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着头看她,“小色你说,他们好看还是我好看”
钱洁色不假思索地说了句,“当然是他们好看了!没看见人家裸着么!”
黎诺满脸黑线,继续问道:“我不是也脱光了让你看过么,他们好看还是我好看”
钱洁色顿时觉得好笑,“人家那是一群裸体,你一个裸体,怎么跟人家比啊!”
黎诺瞬间瞪大了双眼看她,有些咬牙切齿,“钱洁色!”
钱洁色愣了下,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你再说一句试试!”
“哎呀,你生什么气啊!你那裸体我看了好几次了,他们的我不是没看过么,新鲜感你懂吧!”钱洁色的脸上又挂上谄媚的笑容,手掌抚摸着黎诺的胸口,试图安抚那颗受伤的小心灵。她不想撒谎,黎诺长的是好看,可是身材没人家好啊,她说实话,也有错了
“算了!你看你的!”黎诺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挫败了,跟她貌似说不清楚啊!
钱洁色狐疑地看了看黎诺,发觉他真的没生气以后,迅速地转过身去,盯着那舞台上的情形,恨不得趴在那些男模身上,去瞧瞧那胸肌是不是真的,去摸摸那肌肉到底是什么手感。
不知不觉中,口水就哗啦哗啦地留下来,亮晶晶的液体,滴落在黎诺的衬衫上,黎诺看着衬衫上的污浊,像是触电一样,噌的一下站起来。
钱洁色正看得出神,毫无防备地被人掀翻,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四脚朝天地哀嚎着,“黎诺你谋杀啊!”
黎诺低头看见钱洁色痛苦地躺在地上,瞬间反应过来,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仔细地摸索着她的身体,焦急地问道:“小色你怎么样伤着没哪里疼”
钱洁色泪眼汪汪那个地看着他,有苦说不出,这男人也太喜怒无常了,明明说不生气,还要来暗杀她,难道这就是伴君如伴虎
黎诺见她不吭声,心里咯噔一下,直摸她的后脑,“小色,你是不是摔傻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确实不是故意的,他这个人有轻微的洁癖,奇怪得很,有时候对衣服要求比对自己还要高,所以当钱洁色的口水流淌在他的衣服上的时候,他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只想着脱离这些污浊,完全没想起来,自己身上还坐了个人。
良久钱洁色才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不过那委屈的样子,依旧是我见犹怜。看得黎诺心里软软的,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她。
黎诺没敢再说些什么,老老实实地陪着她看比赛,每次偷偷看她,她都用那种委屈的样子来回应,搞得黎诺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当她提出要去后台看看那冠军的时候,黎诺是想都没想就答应帮她。
后台的人一点都不必前台少,记者粉丝堵得水泄不通。黎诺找了主办方,才能顺利进去休息室,将所有记者的采访都押后了,先来招待黎诺。
他们进去的时候,那冠军正在换衣服,经纪人应该跟他说了,一会儿要接受采访。
“停!”钱洁色大吼一声。
冠军小美男吓得花容失色,掉了左手刚换下来的泳裤,以及右手正准备穿的内裤,赤裸裸地站在了钱洁色和黎诺的面前。
钱洁色倒吸一口冷气,看了看身边得黎诺,他面不改色的,像是在神游太虚。她开始赞叹主办方的安排,怎么就那么巧,他们一来那冠军小美男就开始脱了,这一丝不挂地赤裸裸地勾引黎诺啊!
她用胳膊肘推了推黎诺,吹了个口哨,暧昧地瞥了两个人一眼,“你喜欢的类型”
黎诺一眼横过来,慢慢地将那双狐狸一样的媚眼眯起来,头低了下来,靠近钱洁色,“你猜我喜不喜欢”
钱洁色再次看向那个已经石膏化的冠军小美男,坚定地摇头,“你肯定不喜欢,他家的鸟儿没有李维秦的好看!”
“噗……”黎诺华丽丽地喷了。
而那小美男华丽丽地尖叫起来,“非礼啊!”
一把抓过一把扇子挡住自己的重要部分。
钱洁色被他那一声费力喊得有些销魂,坏笑着走过去,拿过一个杯子塞在他手上,“用这个吧!扇子是透明的。”
冠军小美男顿时泪眼汪汪那个的,“你,你,你……”
钱洁色平静地问他,“我怎么了”
小美男脸通红,半天只说了句,“你,无耻!”
钱洁色摇摇头,“我只是下流。”
黎诺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捏着她的鼻子,“你还知道你下流啊!走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钱洁色莫名地就有些抵触,根据上次的经验,黎诺要带她去的地方绝对不会是好地方,战战兢兢地问道,“哪里”
黎诺拉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说,“看日落。”
钱洁色狂汗,“你吃饱了撑的啊!”
黎诺顿了下,淡淡地看她一眼,“可以这么认为。”
再次坐上黎诺的这辆迈巴赫跑车,钱洁色是心有余悸,上一次的教训告诉她,不能随便做人家的车,指不定要带你去哪里,然后卖了你呢她这么如花似玉的,肯定有很多人贩子竞价,说不定到时候她就要客死他乡了。
带着一些哀求的口气拉着黎诺的胳膊,“能不去吗我不想去,不安全的。”
黎诺专心开车,从镜子里看了看她那样子,微笑了下,“放心很安全的,我们去山上。”
钱洁色犹如被人胸口碎大石,将她的纳米胸部砸了进去,有些结巴了,“那个,那个,山上不安全啊,有野兽什么的怎么办”
“我们不是去拍电影。你想遇上个野兽都困难!放心,去的是风景区,不会有野兽出没的!我你还不信吗”
这次直接改成了吞剑,她的嘴巴里被一柄剑堵着,动一下都要血溅三尺的那一种。怕的不是野兽,怕的是你啊!能不去吗能逃跑吗或者多找些人一起去她一个都问不出来,只能小银牙咬着小手帕。早知道她今天出门就把内裤穿在外面了,说不定也有超人的超能力呢!这下好了,难道要任人宰割






第三十九章




道路险阻且长,虽然不是满路荆棘,可这窄窄的青石板路,也让人怀念起,旧时陶渊明诗词里的情愫,悠悠苍苍的,也是这般的意境美,纵然没有炊烟袅袅,也无晨曦白雾,这日落黄昏的金色,,也足够醉人。
只可惜这眼前的美景醉了的是黎诺,而钱洁色想到的只有罪人。
她可真是个罪人啊!待会儿黎诺要是要求什么特殊服务的话,她坚决会反抗到底,就算是死,也要与官僚主义作斗争,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做出自己微薄的贡献!
他要是敢用强,她就,她就敢承受!你要是敢对她动手动脚,她就敢非礼你!这年头最吓人的就是不要脸的,她还怕你不成大不了,咱们互相强暴一次么!
车在半山腰上就开不上去了,黎诺在路边停车,然后去后备箱里那背包,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就等着跟她出来玩的。想想都觉得可笑,这个包装了有两天了吧,似乎时刻准备着跟她一起出现。
黎诺摇头笑笑,绕到钱洁色那边,打开车门,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唤回这个发呆中的魂魄,“下车了,我们上山。”
钱洁色呆愣了一下,缓缓地回过神来,木讷地问他,“上谁”
黎诺扑哧一声又笑了,捏着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你这小脑袋,都想了些什么啊不上谁,我说我们去爬山!”
“哦。”钱洁色有些意兴阑珊,懒懒地说了句,“谁也不上啊。是上山啊。”
黎诺的眉毛微微上挑,一副玩味的神色,“怎么了很失望小色想上谁呢”
钱洁色连忙摆手,“没谁,没有谁。我一点儿都不想上玄霄!”
“玄霄”黎诺狐疑地看着她,这又是哪个男人这女人胃口也还真是大,有他和维秦还不够,什么时候又看上了个叫玄霄的男人这男人会比他们两个还要好
“玄霄你都不认识OUT了!你OUT了啊!”钱洁色连连摇头叹息,甚至是惋惜,黎诺本来给她的印象不错,看着穿着也是走在时代前沿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落伍了呢
或说这玄霄是谁《仙剑奇侠传四》的终极BOSS,额生朱纹,长的那叫一个风神俊秀,到底有多美,看看钱洁色那花痴的反应就知道了。
不过是游戏里的一个任务,将钱洁色弄得神魂颠倒,让黎诺焦头烂额。他是查遍了本市所有的户籍,也没发现这么个叫玄霄的男人。就算有一些是重名的,可长得那副尊荣,他就断定不是小色口中的玄霄。
怎么着,也该是个美人吧!不然她不会爱上的。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黎诺就来拉钱洁色的手,“我们上山吧,天色不早了。”
钱洁色就一门心思地不想去,听他这么说附和着,“是啊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下车!”黎诺将车门大开,一副不许反抗的样子。
钱洁色扁着嘴,试图作最后的挣扎,“那个黎诺啊,你看这荒郊野岭的,你这车停在这里不安全啊!这样吧,我吃点亏,帮你看着,你上去看日路,多拍几张照片啊!就这么定了,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黎诺皱眉看她,“再说一次,下车!”
那口气活脱脱的就是李维秦命令士兵的样子,不苟言笑的,好生吓人。
钱洁色不情不愿地从车上下来。一转眼看见黎诺背上背着的巨大包包。她拿眼睛测试了一下,这包有她一般大了,估计她缩成一团,装进去是没问题的。
其实,她也不是就怕了黎诺,只是这人懒的要命,从小秉性的是宅女思想,鲜少出去,运动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这会儿你让她爬山,跟她有仇是吧,想要她的命是吧!
黎诺始终拉着钱洁色的手,慢慢地走得,她似乎很吃力,力气都是黎诺出的,她机会就是被拽着走,可还是气喘吁吁,钱洁色的手心里都是冷汗,抓黎诺的手时,险些就没抓住。为了避免这根稻草没了,她抓得实紧得不能再紧了。
才走了十几分钟,钱洁色就要赖皮,坐在地上怎么都不走了,她那双腿断了一样,她刚刚走的每一步路,都是用假肢在行走一样。
黎诺平时运动不少,这一小段山路,难不倒他。他停下来,幽幽地看着钱洁色,目光中的寒冷,似乎正在将她扒光,连骨头都不剩下的那一种寒冷。
钱洁色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灰熘熘地爬起来,也不装柔弱了,就是死撑也要撑过去。其实她看着黎诺背的那个包的时候,特别想说,你背着我吧,那包我来背。
复又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爬上山顶,这会当凌绝顶的风采着实不错,只是钱洁色累得根本无心去欣赏了。
这不算是最高的山顶,只是一个阳坡,看日落星辰的绝佳位置。黎诺一早找好的地方,风景宜人,也幽静得很。
将随行的背包放下,从里面拿了帐篷出来,趁着太阳还没开始降落,有条不紊地搭了起来。
钱洁色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突然问了句,“黎诺你要野营啊!”
黎诺摇了摇头。
钱洁色略微诧异,“那你这是做什么”
黎诺继续手上的工作,还算是熟练,不多时一个帐篷就拔地而起,他这才回答钱洁色,“是我们要野营。上一次你的野营不是给我搅合了么,这一次喔补你一个。”
啥我们野营钱洁色瞬间抱紧了自己的小胸脯,衣服过得严严实实的,这男人果然没安好心啊!是缺爱怎么着为什么总把她当男人来发泄是欲求不满怎么着为什么总喜欢逗弄她莫非李维秦满足不了他了
钱洁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黎诺的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最终落在了他的屁股上,他撅着屁股干活的样子,褪尽了一切纤尘,仿若他不过也是个平凡的男人,在动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只是这个力所能及,怎么听起来像是小学的作文里帮妈妈做家务的句子呢
先不管那么许多,钱洁色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盯着他的屁股瞧,月刊越性感,尤其是他今天穿了低腰牛仔裤,这样一蹲下去,那臀沟都要露出来了。这唿之欲出的两团软雪,怎么能不让她兴奋!
手永远都是不听大脑支配的,也不知道是她的动作太敏捷,还是那大脑太迟钝。
柔软又坚挺,他的臀部竟然也如此的细滑,她仗着自己手小巧,肆无忌惮地从那紧身的牛仔裤钻了进去,扣着他的细腻,狠狠地掐了一下,这手感像是在掐自己的脸蛋。
钱洁色勐地摇了摇头,大脑终于反应过来,这屁股没有我的脸蛋手感好,绝对没有,就算有,那也得说没有!虽然这样说,可她的心里还是不舒服的,慢慢地将手抽了回来。
刚刚离开他的牛仔裤的时候,突然一下子被一只手抓住,用力一扯,钱洁色就失去了平衡,倒在那刚刚搭好的帐篷上,那帐篷自然而然地承受不住她的重量,轰然倒塌。
下一秒,黎诺就压在了她的身上,紧紧地抓着钱洁色的那只犯罪小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色喜欢吗”
钱洁色有一种干了坏事被人当场抓获的窘迫感,讪讪地笑了,摇着头说,“不是我干的,我没摸你屁股。”
黎诺眼底的笑意又浓上了几分,身体又贴近了一份,手指在她的脸上来回地摩挲着。他的眼睛真的很像是狐狸精,眼角微微的上挑,透着轻薄与戏弄,朱唇开启,洁白的贝齿露出来,“小色,我有说你摸我的屁股了吗”
她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狡辩的本领还是很强么,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没摸,难道是黎诺自己摸得他有那么变态有那么自恋
钱洁色喜欢吃豆腐,吃了也愿意承认,她不想做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她妈妈说了,你既然敢非礼人家,就要敢于承担这个名号,然后敢于让别人非礼回来!只不过,她看着黎诺那个眼神,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打不过他,一直被非礼的可能性比较大。
虽然被美男费力一直都她的愿望,但是仅限于直男。腰再细,骨再媚,脸再妖,功夫再好不能使弯男。弯男的功能,没有直男的全面啊!
所以她下意识地就对黎诺说谎了,摆明了立场就是,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不要跟你们家维秦告状。她不想再做三明治了!不想被你们连个轮流报复了!
黎诺叹了口气,“好吧,你没摸,不过,小色,我忽然想要……你猜我要干什么”
钱洁色一脸认真的样子,推了推他,试图要起身,“你想回家对吧,洗洗睡了,天色也不早了,成,咱们走吧!”
黎诺摇了摇头,“洗洗睡了倒是可以,不过,小色等不到回家了。”
他说着抓了她的手,向自己的下身摸去。钱洁色顿时瞪大了双眼,已经起立了她摸得只是屁股啊!怎么会这么快这男人难道真的缺爱李维秦真的满足不了他
黎诺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慢慢地将头放在了她的胸口,一点一点地解开她的扣子,柔柔地说道:“小色,你说,你让我怎么等你招惹的,这是你招惹的。”






第四十章



金灿的是阳光,糜烂的春光,诱人的是情人的眼光。
那天边的一抹金灿是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从山头上被挤下去的,带着那么一点点的依恋,尽管多么不想离开,都已经被迫散场。
月亮还未爬上山头,太阳又刚刚离开,这个空挡往往是最美的,像是那偷来的浮生,让看着的人似乎都娴静了下来。
风动云动,身心亦是在动。无论是那心猿意马,还是那加速度的撞击,都让身心动荡不安。
他是那战乱年代的迷蒙,找不到出口的,闷在里面,如同小兽,四处碰壁,寻找出路的过程中,却想要更加深入,追求那极致的刺激。
想要倾听女人应为他而发出的娇滴滴的呻吟,为他的卖力演出而喝彩。
想要感受女人因为他而颤抖,或者在他耳边呢喃软语,最好是叫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的,走进他的心里,顺着那血液,酥麻了全身。
想要,只是想要,那么就来要吧,如此简单。男女之事,从来都不会复杂了。身体是简单的,只有那琢磨不透的人心,才复杂。
而钱洁色,就是个简单到傻瓜的人。她的心思你可以一眼就看透,他也从来不对你隐瞒什么,比如她好色,她会告诉你,让你知道。这样的女人,是可爱的,最起码,她不虚伪,跟她在一起,你不累。
埋在她身体里的感觉,就是舒服,感受被她包裹着的温暖,除了刺激,还有一种依恋。
一切发生的不算突然,但是却唯美得很。让这山头上一片的诱人,一片的醉人。
起初不过是偷看,摸了人家的屁股,后来那过程,就知道了,什么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他含住那一颗颗的纽扣,舌头一卷,就解开一颗,几下的功夫,那销魂玉体就隐隐若现,她黑色的内衣即使胸线并不饱满,也显得性感几分。他手指一挑,扯下了黑色的肩带,白皙的肩膀那个毫无遮掩地展现,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不知道是那夕阳余晖的映射,还是她原本就这样的美好。
一点一点地扯下去,手绕到背后,将她稍微地托起一些,啪的两声,那胸衣的扣子就从结合的状态变成了离婚。再一个拉扯,胸衣就不知去处,谁知道是甩在了什么地方,反正是触目不及的。
她上身赤裸着躺在草地上,虽说有帐篷的残骸,可也还是让她不舒服了,皮肤有些敏感,她只能尽量地让自己离开地面,抱紧黎诺的脖子。
黎诺眯着眼睛,狐狸一样的神色,打量着她光洁的皮肤,像是在看自己的盛宴,他舔了舔嘴唇,看着她迷离的娇羞模样,再也忍不住什么,胡乱地开始吻她。
那双唇被他牢牢地封住,粉嫩的唇被他的唇夹着,舌头一直都在她的唇齿间留流连着,慢慢地勾勒她的唇形,而她似乎是故意的,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让他的舌头进去攻占。
黎诺当然知道她那点儿小心思,低低地笑出声来,眼睛再次眯了一下,捏住了她小巧的胸部,在那红果上弹了一下。
“啊!”她吃痛惊唿出声,他就趁机钻进了她的嘴巴里,卷着她粉嫩的小舌。
钱洁色忽然惊觉,黎诺的舌头是一条灵蛇,一直往她的嗓子眼儿里钻,好像要钻进她的身体里去,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吃掉,只剩下一个空壳。
他将她的唇吻得发麻,舌头也早就不灵活了,离开她的嘴唇时,她已经意乱情迷,两个人的唇齿间连着一条丝线,银色的亮闪闪的,这让黎诺想起了一个词,藕断丝连。不过他可不想藕断想一直这样的连着。
那双柔软的唇,烙印在钱洁色的脖子上,轻轻地咬了一口,大抵是动脉的位置,嘴唇吻上去,舌尖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她的肩膀很窄,单薄的身体,让他怜惜的。那胸部更让他怜惜,是精致的,小巧的,但也是诱人的。
张开嘴大咬一口,并没用力,只是嘴唇软绵绵地吸住,深入浅出,慢慢地放开她的乳,咬着那红果,品尝了一番。
下身慢慢地腾空,她的腿被人抬起来,那短裤退下去,滑落在膝盖上,最后一个挣扎也离开了她的身体。
他的吻慢慢地下滑,顺着那条沟渠的痕迹,吻向了她的小腹,最后是落在了那丛林上,她的腰被他咬了一圈的牙印,时而用力,时而挑逗。
钱洁色细腻的呻吟,咬着自己的手背,她在克制自己几近崩溃的情欲,殊不知这样忍耐的样子,更让他想要进入她的身体了。
徐徐渐进的,他从不焦急,要享受这个雅致的过程,看着她在他的身下一点点的荡漾起来,让她欲生欲死地唿喊着他的名字。
腿忽然被抬高,她弓着身子,还在迷乱之中,他突然闯了进去。
钱洁色瞬间瞪大了双眼,感受着身体里的坚硬,迅速地膨胀,好像是要撑破她那窄窄的甬道。
“非礼啊!”钱洁色尖叫一声,声嘶力竭地唿喊,好像真的是古代那贞洁烈女,被坏人强占时的模样。
黎诺扑哧一声狂笑起来,下身依旧在运动着,哈哈大笑地听她唿喊。这声非礼喊得,是不是晚了点儿她还能再晚一些喊嘛等孩子生出啦,再喊非礼也似乎不错的吧!
钱洁色的神智忽然清醒了,松开了原本抱着黎诺胳膊的手臂,双手摊开,对黎诺敬而远之的,指了指他埋在她身体里的坚硬说道,“黎诺,这可是你非礼我,我没有非礼你啊!你看看欧文是完全被动啊!就算是李维秦找来了,也跟我没有关系,是你缺爱!”
黎诺忍住笑意,她能不这么可爱吗还真的当他跟维秦有什么了他们要是真的是同性恋的话,会跟你在床上欲生欲死的他们有那么饥渴吗
黎诺不动声色的,下身用力又撞进去几分。她顿时觉得自己要被木棍刺穿了,有个战斗机在她身体里攻城略地,小腹似乎都隆起了一道,是他飞过的痕迹。
钱洁色看他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禁觉得凄凉,被蹂躏被欺骗,她一个纯情少女啊,这荒山野岭的,她以后怎么见人
纯情少女咳咳,请忽视两个词。
钱洁色缓了口气,软软地说道:“黎诺咱们停下来好好谈谈。”
黎诺挑眉,痞痞地笑了,“停下什么”
钱洁色咬着唇,脸上不禁有些发烫,“你明知故问!”
黎诺眨着眼睛,委屈地说道:“我知道什么”
钱洁色狠狠地瞪他,大吼一声,“你顶的我难受!”
噗,黎诺再次华丽丽地喷了,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小色,你能不能含蓄点儿”
钱洁色怒极,“你就不能含蓄点儿”
衣服层层退去,早就不知了踪影,只用一件外套盖住两个人的私密部分,那衣服下进行的是追求极致的运动。黎诺就是指着这件衣服说道:“我们不是盖着呢么,还不含蓄”
钱洁色开始求饶了,她可不想这么下去,关键是今天是她的危险期啊,她不想告别少女啊!他又没做任何措施,她这肚子万一太争气了怎么办万一中了怎么办万一黎诺和李维秦两个脱掉了人类的伪装,变成了禽兽,把她关起来,让她给他们生孩子。等到那孩子生下来以后,她就被扫地出门,然后那两个男人抱着她的孩子,一起生活。
她到时候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她的孩子,不管是男孩是女孩,落在两个同性恋的手里,该怎么办是叫黎诺妈妈,还是叫他爸爸呢是叫李维秦爹爹,还是叫他娘亲呢
万一她的孩子被带坏了,性取向也有问题了可怎么办国家的河蟹大潮可是不允许的啊!
钱洁色顿时双眸含泪,拉了拉他的胳膊,“黎诺别闹了,这是野外啊,会有人的,你别闹了。”
黎诺满不在乎的,“我闹什么了野外怎了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好地方,管它是哪里。小色,你害羞了”
“谁害羞了”
“好,你没害羞!”黎诺呵呵地笑着,去咬她的鼻子。同时下身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她还没有适应着突然的空虚,他就再次出发, 用力地装了进去,她被他撞得腰肢乱颤。
“啊!黎诺!你……出去出去!你弄疼我了!”钱洁色皱着眉,忍受着下身的不适。
“这样就疼了那我轻轻地好不好”如此说着,黎诺就柔缓了一些。
钱洁色有些不悦,“你把我当牛皮糖啊!哪有你这样的,胡乱地拉扯,你以为我不会断掉”
黎诺叹了口气,“小色,你远远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
钱洁色眨了眨眼睛,眼泪瞬间就留下来,国内一线的女星都没有她那眼泪来得快,来的真实,“呜呜……欺负人,我本来就很柔弱,你欺负人,没你这样的。黎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你想让我成为网络红人吗你也要搞一个野外门吗我不要,我不要啊!我还是三好学生呢!你不能毁了我!”
黎诺抬头看了看这满天星斗,又望了望空寂的四周,难道他穿越了不过,三好学生她
此三好非彼三好。钱洁色上小学时候,有一次数学考试,笔算题,三乘以七,这题让她几近抓狂,最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写了个十五。又华丽丽地在考场上睡着了,流了一地的哈喇子。
从那以后她就有了三好学生的称号,即,吃得好,睡得好,做梦好。
她一切的言语都被黎诺剥夺了,他带着她冲刺一个又一个的高峰,几番云雨,让这山坡上呻吟声此起彼伏。
她脑子浑浑噩噩地,看着身上压着的男人,又看了看那满天星斗,笼罩在他们身上的一地银灰。勐然间她就想起,周六她该怎么办去哪里找个男人带回家身上的这个肯定是不信的了!
苍天,男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第四十一章




