复杂无比的小册子,在往后岁月,会带给我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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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入虎口谍中谍
2001年5月12号,董晴约我一起去见一个负责面试的人,她说她好容易跟他攀上了交情,摸清了他的喜好,知道他非常喜欢飙歌,是个一摸麦就啥话都好说的人。
她想单独跟他一起去K歌,但是又感觉不妥,听胡荷荷说我有把好嗓儿,就想让我陪她去壮壮胆。
我内心纠结,不知该不该去。
在我二十年的人生经验里,对于男人这种生物,我是一无所知。因为六岁时生命里最亲近的男人——爸爸就去世了,我没有机会近距离了解他们的特质。
我没有跟荷荷说我要陪董晴去见那个负责面试的刘,自从发生陈那次事件后,荷荷就否决了这种冒险的私下社交行为。
但是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心理上,我已经不再是当时面对陈时那个凄楚愚蠢的乔宝宝了。
我和董晴一起去了一家不是很火暴的练歌房,为的是掩人耳目。
我穿了很普通的衣服,衣服的“色香味”方面一无所长,穿在我身上好象我是个营养不良的乡下保姆。头发故意没洗,象油油的清水挂面,披散在肩头,遮挡了半边脸。脸上神色拘谨,一点女生的灵动光彩都没有。
董晴跟我见面后,非要拉我去她那儿重新打扮一下,又逼着我最起码把头发扎起马尾来、露出脸,都被我故做腼腆地推挡过去了。
我能看出,对我的形象,她非常不悦,说我这样出现,那个负责面试的人根本不会对我有好印象的。
我跟着她一起呆在包间里,那个男人终于来了,我只看了一眼,他和陈长的差不多,也是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派正人君子的派头。
我有些惶惑,难怪姥姥临终前担忧地说,宝宝,把你自己留在人世上,姥姥就感觉是把一只不会奔跑的小羊独自留在虎狼出没的荒野里啊。
见识过陈的丑陋后,再面对着眼前的刘,我在心里想,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穿着仿真羊皮外套的狼啊?包括,我那出轨致死的爸爸?
董晴极力向刘推荐我的好嗓儿,刘看了我几眼后,对于灰不溜秋的我并不感兴趣,神情间透露出不悦。
董晴没办法,只好努力调动气氛,巧笑嫣然地陪刘喝酒说话,又给我使眼色,让我好好表现、先唱几首歌。
我不想完全拂了刘的兴,所以拿了麦,选了几首标准的靡靡之音唱了起来。
细柔的女声,迷离的音乐,灯光昏暗的小包间里气氛立刻暗昧起来。
董晴坐在刘的身边,她穿的比较时尚职业化,看来她花钱报的面试辅导班效果非常明显。
一件精致的白衬衣裹着她丰满的身体,衬衣偏瘦,因为坐姿,中间有些绷不住,里面隐约会露出黑色的纹胸。
下身裹了一条窄裙,很短,两条穿了丝一袜的腿非常诱人地露在刘的眼皮子底下。
我唱着歌,眼角余光瞥见,刘的手已经有意无意地落到了董晴的腿上,她红着脸,想躲开,又不敢,还得陪着笑,神色却有些急躁。
我的唇角突然多了一抹不被察觉的笑意,不动声色地将歌曲唱跑了调儿,声音越来越迷糊,越来越低,明显是酒精发作喝醉的样子,最后,终于非常不雅地歪倒在了包间一角的沙发上。
我听到刘笑着跟董晴低语,“这就是你介绍给我的人啊?你带这样的姑娘来见我,也太不真诚了吧?你打算怎么办?呵呵。”
董晴的声音也开始绵软,“对不起,她,我没想到她这么上不了台面,她长的还是很好看的,而且很单纯很可爱的,只是不会打扮,您也听过了,她唱歌很好听吧?您不是说就喜欢天生好嗓儿的女孩子嘛。”
刘已经借着酒的遮掩开始在董晴身上动手动脚,“我看,她还不如你单纯可爱,呵呵,我现在不想听好嗓儿唱歌,倒想听好嗓儿嘤咛了,怎么样?是你请我来的,她没陪好我,换你吧?”