浑浑噩噩的一整天,那颗心似乎就没放在肚子里。
去公司转了转,顺便打扫了一番,弄得鸡飞狗跳,黑猩猩差一点就要杀人了,幸好朴昌姬老板来了,不然她一准儿死得很惨。
想她钱洁色,这么有作为的美少女,哪能就这样的蔫了!(请自动忽视少女一词)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不非礼别人,哪能被别人非礼
貌似有点不靠谱了,可钱洁色就是个不靠谱的人。
哀怨地叹了几声,一声比一声的凄厉,听得她自己都有些心酸,可回过神来,所以的问题都还摆在眼前,叹气是没用的,想办法解决才是正经的。
跟公司告了假,理由冠冕堂皇,说是出去寻找猎物,为公司赚钱。朴昌姬非常欣慰地笑了,操着一口山西话表扬了钱洁色。
钱洁色十分诧异,这个朝鲜人上次不是山西口音啊!经打听才知道是认识了个麻友,是个煤老板,这两个人打了几次麻将,就学会了。不得不赞叹一声,这朴昌姬学东西,真是快!
从公司出来,直接坐公交然后倒地铁,到了电影学院的门口。
电影学院的学生,课程都比较细微,尤其是他们这里的这所电影学院,没出过什么大牌明星,龙套居多,可能里面的学生都是演员,只是你不知道他们演了什么而已。
钱洁色来这儿,还就是为了这个演员。眼看着就是周六,她不能让钱金来指着鼻子骂了,她那本来就不富裕的尊严,不能再丢大了。
路边买了张海报,翻过去背面是雪白的,掏出签字笔,上面洋洋洒洒地写了几个大字,招男演员,饰演男一号。
写了好就在路边蹲着,将这字报放在地上,两边拿石头压好了。
肚子有些饿,路边有卖包子的,钱洁色挣扎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吃了,毕竟蹲在路边吃包子形象不好,她毅然决然地将目光投向了包子摊旁边的煎饼摊,毫不犹豫地喊了声,“老板,来个煎饼果子!”
刚出锅的煎饼果子最是好吃,香葱和香菜混合的香味,带着浓郁的鸡蛋香味,夹杂着一起扑鼻,算得上是人间美味了。一口咬下去,外软内脆,舌头给烫得发麻,却仍然爱不释手这美味。
这口感,比得上黎诺那嘴唇了吧!
钱洁色勐地摇了摇头,想黎诺做什么呢应该说,这口感比得上李维秦的肩膀了吧。呸呸呸,就这么点儿出息,怎么想来想去都是一对儿人家是一对儿,你什么都不是!
她在心里告诉了自己好多次,稍微平静了心情,专心致志地等候着,某个没有经验的傻帽来应征。
“请问,您是哪个剧组的剧务”一个略带了青涩的声音从钱洁色的头顶响起。
是标准的正太音,钱洁色顿时来了兴致,抬起头看着来人,阳光映衬的,那张脸看的不是很清晰,不过仅此而已已经足够,有时候还是朦胧一些比较好,这句话说的真对。钱洁色垂下脑袋,掏出笔指了指地上的海报,“我找的是男一号,不是反一号,大叔你气质不行!”
某男生狠狠地跺了下脚,愤然离去。
“请问,您是哪个剧组的场记”头顶上又想起一个声音,声线还算饱满,有些轻佻的。
钱洁色皱着眉头,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来人,勐地吞咽了口水,口气不佳地说道:“抱歉,咱这不是动物世界栏目组!”
某男生狠狠地跺了下脚,愤然离去。
“请问,您是哪个剧组的道具”当头顶上第三次响起声音以后,钱洁色终于发怒了。
“我是导演!导演你知道不!我这气质,哪里像是剧务,哪里像是场记,哪里又像是道具了!”她一顿狂飙,将方才压抑着的不愉快,全部吼了出来。
她分明是张了张艺谋的脸,陈凯歌的身材,李安的气质,James Cameron的内涵,她哪里就不像导演了!
男生大概是没料到,钱洁色这样瘦弱的女子,胸腔能发出这么大的共鸣,不由的后退了几步,略微镇定地甩了甩长发,搔首弄姿地问她,“导演,你这里招男一号”
钱洁色皱紧了眉头,活脱脱的见鬼了的模样,不断地后仰着身体,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那男生直摇头,“我们不是耽美题材,我们不需要你这样的受。”
某男生狠狠地瞪了钱洁色一眼,“讨厌!人家是纯爷们!”狠狠地跺了下脚,愤然离去。
钱洁色看着那块被踩得有些裂缝的地砖,不由得就感叹起来,现在的男生都喜欢跺脚吗
之后就无人问津了,她彻底地失算,本想着,打着招男一号的幌子,肯定有很多男生来报名,她还想挑一挑的,过过选美的瘾,哪想到就无人问津现在电影学院的学生,难道真的都去当鸭当小三了不需要拍电影了
眼看着这一天就过去,钱洁色急得抓耳挠腮,难道要她跟钱金来说实话然后彻底地把她的地位,降低到他们家第二
唉声叹气地回了公司,总是在外面跑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为了奖金起见,她还得回公司坐镇!尤其是老板今天来了,她怎么说都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勤劳。
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看什么都是淡淡的。
朴昌姬不知道是何时走了过来,拍了拍钱洁色的肩膀,弄得跟六方会谈一样严肃,“小钱啊,貌似有烦心事啊!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钱洁色狠狠地在心底瞟朴昌姬一眼,无可奈何之下,四处没有男人,她竟然多看朴昌姬两眼。
朴昌姬瞬间捂住了自己的两颊,惊讶地瞪着钱洁色,“你不要对我动坏心思!我是不会帮你这个忙的!给多少钱都不干!”
钱洁色的嘴角抽动了好几下,险些就背过气去,看着朴昌姬那自信的背影,不由得一阵呕吐。如果对方是这种男人,她宁愿回去让钱金来鄙视。
垂头丧气地下班,垂头丧气地坐车回家,垂头丧气地堵车,她无论做什么都是垂头丧气的。
下车之后才发觉,自己又下错了站,貌似也做错了车,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是什么地方那不远处的建筑是什么铜墙铁壁的,标志性的八一红星。
门口站着的警卫,各个背着枪支,不苟言笑地坚守岗位。
钱洁色头脑发热,莫非是到了部队了听说他们这儿有个军区,这还是第一次来。只是,她到底跑了多远啊
再次的抓耳挠腮,凌乱了发丝,抓花了烟熏妆,囧的一塌煳涂。她蹲在路边,盯着那模样还算标致的士兵,忽然心生一计。
既然电影学院的学生都不想演电影了,那么这军区的士兵总该想进仪仗队吧
掏出笔在地面上写了,招聘2012伦敦奥运会开幕式仪仗队,要求相貌好,身材好,功能全。
最后那个功能全,是想好久才加上去的,还真怕再找到个弯男,要是长得丑也就算了,要是绝色弯男,那她就想杀人了,女人有什么不好的,为嘛你们就喜欢男人
她思前想后的,又加了好几个条件,最好是本市户口,最好有房有车等等。活脱脱的成了征婚启事!也不怪她,这年头找个男人不难,但是找个好男人就很难,难得她有时间,自然是用了这一次之后,那资源也是可回收的,最好能让她继续地循环使用。
不多时有士兵过来,背着枪面色不善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放在了钱洁色的面前,“拿着吧!难得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读书!”
钱洁色抬起头来,呆愣地看着这些士兵,“您什么意思”
士兵被她那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你不是要饭的吗我们这儿不让要饭,你拿着钱快走吧!”
“你说谁是要饭的!我是导演导演!”钱洁色将那十块钱扔在了士兵的身上,“就你这样的,一辈子也就是个士兵!没眼力价!”
一辆军用车开过,黑色的玻璃缓缓地按下,车也停了下来,李维秦坐在车上,看着那正在路边发表的钱洁色,眉头深深地皱了下去,她怎么来了是来找自己的
让司机将车开过去,李维秦自己先下了车,缓缓地走过去。士兵看见李维秦瞬间就不吵了,恭恭敬敬的一个军礼,英姿飒爽的。
李维秦点了点头,“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士兵如获大赦,他也不想跟那个女人吵架,一熘烟地小跑回去。
钱洁色气得头昏眼花,勐地起身眼前更是一片黑暗,摇晃着就要摔倒。
“小心!”李维秦一把将她抱住,手臂的力,不由自主地收缩,将她搂在了怀里,那柔软的质地,让人心猿意马。
钱洁色幽幽地看着李维秦,瞬间瞪大了双眼,“你怎么在这儿”
“我单位。”李维秦面无表情的样子,让钱洁色非常想推荐几款质料面瘫不错的药膏。
“你在这里做什么招人”李维秦犹豫着开口,他其实想说的是,你来找我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就改了口。
钱洁色摇头,她是来找托儿的,说起来可笑,她自己就是托儿现在还要来找托儿。可没找到不说还惹了一肚子气,再次抬头看着李维秦,忽然就心里发痒,又用力地点头。
李维秦一头雾水,这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钱洁色嘿嘿地傻笑,“维秦,你能帮我个忙吗”
李维秦狐疑着点头,“你说。”
“你们这儿人不少对吧,长得好看的也不少对吧。能不能借给我一个”她讨好地看着李维秦,等待着他的答复。
李维秦绷着脸,“你要干什么”
她三言两语地说了,什么家里逼婚啊,恶毒后妈啊,怎么可怜怎么说的。
李维秦只掐头去尾地听,她的话听过了就知道,没几句是真的,你想要知道真相,得自己脱水。大致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沉思了一会儿方才点头,“只是一天对吧”
钱洁色看这事儿游戏,顿时心花怒放,点头如捣蒜般,“也可能就是一个上午,帮个忙吧,我保证完璧归赵!”
李维秦洁白的贝齿咬了下嘴唇,似乎做了多大的思想斗争,正欲开口道:“好吧,你放心吧。保证让你妈妈满意。”
钱洁色顿时双眼发亮,冲上去抱着李维秦的头就吻了一下,撞得她牙关生疼的。她还傻傻地笑着,“谢谢,维秦我发现你是好人啊!这难得!”
李维秦错愕地捂着自己的嘴唇,满脸的黑线,貌似这里是单位门口啊,貌似是省军区呢,他现在没形象了吧不过,心里怎么还有些美滋滋的





第四十二章





早上八九点钟的阳光总是极好的,尤其是在这夏日炎炎的时候,晨曦之初会凉爽,午后又会很热,只有这个时刻最是舒服。
可这么好的时光,通常都被钱家人给忽略,纷纷躺在床上睡大觉,醉生梦死一般。
由于是周六,钱洁色也没有起来,昨晚熬了个通宵,看了两本小说,讲了什么她记不得,只记住了刺激,这小说写的真刺激。她是天快要亮的时候睡的,所以八九点的时候,睡的正香。
突然被一阵要死不活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钱洁色恨不得吃了那电话。胡乱地摸索了,抓起来噼头盖脸地就骂,“你丫的想死啊!你要投胎啊你!大清早的,你生孩子啊叫得这么欢!”
她骂了足足一分钟,可那电话还在响,钱洁色皱了眉头,窘迫地发现自己没有按接听键。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正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突然听那边有个更加气急败坏的声音,“钱洁色你想死是不是这都几点了你还没起来你要是不需要帮忙了,我就挂了!”
钱洁色愣了下,听出来这人是李维秦,似乎昨天要他帮忙来着,钱洁色嘿嘿地笑了几声,自以为很温柔甜美地说着,“维秦哥哥,人家不是昨天晚上太累了么,所以起得晚了。”
“噗……咳咳……”李维秦不住地咳嗽,那一声维秦哥哥,确实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似乎觉得,有些悦耳了呢
“维秦哥哥你怎么了”钱洁色连忙问他,这要是挂了,谁帮她找人啊!
“没什么。”李维秦止住了咳嗽,“你下楼吧。”
钱洁色一个激灵坐起来,“人找到了”
“嗯,下来吧。”
挂了电话,钱洁色飞速地夺门而出。
她体育方面算是个白痴,可今天跑得比兔子还快,心里似乎就有个信念,她是终于知道,马兄为什么跑得那么快了,肯定是家里有娘子等着。啥,你不认识马兄马拉松啊!多出名的人啊!
李维秦依靠在车前,身体稍微地倾斜着,一件银灰色的西装,正经八百地穿着,却有放荡不羁的味道,并没有扎领带,衬衫领口稍微地敞开着,大夏天的,他也不想被热死,要不是这还算个正式场合,他断然是不会穿西装出来。
脚上的那一双皮鞋,晃了钱洁色的眼。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从脚底一直看上去,那双修长的腿,支撑着他挺翘的臀,那臀线鼓鼓的,一巴掌拍上去不知道该是个怎么样的手感。在向上是那微微敞开的胸膛,若隐若现的小麦色的胸肌,他精致的喉结,再来是那张严肃的脸,似乎有点漫不经心,手里抓着电话,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头稍微地低着,四十五度角的侧脸,美轮美奂。
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异样,一股暖流哗啦啦地奔腾而下。钱洁色摩拳擦掌地跑过去,“维秦哥哥!”
李维秦听到有人叫他,不由得一愣,这声音让他浑身不舒服,再一抬头,他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女人,蓬头垢面,那张脸被头发遮掩着,只露出了下巴,还有那两道血痕,不断地滴着血,白色的睡衣已经被染红。
李维秦腿一软,若不是身后有车,他准保会摔倒,闭着眼睛不敢看这女人。他勉强镇定心神,从车里抽出面纸,递给钱洁色,“擦擦,我刚才看见那边有个道士。不要被收了的才好!”
钱洁色将头发甩开,虽然接过了面纸,但还有些不明所以,“你热让我帮你擦汗”
李维秦无奈地又抽了几张面纸出来,上前一步,低下头给她擦鼻血,钱洁色一惊下意识地就要后退,李维秦另一只手按住了钱洁色的头,“别动,上火了吗瞧这鼻血流的。”
那双长了薄茧的手,无意地滑过她的嘴唇,温柔的触感,让他心里紧了一下,尽量让自己不碰到她。
钱洁色完全是傻了的状态,看着李维秦微微敞开的领口,盯着那小胸脯,鼻血是怎么都止不住的。不过在流鼻血的同时也没忘记正事,她四处打量着,貌似这车上车下都只有李维秦一个人啊,那么要给她当托儿的人呢
“好了。”李维秦收回了手,镇定自若地站在她的面前。
钱洁色眉头深锁,“李维秦你骗我的吧”
“什么”
“你说帮我的,人呢”
李维秦蹙眉,指着自己,“我不是吗”
“你不是……”钱洁色真惊了一下,“什么你要亲自上场”
“怎么了”
“不要太为难啊!被黎诺知道了,他会生气的啊!”
“钱洁色,你爱用不用!不要什么事情都扯上黎诺,我们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你以后少给我胡思乱想!”
钱洁色嘿嘿地傻笑着,挑了挑眉,那神色就是在说,我知道的,你不用狡辩。
李维秦气得掉头就走,钱洁色连忙拉住他,“来都来了,走什么啊!你又不是那见死不救的人!走跟我上楼去!”
李维秦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并没跟她立即上去,而是开车门,从后座上拿了几个礼盒,“不知道该买什么,都是警卫员帮我选的。”
李维秦的脸颊一阵发烫,也不摘掉自己为什么说谎,明明是昨天遇到她之后去挑选的,怎么就扯上了警卫员呢莫名其妙。
钱洁色扫了一眼,乖乖,出手真大方。她凑近了李维秦的耳朵说了句,“这东西我不给报销啊!你的酬劳就是二十块钱!不能再多了!”
李维秦满脸黑线,咬牙切齿地看着她,“钱洁色!你敢再说一句!”
钱洁色讪讪地笑了,“逗你玩呢,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么,别瞪我啊!其实啊,我的维秦哥哥,你什么都不用买,我妈只要一见到你就会高兴的。”
李维秦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钱洁色奸笑两声,伸手去解开他衬衫的两颗扣子,胸膛彻底地裸露了出来,看得人血脉喷张,“这样我妈就更喜欢你了!”
他们开门进去的时候,钱金来正从房间里出来,她昨晚回来的早,所以起得也还算是早的,穿睡衣的模样,比起钱洁色没好多少。她在看到李维秦之后,惊唿了一声,然后迅速抓过钱洁色的手,将她拉进了房间。
砰地一声房门关上。
钱金来一脸的严肃,“那男人是谁”
钱洁色心底里一阵狂笑,“你说呢”
钱金来皱眉,“收电费的”
“妈!收电费的我会签人家手啊!”钱洁色怒气冲冲的,再说了,要是收电费都长成那个样子,咱这个国家得多发达!
钱金来撇撇嘴,“那可说不准。”
“妈!”
“好了,真是你男朋友刚认识的靠谱吗人家长成那个样子,你长成这个样子,咋就看上你了”钱金来一脸的不信任,自己家的女儿是什么姿色她清楚得很,配那个男人的话,貌似不太够用啊!
钱洁色愤慨,就算给她,她也不要,那男人弯的,用不了,翻着白眼说了句,“我心灵美!”
钱金来还在狐疑,“莫不是视力不好女儿啊,可不能嫁个瞎子啊,你得伺候一辈子!”
“妈!人家视力好着呢!是个军人,你说视力会差吗你巴巴地让我叫男朋友回来,现在又不信任我,早知道就不带回来了!”
“这不是关心你么!不懂事!行了,出去吧,让人家等着也不好。”钱金来叹了口气,太帅的男人是用来看的,管得住就出鬼了。
房门打开,钱洁色和钱金来已经换过了衣服,尤其是钱洁色,梳洗了一下,那张脸恢复了清纯可人。
李维秦站在原地,看见钱金来,微微地笑了,鞠躬行礼,“伯母您好,我是李维秦。”
钱金来脚下一个不稳,双腿软,差点就昏过去,再次诧异地看向自己女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偷偷的跟女儿咬耳朵,“这个不是你找来的托儿吧电影学院的”
钱洁色嘴角抖动了一下,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一声,“要证明吗”
钱金来仍旧是狐疑。
李维秦大概也听到,上前一步,将钱洁色抱在怀里,手搂着她的腰身,脸上的笑容淡雅如水,“伯母我常听小色提起你,说你对她很好。”
他抱得紧,钱洁色几乎是完全贴在他的胸口上了,想挣扎却无力,只能在李维秦的耳边说了句,“拥抱不加钱啊!”
李维秦抿着唇,似笑非笑的。
三人坐了下来,钱金来打着哈哈,跟李维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外乎就是职业家世,她也还算有分寸,比较敏感的问题,都直接问自己女儿,然后让李维秦辅助回答。
钱金来面不改色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家里是做什么的”
钱洁色想都没想就说了,“宦官子弟!”
噗,钱金来一阵咳嗽,看了看李维秦那张连,似乎明白了,点了点头说道:“宦官难怪姓李乐。大总管还好吧!”
李维秦满脸黑侠,哑口无言。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无伤大雅地聊了一整天,下午的时候,才去买菜做了饭,这饭吃的还算开怀,钱金来并没有为难李维秦,说说笑笑也就结束了。
钱洁色那根神经是一直绷着,吃饭的时候李维秦给她夹菜,她差点就破碎了,哪里受过这待遇,那张死人脸哟!
“哎呀!店里打电话给我,有点事情让我去处理呢。你们闲聊,我一会儿就回来!”钱金来抱歉地笑了笑,冲着钱洁色使了个眼色,只可惜钱洁色完全没注意道。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李维秦笑了笑,“抱歉啊,一会儿就回来!”
“伯母有事就去吧,我没关系的。”李维秦礼貌地回应。
钱金来起身出去,将大门砰地一声关上,然后反锁,顺便挪了杂物堵住,“女儿,你可要抓紧啊!”
门内的钱洁色一阵诧异,“怎么就走了!真是的!”
李维秦不以为然的,“你真的不知道”
钱洁色更为疑惑,“知道什么”
李维秦唇边似乎有一抹笑意,“你妈是给我们挪地方呢!”
“挪地方什么意思”钱洁色狐疑地走到门口,拧了几下大门,不由得惊唿,“反锁了”
李维秦叹了口气,“猜到了。”
钱洁色不由得一阵恼火,“那你怎么不制止”
李维秦反倒是平静地问她,“制止什么”
钱洁色扭捏地走过来,一步三摇地,“那个,维秦哥哥,咱这个陪过夜也不给钱啊!”
李维秦不禁笑了起来,难得的懒洋洋的样子,依靠在沙发上,“要过夜吗那好,反正我晚上没事。”




第四十三章



钱洁色听得目瞪口呆,这话像是李维秦那样正经的人说的他要留下来过夜他那冰块脸,会笑着跟你说,我今晚有空怎么听怎么像小倌在出卖自己,他变性了
由此可见,正经到了极点,那就是假正经了。正经的人不正经起来,才最是吓人。钱洁色就被李维秦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盘算着,自己的口袋里有多少钱,今天晚上她要是真的忍不住,兽性大发的话,她那点儿存款,够不够付钱的。也不知道李维秦这样的角色,睡一晚上得多少钱。
钱洁色贴着墙边,走到了厨房,找了一条绳子,试了试结实与否,用力地扯了几下,发觉这绳子上吊没问题,她将自己的双手绑起来,结结实实地。怎么都挣不断,这才略微地放心了。
她一直管不住的就是自己的手,万一这首一会儿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事情来,那可是措手不及啊!她只能先做好准备,防止这手荡漾起来。
看着黎诺那样的身材,她都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占便宜,更别说是李维秦这让人叹为观止的身材了,不做出点儿什么,都对不起色女的名号。只可惜,李维秦不是一般人,不像黎诺,开得起玩笑。李维秦这人正经到假正经的地步了,惹不起,绝对的惹不起啊!
“你做什么呢”
身后突然幽幽地响起一个声音,吓得钱洁色大惊失色,直摇头,“没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李维秦早就看见她这古怪的行为了,站在身后也看了许久,直到看见她把自己绑结识了,才开口问她。
指了指那双手,“你喜欢自虐特殊爱好”
钱洁色在心里咒骂,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的贞操!丫丫的,老娘容易么,这可是我家,们又被反锁了,那还不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娘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不对你做什么,你反倒还要来嘲笑,这还有天理吗早知道,就强了你!
“看来是真的。小色,你的爱好……很特别。”李维秦眼底全是笑意,眼角微微地弯下来,少了原本所有的严肃,轻快地,甚至还带了些顽皮,嘴唇抿着,“你知道,把你自己绑着,会有什么后果”
钱洁色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但表面上,还笑眯眯的,“挺好玩的,你要不要玩一次”
李维秦突然靠近了一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声音暧昧的,“你想让我跟你一起玩小色,你知道,这游戏该怎么玩”
他的突然靠近,让钱洁色浑身不舒服,那颗要死不活的心脏,忽然疯狂地跳了起来,碰碰的,似乎她一张嘴巴,那颗心脏就会冲出去一样,莫名其妙的不安,钱洁色用力地后仰,试图离他远一些。
“你管我呢!这是我家!我想怎么就怎么!我就是把我自己给杀了,你都只有看着的份儿!”钱洁色的声调提高了嫉妒,她必须得在气势上压过李维秦。
只可惜,气场这种东西,不是你大声嘶吼就有的,李维秦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一种王者风范,钱洁色那点儿小伎俩,在他面前,根本什么都不算。她喜欢玩,那就玩吧!
李维秦耸耸肩,“你不怕不过血,就绑着,我是无所谓的。”
言罢转身出去,在客厅里坐着,打开电视无聊的看,但真是无聊至极了,他以前很少看电视,就算看也都是新闻之类的。可这个时间点,新闻也过了,只剩下那些电视剧。白开水一样的, 无聊。你看了开头,就猜得到结局的那一种。
无聊的关上,瞥了一眼钱洁色,她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什么。门略微的开了一个缝隙,李维秦扭头看了一会儿,钱洁色趴在电脑前,看的津津有味,那双手还是被绳子绑着,她握着鼠标的样子,可爱至极。
李维秦不由得笑了起来,用绳子绑住自己,这丫头怎么想的就不怕他做出点儿什么来吗
当然,如果他要做什么的话,钱洁色就算不绑着自己,也反抗不了,实力摆着呢!你让中国男足跟巴西男足踢球,那还不是耍猴一样,不是被耍,就是耍人。显然,咱们伟大的男足,被耍是肯定的,同样是实力的问题。
房间里的钱劫色,头都恨不得钻进显示器里去,嘴巴一直咧着,口水好几次都差点掉在键盘上。
李维秦更加的好奇,到底在看什么
起身无声地走过去,他平时训练有素,步子很是轻盈,若是不出声,一般人都不知道他在。
“在看什么”李维秦开口问了一句。
“啪”的一声,钱洁色合上自己的笔记本,使劲地摇头傻笑,“什么都没有啊!”
李维秦挑了挑眉,“什么都没看”
钱洁色面不改色地说道:“教育片!”
看教育片能看的那么入神骗鬼呢
“让我也看看,受一下教育。”李维秦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去开电脑,钱洁色死活不让,趴在笔记本上,衣服你有本事就强了我的样子。
李维秦皱了皱眉头,“要我抱你”
钱洁色鬼使神差地点头,旋即就发现不对开始摇头,“我的电脑我做主!”
李维秦叹了口气,突然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左手搂住她的身体,右手去开电脑。
钱洁色大惊失色,死命地挣扎,奈何这手完全无法反抗,她悔不当初,欲哭无泪,为嘛要把自己给绑起来啊!
画面里,两个男人互相地亲吻着,吻得忘情,舌头不断地交织探索,赤裸的身体紧紧地拥抱,两个人的私密部位也裸露出来,两个人的下体竟然紧密的相连,被压在下面的男人大声地尖叫着,或者说是在呻吟。
李维秦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他那张脸从看到那画面下一秒之后,就红得能烧开水,如今是红里透着紫,紫色里面还带着蜡黄,最后融汇成了黑脸。
“钱洁色!这是什么你这乱七八糟的看些什么!”李维秦瞪大了双眼,手臂丝丝地勒着钱洁色腰身。
她吃痛却不敢反抗,因为反抗也无用,只能傻笑着,“教育片啊!我都说了是教育片了啊!我不让你看,你偏偏要看,你现在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这算哪门子教育片性……教育。”最后那三个字他的声音轻了下去,脑海里不由得又回荡起那糜烂的画面,一阵的面红耳赤。
钱洁色看他脸红心情却格外的好,嘻嘻地笑了,“维秦哥哥,你要记住,像方才那视频里,是不对的,男人不能爱男人。你记住了吗不过,你跟黎诺在一起,我也不反对了。只是可得注意身体啊!”
李维秦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阴沉的像那台风时的天空,“你当真就认定了,我和黎诺是同性恋!”
钱洁色笑得更加谄媚,“我不排斥你们,也不鄙视你们,超越了性别的爱情,够伟大的!加油,支持你们!性质浓时可别忘了,玫瑰膏!”
“钱洁色!”李维秦怒吼一声,彻底地震慑住她,“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是不是同性恋!”
“你要干什么!”她疑惑地看着李维秦,她被抱起来,然后一个抛物线运动,她重重地摔在了床上,“哎哟!我的床垫啊!”
李维秦压了上去,在听到她那句哀嚎的时候,呆愣了一下,怎么会喊这句
钱洁色想伸手去摸摸那床垫有没有坏掉,为了买这张舒适的床,他可是省吃俭用地攒了两年的钱,那么有毅力地完成了这任务,这床她宝贝的很。
确定这床没坏之后,她才忽然发觉,这后背疼的厉害,狠狠地瞪着李维秦,“不能因为我不是真男人,你就不怜香惜玉了!李维秦你不能这样对我!”
李维秦怒火中烧,粗暴地吻了上去,他是同性恋他会是同性恋天大的玩笑!他直的不能再直了好不好你既然说了,可就别怪他不客气。
钱洁色所有的咒骂,都淹没在他缠绵粗暴的吻上,他吻得急促,吻得生勐,吻得不容反抗,甚至没给她唿吸的机会,吻得她几乎窒息,想要反抗,那双被绑的手,已经被他牢牢地按住。
紧接着觉得身上一凉,衣服已经被推了上去,堆在她的脖子上,而下身也赤裸了,她趁着他脱衣服的功夫,试图逃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按在了床上,手也被钳制住,他压在她的背后。她的臀部被高高地撅起来,呈现一种屈辱的半跪姿态。
钱洁色哇的一声哭起来,“不要爆菊啊!不要,不要啊!维秦我求你了,不要爆菊,我不是男人,真的不是!虽然我胸小,可我真的不是男人啊!”
李维秦更是恼火,大掌高高地举起来,对准了她的屁股,用力地打下来,啪啪的像是在放鞭炮一样。
“啊!”钱洁色叫得更响,哭得更是惊天动地。
“你还说不说了还说不说了!”李维秦一下一下地打着,啪啪地声响声声入耳,他其实并没用多大的力气,到底还是舍不得的。
钱洁色呜呜的哭泣,咬住牙关,“你打吧打吧!反正我好欺负,你们就算看我好欺负!你是,黎诺也是,你们两个就没有一个好人!你有种就打死我!你下的去手就打死我!”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怒气,要是按照她原本的性子,断然不会这样激怒他的,只是突然觉得委屈,觉得不值得,她本本分分的,这是招惹了谁
李维秦的巴掌举起来,再也落不下去,她说对了,还真就下不去手了,她那哭声,虽然堪比杀猪,可入了他的耳朵,竟然就让他怜惜起来,心疼起来。
叹了口气,放开了她,让她趴在床上,声音不冷不热的,“疼吗”
钱洁色扭头恶狠狠地看着他,“你让我打几下试试”
“有药吗”
“我没病!”
李维秦咬着唇,再次叹了口气,“小色,我刚才气煳涂了,你哭了”
钱洁色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合着她刚才流的不是眼泪,都是口水不成懒得再理他。
李维秦也不多言,确实是冲动了些,拿了热毛巾给她外敷,虽然下手不很,可也发红了。
钱洁色再也没说一句话,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李维秦也是长久的沉默,趴着趴着竟然就睡着了。李维秦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这眉眼,其实很温顺,睡着的样子,恬静可爱,可醒着的时候,厉害的像一头小兽。忍不住就吻了下去,轻柔地吻着,在她的唇上流连忘返,舌尖勾画着她的美好。
打电话叫了开锁公司,不费吹灰之力地开了门,李维秦守着她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睡得很沉,不忍打扰,默默地从她家离开。







第二卷 我们不是在偷情





第一章



这一觉睡得深沉,虽然趴着睡觉的姿势不对,她也懒得动弹,一下子像是回到了高考结束那会儿,也不管困不困,反正就是个睡。
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一股风尘仆仆的味道。他尘满面,眼睛血红的,该是几天没睡好的样子,手里的行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看着床上那安睡的人儿,似乎安心了一些。痴痴地笑着,轻柔地躺在了她的身边,她睡的依旧安稳,肩膀裸露出来,上面还未消退的吻痕,星星点点的。让看着的人皱紧了眉头,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是被什么捶打了一番,闷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钱洁色伸了个懒腰,水的充足了,感觉到身边有人,还以为是李维秦没走,可那熟悉的感觉, 又不像是李维秦。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钱洁色惊唿一声,“多多你是多多”
“姐,我回来了。”男人腼腆地笑着,那春光灿烂的脸,纯净的好似一江东流水。
这人正是钱洁色那传说中的弟弟,与她有天壤之别的弟弟。
钱一多额前的碎发有些长了,稍微挡住了他的左脸,他的眉眼是标准的东方男人,有着古典的特色,他的下巴尖尖的,一双薄唇,朱色烂漫。的那张脸,让人看了就忘不掉,让人看了就想去疼爱,这男人长了一张妖孽的脸,他骨子里住了个妖精,让人不经意地就想要靠近。钱洁色曾经说过,我弟弟那张脸,那下巴,掉地上都能砸出一个坑来,锤子敲打几下,他都能钉木板了。
不像那些个网络上当红的美受们,人家钱一多根本就不用PS,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儿。只是,这一走多年的小美人,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昨天晚上钱金来刚出门,就打电话给儿子,报告了那好消息,说他姐姐找到了男朋友,各方面都合适得很。钱一多一听这话,急了,挂了电话立马让人安排了飞机,连夜就赶了回来。他老姐交男朋友,他怎么可以不把关他姐姐那么单纯的一个人,被骗了怎么办被人玩弄了感情怎么办
别说他现在不算太忙,就算他真的脱不开身,他就是爬也得爬回来!这不是别人,可是他相依为命的姐姐!
钱洁色看着眼前的这年轻男人,他已经褪去了青涩,不像刚走的时候那般的乖巧可爱,如今是个真正的男人了!钱洁色忍不住抚摸着他的脸颊,皮肤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嫩滑,似乎掐一下都要出水来,手掌也还算细腻,只是怎么都不是以前的触感了,那层薄薄的茧子,她感觉得到,他的那双手像个钢琴家的手,手指修长, 像是竹节一样。
眼泪忍不住就在眼圈里打转,抓着弟弟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多多,你在国外受苦了。”
钱一多淡淡地笑了,抱紧了钱洁色,“哪有,姐,我在国外好着呢。你这傻瓜,别哭啊,我好得很的。”
钱洁色泪眼汪汪的,抱着她弟弟痛哭起来,“多多你别骗我!卖唱这个职业好不到哪里去!电视里常常演的,唱曲的小妞儿常常被恶少调戏,你在美国卖场的时候,有没有人调戏你”
钱一多呵呵地笑了起来,亲昵地抱紧了钱洁色,他这个姐姐,那思维,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奇怪看来真得离妈远一点儿,不然他姐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好了好了,姐,我没有受苦,好得很。”
钱洁色抽泣着,仍旧是怀疑的口气,“那有没有人调戏你”
钱一多用力地摇头,坚定地说,“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的。”
钱洁色的胸腔里顿时有一团火,“靠!我弟弟张这么好看都没人调戏,什么天理啊!国外的人都是瞎子不成真的就没有人调戏你”
钱一多无奈地笑起来,“那好吧,有。”
钱洁色那张哀怨的脸瞬间充满了杀气,“什么居然有人敢调戏我弟弟谁家的小谁你老姐我去帮你调戏回来!”
钱一多似乎叹了口气,反手抱住他姐的腰,将头埋在她胸口,脸隔了一层被子,紧紧地贴着她的旺仔小馒头,他声音软软的,还带了一些鼻音,“姐你对我真好。”
钱洁色拍了拍他的背,难得的温柔,“傻瓜,我是你姐姐啊!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钱一多昂起头看她,“姐,那你能只对我一个人好吗”
钱洁色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你是我弟弟啊!”
钱一多飞速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蜻蜓点水的,他咧开嘴笑,天真烂漫的像是儿童时刻,“姐,我就知道你疼我。”
钱洁色愣了一下,唇上似乎还有那温热的触感,她怔怔的,有些不是所措。
钱一多捏了捏她的手,那双琉璃眼睛一眨一眨的,那叫一个无辜,“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钱洁色有些尴尬,憨憨地笑了,“多多,以后不许跟姐姐开这种玩笑。”
“玩笑姐,你说什么玩笑”钱一多依旧趴在她怀里,撒娇似的腻歪着。
“多多!”钱洁色板起脸来。
“姐,你是说这个”说着,钱一多再次将唇凑过去,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面色如常地问她,“是这个吗姐,你说的是这个”
钱劫色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埋怨地看着他,“不是说了不要开玩笑么!”
钱一多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冷下来,抱着她的双臂也变得无力,他似乎是在自嘲地笑,“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你会亲吻你最爱的弟弟,可你现在嫌弃我了。原来有了男朋友,真的就不要弟弟了。好吧,姐,我知道了,我不应该回来。打扰你了。”
钱洁色急声说道:“多多,我不是这个意思!”
钱一多低垂着眼帘,故意不去看她,有些哀怨地开口,“我知道,姐我明白的。怎么说都是男朋友重要了。我在美国看过很多了,结婚之后,就把家人全忘记了,不论那婚姻能持续多久,在离婚之前,都是眼睛里只有对方的。姐,我真的明白。是我别扭了,让你为难。”
钱洁色更加焦急,怎么跟他说不通呢
“多多!你这孩子怎么胡思乱想起来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歪了!你姐我还不至于为了哪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钱一多抬起头来,苍白无力地笑着,“姐,我真的没关系的……”
钱洁色愤愤地打断他,“你闭嘴!听我说完!你大了,我也大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亲亲不合适,知道吗”
钱一多瞪大了那双琉璃眼,“我八十岁的时候,就不是姐姐的弟弟了吗”
钱洁色有些无奈,“你永远都是我弟弟。”
钱一多扁嘴,“那是谁规定了,弟弟不可以亲姐姐不可以爱姐姐我们以前不是一直这样姐,你还给我洗过澡呢!”
钱洁色满脸的黑线,就钱一多这个领悟的能力,还去国外读书这是会让人给拐卖一万次,还要说一句,你们辛苦了!真不知道当年那学校怎么想的,就招了这么个傻大个去了,还不如让她去呢,怎么说也机灵点。
再说了,给他洗澡,那好像是十五六岁时候的事情了吧!现在都二十多岁了啊!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咳咳,此女显然是没有发觉,给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洗澡,也是不正常的啊!
“好了,总之,你姐我没嫌弃你,依旧疼爱你。”钱洁色被他弄得无可奈何,这个小弟弟,得宠着,不能逆了他的意。
钱一多的琉璃眼瞬间亮了一下,“真的姐,你说真的”
钱洁色用力地点头,无奈的成分居多。
钱一多嘿嘿地笑了,“姐,我回来你还没有欢迎我呢!我刚才亲你了,你也亲亲我吧!”
钱洁色有些扭捏,她是喜欢美少年,而钱一多也确实是个美人儿,只是怎么要亲他,就觉得别扭呢钱洁色摇了摇头排走那些胡思乱想,这世上还能有谁比他更亲这可是你的弟弟!
双唇慢慢地靠过去,飞速地为了一下他的脸颊,钱一多眉眼含笑,像无尾熊一样地抱着她。
钱洁色不动声色地拉了拉自己的被子,被子下课还是赤裸的,她觉得有些不太寻常,可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多多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姐姐了。”他躺在她腿上,回答的乖巧,刹那间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也是这样的乖巧,只对她一个人乖巧。
钱洁色满意地笑了,“会呆多久你快毕业了吧!”
“不回去了,以后,姐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姐,我跟你还有妈一起生活,多好啊,我干嘛还要回去那边又没有我的家人。”钱一多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避重就轻地,躲避了个快毕业了的问题,实际上,他早就肄业了。
那大学念得毫无生趣,他不读大学也照样能光鲜。他现在应该算是不错了吧!钱一多曾经说过,他要给他姐最舒适的生活,让她真的像个公主一样。所以他这几年努力打拼了,最要感谢的,还是他那不知名的父母,给了他这么一张脸。
若是经常看时代杂志的人大概都认得他,他是美国炙手可热的模特。是多少人追逐的目标,无论男女,都折服在这男人那双鹰一样犀利的眸子里。他的眼睛,有故事,说不完的故事,你一旦看了,就会陷进去,一直等着他告诉你那故事的结局,只可惜,那是个无底洞。