董晴在他怀里挣扎,心急地辩解着,“您,您别,我们说好了是您跟她的,,”
刘已经将她压到了沙发上,喘促着说,“我不想跟她,我想跟你!你到底想不想通过这次面试?你苦心积虑找到我,也该知道我的能量吧?你甘心半途而废?”
董晴象入了虎口的小动物一样,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可怜兮兮地说,“您别生气,我,我当然想要您帮我了,可是,我不是处*哦,她可真的是从没有谈过恋爱的哦,我,我有男朋友的,您不会嫌弃我并且反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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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交易
刘已经将她的衣服咬开了,嘴趴在她的胸上舔吻着说,“现在,管你是不是处儿了,我的酒里,你下了药吧?我已经要爆炸了,你必须得负责给我灭火!”
董晴绝望地嘤咛起来,她还在做着最后徒劳的抗拒,但是她的声音里已经透露出了极度的渴望,随着衣服在刘手里的剥落,她的挣扎变成了压抑不住的伸吟。
而趴在另一个角落沙发上的我,其实并没有睡着,全程见闻了他们的不轨行为。
刚才,我已经趁他们不注意,将董晴倒给我的酒杯和她调换了个个儿。
不然,现在浑身似火地被压在刘身下的,恐怕就该是纯洁的我了。
包间里有音乐低迷地回旋着,却掩盖不了近在咫尺的沙发上男人女人发出的那种粗浊的喘息声。
董晴的确是谈过几次恋爱了,也早已不是处子之身,所以被药酒催发的情浴高涨的她,此时已经没有毅力真正推拒压在她身上肆意掠夺的刘。
我不想目睹他们的不堪,但是又忍不住好奇之心,听着他们压抑的伸吟声,我的身体里好象爬满了无数的小蚂蚁,它们躁动着往我的全身每一个缝隙里钻进去,钻得骨头和神经都是一阵阵的热燥,搔麻。
我的脸伏在旁边的沙发上,偷偷将眼睛眯起,看向此时的董晴。
她的衬衣已经被刘全部扯开,里面黑色的纹胸也被推了上去,一对浑圆的球体脱落在他的面前,他的脸正埋在上头动作着,唇舌含吮的声音吧咂吧咂地传来,他的手更是在董晴的全身胡乱地摸弄。
我紧紧攥着拳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更不敢有一丝动作,而体内的搔动忍得我全身都象要烧起来,小肚子下面奔流着一股热痒的溪流,将我的腿间湿的泥泞一片。
董晴的眉头皱着,红唇张开,不断地发出难耐的叫声,双手在刘的头发里无力地穿梭着。
刘将她的窄裙子抹到了她的肚子上,我看到他拽下了她的内库,扔到了地上,强壮的身体分开了她的腿。
董晴配合地将双腿盘到了他的腰上,刘的手探下去,在自己的腰带上动作了几下,然后就突然将腰臀猛力一沉,两人突然发出压抑的叫声。
那声音象蛊一样下到了我的心里,我的身体也跟着痉挛了一下,双腿间的热流奔涌而出,懵懂的我心头狂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刘的身体开始在董晴的身上高速挺动,骁勇驰骋,董晴已经完全被药酒和男人所俘虏,忘乎所以的发出勾人的叫声,还神志不清地呢喃着刘的职务和名字,娇嗲地说,请他在她的面试关上一定要想办法通融成功。
刘挥汗如雨地大喘着说,“放心吧宝贝儿,只要以后你乖乖的让我这样经常享用我不会亏待你的,妈的,真舒服,没想到你这没毕业的大学生,竟然也会这么媚”
董晴一边挺送着自己欲求难满的侗体,一边极尽谄媚之能事的奉承他、取悦他,俩人折腾出来的声音和花样,让按兵不动被困在旁边沙发上的我几乎要隐忍到挣扎起来。
我也不知道他们做了多久,直到董晴被干的好象昏死过去时,刘才满意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整理好衣服后走掉了。
我继续歪在那里装睡,董晴瘫软在沙发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坐起来,把凌乱的衣服收拾妥当,起身走到我身边,不客气地拍打了我几下,冷冷地说,“喂,乔宝宝,你还要醉到什么时候?真是的,早知道这样,谁带你来啊。”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顺势将身下的一样东西塞到了包里,假装呆傻地揉着眼睛说,“我不是在唱歌吗?怎么睡着了?刘呢?”