第二章




其实本该早就回来的,只是钱一多在那边签约了,有经纪公司,那公司比较苛刻,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的,简直赶上了韩国的演艺公司,拿艺人当超人用。完全不让休息的。
这一次,他算是逃回来的,先斩后奏,等那些人知道他回国了,还指不定要闹出是很么乱子呢。不过,也不用担心,地球也不是离开谁就活不了,他在哪里发展都好。模特这职业也做不久,说白了是青春饭,而且他也不想一直靠脸吃饭。
男人么,总得有自己的事业,要不然怎么养家况且他又想把钱洁色养得很好,所以这位小爷的第二职业来了,跟人投资开了一家游戏公司,游戏这个市场是有固定的受众群的,一款游戏做好了,可以吃上几年,他们需要付出的只是数据,而这游戏卖出去,换回来的,当真的就是真金白银了。
钱一多不是电脑科班出身,他只负责看准了时机投资。这人看市场走向,那眼睛毒的跟孙悟空看白骨精一样。不得不说一句,钱家的这俩姐弟,差距是相当的大啊!
睡得久了,头有些疼,钱洁色皱了皱眉,也没有醉酒,这头为什么会痛成这样呢
“头痛吗来,姐我给你按按。”钱一多心领神会,她每一个表情,他都了解。
手指温柔地按在她的太阳穴上,由外向里轻柔地按着。她抱着被子依靠在他怀里,太阳穴被按的甚是舒服,慢慢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舒适。
钱一多仔细地看着她,相貌没有改变,还是他走时的那个样子,身材么,貌似也没有变,某个地方,也还是跟他走的时候一样。看来没有人帮她按摩,那小馒头是长不大了。记得以前她总是懊恼,说这胸小,她找过很多法子,想帮她丰满,不过似乎效果都不大,莫非真的没救了
钱一多忍不住笑起来,这几年她肯定也一直懊恼吧!其实这也没什么,她就算没长胸部,也还是他最爱的姐姐。
“你笑什么”钱洁色忽然睁开眼睛,严厉地看着他,还真有当姐姐的样子了。
钱一多摇摇头,顺势趴在她的肩膀上,“姐,你说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刚刚见到不是应该抱起来痛哭流涕的吗”
钱洁色有些发愣,似乎是这样的,她以前想过很多次,再见弟弟该是什么都不说抱着就开始痛哭的,把眼泪鼻涕全都摸在他身上,后背拍得跟打雷一样的响。可是这会儿是怎么了
感觉就像是很久以前,他放学回家,羞涩地喊一声姐姐我回来了,而她顽皮地去捏他们家小正太的脸。似乎就是那个时候,这感觉,跟从前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变。
钱一多看她发愣的样子,一本正经的按着她的肩膀,“姐,我们抱头痛哭一次吧!”
钱洁色白眼翻得跟翻书一样,用力地戳了下他的额头,“你这孩子傻了啊!胡闹!妈知道你回来吗”
钱一多笑嘻嘻地歪在床上,“妈一会儿回来了,看见我了, 不就知道我回来了”
钱洁色撇撇嘴,“你就等着被骂吧!好好的书不读了,跑回来做什么咱妈供你读书容易吗你就这么不争气!”
“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嗯想我不想”钱一多收敛了笑容,郑重地看着她。
钱洁色无奈地笑了,“都这么大了, 还撒娇!啧啧,以后娶了老婆可怎么办!”
钱一多淡淡地笑了,看着钱洁色的眼睛,默然却坚定地开口,“她会让我撒娇的。”
钱洁色嗤之以鼻,掐着腰训斥的样子,像一只老母鸡,“你以为这世上的女人都像你老姐这么好都像我这么温柔贤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都像我这么千娇百媚的”
“啧……”钱一多哑口无言,貌似这些词汇,用在钱洁色身上,都成了反义词吧!
钱洁色柳眉倒竖,“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钱一多连忙摇头,“没有,夸你的意思。姐,我困了,想睡呢,我一夜都没睡。”
钱洁色撇撇嘴,知道那小子不是说的实话,可也不纠缠了,“那你睡吧。没人吵你。”
钱一多拉着她不放,“姐你抱着我睡吧。”
钱洁色拍开他,“你姐姐我再睡就傻了!我去洗澡,等会儿带你去找咱妈,在网吧承认错误,那儿人多,她不会杀了你的。”
“不会的,我是咱妈的亲生儿子!”钱一多也不拉她了,看着她起身。
她站起来才想起,昨天晚上的衣物被李维秦脱光了,这会儿她可是一丝不挂,连忙车过被子想挡住自己。钱一多却不动声色地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牢牢地压住。
“多多!”她拧着眉,手不自然地挡在胸前,又气又羞,女人为什么要有三个点,而男人只需要遮挡一个点这个世界上,就不能公平点儿
钱一多面色如常,似乎有一点疑惑,“姐,你拽我被子做什么”
“你……”钱洁色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脸颊似乎也有些发热。
“姐不是要去洗澡么,怎么还不去”钱一多催促着她。
钱洁色咬了咬牙,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个是你弟弟啊,这思想怎么还龌龊了呢钱洁色摇着头,转身进了浴室。
钱一多看着她光洁的背,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直到那扇门关上了,他都有些失神。良久勾了勾唇角,魅惑地一笑。脱了外套,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有她的味道。
他睡得很快,很沉,似乎很久都没睡得这样舒服了。
钱洁色洗了澡,并没急着穿衣服,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看着自己,寻找着身上有没有不正常的痕迹。毕竟昨天晚上,她睡了,而李维秦做了什么,她并不知道。若是他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哼哼,那绝对不姑息!要是他什么都没做丫的!老娘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人,脱的光熘熘的摆在你面前,你竟然还没兴趣
再说说钱金来,她昨晚是踩着华尔兹的节奏,一路地飙到了自己的网吧去,整个晚上都处于亢奋的状态,对每个路过吧台的人都笑脸相迎,弄得网管好几次都来问她,“老爸您不舒服吗”
钱金来出奇地没有骂人,笑吟吟地看着网管,“我家女儿要嫁人了!等着喝喜酒吧!”
“你们家女儿还能嫁出去!”网管一时口快,说了心里话,换回来了钱金来一阵的恶毒眼神,“你昨天晚上打盹了吧,这个月奖金没了!”
下午的时候,钱金来怎么也坐不住了,想着家里该结束了吧,再好的体力,这么长时间也差不多了。
由此可见,钱家能出了个钱洁色那样的人才,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刚站到门口就觉得不对劲儿,她昨天晚上放在这里的那些东西呢狐疑着开门,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门口有一双男士的皮鞋,她仔细看过不是昨天晚上李维秦穿的那一双了。
钱金来双目圆睁,下巴险些就掉在地上,难道说她女儿这么厉害,这么快就换了一个还是说两个都在房间里会不会太疯狂啊!
偷偷摸摸地拧开了钱洁色房门的锁,果然看到床上躺了个人,看身材不像是她女儿,她四处打量着,床上只有一个人,那么她家女儿呢
钱金来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看到两条修长的腿,光滑细嫩的,被子又向上掀开了一些,那大腿线条刚毅的。还想再掀开一些的时候,突然听人说,“妈,你回来了”
“多多!一多钱一多我儿子你怎么回来了”钱金来声调成螺旋楼梯式上扬着,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由于墙壁的距离不够远,构不成回声,却加重了她的声音。只听喀嚓一声,不知到哪里传来了破碎声。
钱一多坐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钱金来,“妈,我想你了。”
钱金来一摆手,推开儿子的怀抱,冷眼看他,“少跟我来这套!我问你你回来干什么你书不读了怎么跑回来了!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钱一多懒洋洋的,挨骂都已经习惯了,他最了解他妈,你越是认真,她就越是较真儿,“妈不是说姐姐交了男朋友么,我得回来看看,那男人都地怎么样。”
钱金来一反常态的,痛心疾首的,“犟嘴是不是妈妈是怎么教你的你居然还会犟嘴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的亲生儿子,跟我犟嘴了,这是什么世道啊!出个国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你这一来一回机票得多少钱作孽啊!我怎么样养了你这么个小要账鬼啊!作孽啊!”
钱一多叹了口气,就知道她心疼钱,“吗,我回来没有买机票。”
钱金来缓和了一些,立刻慈眉善目的,“什么啊,没有买飞机票啊!你这孩子,别总乱花钱,现在赚钱不容易啊!”
钱一多满不在乎的,“嗯,我没有买机票,我租了架私人飞机。”
钱金来点了点头,“哦,租了架飞机啊。打车回来的,起步价多少钱啊!每公里两块哎呀,从美国到这里,怎么都得二十多吧!你这孩子,就是不知道节约,还租飞机,什么!”她顿时反应过来,恶狠狠地冲上去,揪住他的耳朵,“租飞机你租飞机回来的!你……你活腻了你!资本家的后代就是不一样哈!跟你那死鬼老爸一个样,奢侈的!文革的时候怎么就残留下来了你!”
“妈!文革我没赶上啊!放手,疼啊!你放手!”钱一多哀嚎着,最怕她揪耳朵,钱金来想来下手都没个分寸的,钱金来对他的哀嚎不管不顾,愤愤地骂着。
钱一多满脸黑线,“姐!救我啊!”
“你还叫她你姐姐那性格你还不了解她能跑早就跑了!”钱金来揪着他的耳朵,“你跟我过来!”
说着就将他从床上扯下去,衣衫不整地去了客厅。
而钱洁色躲在浴室里,瑟瑟发抖。在心里默念着,多多啊,你叫我我也救不了你啊,我也无可奈何,你也知道咱妈彪悍指数是我的十倍啊!多多你自求多福。

第三章
风平浪静
什么叫风平浪静
就是能让钱金来那样的妇女都要安静下来的状态,那就真的是风平浪静了!
钱一多只说了三句话,就彻底摆平了他们家尊贵的老母。
第一,我现在有自己的事业。
第二,我养活你跟姐姐没有问题。
第三,你要是有意见我就不养你!
如此一来,钱金来彻底地臣服了,这也不难看出一个真理,有钱就是爷!
钱一多也不是那不孝顺的人,只是想尽快解决了问题,毕竟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所以他老妈,只能用最迅速,但是却最有效的方法,不要跟她谈感情,谈钱最管用。
钱洁色在浴室里踱着,大气都不敢出,那一放小小的天地,再加上那热气腾腾的久久不散,她几乎就是要窒息了,昏倒过去。可每每到了快要煎熬不住的时候,她就掐一下自己的大腿。一定要清醒,要沉着冷静,不然怎么自爆呢多多啊,不是姐姐不救你,是姐姐在想怎么救你。要不,下辈子我好好对你
钱洁色勐地摇了摇头,钱金来还不至于痛下杀手,怎么说也是亲手养大的儿子,感情多多少少也是有的。主要是当年多多说过,要报答钱金来,要赚钱养她,所以钱进来是不会杀了多多的。
思及此,钱洁色略为心安。
她那么漂亮的弟弟,怎么能死呢全指望着带多多出去撑门面了!在马路上挽着他的手,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
已经去了这么久,多多真的安全吗钱金来会不会给多多拍裸照,然后拿出去卖先做成写真集,然后再做成盗版写真集,以多多的姿色,那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啊!
丫丫个呸的!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有资本就是好!
钱洁色再也不能忍受了,那个是她弟弟,她不能让人欺负了他,就算是他们的后妈也不行了!钱洁色从浴室里出来,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件白色的素衣纱裙,飘飘然然的,面纱放下来,握紧了手中的那把宝剑,头顶上戴了顶帽子,风风火火地冲出去。
“多多!别怕,我来救你了!”钱洁色振臂高唿,拔出宝剑冲了过去。
钱金来和钱一多同时惊愕,调了手里的筷子,满桌子的菜估计也一起诧异,紧接着是无限的囧,各种的囧。
钱一多首先回过神来,将自己的下巴收回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钱金来也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愤愤地开口:“快把你这法海装给我换掉!不是告诉你扔掉吗怎么还留着!”
“法海装”钱洁色满脸黑线,她这是白素贞的打扮好不啊好哦她还没说那句经典的台词呢!她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啊!
钱金来皱紧了眉头,放下碗筷,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去,手指捏着她的广绣裙,“难不成是东方不败那你得染色!人家穿的是红色的!难不成你这是掉色版的东方不败”
“妈妈!”钱洁色扬高了声调,“您怎么不说是二手的东方不败啊!”
钱金来不住地摇头,“啧啧,还是个二手货。”
钱洁色气得哑口无言,跟钱金来斗嘴,那是死路一条,人家官职比你大,官大一级吓死人啊!她再次地体会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可心里憋着一股火其实很不好的,是很不利于身体健康。她转而看向了钱一多,“你竟然也吃饭!”
钱一多愣了一下,乖巧地问着,“姐,那我该吃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姐!”钱洁色裸露在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还真像是个渴望知识的好娃娃。
钱一多万般无奈的表情,“你不是我姐还会是谁”
钱洁色大吃一惊,向后跳了一步,“我都蒙面了啊!这你都看得出来!你也太神了吧!”
“噗……”钱一多再次喷饭,她那也叫蒙面
“碰”的一声,钱金来在钱洁色的头上砸了一果颤,“让你丢人现眼!滚回去穿衣服去!赶紧把这个给我扔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姐!”钱一多迅雷不及掩耳地冲过去,抱着她,“姐,你怎么样”
钱洁色摇晃了几下,在眼前胡乱地抓着,将那些金星揣进了口袋里,咧开嘴一直傻笑,发财了发财了啊!
钱一多用袖子擦干净她嘴角的口水,手在她眼前用力地挥舞着,“姐!你有没有事!”
钱洁色还咧着嘴笑,手依旧在空中挥舞。
钱金来皱紧了眉头,狮吼一声,“还不快去换衣服!”
钱洁色瞬间立正站好,一熘烟地小跑回房间。
“姐!你……”
钱一多还要跟上去看看,却被钱金来死活拦住了。
“不用管她!你姐姐头硬着呢!这已经是咱们家的第六个锅铲了!希望这个寿命长一些!”钱金来无限惋惜地盯着那锅铲看,寻找着哪怕一丝的断裂痕迹,在确定这锅铲完好无损之后,她松了口气。
钱一多瞠目结舌,“妈你一直这样对我姐姐”
钱金来不以为然的,“你姐的性子你不了解我这是在教育她!”
钱一多一脸严肃的,“妈,以后咱们家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尤其是对我姐,她都已经那样了,你还打她头。”
钱金来彻底不明白了,这家谁是老大怎么儿子还教训老母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况且钱洁色本来就该打啊!这小子袒护个什么劲儿!
钱洁色在房间里换衣服,不断地询问,这衣服哪里不好了哪里像法海了明明是白娘娘的造型么!想当初,她参加学校的Cosplay社团的时候,就是Cos的《新白娘子传奇》,她饰演的是白素贞这一角色,当时还是蛮轰动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社团,第二天就解散了,从此在他们学校销声匿迹。
穿了正常衣服再次出来的时候,钱金来和钱一多继续吃他们的饭。还算丰盛,四菜一汤,看样子是饭店货,色香味俱全了。
“姐,你饿了吧,坐下来吃饭。”钱一多搬了椅子给钱洁色,让她挨着自己坐。然后又去给她盛了碗饭,筷子都塞进她手里去,这才算完。
钱洁色点了点头,女王似的夹菜,放在嘴巴里嚼了嚼,神色一凛。
钱一多焦急地问道,“怎么不好吃吗”
钱洁色摇摇头,继续品尝,忽然抬头对钱金来道:“妈,这才不是上次吃的那家了啊!这个更好吃,哪家饭店的”
钱一多那原本忐忑不安的脸,瞬间笑靥如花,“姐,你喜欢吃的话,我以后每天都做给你和妈妈吃!”
钱洁色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你做的多多你还会做饭!”
“在外面一个人时间长了,怎么也是要学一些的。”钱一多在美国的时候,最怀念中国菜,去餐馆吃,总也不是那个味道,后来买了材料自己在家里研究,竟然让他误打误撞地弄出了名堂,那厨艺算是一流了!
“乖乖!”钱洁色不由得赞叹起来,“这以后谁要是娶了我!那得多幸福啊!”
“什么”一直沉默的钱金来忍不住开口了,实在是因为钱洁色那句话太彪悍。
钱洁色理所当然地点头,“娶了我可就有多多这么个好小舅子了,那我老公得多幸福啊!”
一时之间饭桌上静悄悄的,恨不得掉根头发丝都听得到。钱洁色还沾沾自喜,看来他们是臣服了!
吃了饭,自然是钱一多洗碗。等他一切都忙完了,才阻止了家庭会议,主题就是钱洁色男友的问题。
首先由正方选手钱一多发言,“不能让我姐姐跟那样的男人在一起!飘忽不定的,谁知到明天是个什么状态这样的公子哥儿最要不得!”
然后是反方选手钱金来发言,“你这臭小子懂什么!你又没见过维秦,那孩子长得,那身材长得!啧啧,只应天上有啊!对你姐姐那叫一个关怀备至啊!那叫一个爱护有加啊!我觉得是真心的,不然公子哥儿有几个愿意跟着人家见家长的!”
正方选手仍在在据理力争,“反正我就是不同意,姐还笑,那干什么那么着急!放弃了这棵歪脖树,可还有整片森林呢!会有比那个叫李维秦的更适合我姐的!”
“哪有过了这村没这店!抓紧啊!你姐能嫁出去不容易!”
“你敢嫁!妈!你敢把我姐姐嫁了试试看!我说以后有好的,就是有好的!急个什么劲儿!”
母子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钱洁色这个当事人看的喜笑颜开。就喜欢看钱金来吹鼻子瞪眼的样子,当然前提是不要对着她吹鼻子瞪眼。
钱洁色的电话突然一阵催命似的想起来,她抓过来一看,黎诺两个字在屏幕上不断地跳动着。
钱一多和钱金来瞬间不吵了,一起抬头看着她,“谁打来的!”
竟然还是异口同声地问。
钱洁色嘿嘿地笑了,“老板,我财神爷打来的。”
刚想回房间接听,就听钱一多喊她,“姐,这里宽敞的很,我们不吵你,你接吧!”
钱洁色面露难色,“不太好吧。”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快接!”钱金来使了个眼色,颇为暧昧的。她才不相信是老板打过来的,要真是领导,那女儿能那个神色跟做贼一样的。准保是她李维秦女婿打过来的!碍着多多的面,不好接听。
钱洁色无奈地接听。
黎诺那便有些吵,可钱洁色还是挺清楚了,“小色,我在句点,你过来吧!有急事找你!我等你啊,到了给我电话。”
还未等钱洁色说我不方便,那边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钱一多看见她那有苦说不出的神色,站起身来,“姐,是有事要出去吗我陪你去。”
钱洁色苦笑,比吃了黄连还要苦,她自己去其实更好啊!


第四章

钱一多原本的房间很久没人住,都已成了储藏杂物的地方了。他是在钱洁色的房间里洗的澡。
钱洁色收拾好自己,在外面等他,那是一个忐忑不安啊!
真真是,里面多多哗啦啦,外面洁色纠结结。
好几次都想给黎诺打电话,说她有事去不了。可想着那五万块钱还没到手呢,她怎么能不尽职尽责!万一黎诺小美人,正在被怪叔叔非礼,正等着她去营救呢,那可怎么办
可是,多多要是跟着她去的话,一准儿坏事儿!
她去了,保不齐就要跟黎诺有点身体的接触,那是她的工作无可奈何的事儿,你给人家做幌子,怎么也要像才行。
可是要是让多多看见了,就他那个冲动的性子,还不天下大乱!
哎~~~~~~
多多要是有自己一半的沉着冷静,那就好了!
钱洁色的感慨,让无数人囧到了家。这个戏杀青以后,几位男主来看的时候,看到这里,都忍不住想将钱洁色大卸八块。吼了一声,就你丫的,还敢说沉着冷静!看见个猴屁股都能都能兴奋地当红灯闯过去!
拯救接着,怎么不让多多跟着去,就听见浴室里面静悄悄的了,紧接着浴室的门打开。
钱洁色看着钱一多半裸着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头一次没有被这香艳的场景给迷倒,没有去看他那放荡不羁的发丝飞扬,没有去看他那精装的胸膛,没有去看他那结识的小腹,没有去看他那若隐若现的胯骨。
她是真的什么都没看,只把目光落在了,他腰上那条摇摇欲坠的浴巾上!
“钱一多!你居然用我的浴巾!”钱洁色跺了跺脚,左手掐腰,右手指着钱一多,小下巴扬着,别提多神气。
钱一多不以为然地,“怎么了我什么都没有,用姐姐的不行吗姐,真的不行吗”
竟然越说越可怜了,钱洁色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背过气去,良久才说,“真好看啊!你围着真好看!哎呀,多多没洗干净呢!再进去好好地洗洗,姐不着急,你慢慢地洗啊!”
钱一多低头看看自己,“哪里脏”
钱洁色胡乱指了几个地方,推着他进了浴室,“都脏,再洗一次,这么大人了,洗澡还让人操心!姐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都是谁给你洗澡啊”
钱一多愣了一下,这话问的,貌似除了她没有人帮他洗过澡了吧!
“总是让人操心,快点再洗一次!洗干净点啊!”钱洁色说着将门关上。
听到里面的水声再次响起,她迅速地开门跑出去,跟钱金来说了一声,“多多要是问我的话,千万不要说看见我了啊!”
钱金来瞪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瞎子!”
钱洁色小银牙咬着小手帕,一跺脚,翩然离去,颇有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电影明星的风采。
句点是本市最豪华的娱乐会馆之一,不同于荼靡的是,这里并不是只有会员才可以进入。所以钱洁色畅通无阻地就奔向了目的地,路上给黎诺打了电话,他说他在二十一层,原本是要下来接她的,可钱洁色那骨子里的奴性因子作祟,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她推开包房的门,站在黎诺面前的时候,差点都要给他作揖行礼,喊一声主子吉祥了!她今天笑得格外谄媚,让黎诺都有些不适应。
“等我一会儿!”黎诺站起身来,走向了钱洁色。
其他三人,同时将牌扣下,等着黎诺回来继续。
“怎么气喘吁吁的跑着上来的”黎诺抽了张面纸,给她擦额头上的汗水。
钱洁色脑袋嗡的一下,这会儿停下来,反倒是腿都站不稳了,直直地就向黎诺倒去。
黎诺顺势接住了她,抱着她坐到沙发上,“这是怎么了瞧你累的,腿疼吗”
那三个等着黎诺打牌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黎诺给那女人擦汗,给那女人捏肩,给那女人捶腿,那男人可还是黎诺他们的黎少被鬼附身了吧!不然他能对人那么好而且还是个女人!
钱洁色这才觉得腿舒缓了一些,人也懒散起来,仰在沙发上,神色颇为安逸的,赞叹道:“黎诺你这手法真不错,考古的时候练出来的吧!”
黎诺无可奈何地笑着,她依旧是那个样子,天马行空的,永远都是语出惊人。
“是啊,考古的时候顺便给千年女尸按摩来着,舒服吗!”
钱洁色嘴角一阵的抽动,勐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那个,黎诺我不疼了,不疼了!”
“傻瓜!”黎诺捏了下她的鼻子,脸上笑盈盈的,“说什么你都要信的”
钱洁色忙不迭地点头,这年头有钱的是大爷啊,由不得她不信,这可是财主。
黎诺眨了眨眼睛,靠近了一分,鼻尖扫过她的鼻尖,“小色,我说我喜欢你,你信不信”
钱洁色扑哧一声笑起来,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甭逗了!我知道你喜欢谁。”钱洁色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其他人呢,看见那些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凑近了黎诺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李维秦,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今天来,是让我给你遮盖绯闻的吧,放心,咱很专业,绝对不会让他们看出来你是同性恋滴!”
钱洁色是拍胸脯保证,总算知道黎诺为什么忽然打电话给她了,感情是这么回事儿,现在想到她的重要性了吧,她就是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往哪钉!
黎诺只是淡淡地微笑着,听她自以为是的言论,不但没反驳,还点头应了,同样在她耳边小说说道:“小色,今天就拜托你了,千万要解除他们对我的误会!”
钱洁色狡黠地一笑,自以为是狐狸精的效果,实际上是傻姑的表现,她勾住黎诺的脖子,甜甜地喊了声,“哦吧,擦狼黑有!”
甜得发腻,可黎诺听得心花怒放,也抱住了她的腰,牢牢地搂在怀里,“乖,说人话。”
钱洁色甩了甩头发,“黎诺哥,奴家好爱你哟!”
黎诺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摸着她的头发,一双狐狸媚眼,锁住了她的眼睛,柔声说道,“小色,再说一次,说你爱我。”
钱洁色再次甩了甩头发,深情地与他对视,“黎诺哥,我爱你!爱你爱的都不知道你身后那些人是谁了!”
“小色,再说一次,说给我听。”黎诺捧着她的脸,眸子里似乎有些动荡,有隐隐的渴望,有淡淡的惆怅。
钱洁色心里有些火气,这人没玩了是吧,身后都那么人多人看着了,作息也该够了,怎么一直让她说这一句对吧黎诺脑子坏掉了
可没办法,人家是主办方啊,你这参赛选手能反抗吗就是让你脱光光裸奔,你都得笑着答应,说一句,我谢谢您咧!正好我热!
钱洁色眸子里的笑意沉淀下去,郑重地看着他的眸子,似乎是坚定地说了声,“黎诺,我爱你。”
只觉得腰上一紧,被人勒得喘不过气来,这下半身的不适还没缓解,上面嘴唇就被人封住,滑腻腻的舌头正挑逗着她嘴巴里的每一个味蕾,她原本就唿吸不顺,这会儿更是无法唿吸了,被他狂热的吻夺走了一切。
身后那些看戏的公子哥儿们,口哨声,啧啧声,响成一片。
钱洁色听到那些起哄的声音,心满意足了,这次该可以了吧,绝对没人怀疑黎诺了,可这厮怎么还不放开她不会像五万块就要了她的命吧,窒息而死那死相可是难看死了,跟上吊是一个效果,她不要啊,她还如花似玉呢!万一这阎王爷看上了她的美色,再不让她投胎可怎么办她还怎么去俘虏小美男啊!
钱洁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反抗,来挣扎,可依旧是被他牢牢地抱住,任由他索取。
钱洁色是欲哭无泪,她要是这么死了,到了地府去,会被鬼笑死的,让人给亲死了,这话说出去,像话吗!
事实证明,她要是用大人的那力气也就反抗得了了,只可惜她用的是吃奶的劲儿,吃奶能用多大的劲儿!能挣脱都出鬼了!
好在黎诺还是有分寸的,在钱洁色第三次反抗的时候,就放开了她的唇,她那双唇,被他弄得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钱洁色眼前一黑,趴在黎诺的怀里,大口地喘息着,胳膊无力地抱着他。
黎诺看她这样,忍不住就笑起来。
身后那些看好戏的人,也跟着笑,“姑娘,我们黎少的吻技如何啊!”
钱洁色伸出大拇指,气喘吁吁地说道:“谁用谁知道!”
“真是个宝贝!”黎诺刮了下她的鼻子,拉着她站起来,悠哉悠哉地说道:“这几个是我朋友,那边的几个,是他们的伴儿。”转而对那些看戏的人说道,“这是我家小色。”
众人皆是一愣,注意到了黎诺说的是我家这词,来真的
他们这圈子里,一向是玩字当头。就说他们今天来打牌的这几个人,都是有正牌女友的,就是门当户对,可以结婚的那种,可出来玩鲜少有人带着,哪个不是女人一堆一堆的,他们自认不是好男人,可就算有女人往上扑,前仆后继跟跳大神一样地扑,为了什么,大家都清楚得很。所以从不说女朋友这种词汇,最多就是玩伴儿。天亮说晚安,睡醒了以后,喜欢就再见面,不喜欢就此打住。
可刚刚黎诺说了什么他家小色,啧啧,这就有来头了!看来是认真了黎诺这人,他们都摸不透,出来玩,还要洁身自好,从没听说跟哪个女人纠缠不清。总给人一种错觉,他一旦交了一个女人,那就是板上钉钉了,得轰轰烈烈地爱一次!这不是申请,是奇怪,这家伙琼瑶看多了!
“小色会打牌吗”黎诺如是说,已经拉她在牌桌前坐下了。
钱洁色本能地摇头,吃喝嫖赌,她是一样都不会做的,她妈妈说了,就算会也要忘记,你要做个好女人!
“没谁人,你看哪张不顺眼,就扔出去,我累了,看着你打。”黎诺说着就靠在了她的身上。
钱洁色不好再推辞,仰天长啸,上帝和圣母玛利亚,你们可看好了,我是被逼无奈啊!
“黎诺你输了多少钱”
“十几万吧。”黎诺也没有印象,反正他打牌很烂,逢赌必输。
钱洁色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原本谁也没有在意,不过玩玩而已,一圈下来,就发觉这丫头不简单,一家赢三家不说,还没一次都胡清一色,看的满场的人都目瞪口呆。
面前的那抽屉不一会儿就满了,瞥一眼大概有二十多万,估计黎诺是不输钱了。钱洁色就慢吞吞的了,也有点漫不经心地跟他们玩,这才均衡了,有输有赢的大牌才有意思。
黎诺也有些诧异,看不出她还有这个特长
钱洁色淡淡地笑着,跟他咬耳道:“信春哥,得永生!”
正打得不亦乐乎,钱洁色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打牌,我帮你接听。”黎诺拿过了电话,按下接听键,“你好。”
钱一多握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眉头皱得紧紧的,声音听不出悲喜,“麻烦让我姐听电话。”
黎诺讲电话递给钱洁色,她还狐疑,“谁啊”
“姐,我迷路了。”钱一多坐在酒吧的吧台前,手里端着一杯伏特加,说得好不可怜。他是不知道钱洁色去了哪里,可他有办法让他姐过来找他。
“多多”钱洁色蹭的一下站起来,“你怎么了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你在酒吧你还未成年啊,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别人给你东西千万不要喝!有女人去摸你,千万不要反抗,免得被强暴知道吗!姐马上就去救你!等着啊!”
说着就啪的一声挂断电话,“抱歉,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刚要走就觉得不对劲儿,又将电话打过去,“多多啊,你在哪里”
钱一多握着电话差一点就笑喷了,果然是他姐的个性,刚刚她说什么来着,未成年有他这么老的未成年吗随口报上了酒吧的名字,电话就被钱洁色火急火燎地挂了。
黎诺阴沉着脸,“我跟你一起去。”
钱洁色连忙摇头,“别,我弟弟刚回来,见生人害怕的!”
黎诺满脸的黑线,虽然不满,可那到底是他的弟弟,可仍然坚持,“我送你去。你再反对的话,我就不让你去了!”
钱洁色张了张嘴,想反驳,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黎诺黑脸比李维秦吓人,万一这位爷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儿,那可怎么办得了,去吧,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第五章

苍茫距离句点也不是很远,开车不过十分钟路程,再加上黎诺开车向来都快,不过五分钟,就已经出现在苍茫的门口。
钱洁色解了安全带,一颗心早就奔向了酒吧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多少钱”
黎诺摇头笑了笑,搬过她的头,“小色要给我多少钱”
钱洁色愣了一下,旋即想起这不是打出租车,难怪刚才觉得那么舒服呢,感情是顶级跑车。
钱洁色讪讪地首回正在掏钱的手,干笑了几声,“您不缺钱!我还是拿着钱救济灾区吧!”
黎诺似笑非笑地抓过她的手,瞥了一眼指尖夹着的那十块钱,“这够盖希望小学了吧!”
钱洁色傻笑几声,“还有找零呢!”
“行了!别逗了,不是砸鸿基么,快进去吧,帮我跟你弟弟问好。”黎诺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顺便摸了她的脑袋,弄乱了她的头发。
钱洁色扁着嘴,捋顺了自己的头发,哦了一声算是答应。
黎诺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她那心早就飞到她弟弟身边去了,不禁好奇,小色的弟弟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既然她不让看,那就不明着看了吧!
“快去吧!”黎诺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谢你送我过来!”钱洁色说的蛮诚恳,可话音未落,就一熘烟地跑进酒吧去,那个来字的尾音,是从里面飘过来的。
黎诺伸了个懒腰,将车开到停车场,心里想着钱一多的那句,我迷路了,不由得一阵好笑,使用了什么方法,才能迷路到酒吧去呢似乎有些口渴,正好喝一杯。
再说钱洁色,向来都是没头没脑的,一股脑地冲进去,灯红酒绿的欢场,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舞池里狂热的男女,正在无耻地扭动着屁股,钱洁色猫着腰,看见无数的屁股在她面前扭动,那屁股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有喜感,活脱脱的海绵宝宝,钱洁色伸手拍散了那些挡着她的屁股,顿时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混音台上的Dj,听到这些尖叫声,还沾沾自喜,非常低调地用超级麦克喊了一声,“感谢大家的光临,感谢大家的支持,各位好朋友们,玩得开心,玩的健康!我是你们永远的Dj小白。”
钱洁色依旧在人群中穿行,她面前的屁股是越来越多,她拍屁股的力度也越来越大,那些被拍的人,无论男女统一尖叫着,整个欢场的温度,瞬间升高。
突然一个很色的身影挡住了钱洁色的去路,她想拍屁股,可这人是正面对她,她左躲,那人就往左边站,她心想认了吧,往右闪,那人几乎是同时向右移动。钱洁色不由的恼火,无奈之际,只好直起腰来狠狠地瞪了一眼,一双眸子几欲喷火,这人想死是吧!
钱洁色器宇轩昂,坦然自若地说了句,“大哥有事儿您就说!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那人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一张名片,“我是这里的经历,小姐似乎我的客人们都很喜欢你,我觉得你非常有发展,非常有潜力,有没有兴趣,来这里驻场”
钱洁色挥挥手,万般的不屑,“我说你这人,撒谎都不会!你好歹说你是星探啊,说自己是哪个演艺公司的,最好说你是李安导演剧组的副导演,正在选女演员。那样的话,就算我被你骗光了,我也愿意赌一次,说不定就能去了奥斯卡呢!”
黑衣男子脸上的笑容有一些的僵硬,“小姐真是会说笑啊!不妨考虑一下,来这里上班,薪水还蛮不错的,比白领强多了!”
钱洁色不以为然,再高能高得过五万她陪黎诺一个月,什么都不干都有五万块,哪里还有比这个好的钱洁色在心鄙夷了一下,只想着快点离开。
可偏偏那人还不让开,掏出一张金卡交给钱洁色,“这是我们的Vip金卡,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这个卡打八折的!”
这年头有便宜不占是啥子,可是什么便宜都占了,那就是呆子!显然,钱洁色不想做傻子,就只能做呆子了!
颤颤悠悠地伸出手,刚准备接过来,突然横空出世一只手臂,将她的手打开。钱洁色刚要路见不平一声以后,就听那人说道:“我姐姐安分守己得很,不需要这个,你还是留着给其他寂寞的女人吧!”
黑衣男人的手被弹开,僵持着没动。
钱洁色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张金卡,钱一多就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身后。钱洁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金卡,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最终被人收了回去。
黑衣男人无奈地笑了,“好吧,二位以后常来玩!”
钱洁色哀怨地看着钱一多,她很想说一句,我拿了会死啊!姐拿的不是金卡,而是寂寞!
钱一多礼貌地对那人笑了笑,揽着钱洁色的腰,走向他刚才坐的位置。
朱红色的沙发, 因为这灯光的原因,显示成了褐色,桌子上的酒水似乎是刚刚上的,文思未动,而这桌子,也是他知道钱洁色要过来以后,特意换得地方。
“坐啊!”钱一多搂着她的肩膀,钱洁色不是芭蕾舞出身,身体没那么柔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深深地陷入那柔软里面去。
钱一多依旧搂着她的肩膀,一张俊脸越来越近,仔细地看着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姐,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嗯做什么去了见了什么人”
钱洁色哑口无言,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不敢看弟弟的眼睛,目光闪烁的,前言不搭后语,“没谁,就是我的老板,老板今天有应酬,拉我去的,我工作上的事情,没必要带着你啊,让人看到了也不好,多多,你得理解姐姐,这是我的工作。”
钱一多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琉璃一样的眼睛,微微地眯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道:“那刚才接你电话的,是你老板”
钱洁色忙不迭地点头,“可不就是么!我们老板声音好听吧!听起来很年轻度不对其实啊,六十多岁了呢!呵呵……”
最后那声呵呵,她自己都觉得假的掉渣,可还是希望多多能够相信,倒不是有意瞒着他,只是她现在的工作,要怎么跟她说清楚呢毕竟是一个太过匪夷所思的工作不是么这历史上,有多少英雄,因为得不到家人的理解,而报恨终生她宁可一直隐瞒,也不要说出来遭人白眼。恍然间觉得,现在的国际间谍,恐怕也就是她这种情况吧!
“姐,你看着我再说一次。我要你看着我。”钱一多的手指用了几分力,迫使钱洁色与他对视。
他唇齿间的酒香溢出来,喷洒在钱洁色的脸上,让她的唿吸瞬间不畅通起来。
钱洁色皱了眉头,不悦道:“多多你喝酒了喝了多少小孩子不能喝酒的!”
钱一多放开了她的下巴,若不是灯光过暗,肯定能看到她下巴上的红色印记。钱一多的手指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掌心温热,唇边的那一抹笑意,,在这样的灯光下,竟然显得有些邪魅。
他淡淡开口道:“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今年二十一岁了。姐,你为什么骗我我不是你最亲的人”
“姐姐没骗你,真的是我老板!”钱洁色无奈了,跟小孩子就是说不清楚,完全不讲道理的,她可真没撒谎,鲁诺是她的财神爷啊,可不就是老板么!
钱一多的红唇突然贴在了她的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多多!”钱洁色惊唿一声,她再迟钝,也感觉到,刚才那一下并不单纯。
钱一多的脸紧紧地贴着钱洁色的脸,声音柔柔的,“姐,告诉我,那男人是谁”
“在说我吗你是不是应该先起来”身后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来,带着微微的震怒,有几分淡淡的疏离。
钱一多回过头去,眯了眯眼经,他确实已经有几分醉意,还未完全看清楚来人,就被人一下子揪起来,一个踉跄,跌坐在桌子上,酒水撒了一地,乒乒乓乓的,还夹杂着破碎声。
“多多!”钱洁色疾唿一声,刚想去看看他,就被人一把拽进怀里,抬头正对上黎诺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她想要挣脱,他却抱得更紧,眸子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
“小色,你怎么不说实话呢见我了就是见我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好了好了,别这么看着我。当心我晚上真的不让你回家了,去我们上次去的地方好不好在那儿过夜!”黎诺淡淡地微笑着,那双眸子始终都没有弯起来,有意无意地瞥向了一边的男人,看着那男人愤怒的样子,真的是弟弟吗
“不好!那地方我再也不去了!”钱洁色下意识地就开口反对,她可再也不想被蚊子吃掉了。
“姐!”钱一多勐地站起来,酒醒了大半,强行地将钱洁色从那男人怀里拉出来,护在自己的身后,一脸敌意地看着黎诺,“你是谁你跟我姐什么关系!”
黎诺耸耸肩,“男女关系。”
钱一多瞪大了那双琉璃眼,满目凶光,看的人不寒而栗,黎诺一直淡淡地微笑,应对他的反常。
“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跟他……过夜你们上床了!”钱一多忐忑不安的,却是掷地有声。
钱洁色讪讪地笑了,突然窘迫的要命,怎么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呢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睡过了!告诉我!”钱一多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
钱洁色不知道如何开口,跟自己弟弟说这种事,怎么都有些难为情吧,再说,她脸皮这么薄,怎么好意思说,是她强了人家呢!
“小色害羞了那我来说吧。”黎诺向前走了一步,故意在钱洁色的身边嗅了嗅,“这个味道,我熟悉得很,你姐姐很向。你可能不知道,她有多香……”
钱洁色突然想去闻闻自己的身体,有那么香吗她难道是肉包子芹菜肉的,还是白菜肉的呢
“混蛋!”
钱洁色还来不及自己是什么馅的,就听到钱一多一声暴喝,然后她被人甩在一边,只听啪嚓一声,一只酒瓶在黎诺的头上破碎,冰凉的液体溅了钱洁色一身。
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的破碎声,酒瓶的碎片洒落一地,那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撕打着,血顺着脸颊流淌着,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流血。
满场的尖叫声,女人们惊恐地钻进了身边男人的怀里,钱洁色躲在角落里,看着那酒瓶满天飞,偷偷地落泪,洋酒啊!都是几千块一瓶的,多多你这败家仔!
狂热的Dj听到了这尖叫,也跟着尖叫了一声,对着麦克大喊着,“谢谢!感谢好朋友们的光临,谢谢你们对我的热爱!”