董晴漠然地往外走着说,“他走了,没想到你这么上不得台面,我看哪,你的面试关肯定是没戏了,你不适合走这条道儿,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抓紧时间找份普通工作、过普通日子去吧。”
我跟着她走出练歌房,由着她说,保持着缄默。
她再懒得跟我搭话,到了马路边后,就自己径直搭车走了。
我独自走到路边无人的公交站点,双腿软的没有丝毫力气,裙子里面湿的一塌糊涂,好象刚才喝了药酒被折腾的女生是我。
回到空荡荡的宿舍,我打开了包里的那台小录音机,摁下播放键。
掌握主动权
里面再次响起嘈杂的声音,男人女人混合的喘息声,伸吟声,叫声,还有内容不堪入耳的对话声。
我没有得到释放的身体又躁热起来。
录音留证这一招,我跟荷荷倒是学得如假包换。
我不敢确定它能否有用,但是对于当年的我来说,我能做的谍中谍,也只有这种小儿科的手法了。
荷荷曾经告诉我,判断一个人内心是否暗藏“杀机”或阴暗想法,就要善于捕捉她们眼睛里的转瞬碎片、分析她们言谈间泄露的蛛丝马迹。
我们可以不动害人之心,但是我们必须学会有防人之心。
董晴和荷荷认识我之初,都表现的热情爽朗,但是感觉,是种很玄的东西,我知道,她们给予我的情谊,将截然不同。
董晴想把我暗地里“卖”给刘、以求得我们俩人的面试通过,却没想到貌似乡土的我竟然也会有一颗近似“反奸计”的心。
既然她不仁,我只好学着不义。
听着录音机里的声音,我躺在幽暗的床上,闭着眼睛,压抑而无声地用手抚摩我纯洁的身体。
拨过乳芽儿,划过小腹,落在那片神秘的湿地上。
那儿,一直饱满地氤氲着青春女生的渴望,我的手指终于忍无可忍地触了进去。
流溢的热流瞬间泌出,我低低地喘吟出声。
那种感觉,噬骨削魂。
2001年5月13号,那时候,手机的使用还没有普及,我用公用电话给董晴打电话。
她懒懒的接听,好象不再愿意理我,刚要挂断,却被我播放的录音带子惊得失去了淡定。
她非常愤怒并且激动地质问我。
但更该愤怒并质问她的,不应该首先是我吗?她的初衷不是要出卖我的处子之身求得我俩在刘那儿的通融吗?