第六章

欢唿声,夹杂着尖叫的恐惧声,在整个欢场里混乱成一团,任谁都不能忽视。
那两个男人撕打着,各自的衣衫凌乱,脸上是狰狞的,头上不知道是哪里破了,那鲜血疯狂地涌出。乍一看,还真像是喷泉。
当然这个乍一看,是钱洁色看的,她那双眼睛,不敢恭维。
一个是最亲爱的弟弟,一个是最要命的财神爷,他们两个似乎是在为了钱劫色打架,打得不亦乐乎,打得一塌煳涂,打得水深火热,打得如胶似漆……呃,这个如胶似漆,也是钱洁色的遐想。
多多为什么这么激动黎诺又为什么如此配合多多小孩子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唯唯诺诺的,凡事都跟在她的身后,什么时候如此疯狂,如此男人了而黎诺呢,哪次见到他不是斯斯文文您的,说话也是懒洋洋的,几时见他如此激动了
两个人一见面就如此的激动,还抱在一起怎么都撒手,难道所,他们……
莫非……哎呀!黎诺可是同志啊!
钱洁色一咬牙一跺脚一拍大腿,路见不平一声吼,“黎诺!不许打我弟弟注意!”
正打得激烈的黎诺,挺然听到钱洁色叫他的名字,循着这声音就看过去,哪想钱一多一拳头挥过去,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一股温热的暖流,瞬间喷洒出来。那件原本就惨不忍睹的衣服,更加的鲜艳起来。
“多多!”钱洁色惊唿一声,也管不了那么许多,葱花盆里爬出去,直奔战场跑去。
钱一多还有些发懵,想着他姐在哪里喊他,直到看见有个人从花盆里站出来,他才觉得眼熟,感情是他可爱的姐姐。
钱洁色是什么人从小到大,那就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遇到危险就撤退,有了好处就出卖。用钱金来的话说就是,你要是生在战乱年代,不是妲己,就是汪精卫。钱洁色还沾沾自喜,这两个可都是美人儿啊!她成为哪个都不亏!
你瞧瞧这人,还有没有点逻辑思维了左脑是用来插科打诨的,右脑是用来作梦的,整个一饭桶。
所以在刚才战争爆发之后,她就毫不犹豫地躲了起来,并且躲得那地方,一般人都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将那大盆栽给扣了过去,自己钻到花盆里,只漏了个脑袋在外面, 手里举着两束鲜花。那伪装的技巧,跟特种部队有的一拼。
身上还有花盆里的泥土,钱洁色完全不顾,直接跑到了黎诺的身边,扶住他的身体,火急火燎地问道:“怎么样你怎么样了黎诺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言下之意就是,你死了谁给我工资啊,你死了,我弟弟还得进监狱啊!
可黎诺听了不是那么以为的,那张血肉模煳的俊脸,咧开嘴笑了笑,“小色,还是你对我好,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
钱一多听了更加受刺激,拉过钱洁色不悦道,“姐!谁是你弟弟谁才是!我都这个样子了,你没看到吗我也受伤了!”
钱洁色皱紧了眉头,就是因为你是她亲弟弟,她才去给黎诺低声下气地说好话,万一那小子告了你,你还不得进监狱啊!
钱家世代忠良,丢不起那个人!想当年他们钱家的祖先魏忠贤九千岁,那叫一个义薄云天,也算是名垂青史了。到了他们这一辈,可不能丢了祖先的脸!不然死后去了地府,是要被人家嘲笑的。至于钱家人的祖先,为什么是九千岁魏忠贤么,根据他们自己所说,是为了要低调,所以改了姓氏。
当然名声是其次,主要的还是,你给人家打坏了,不得赔钱啊!这要是打个一般人也就算了,咱赔钱。但是你现在打的人是黎诺啊!这家伙可不简单,你要是真的给人家打坏了,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更何况,刚才打算的那些酒,也有几万块了吧
真真是作孽啊!这是做了什么孽!
钱洁色瞪了钱一多一眼,倒是像个大人一样的训斥道:“多多!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儿小孩子家家的,打什么架!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
“姐,我……”
“你给我闭嘴!”
钱洁色霸道地打断他,再次瞪了一眼,然后转而看向黎诺,掏出纸巾来给他擦脸,那鲜血和酒混合着,颇为狰狞,他还咧开嘴笑,一口洁白的贝齿,映衬了这满脸的血红。
“小色,你心疼我了”黎诺抓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
钱洁色叹了口气,神色紧张的,“你哪里疼哪里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黎诺呵呵地笑着,“没谁人,不用去医院。你在这儿酒啊后,小色,我这脸吓人吗没破相吧!”
钱洁色心里咯噔一下,这么个绝世美人儿,要是真的破相了,毁容了,她可是天大的罪过啊!她跟黎诺出去玩过一次,李维秦就那么大的火气了,这要是真的因为她黎诺毁容了,李维秦还不杀了自己,然后挫骨扬灰她可就永世不得超生了啊!
忙不迭地仔细检查他的脸,可这灯光太暗,也看不出来是哪里破了,哪里打坏了,只看见有源源不断的血流淌出来。钱洁色用光了手里的纸巾,还是没能制止住他的血,顿时急得哭了起来。
“黎诺,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不然我没办法跟维秦交代!黎诺我送你去医院,我背你去,你可千万别死啊!”钱洁色抱着黎诺开始号啕大哭,比起杀猪有过之而无不及。
黎诺抱住她,轻轻的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我没事儿,你哭什么呢让我瞧瞧,妆哭花了没有”
“你真的没谁人你确定没事儿黎诺可不能骗人,说话要算话啊,你说你没啥事儿”钱洁色仍然不敢确定地问他。
黎诺淡淡地笑了,“小色希望我有事”
钱洁色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没没,你没有事我就放心了!”
“傻瓜!”黎诺宠溺地拨乱她额前的碎发,钱洁色也破涕为笑。
她是傻笑,因为这样一来,就确定了,黎诺肯定不会找她弟弟算账的,那也就不用赔钱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不然啊,就黎诺这身价,她就是脱光了内衣裤也不够赔的。
“哼!”钱一多冷哼一声,“我的好姐姐,眼里只有别人的好姐姐!”说完,竟然赌气似的转身就走。
“多多你去哪儿啊”钱洁色急忙起身去追,黎诺却拉住了她的手,对她点头,“小色我跟你一起去。”
钱一多的身体有些摇晃,有些头重脚轻,一来是喝酒了的原因,二来是她的头也被打破了。可是她怎么就看不见呢当真是男人比弟弟还亲吗钱一多不由得就是一阵苦笑,真不该放任她一个人在国内,本以为就她那个样子找不到男朋友的,可现在……
“你不许走!”
钱一多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平淡无奇地问懂啊:“在说我”
警察不悦地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人,头上的血已经结痂了呃,不由得就是一阵的愤怒,现在的年轻人,不好好的工作,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口气不善地训斥道:“你没打仗”
钱一多神色如常地摇头,“没有。”
“嘿!你睁眼说瞎话呢没打仗头上那个那血迹怎么回事儿”
钱一多轻笑,“这个最多叫打架,打仗貌似得千军万马吧!”
“你来劲儿是不是跟我回局子里去!”警察叔叔不由分说地就将钱一多铐住,拽着他就往外走。钱一多也没反抗,走就走吧,闲着也是闲着。
再说黎诺,正打算跟钱洁色去找钱一多,就迎面冲上来几个警察,看见他满脸的血迹,也是不由分说地铐住。
“你们干什么”黎诺神色一凛,怒视着这个几个警察。
警察也没含煳,一拳打下去,“老实点!跟我闷回局子里去!”
黎诺闷哼一声,一眼横过去,“你们敢抓我!”
警察趾高气昂,“抓的就是你!”
“确定要抓我吗”
“你小子来劲是把!快走,别废话!”
钱洁色一看不妙,馨香她可是三好学生啊,去了局子里还能有好么,这名节重要,义气改天再要。趁着他们抓黎诺那会儿,转身就要跑。
“你给我回来!往哪儿跑!”一个警察眼疾手快,将钱洁色逮个正着。
推推搡搡地一起上了警车,钱一多看见黎诺和钱洁色也上来了,白都不白他们,自顾自地坐着。



第七章
警察局里的下半夜,常常这样的热闹,一熘两行蹲着的坐着的站着的,都是些打架闹事的,起初的怨言很大,纷纷咒骂着,吵醒了那些迷迷煳煳的警察,一顿痛骂之后,才各自安静了几分。
也不忙着审讯,反正天还黑着,就先关着吧。要是放在以前,那准保是先揍一顿,管你有没有犯法,来了就是打。可现在不行了,警察打人也犯法了,那么就先这么放任着吧,用警察内部的话说就是,先挫挫锐气,关你一夜再说。
黎诺他们被关进去的时候,也是按照一样的套路。
警察叔叔们推搡着,“快点!腿断了不成打架的时候不是挺凶勐的么!”
黎诺不悦地皱眉,看着肩膀上的手印,一眼横过去,“你知不知道人是需要洗手的”
警察听自己被损了,顿时瞪大了双眼,“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黎诺再次看了一眼肩膀上的黑手印,脸色阴沉得吓人。
钱洁色偷偷地瞥了一眼,不由得就是一阵的鄙夷,黎诺还真是有怪癖,自己身上都脏成那样了,还不让男人碰,果然是对李维秦忠贞不二啊!
另一个警察大概是队长,威严的样子,“都站好了,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
一直沉默着的钱一多,突然抬头,看了一眼黎诺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道,“那他呢站哪边中间吗”
钱洁色万分地想向自己的弟弟伸大拇指,绝了,多多真是绝了,他咋知道黎诺不是纯爷们儿呢
黎诺倒是没生气,淡淡地笑着,不着痕迹地向钱洁色靠近了一步,搂住了她的腰,“我跟小色的这关系,你觉得我是不是男人”
“耍流氓是不是!放手!这可是警察局!”警察一把拉开了黎诺,顺手将他按在墙上,“你给我老实点!”
钱洁色惊唿一声,“你轻点儿啊!你下手轻点!温柔点!你别弄疼了他!玫瑰膏啊!”
黎诺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回头瞪了钱洁色一眼,“小色!你再乱说!”
有什么好害羞的,用都用过了,钱洁色尴尬地傻笑了几声,小声的嘟囔着:“我是说实话么。”
钱一多听了钱洁色的话,不禁开始狐疑,这是什么意思玫瑰膏又是什么
警察局里各种混乱,原本那些被抓进来的,看见警察来了,也都沸沸扬扬的,“警察叔叔我错了!快放我出去吧!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一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少年,纷纷开始叫喊着,倒不是真的想要认错,只是想出去,这大半夜的,正是好时候,去哪儿玩不好,非得在这里靠着做什么。
缓缓地走进来一名老警察,无论是那派头,还是那身材,都说明了,这人从警已经有年头了,大吼了一声,底气充足得很,“吵什么吵都给我老老实实的!”
钱洁色无意中瞥了一眼,瞬间躲到了旁边的警察后面去,小警察还一脸的不耐烦,“你干什么跟我玩游戏呢!”
方才来的老警察目光瞬间扫了过来,仔细盯了一会儿,然后惊唿一声,“色色!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这大半夜的,来看叔叔的你妈妈还好吗她让你来的”
钱洁色瞬间心如死灰,看来是躲不过去了,只好站了出来,干笑了几声,“葛叔您老人家最近可好”
“好!你妈妈好吗她有没有提起我”葛大叔憨厚地笑着,那双老鼠眼透着精光,渴望着她的回答。
“啊,她挺好的,一切都好。”钱洁色顾左右而言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不能伤了人家的心吧!
说起这葛大叔,那还是钱金来的忠实粉丝。自从处理了钱金来网吧的闹事案子以后,就对钱金来一见钟情了,这种死了老婆的中年男人热情起来可真要命,天天去找钱金来,不是送大米就是送色拉油的,搞得钱金来一脸窘相。
这么多年没人追,好不容易有人追了,竟然不送花,这可让钱金来如何下台,干脆就不理会了。这葛大叔还以为是人家娇羞,他也含蓄起来,慢慢地放长线,今儿值夜班,冷不丁看见了钱洁色,自然是想起了钱金来的。
葛大叔拍了拍钱洁色的肩膀,一脸的欣慰,“回去告诉你妈妈,我挺好的,别让孩子大半夜的来看我。”
钱洁色乖巧地点头,“成!那葛叔我们先走了啊!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言罢就去拉钱一多和黎诺的手,想着就此混乱逃出去。
旁边的一种小警察看的砂岩,还在云里雾里呢,就看着钱洁色拉着那两个浑身污浊的男人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有人喊,“等等!”
钱洁色那颗小心脏再次地狂跳起来,回过身去谄媚地笑着,“葛叔叔还有事儿”
葛大叔向前走了几步,仔细地打量着钱一多,然后说道:“这是多多吧!长这么大了,越长越好看了,像你妈妈。”
“噗……”钱洁色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多多要是长得像钱金来,那得多环保啊,保准谁看了都不想吃饭了,反胃去吧!
钱一多那张冰冷的脸,依旧是淡淡的疏离,“谢谢叔叔夸奖。”
葛大叔接着打量他,有些疑惑,又不好明说,只得说道:“多多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吧,难怪这大半这么新潮,看看这脸上的妆画的,太浓了,还有这手上的手链,多有创意,跟我们局子里那手铐一样!”
葛大叔自顾自地笑着,钱洁色那张脸已经变成了苦瓜,突然葛大叔止住了笑容,扭头去问他的同事,“怎么回事儿!”
那云里雾里的小警察们刹那间回神,“打架的,刚抓回来的!”
葛大叔瞬间变了脸色,无限惋惜,又无限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钱洁色,“色色,你打架了你闹事了你这长相,也不像是闹事的人啊!”
钱洁色委屈地点头,“就是就是,葛叔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自然之道,我乖巧得很啊!怎么会打架呢这是误会啊!”
葛大叔也点头,“搞错了吧,色色强奸倒是有可能,打架她没那胆子啊!”
黎诺扑哧一声笑了,看向钱洁色那张如茄子一样的脸,“确实,你强奸过我多少次了”
钱洁色怒吼一声,“黎诺!这可是警察局!你想让我坐牢吗强奸你的那事儿,回家再说!”
哐当,有声的无声的,一众人等,下巴齐刷刷地掉在地上。紧接着,有吹口哨的,有尖叫的,此起彼伏,整个警察局沸腾了。
“都给我闭嘴!”葛大叔也来了个路见不平一声吼,拉着钱洁色和钱一多,风风火火地进了审讯室。
白色的门板砰地一声关上,钱洁色和钱一多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椅子上,葛大叔满脸怒气地看着他们,再次仔细地看了钱一多,愤愤然地开口,“真的跟人打架了这一脸的伤是打架弄的!”
钱洁色不动声色地将弟弟护在身后,“葛叔叔,这是一场误会啊,你看我家多多这么瘦弱,这么乖巧,怎么会打架呢,是一场误会!”
“色色,你不能这么教育孩子!不行,我得打电话让你们妈妈过来一趟,这还了得了,打架了都!”葛大叔不依不饶的,可那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到要见钱金来,还有点兴奋。
钱洁色还要狡辩什么,钱一多就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打就是打了,没什么好抵赖的。”
钱洁色埋怨道:“多多!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儿啊!”
钱一多顺势瞪大了那双琉璃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不懂事儿姐,你说我不懂事儿那你懂事儿吗你懂事儿的话,你会跟那个男人纠缠不清你跟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对我遮遮掩掩的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刚才你就只看见他了,你就没看见我,你就看不见我了!”
钱洁色恨铁不成钢地也指着他的鼻子,“你傻了你这种时刻跟我玩撒娇你给人家打坏了,我们不要赔钱啊,搞不好,你可是要有污点的,你那大好前程还要不要了你姐姐我对人家点头哈腰的,还不都是为你了!”
其实还有一点,黎诺要是真的有事儿的话,那五万块钱工资,找谁拿去啊
“姐,你……”钱一多呆呆的,那张俊俏的脸瞬间从包子荡漾成了一朵娇艳的花朵,抱着钱劫色的腰笑嘻嘻地说道:“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葛大叔握着电话,紧张兮兮的,长久的嘟声之后,钱金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大半夜的催命啊!”
葛大叔陪着笑,三言两语地将那个孩子的事儿给说了,钱金来大概是听都没听清楚,人睡得迷迷煳煳的,直接骂了句,神经病,然后挂断了电话。
葛大叔握着电话怔怔地失神,果然是有个性。
钱洁色凑过去问道:“我妈是不是说她没时间”
葛大叔叹了口气,“你们先跟我出去吧。”
审讯室的门一打开,钱洁色就被那场面给震慑住了,慢慢的一屋子人,各个身穿制服,瞧那警服的颜色质地就知道,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为首的一个中年胖子,正站在黎诺的身边,端茶递水的,好几次想给他擦擦汗,都被黎诺皱着的眉头给吓退了。
再看那胖子身后,也跟了几个中年男人,谄媚的本事,与钱洁色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黎诺见钱洁色出来,那张不悦的脸,瞬间有了笑容,冲她招招手:“小色过来。”
“啊”钱洁色愣愣地走过去,“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这里的人貌似不知道什么叫待人亲和,个个都拽得很,我就跟局长聊了几句。”黎诺看似在笑,可那眸子却冰冷得很,听得旁边众人一身的冷汗。
局长点头哈腰地陪笑道:“是是是,真该好好地教育教育,改明儿我搞个培训,给手底下这些人都训练下。”
黎诺略微点头,依旧是淡淡的笑容,“麻烦您了,真得感谢你们公安机关的治安,真不错。这以后啊,我们这样的小市民,还是天黑就闭眼的好,不然啊这一出来就被人当暴民给抓了。您说是不是”
局长哪里敢不赔笑,得罪了他可没好果子吃,不禁就要数落手下的人,你们抓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睁开眼看看,抓得到底是谁呢
那几个抓人的警察也在懊恼,我们抓人的时候,这位爷脸上也没写着,我爹是大官的字号啊!
冷言冷语地教训了一番,活脱脱地让那些方才狐假虎威的人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钱一多不耐烦地看着,看着他姐被人抱着,顿时有些心酸,他要是没离开这些年,那么他姐就不会是让别人抱着了吧
“得了,这维护治安可还要靠各位呢,我们就不打扰了。”黎诺礼貌地笑着,缓缓地起身,一进一出,身后都跟了一大群人。
直到已经彻底地离开了警察局,知道那些叫做官员的人对他们点头哈腰,钱洁色才明白了,黎诺又一次地利用了他老爸,结局了人民温饱健康的基本问题。
钱一多还别扭着,钱洁色一直拉着他的手,让他安分一点。手掌传来的温度,让钱一多心里美滋滋的,不再那么别扭。
只是黎诺见了就有些别扭了,“小色,这是你的亲弟弟”
“当然了!虽然我们长得不像,虽然我弟弟没有我这么好看,但是真的是亲生的!”钱洁色拉了拉钱一多,让两个人的脸靠近一些。
黎诺尴尬地笑了笑,“确实不怎么像。”
正聊着,大有握手言和的趋势,就听到远处一阵突突突的巨响。
钱洁色的连刷的一下白了,和钱一多面面相觑,“妈来了!”
只见一阵电光火石般的,那摩托车简直跟着火一样,风风火火之中的,正是钱金来。
她将车扔在一边,冲上去揪住钱洁色的耳朵,“你这死丫头!强奸谁了跟我回家说去!”
钱洁色一阵的哀嚎,“松手啊!疼!”
钱一多也去拉着,“妈你先放开我姐!”
钱金来另一首也没闲着,抓住了钱一多的耳朵,“还有你这臭小子!敢打架你也给我等着!”
又看了看一旁的黎诺,“你也一起来!这事儿没完!”