而现在,我以其人之道还了其人之身,她这位老师应该欣赏我这学生学的精道才是。
董晴最后颓丧而懊悔万分地只能妥协。
她不敢告诉刘,我把他俩给设计了、我的手上有他不轨的证据。
她怕他找我麻烦的同时会殃及她这条池鱼。
她最后只能无力地让我保证,等她搞掂刘、让他帮我们俩都过了面试关后,我必须把录音原带还给她。
我说好,你放心,我不想给自己留太多麻烦和制造些内心不安。
她知道,我有可能保留拷贝带子、以后继续要挟她,但是她已经失掉主动权,只能赌我不象她那样没有道德底限了。
董晴很快丢掉了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的懊丧。
她是聪明的,她知道,拉拢我比跟我成敌好,我们都是势单力薄行走社会的女生,多一个同盟比多一个敌人要划算。
涉世之初的我们,很快变得内心复杂并成熟起来。
短短两天时间,我不知道她是如何使出浑身解数搞定那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刘的,总之,在2001年5月16号的面试中,我和董晴俩人同时过了关。
通过一切体检和审核后,我们只等安置具体岗位了,董晴,胡荷荷,我,三人在一起喝酒庆祝,我把带子私下给了她。
董晴借着酒意,哭哭笑笑,半真半假地说,宝宝,我看好你哦,没想到啊,,呵呵,我喜欢跟聪明的人做朋友,咱们以前的一切一笔勾销,以后,还是要互利互助哦。
她知道我手里也许一直会攥着她的那个拷贝带子的把柄。没有足够仇怨和利益碰撞时,也许我们真的可以相安无事地继续做着朋友,象她说的,互利互助。
荷荷不明白董晴话里的意思,大大咧咧地说,“好的,我们以后要患难与共哈,要心灵相依,预祝你俩以后成为驰骋风云的女干部哈,干杯!”
荷荷没有通过面试,她选择了回家乡县城接受一份普通的工作,起点低,但是稳妥。她报考省选调生和我的出发点不一样,她是真心想在政治的舞台上有一番作为的。
无论当年还是现在,我都相信,我的挚友胡荷荷,她有这份能力,她的内心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而且她有着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如果当下社会能启用更多她这样的人担杠国计民生的职务,我相信我们的国度将是国泰民安、国富民强的。
可是,现实总是与我们单纯的想法事与愿违。
酒后,董晴喝的酩酊大醉,哭着说,她其实真心想感谢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搅和,她不会舍得跟她谈了三年的男友分手。
通过这次考公的事,她不得不疼心地承认,她和男友,不合适,早分手比晚分手好。他是个没有什么大志向的男生,只想过一份平淡的小日子,他们的价值观必定分道扬镳,关键时候,她指望不上他哪怕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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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男镇长
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晴儿,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在刘那样的男人身上滑落太深,我们利用过他一次也就差不多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董晴眼神迷茫地看着城市夜空,喃喃地说,“我懂,可是,宝宝,更多时候,我们都将是身不由己。”
荷荷提前回了家乡小城,车站里我们洒泪而别,她紧紧抱着我,一声声说,“有什么事不要自己闷着,一定要跟我说,我会帮你拿主意的。”
我只是哭,那一刻,真的感觉,身边再无一个可信可依之人,自己真的成了荒原上一只孤单的小羊。
这么多年过去,我在职场中已是游刃有余,但是很多时候,我还会象当年脆弱到毫无主见的乔宝宝一样,在许多个心累到难以支撑的时候,给远在X县的胡荷荷打电话,倾诉。
她总是能给我带来想要的正能量。
2001年7月22号,我回了家乡小村,去坟前祭拜了姥姥姥爷、爸爸妈妈。
乔桩伯伯和大娘带着年幼的孙子,住在我家的那几间小破屋里,坚韧而认命地继续在田间地头劳作着,生活着,过着貌似没有什么希望的日子。
据说肖小凤进了县城,给一个台湾老头做情妇去了。
我摸着奇奇的小脑袋,轻轻说,“奇奇,姑姑一定要出人头地,替你爸爸报仇。”
我再次步行离开小村,去往镇车站。
路经镇上村子付石家的门前时,我站在街头看着那扇门,停留了一小会儿,内心充满青春期最后的惆怅。
听说他初中毕业后就进城打工去了,我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他在校时,只跟那些漂亮且搔情的女生打情骂俏。丑小鸭一样灰暗的乔宝宝,肯定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印象里。
谁能想到,几年后,我们会高调相逢……
2001年7月26号,我和一众选调生去省委组织部和人事局报了道,8月3号,我被分配到了S市下辖的W市所属的乡镇柳川镇。
董晴被分到了W市的某街道办事处。
我不知道她的去向是否跟刘有关,W市虽然只是个县级市,但好赖也是个小城市,董晴的起点就比我高。
柳川镇地处山区,那几天正在抗洪救灾,没有出人接我去报道,我想尽快安顿下来,于是自己搭了公车,去了那个陌生的乡镇。
公车到了离镇政府驻地三里地的路边就停了,因为前方的路被洪水冲塌了,大客车没有办法通过去。
我背着简单的行李,拖了一只箱子,沿着空无一人的山路,往未知的目的地蹒跚而去。
一辆摩托车从后面突突着开过来,驾车的男人四十多岁,高大健壮,衣服上泥水斑斑,停下来问我哪个村的?要去哪里?他可以捎我一段路。
考完试等待结果的这段时间里,我日日夜夜修炼那本羊皮小册子,自知自己的眉梢眼底已经蕴涵微妙的女性曼妙和韵味。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我刻意穿戴的随意并且不让自己随便迎接别人的眼光,所以还没有多少人看出我身上发生的变化。
突然被喊住,我被动抬头,迎上这个男人询问的眸子,那一刻,我的内心突然一阵狂跳。
这个成熟的男性,目光里有着气场强大的坚毅,被汗水湿透的白衬衣贴在胸膛上,展露着他发达的胸肌。
我慌乱地躲闪开自己的目光,内心羞耻地知道,自己好象真的变成了时时会怀一春的女孩,,,都是因为那本小册子的缘故,,
男人的目光在看到我的目光的一刹那,好象也跳闪了一下,不等我说什么,他突然一伸手,拿过我手里的行李放到摩托车前面说,“我知道了,你是来镇政府办报道的大学生小乔吧?呵呵,我是这里的乔镇长乔锴,刚去柳山那边视察防洪情况了,上来,我捎你。”
没想到他竟然是镇长啊?跟我心目中所了解的乡镇政府一把手的形象大相径庭。
跨世纪之初,许多偏远地区的镇长平时还是骑摩托的,不是人手一车的。
我上了他的摩托车,他让我坐好,轰的一下就开了出去。
路上太过颠簸,路段被山洪冲刷的险峻,我不由自主抱住了他的腰。
他宽厚的背部非常温暖,让我突然找到了类似于父辈的亲切感。
我的脸发起烧来,心口狂跳,额头抵在了他的背上,胸部尽量不去接触他,但是还是因为路况的颠簸而不时地蹭撞他一下。
山风在耳边呼啸,我们竟然一路无话。
镇政府的好多工作人员都到各村去指挥抗洪去了,诺大的院子和四层高的办公大楼有些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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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男镇长
他帮我把行李拿到了四楼的一间宿舍,告诉我,这儿单身住宿的工作人员包括我只有三个人,所以就直接安排我们住在办公楼闲置的四楼了。其他人员大部分是附近村子的,有的已婚的住在政府大院外面的统一家属院里。
在高大的乔镇长面前,我有些拘谨,一路小声地应答着他的话,他带我回了一楼办公室,说了一些欢迎、希望、鼓励、相信你的工作能力之类的套话,我们突然就沉默了,气氛有些不自然。
这时候,有个年轻男人从窗外一闪而过,乔锴起身招呼了一嗓子,“小周,过来,给你安排了个搭档!”