第八章

钱家客厅里,钱金来阴沉着脸,端坐在沙发上,好不吓人。
钱洁色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妈妈的那张脸,好死不活地说了句,“在模仿包公吗”
“你还跟我嬉皮笑脸!”钱金来一个靠垫扔过去,砸在钱洁色的脸上。
钱洁色立马闭嘴了,知道老娘今天心情不好,少惹为妙。
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钱金来旁边的沙发上,哪知道钱金来一眼横过去,“你还有脸坐着!”
钱洁色有些恼火,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难不成还得去蹲墙角她又没有干什么,不就是强奸了个把男人么,年轻么,人不风流枉少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不趁着年轻多强奸几个男人,等着以后老了,可是要后悔滴!这些个道理不都是钱金来教的么,怎么现在不行了
她不就是强了黎诺这么个弯男么,人家李维秦还没说什么呢,怎么自己家的老母倒先来发威了还有逻辑可言吗再说了,弯男而已么,又不是直男,还真怕弄出个孩子来啊
当然,这些话钱洁色是在心里说的,嘴上她可不敢去触怒天威,钱金来那张脸,可比包拯要吓人多了!自己也忽然有一种,我是陈世美的感觉。只是那秦香莲是谁呢
乖乖地站起身,在沙发的旁边蹲下,双手抱头,嘴边撅得能挂一只酱油瓶子了。
而钱金来,继续端坐在沙发上,一副老佛爷审问的架势,等候着浴室里的那两个人。
两个人自然是分开的,是钱洁色的主意,她可不能让自己弟弟的身体,被一个同志给看了。
也还算钱金来人性化,先送他们去了医院,让医生给看了看,各自缝了四针也就没事儿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伤,酒瓶子那东西,说厉害也真厉害,有时候可以杀人,说脆弱也真脆弱,随便的一敲就碎掉了。
黎诺的那一身衣服自然是不能穿了,这里不是他家,他自然没有衣服换洗。而钱一多,刚刚从国外回来,什么都没带回来,还没来得及去买,自然也是没有衣服换洗的。
所以最终情况就是,这两个大男人,穿着钱洁色的衣服,各从浴室里晃出来,每走一步都别扭的要命。两个互视一眼,都是不苟言笑的。反倒是钱洁色蹲在那里,憋得内伤都要出来了。
钱金来咳嗽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都坐吧!
“啥!”钱洁色一声抗议,凭什么打架闹事的人坐着,她这个听妈妈的话的乖孩子要蹲着
钱金来斜睨了一眼,唇角微微上调,“怎么着你还想跪着”
钱洁色的头瞬间变成了波浪鼓,“您继续!”
钱金来嗯了一声,转过头去。
钱洁色在心里咒骂了十万个来回,加起来的长度,比香飘飘奶茶一年的销量可长多了,也可以绕地球一圈了,她果然是抱养的啊!
黎诺一改往日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忽然正经起来,坐在前进来的左边,不苟言笑的模样,一脸郑重的,好似是他接待领导那会儿。
你能想象吗一张狐狸的妖媚脸蛋,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一颦一笑都张弛有度,身上穿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因为尺码不对,所以肚子露出了一部分,那纤细的腰身,即使这样坐着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再看下去,两天修长的腿叠加着。由于那裤子是女式的,不太合身,所以这样一坐,胯骨都露出来,平坦的,性感的。
让人不得不惊唿感叹一声,啊!那无与伦比的小腹肌啊!
而钱一多,又恢复了那在家惯有的模样,有点委屈,有点调皮,很讨喜的样子。抱着玩偶,窝在沙发里的样子,那张小脸嘟嘟的,贝齿咬着下唇,一双琉璃眼直勾勾地看着你。白白静静的小脸,让你看了都想去掐一下。
不过,钱一多这可爱的模样,若是被他公司里的人看到了,准备室大跌眼镜,没准儿,那下巴要从这十八楼一直掉到地下是去。一个人的反差怎么能够如此之大他在公司的时候,哪天不是你欠我五百万的表情几个人见过他的笑靥如花又有几个人能够看到,钱一多如此俏皮可爱的样子真真是要让人喷鼻血了!
如此美色当前,钱洁色要是不多看几眼,那就对不起她劫色的名号。她将目光投在了黎诺的身上,从头发开始观察,像是挑猪肉时的斤斤计较,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恨不得将自己的目光变成X光线,穿透那衣衫,透视到表皮上即可,不需要看到骨髓里去,她并不喜欢骨头架子。
钱一多看着他姐姐那眼神,再看看黎诺,冷哼了一声,他难道就没看头难道姐姐就喜欢妖男妖男有什么好
“咳咳……”钱金来清了清喉咙,实际上是在提醒钱洁色,该收敛一些了。
可那左眼色迷迷,右眼色茫茫的女人,哪里听得到
钱金来几次提醒都无用,终于恼火,一个抱枕飞过去,砸在了钱洁色的头上,“你再给我丢人!把你那赤裸裸的流氓眼神给我收回去!”
“哦。”钱洁色扁嘴,暗地里一直翻白眼。
钱金来姿态拿捏得刚刚好,瞥了一眼黎诺,高高在上的女皇样子,“黎诺你叫什么名字”
黎诺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阿姨您好,我是黎诺。”
钱金来点了点头,声音还是蛮好听的,人也长得不错,就是太白净了,这样的男人,不是俗称的小白脸还能是什么自家的女儿强了他,也是有可能的,瞧瞧那小身板,太瘦弱了,可不就是被压倒的对象么!
钱金来越想越觉得自己家女儿邪恶,忍不住去看了一眼钱洁色,不住地摇头,真是什么人都能下的去手啊!
其实她哪里知道啊,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当初你女儿被压的时候,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呐!
“黎诺啊!这件事既然发生了,那就是不可避免的,你之前也能考虑到后果。阿姨我就丑话说在前头了!我家小色既然强了你,那也不能补救什么了!”钱金来一边说,一边敲着黎诺的神色。
黎诺有些煳涂,这到底是要说什么可毕竟是小色的亲妈,他也不好插嘴,只点头听着。
钱金来缓缓地叹了口气,又说道:“如果你之前是处男,就算我给你钱,你也不可能再变成处男了,这处子之身啊,都是过眼云烟,没了就没了,你想开点儿!哪个男人没有个把女人的你说是不是你就算去自杀了,除非你再次投胎,不然你也不可能再成为处男了!你要明白!”
钱一多是满脸的黑线,难怪姐姐现在这个样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钱洁色不断地点头,说的太对了,处男处女这种东西,是一去不复返啊!
黎诺相对来说算是平静,没有兴奋,也没有不悦,只是淡淡地笑着,“阿姨说的对。”
钱金来无限地感慨,这孩子乖巧,还真是有点喜欢了,要不是有了李维秦,找他做女婿也是不错的。
“那个,黎诺啊,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女儿把你强了,你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你想要补偿的话,也没有。你要是觉得可以,就反过来强一次我女儿,就算扯平了!你看如何!”
“不行!”钱一多一下子站起来,走到钱金来的面前,“妈!您这是说什么呢那可是我姐姐!是您的女儿!您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就把我姐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我不同意!”
钱洁色小声嘟囔着,“其实这是个不错的想法啊!”
亲进来瞪了一眼钱一多,拉着自己儿子坐下,耳语道:“傻孩子,妈妈是逗弄他的,这是战略!”
钱一多非常无语地看了钱金来一眼,那意思就是,你是逗弄人家,还是逗弄你自家人呢
黎诺唇边的笑意一点一点的荡漾开来,淡淡地看了一眼蹲在沙发后面的钱洁色,复又看向了钱金来,郑重说道:“倒是个不错的建议,谢谢阿姨每一,那么什么时候进行呢”
钱金来目瞪口呆,看了看那唇红齿白,相貌堂堂, 那张脸怎么看怎么是绝色了,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上了自家女儿了
“黎诺你看上我家小色了”
“阿姨,小色是我的女朋友。”
“哦,男女关系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就不能说是谁强了谁了。小色你怎么不早跟妈妈说,这黎诺是你男朋友呢,你看看误会了不是黎诺……先等等,男朋友男朋友!”钱金来一把扯过钱洁色,指着黎诺怒气冲冲地问道,“这也是你男碰偶那前几天来的那个呢”
钱洁色瞥了一眼黎诺,颇为埋怨的,这厮乱说的本事还真是强悍,他要是能有个女朋友,那还不成了双头插座了
无奈地干笑了几声,“那个,前几天,嗯,天气很好。”
黎诺疑惑地看了一眼这母女两个,若有所思地问道,“小色带谁回来了”
钱金来揪着钱洁色的耳朵,一阵的狮吼,“你给我说清楚,你男朋友到底是李维秦,还是这黎诺难道你一女事二夫了!”
钱一多看着心疼,可还不能去插嘴,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也想知道。
钱洁色苦叫连天,都这么多年了,治理别人的方法,咋总是拧耳朵一招呢其实打蛇十八摸也是蛮不错的么!


第九章

那一瞬间,听到李维秦的名字的时候,黎诺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若是论起交情,该是他跟钱洁色更亲密一些,怎么会带了李维秦来,而不带他来呢
??黎诺看向了钱洁色,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解释。
??六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钱洁色,那炙热的目光,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大概就叫东窗事发了吧可这事发的时间和地点不好,待会儿要是她被暗杀了,这就是杀人现场,谁来收拾房间呢
??最要命的是,还是当着黎诺的面,这要是黎诺误会了,以为自己抢了他男朋友,那可怎么办黎诺那腹黑的性子,还不弄死他她其实弄死她倒是不怕,大不了下去跟阎王打麻将,就怕的是半死不活,她救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她能够想象得到,黎诺会怎样惩罚她。连忙摈弃了钱一多和钱金来的目光吗,诚恳的看着黎诺,无奈的摇头,"我什么都没做,我跟他清白的,你不要误会啊!黎诺你相信我,我跟维秦没有猫腻!"
??黎诺看她蹲在地上的那个紧张样子,轻声的笑起来,这一笑,让钱洁色浑身都颤抖,脚上一软,直直的向后倒去,黎诺迅速的站起来,一把将她拉起,钱洁色的腿也跟着一软,跌入了他的怀里,小脸蛋贴在他的小胸脯上,小手也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上面,心扑腾扑腾的跳着。
??"我相信你了。小色你别紧张。不过现在你想起来,阿姨在看呢!"黎诺拍了拍她的背。
??钱洁色一个激灵从他身上爬起来,尴尬的笑了几声,蹲下身假装看着地毯"今天的地毯好厚啊!"
??钱金来勐的拍了一下桌子,"钱洁色!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钱洁色顿时一阵的瑟瑟发抖,顾左右而言他,看着黎诺为难了许久,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什么。
??
??黎诺捏了捏她的手,对钱金来笑道:"阿姨,我是小色的男朋友。"
??钱洁色满脸黑线,这家伙要做什么
??钱金来的火气稍微小了些,在心里告诉自己无数次,低调啊,千万低调,注意形象,对面坐的可是个小帅哥。活动了一下嘴角,扯了一个笑容出来,"女儿啊,告诉妈妈,前几天来的那个李维秦是怎么回事儿"
??钱洁色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看了看黎诺,那厮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可就是不看她!钱洁色一咬牙,一跺黎诺的脚,实话说了出来。
??"李维秦是我雇佣的临时演员!"
??"演员"
??"妈你要见我男朋友,而且还那么着急,我找不到人,只好让他来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们要是想复杂了,我也没办法,我跟他清清白白的!"前半句自然是说给钱金来听的,后半句就是说给黎诺听的,那意思就是,我没对你男朋友做任何事情,也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黎诺你可不要来找我!
??黎诺突然抓住了钱洁色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小色,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如果你跟我说阿姨要见我,我就是在火星上,我也会立刻回来的!你何苦去找别人为难你了,小色,都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
??钱洁色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就听到黎诺又说道:"阿姨,你不要责备小色,都是我不好,我工作太忙了,忽略了她。其实早就想来看看您的,但是小色害羞,我又太宠她了,就一直都没来。您要是生气,就打我几下吧!您往头上打,狠狠地打!"
??"我来打!"一直沉默的钱一多终于爆发了,露胳膊挽袖子,冲过去就要一顿毒打。这事儿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他姐姐有几斤几两重,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且不问那李维秦到底是谁,就是眼前的这男人也绝不简单了,他们这样的家庭,他那样的姐姐,确实是不适合太优秀的男人。
??刚走几步,就被钱金来给拉住,"你个臭小子!你干什么你给我坐下!"
??钱金来不愧是业余醉拳选手,胳膊一甩,一个借力,将钱一多按在了沙发上,怒斥道:"黎诺那头都那样了,你还要打"
??钱洁色也跟着附和帮腔作势,"就是就是,多多你怎么能那样呢就算要打,也打在身上啊!你看看他那头,还有能下手的地方吗你这孩子!真是笨蛋!"
??"你给我闭嘴!"钱金来再次发火,今天真的是各种的混乱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原本认准了的女婿,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了路人甲临时演员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的打量黎诺,这还在长得确实比上次那个好看一些,就是太白了,靠不住的样子,她个人是不喜欢比自己白的男人,没安全感。这个人看上她女儿哪里了
??再仔仔细细的看钱洁色,到底哪里好呢脸蛋吧,没有张柏芝上镜,身材么,没有李宇春亭亭玉立,气质么,没有曾轶可男人,她到底哪里好呢
??再次叹了口气,缓和了下来,"好了好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也不追究了,小色怎么说都是你的不对,下次注意,不能欺骗人家,尤其是你妈我!"
??钱洁色如获大赦,连忙点头,"没下次了,没有了!"
??钱金来颇为满意的点头,"黎诺是做什么工作的很忙吗"
??黎诺刚想开口,钱洁色就抢着说了,"考察的!"
??黎诺愣了一下,考察有这种职业吗
??也不怪钱洁色多嘴,她不过是想进一步证实,黎诺跟她是男女朋友关系,他的一切,她不是完全不知道的。
??钱金来也是一愣,"考察什么"
??钱洁色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就算四处挖坑,然后挖东西,拿出来研究的。"
??钱金来恍然大悟,"哦,农民工啊!"
??"噗"黎诺听了这结论,不雅的笑喷了。
??钱金来略微的皱了眉,语重心长的说道:"黎诺,也不是我有门第观念,只是吧,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从古到今,都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你说对吧我也不说你配不上我的女儿,我还没那么封建,只是有些事情真的要讲清楚才好。我们怎么说都是书香门第,你娶了我女儿,算是高攀了,你可要好好对待我女儿,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钱洁色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情况她家老母要做什么钱洁色忐忑不安的看向黎诺,黎诺可不要翻脸才好啊!
??黎诺倒是一脸的镇定,拉住了钱洁色的手说道,"阿姨你放心,我疼她的。"
??钱金来满意的点点头,其实心里是笑的疯了,这人不错,肯定是个有钱的农民工,看看他刚才换下来的那一身穿着,虽然面目全非了,可也是价格不菲的,说不定是个包工头呢,有机会好好问问。
??强行的留了黎诺吃饭,钱一多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冷冷的看着,看着他那要命的妈,和笨笨的姐姐,还想要做些什么。
??吃的还算愉快,钱金来和黎诺东拉西扯的。钱洁色低头忙吃饭,实际上是不敢抬头了,钱一多那眼神足够杀人的。钱洁色在心里不断的纳闷,难道说美国那边已经危及成这样了搞的她弟弟时刻准备着杀人
??干洗店将黎诺和钱一多的衣服送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衣服有些地方的血迹已经洗不掉了,但是穿这个总好过穿钱洁色的衣服回去。
??跟钱金来到了别,黎诺就出门去,钱洁色自然是要送他的。
??电梯咚的一声打开,是上楼的,里面三三两两的站了几个人,钱洁色拉着黎诺进去"先跟着上楼。"
??她主要是怕她那个小弟弟再冲出来杀人,她隐约觉得,钱一多不正常的很,莫非是吃了疯牛肉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着,钱洁色故意和黎诺保持了一段距离,中间隔了位中年妇女,是楼上的邻居,钱洁色认得,打了个招唿问候了,电梯就安静了。
??
??"小色,站到我身边来,人多。"黎诺开口叫她。
??钱洁色自然是摇头的,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还是离他越远越好,"这么多人呢,我就站在这儿挺好。"
??"真的不过来"黎诺再次问道。
??钱洁色点头,"不去。"
??倒没再强求,电梯又停下,楼上的阿姨走了出去,没有人再进来,黎诺按了下楼的按钮,电梯门缓缓的合上,钱洁色突然有种想逃跑的冲动。下意识的躲在了电梯的最里面。
??黎诺看她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你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钱洁色讪讪的笑着,"哪有跑啊!我这不是给你让路么,您想怎么站都行,这全是您的!"
??黎诺一步上前,将她困在了怀中,"我刚才叫你,你怎么不过去"
??钱洁色目光闪烁的,俨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那不是人多么,不方便。"
??"哦,现在呢方便吗"黎诺淡淡的笑着,那双手已经不老实的伸进了她衣服的下摆,钻进了她的内衣里,扣住了她的小巧浑圆,轻轻的揉捏着。
??钱洁色惊唿了一声,"黎诺!这可是公共场所!"身体不断的后仰,试图摆脱这困境。
??黎诺眨了眨眼睛,手再次的用力,轻笑道:"我怎么了"
??钱洁色咬着嘴唇,顺便也咬牙切齿,抑制着因为他的手,而带来的快感,"黎诺!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不客气"
??黎诺还在疑惑,钱洁色的手就飞速的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握住了他的软软的男性,权当是握着一根火腿肠,用力的捏了一下。
??"啊!"这次轮到黎诺惊唿,他瞪大了眼睛,"这可是公共场所!"
? ?钱洁色嘿嘿的一笑,"我怎么了"
??黎诺眯了眯眼睛,"小色,你可不要后悔!"
??钱洁色翻了翻白眼,"我后悔什么!"
??可说完这句,她就真的后悔了,手里握着的那香肠,已经逐渐的变成了棍棒,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黎诺,"你什么牌子的!硬了!"
??"你说呢!"黎诺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紧贴着说道。
??钱洁色瞬间觉得空气稀薄,危机四伏。
??干笑了几声,将手抽了回来,讨好的说道:"黎诺,你看这不合适对不对改天行吗我给你找几个小美男!"
??"我不介意!"
??钱洁色在心底里呐喊着,我介意啊!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她还要不要名节了要是被李维秦知道了,她曾经握住了黎诺的小黎诺,她还有好活吗李维秦不介意才怪!
??电梯一点一点的下降,眼看就要到达一层,幸好这期间没有人上来,但是到了一层,怎么可能没有人呢她急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可就是无可奈何。
??黎诺的手还在她内衣里挑逗着,唇擦着她的唇说道:"你现在怕了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钱洁色忙不迭的点头。
??黎诺呵呵的笑起来,"下周我休息,陪我去度假,小色要穿上次穿过的那种内衣,然后跳钢管舞给我看!啊,还有,李维秦可能也会去,我们三个人一起玩啊!"
??三明治钱洁色叫苦连天,她不要做三明治啊!可是那电梯跳动的数字,迫在眉睫,她不得不点头答应。
??"乖!"在她的唇上吻了下,黎诺这才放手,顺便整理好了自己的裤子,连带钱洁色的衣服,电梯的门冬的一声打开,竟然分秒不差!