那个被叫做小周的人连忙转过走廊,走进了镇长办公室,听了乔锴的介绍后,热情洋溢地上前跟我握手表示欢迎。
他是镇办的副主任,主任老李说是休病在家,暂时由周民负责镇办的工作。
我随周民回了镇政府办公室,他给我安排了位置,发放了办公用品,让我随便转转,先熟悉一下环境,就忙着去传达任务去了。
傍晚下班铃声响了,周民带了几个同事回来,笑着给我做了介绍,说要在镇上的饭店为我接风。
我羞涩地跟他们打了招呼,都是一群性情爽朗带着质朴气质的乡镇工作人员,感觉相处起来还不太难。
大家走出办公室时,乔镇长正好出来,说,晚上没什么事的都去,凑一起,顺带庆祝一下这次抗洪工作的圆满成功。
镇党委书记林大泽去县里开会了不在,我们党政口儿的一群人去了饭店。
乔锴看起来比较严肃,但是酒桌上非常豪爽,不摆领导架子,席间气氛很是活跃。
周民告诉我,乔镇长是转业军人,副营级呢,因为讲究为民实干不贪政绩,而且也没什么政治背景,所以几年来一直安之若素地呆在镇长的位置上、没有继续升迁。
看到我一直拘谨地听着他说话,不发表意见,喝多了的周民笑道,“乔镇长是我舅舅,我舅妈去年做了乳腺癌手术,性情大变,她在县里工作,我舅舅大部分时间住在镇上,真是全心身都扑在发展农村经济上头了啊,他在柳川镇任职的这三年,柳川镇摆脱了贫困乡镇的经济状况,发展大着哪,老百姓们都拥护他,嘿嘿,不是我这做外甥的褒扬他哈,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羞涩地看看周民,感激他没什么心机地告诉我这么多,又抬眼看了看斜对面正被计生站主任敬酒的乔锴。
他刚喝完酒坐下,正冲大伙笑着说吃菜吃菜,无意间看到了我正在看他,一愣,目光迅速躲闪了出去。
因为次日是周末,一连忙着抗了一个星期洪涝灾害的公务人员都松懈了下来,喝完酒后又留下来K歌,乔锴为了让大家尽兴、不受拘束,就提前离开了酒席。
我不太善于凑热闹,也半途退出了。
办公楼里只有值班室亮着灯,那时候网络刚刚流行,值班的同事估计正在勤奋的上网。
我静悄悄回到四楼宿舍,旁边周民住的屋子黑着,他还在饭店里唱呢。
走廊一头的房间里亮着灯,我确定,那就是乔镇长的宿舍。
我回屋,换了清秀的睡衣,端了洗漱用品去宿舍外面的卫生间。
洗了头发洗了澡,镜子里,青春娇好的面庞,湿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露出光洁的面庞。肌肤蜕变的白净如玉,目光黑灿如梦,唇瓣娇艳的好象沾着露水的海棠花。
不过很短的时间,我已经快从青涩毛毛虫蜕变成斑斓蝴蝶了,那本小册子在我身上显现了初步的功效。
从卫生间出来时,我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我呀地叫了一声,吓的手里的脸盆掉到了地上,幸亏是塑料的,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
对方同时收住脚,用手扶住了我,我被动抬头,正好对上乔镇长俯视下来的眸子。
我没有恭敬地称呼他镇长,也没有马上从他怀里挪开,而是静静地站在他跟前,仰脸看着他,目光中有眩惑,有眯离,有渴望,有解释不清的探寻的东西。
他好象被我蛊惑住了,也静静地低头看着我,目光里闪耀着可怕的火苗。
他的呼吸急促,刚从旁边男洗手间出来的他,好象身体里本来就涌动着一种躁动的东西。
他突然哑声说,“你,叫乔宝宝?我看过你的简历,你二十一岁?没有父母了?”
我被动地开口,喃喃地说,“是的,我叫乔宝宝,二十一岁,没有父母亲人了,乔镇长,以后,您可以象父亲那样对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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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长,我要你的爱
“嗯?这个,,,小乔,我们以后会共事愉快的,好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起,好好工作。工作方面,我会象父亲那样教导你帮你的。”
说完,乔锴就松开了一直扶在我胳膊上的手,掉头往他的宿舍走去。
我在他身后紧追了一步,大胆地说,“乔镇长,您怕了吗?”
他的脚步站定,没有回头,“怕什么?”
我又走前一步,一直站到他的身后,说,“怕我象许多女孩子那样,攀附上您。”
他倏地回头,定定看住我,眸光深不可测起来,“那么,你会吗?我不过是一个升迁方面没什么综合优势的镇长而已。”
我也定定看住他,“如果我说,我要的不是攀附您带来的利益,而只是想靠近您,想要一份父亲般的关爱,您能给我么?”
他突然掉头,再次往自己的宿舍走去,冷硬地撂下一句话,“我会那样的,就算你不攀附我,小乔。”
不等他跨进宿舍的门,我突然扑了上去,随着他一起迈进了他的房间里,并且大胆地将房门给关上了!
他吃惊了,回头严声说,“小乔,你,你要干什么?”
我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颤抖着说,“不要叫我小乔,叫我宝宝好么?我六岁时候就没有爸爸了,我从来不知道被爸爸疼爱是种什么滋味,可是今天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就有种非常渴望亲近您的感觉,乔镇长,请您不要批评我,不要以为我是庸俗的女孩好么。”
乔锴的全身都僵硬起来,胸腔里他的心脏跳动的非常厉害,我能听到他压抑的喘息声,我从他的肩头,看到了桌子上打开的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日本的那种片子!
难怪刚才去洗手间的他会表现的有些异常了,原来,独居而年富力强的他,正在借助这种方式宣泄他无法排遣的YU望。
看来,他那做过乳腺癌手术的妻子,的确如周民说的那样,某些方面性情大变了,,
我已经接触过陈的男性身体,所以现在如此抱紧乔锴,我能非常明显得感应到他身体的急速膨胀和变化,这种感应让我的决心更加坚定!
我不要在这偏僻的乡村里大段地消耗自己蹉跎不起的青春,我想尽快实现职场连跳,我要尽快出人头地,不要再做任人摆布或宰割的小泥人,我想要更多。
而这一切,对我乔宝宝来说,唯一的进阶是什么?只能是踩着男人的身体上位,不断上位。
我之所以选择了乔锴做我身体上的第一个男人,不是因为他是镇长,而是因为他的确给了我一种界于父亲和男人间的复杂感觉,我想善待我完璧的身体,我想借助他帮我打开它,我喜欢他身上成熟男性的气息和气场。
虽然有一天,我会跳过他,继续跋涉在其他更有权势的男人的身上。
对于心有野心的女孩子来说,也许不惜一切代价傍上更有权势或财富的男人、成为女星或嫁入豪门的收益来的会更快更直接,但是对于当时的乔宝宝来说,她没有条件和机遇进入高档社交的圈子,她只能从自身被拘囿的起点做起。
而且,之所以选择这样一条职场之路,是因为,我要的不单单是名或利,我想要掌握“权利”的滋味。
只有自己真正接近了权利中心,才更有主宰自己或他人命运的女性主动权,也可以更加可心地玩弄那些卑劣人物于股掌之间。。。或者,有兴致的话,玩玩借刀杀杀人的游戏,或者,猎获更多我想要的。
这,就是当年逐渐变的腹黑的乔宝宝最简单也最真实而幼稚的想法。
对于一个没有什么人生阅历的女孩子来说,她的三观总是容易在早期扭曲、变味、而误入歧途。
就在我看到电脑屏幕里的画面脸红心跳、同时抱着乔锴做着表白的时候,他也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用手握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来面对他,隐忍着体内的浴望,喘促着问我,“可是,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行为,跟要求我做的父亲的角色,偏离了太多?你知道?我有家庭,有女儿正在上高中,而且,我们的工作身份,这样,是很危险的。”
我冲着他迷朦地笑,美好的唇瓣诱惑地轻吐,“我知道,我听周民说了,您妻子做了乳腺癌手术,我虽然不懂男人的需要,但是,我理解您,我愿意为您做所有,,,父女情也好,情人情也罢,我只想要您的疼爱,乔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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