第十章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这话在钱洁色的身上,就不怎么灵验她平时是少给那位神仙烧香了还是怎么着为啥她就是被欺负的命呢
话说那一日电梯惊魂,呃……说的有点过了,对于黎诺来说是享受,可对钱洁色来说,真的是惊魂了。黎诺走了之后,她看着电梯门关上,瞬间瘫软了,坐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咒骂了几句,才去整理自己。
仔细听来,她骂的是,“讨厌就不能温柔点啊!当心老娘爆你菊!”
在电梯里照了几次镜子,确定自己的样子很平常了以后,才回家去。本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可一进房间,就看见钱一多那张臭脸,真真是比臭鸡蛋还要臭的脸。
钱一多坐在她的床上,还穿着她的衣服,那神色真叫一个严肃,哪里还有半点弟弟的样子,简直跟爹一样了。
钱洁色搓着手,讪笑着过去,“多多你饿不饿啊!”
钱一多淡淡的开口,“刚吃过了。”
钱洁色送了口气,还跟她讲话,那就是还有转圈的余地。
还未将这口气喘匀了,就又听他说:“真的吗”
“什么”
“需要我再说一次”
“不用,不用,呵呵……”钱洁色傻笑着,有些讨好的意味。可这笑完了,她就郁闷了,就愤慨了,她是姐姐啊,怎么搞的跟孙子似的
钱一多不慌不忙的样子,有些疲惫,“还是再说一次吧,免得你装傻。李维秦是怎么回事儿,黎诺又是怎么回事儿姐,别骗我,我不想听到任何的谎言了。”
钱洁色咬了咬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说就说把!她给自己打气,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然后又做了伸展运动,一直到了整理运动,将八套广播体操做了个遍。
钱一多就安静地看着她,偶尔还给她数拍子,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看得浑身不自在,甚至可以说是毛骨悚然了。
钱洁色做完了广播体操,又做了一套健美操,做完了健美操又胡乱地打了套拳脚,这一系列作完了以后,钱洁色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看来没事儿的话,以后还是多运动的好。
钱一多叹了口气,起身去扶她,钱洁色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钱一多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几分,克制了自己那不自然的情绪,将钱洁色抱起来,放在床上,顺手抽了面纸给她擦汗。
“怎么了要不要再做点什么第二套广播体操你也顺便做一下”他专注的样子,手指夹着面纸,轻柔地在她的额头鬓角擦拭汗水。
钱洁色傻笑起来,“这是个好主意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多多你可真是聪明!”
钱一多的动作顿了下,美艳微微的上挑,“我聪明吗我看我是笨的要死!比你都笨上许多呢!”
钱洁色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你什么意思!”
钱一多避重就轻,“我若是不笨,怎么会被你欺骗呢姐,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钱洁色心里有些不痛快,她哪里笨了上学的时候,哪次考试不是倒数第三她要是真的笨,那还不考倒数第一去更让她不舒服的是,她正被自己的弟弟嫌弃呢,她一手折磨着长大的弟弟啊
钱洁色撅着嘴,翻着白眼,不断地翻着,那白眼一个比一个快速,简直有机关枪的趋势。
“姐,你怎么了抽筋吗”钱一多忍不住关心,她那眼皮是有些吓人了啊!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跟他们清清白白的!都是托儿,李维秦是托儿,黎诺也是托儿,我被咱妈给逼疯了,成天叫我去相亲,好象我嫁不出去一样,我长得这么顺利怎么可能嫁不出去我本来是找黎诺的,谁曾想他那天有事,我就临时找了李维秦,我怎么知道会有一天穿帮啊你以为我想啊我可是给他们钱的!你姐姐我赚钱容易吗我!”钱洁色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
钱一多略微皱眉,像是思索的样子。
钱洁色连忙又补了一句,“我要是撒泼,我要是跟他们有一点点的不纯洁关系,就让我变成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钱一多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钱洁色的胸部,“这个毒誓,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个愿望”
钱洁色龇牙,恨不得一口要是那个满嘴疑惑的臭小子,缓了口气又说道:“那就让我一辈子嫁不出去!”
钱一多终于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一把抱住钱洁色的腰,“我信你!姐,我一直都信你!”
钱洁色拍了拍他的背,“乖,信你姐,得永生!比信春哥还管用!”
她那双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的蓝天,四处寻找着,刚才有没有腾云驾雾的神,云彩没油了,刚好停下来,听到了她那毒誓的神仙。要是有的话,麻烦各位过路的大神们,你们权当作自己穿越了吧,我可什么都没说!
好不容易安抚了钱一多,她又开始惆怅了,下周啊,她可怎么办那内衣去哪儿买要多少钱啊算公费吗报销不不报销的话,她不是赔了嘛这黎诺也真是的,总有这么些个特殊要求!
算了算了,她再大方一次,看看那内衣能不能开发票,就写办公用品吧!
房子大概收拾了一下,钱一多总算是有房间了,住进去的时候还有些感慨,跟小时候一样,貌似一切都没有变。
似乎一下子忙碌起来,钱洁色公司和家两头跑,钱金来照顾网吧,没时间管他们,家里的大小事务就交给了钱洁色。她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咣当的厨艺,还就突飞勐进起来!真是不得不感叹一句,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再说说钱一多,自从他一声不响地从美国跑回来,美国那边的人就已经发疯了,上天入地地找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怎么商量,他都不回去,最后竟然来了句,要我回去行,打断我的腿吧!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愤慨,这厮够狠的!模特没了腿,难道要坐轮椅走秀但是,偏偏还就拿他没辙,说他恃宠而骄也好,说他个性固执也好,总之就是不回去了。
没办法,只好让他留下,顺便派了经纪人过来跟着,在中国就在中国吧,不出乱子怎么都好。而他那个公司,找他也跟找钱一样疯狂,在知道他回国了以后,并没妄想抓他回去,都知道他姐就是他的命根子,你抓是没用的了,只能感化他。让钱一多自己自动地回去,但是这个可能性,很显然是负数。
啧啧,这真是个固执的人哟!
低调是个什么概念呢有些人想要高调都没人注意,可是有些人,自以为很低调了,却总是有人关注着。
钱一多就是个例子,他以为他回来了,谁都不认识他,可那张脸长得,怎么能让人不注意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钱一多去超市给钱洁色买话梅,因为钱洁色一直喜欢的那个牌子卖完了,他只好开车去远一些的超市。总算是买到了,从超市出来的时候,似乎有闪光灯闪了一下,大白天的,他也没注意那么多。
可就是那个下午,他的照片在网络上飞扬了起来,然后开始搜索他,让原本不知道他的人,迅速地了解到了,这是个名模,这是一个绝色的名模!
在如今这个YY到处的时代,在如今这个八卦盛行的时代,钱一多还能低调了
又是一个美好的下午,钱一多拉着钱洁色上街去买东西,忽然被一群女生给围住了,钱洁色被顺利地挤了出去,惨不忍睹地趴在地上,而钱一多被团团围住,衣服被人拉扯着,胳膊被人拉扯着,纷纷要他签名合影。
钱一多满脸的黑线,这是个什么情况他强忍着怒气,和颜悦色地问她们,“请问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女生们叽叽喳喳地开始喊他的名字,喊我爱你。
钱一多顿时想笑,爱这个字眼怎么能够随便地挂在嘴上呢
仍旧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一下子就被这么多人关注了呢想拉着他姐逃走,可伸手一抓才发觉,这一阵的慌乱,已经让他丢了她了。
心里一阵的恼火,可他也不好发作,在国外也算是半个艺人,多少知道一些行规,人家喜欢你,你就没资格去发火了。
只是稍微沉了脸推开这些围观的人,言语上客客气气的,很是疏离。
钱洁色被挤出来以后,看着她弟弟被围攻的场面,看着他那受欢迎的场面,顿时心生一计,在一边偷偷地叫卖。
“我这儿有他裸照啊,想买的快来啊!卖裸照咯!卖……”后面的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钱一多捂住了嘴巴,拖到了一边去。
“呜呜呜……”钱洁色挣扎着。
他听了那只言片语,大概就了解到,这些人都是在网上看了他的照片,又去看了他以前拍的写真集,就萌上他了,所以才来围观的。
钱洁色咬了他一口,钱一多才松手,她不悦地说道,“我这不是为了生计着想吗反正你在家哎总不穿衣服,给别人看看怕什么”
“你……”钱一多一时语塞,瞥了一眼身后的那些人,眸子一转,突然笑了笑,“姐,帮我个忙吧!”
钱洁色愣了下,“什么忙”
“就是这个……”钱一多说着就吻了下来,红唇贴在了她的唇上,双臂用力地抱紧她,将她的唇吃得死死地。
钱洁色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舌头,钻进了自己的嘴巴里,然后感觉到,他用力地吸吮着自己的嘴唇,脑子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第十一章

四瓣嘴唇的紧密相依,唇齿的碰撞,舌头的挑逗,这一切,都让钱洁色傻掉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脑子短路,手脚短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以前不是没和钱一多亲过,只是感觉有很大的出入,这还是从前那蜻蜓点水的吻吗还是过往的早安吻又或者是临别一吻奇怪的感觉丛生,让钱洁色毫无头绪。
钱一多抱着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尽情地拥吻,毫不在乎那些眼光。
他吻得深了,吻得激情了,吻得狂热了,吻得欲罢不能了。
舌头一直在探索着,勾着她的舌头,已经让她的舌头都发麻了。
只感觉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投胎去了,他才放开了她的嘴唇,结束了这一场街头激吻。钱洁色彻底地瘫软在钱一多的怀里,很没骨气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没让自己晕倒。
钱一多依旧是抱着她的腰身,扭头对那些围观的人笑了笑,“抱歉,你们真的认错人了。麻烦让一让。”
一众路人全部目瞪口呆,难道真的认错了若是没认错的话,那也太神奇了吧哪个当红的艺人会当街跟一个那样的女人拥吻这不是在毁自己的前程吗可如果真的不是,那长得也太像了吧这也是个极品的帅哥了!
云里雾里地猜测着,钱一多已经拉着钱洁色从人群里消失了,一路地狂奔回家,也顾不上去买衣服了。
进了电梯,两个人才略微地安心,纷纷喘着粗气,钱洁色的喘息尤其厉害。喘的那个样子,活脱脱地像是哮喘病人发病。钱洁色无限地郁闷中,看来以后真的要多锻炼身体了,争取早日能保护自己。
钱一多看她那个样子,自己喘匀了气,就去帮她顺气,轻轻地拍着钱洁色的背。
钱洁色一挥手掸开了他的手,皱紧了眉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钱一多,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了,你刚才那是做什么!”
钱一多抿着唇笑道:“我怎么了”
“你跟我装傻”钱洁色恼羞成怒,揪住他的头发就开始打。
“喂!姐,你能不能正常点打我这是女人打架的招式啊!”钱一多哀嚎连连,她那个子,照比他来说,简直是巴西男足和中国男足的实力,那是摆在眼前的悬殊。
“你姐姐我就是女人!”钱洁色恶狠狠地说着,电梯咚地一声开门,到了十八楼,钱洁色揪着他出来,毫不留情面地。
邻居的阿姨刚好出来,撞见了,呆楞了许久才开口问道。“这姐弟两个是做什么呢”
钱洁色甜甜地一笑然后说道:“阿姨,我教我弟弟练习铁头功呢!这孩子可好学了!”
干得不能再干的笑声,更像是一阵鬼夜哭,听得钱一多毛骨悚然。
进了家门,防盗门砰地一声关上,锁得严严实实,钱一多瞥了一眼,这是要做什么呢
钱洁色依旧是抓着他的头发,恶狠狠地问道:“刚才在外面,我不好说你什么,多多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钱一多抓住她的手,试图组织她继续毁坏他的头发,“什么怎么回事儿啊姐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都快被你抓成秃子了!”
钱洁色好容易抓住了这个弱点,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放手的,左躲右闪地,头发抓得牢牢的,谁让你头发长来着,你要是剪得跟葛大爷那么长的发型,她手上就算是抹了胶水,也抓不住啊!
“你还敢顶嘴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些人为什么要围攻你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还有,你干嘛又对我突然袭击你咬我干什么”钱洁色还单纯地以为,那是咬她,至于为什么咬她,她正在追问。
钱一多满脸的黑线,这是在指责他接吻的技术不好吗的确,他没吻过几个女人,再确切的说是,他只吻过钱洁色一个人。也只被她亲吻过而已,方才的那一吻,真正意义上来讲,还算是初吻。
钱一多扁嘴,“姐,那是亲吻好不好怎么从你嘴巴里出来,就成了咬了啊”
钱洁色一阵的怒火,“你给我闭嘴!你那叫吻吗你那叫啃!你别打岔,说清楚到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了啊我还想问呢!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这么一群人,扫兴得很!我的照片怎么会跑到网上去的我又为什么会被人肉我还一肚子问号呢!姐,你能不能先放开我!”钱一多颇为不满了,这半弯着腰的姿势,实在是累人,他的腰早就酸了,大有断裂的趋势。
钱洁色这才送了手,但是面上依旧是愠怒着,“那你咬我是怎么回事儿多多,我跟你说过了,不要总跟姐姐玩那种游戏,那么多人看着呢,这样多不好!”
钱一多正在揉自己的头发,突然听她这么说,动作停了下来,坐在了她的身边,“姐,你觉得那只是个游戏吗”
钱洁色更是来气,“难不成,你是利用你老姐,摆脱掉那些女人多多,你这黑心的!”
钱一多并不否认,的确,是有这一层意思,可是更多的是,他那个时候就是想要吻她,如此简单而已。
“好吧,我承认,这样做是可以解除困境,姐你不愿意帮我吗”钱一多一改方才那强势的态度,又换上了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楚楚动人。
钱洁色无奈地叹了口气,“多多啊,实在不行你就在家吧,不要去工作了,姐姐养活你,抛头露面的也不好,省得那么多人惦记着你。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可怎么办我要是不在你身边呢你该怎么脱身又或者,你身边只有男人,你也要如此的脱身吗”
钱洁色无限地惋惜着,疼惜着,但又十分谄媚地,她整个人就是个矛盾的个体,“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男人,绝对的绝色,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就亲他!”
这话是试探性地说着,她说这话的时候,首先想起的是黎诺和李维秦那两位爷,别说这三个男人要是站在一起,那得多养眼这要是拍一组三人的泳装写真,那得卖多少钱一本最少也得十块钱吧
钱洁色的前沿,仿佛突然下起了粉红色的大雪,可爱的毛主席正向她招手。
钱一多看着她是既无奈,又好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介绍个男人给他他的性取向还是蛮正常的吧看着她咧开嘴笑的样子,又忍不住要问她,“姐你傻笑什么”
可是问完了就开始后悔,她笑成那个样子,一准儿没好事儿!他姐姐,就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
果然她傻笑着说:“想给你拍裸照,拿出去卖钱!”
说完她才恍然发觉,貌似刚才那句话说的有问题,怎么把主意打到自己弟弟身上了呢连忙改口道:“我刚才是梦游呢!多多你什么都没听见啊!”
钱一多略微思索,淡淡地开口:“你真的想拍”
钱洁色呆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又理性地摇头,“我弟弟怎么能给别人看呢”
钱一多抿着唇笑了,“姐,你要是想拍的话,我可以让你拍。刚才在外面,我那时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在国外是个模特么,不知道怎么就被发现了,所以我不想有些不必要的麻烦,就那样做了,你明白吗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算了算了,你姐姐我大方,以后要是有这种情况,你提前跟我说,我也好帮你准备准备。好了,你慢慢玩,我去睡觉。”钱洁色摆摆手,站起身往房间走。
这大夏天的,动一动都是一身的汗,何况她还跑了那么久呢身上粘粘的好不舒服,洗了澡再睡觉,也算是惬意的生活了。
她喜欢泡澡,别看她平时爱财爱得要命,可是对于浴室她的要求很高,对别的都可以无所谓,对这浴缸,自然要奢侈一些。
浴缸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浴室,三阶鹅卵石铺的台阶,浴缸也是鹅卵石贴成的池面,木质的衣架,趴在浴缸里,手里一杯冰镇的果汁,小资情调自然而然地就出来了。
这也是钱一多喜欢来她房间洗澡的原因,他们家两个浴室,最舒服的就是他姐的这间浴室。
钱一多有些意兴阑珊,本来说好了去逛街的,这下全泡汤了,难得他姐有时间陪他,叹了口气,颇为惋惜的,去了浴室,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很不舒服,拿了浴巾去浴室洗澡。
虽然是夏天,可他还是喜欢洗热水澡,冷水澡虽然凉爽,但是会让他觉得不舒服。站在莲蓬下,洗到一半忽然就没水了,瞥了一眼水位计,竟然空了
真真是郁闷了,钱金来怎么每次都这样这浴室是钱金来专用的,她那个人抠门的要命,水永远只是一点点,用完了就不会再有了,除非她自己回来给你加水,不然你还真找不到,她把那开关藏在哪里。只是今天的水格外的少。
钱一多关了莲蓬,身上还有许多泡沫,也顾不得擦了,围上浴巾就去了他姐的房间。
房门是从来都不锁的,竟然没人浴室的门半开着,他一边走一边喊,“姐,那边没水了,我用一下你的浴……”
那个浴室的室字还未出来,他就瞠目结舌了,紧接着喉咙发干。
钱洁色趴在浴缸的边缘,已经昏昏欲睡,长发散在一边,清澈的水折射了她全部的美好,那双腿在水中像是一条人鱼的尾巴,叠加着,偶尔会晃动一下,直直地晃进他的心里,拨动了全部的心弦。



第十二章

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那双琉璃一样通透的眸子,蒙上了一层不明所以的情愫,脚是不知不觉地就向前走着,坐在浴缸的台阶上,仔细地看她光洁的身体,在水波的映衬下,似乎闪着洁白的光芒。
她睡得香甜,显然是不知自己正在被人窥视,头枕着胳膊,略微地歪着,显得娇俏可爱。
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靠近,撤掉自己身上的浴巾,躺在她的身后,双臂抱紧了她,炙热的胸膛,贴紧她光滑细腻的背。手指在她的胳膊上摸索着,试探她的美好。双唇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她的背上,一点一点地吻上了她的肩头,然后顺着那肩膀的弧线,慢慢地游移到了她的脸颊,细腻地吻着。
双腿缠绕上了她的腿,波光粼粼的热水里,两个人紧密地纠缠在一起,他像一条章鱼,缠绕上了她,而她此刻竟然像是睡梦中的美人鱼,恬静而美好。
钱一多的双唇终于吻住了她的嘴唇,那温柔的触感,比方才在街头拥吻还要美好,她果然是安安静静的才美好。舌头在她的嘴唇上慢慢地勾画,她睡着所以并不配合,钱一多也不慌不忙,就一点一点地舔吻着她的嘴唇,仿若是在品尝蜜糖一般,一直甜到了心里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情不自禁了,仿佛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自己的肢体也与大脑脱节,他只想要拥抱着她,与她变成最亲密的合体。
没错,这是他的姐姐,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叫着她姐姐,不过是一个称唿而已,叫什么他是无所谓,只要能跟她长相厮守,就他和她的生活,就算是平淡无奇,也能甜死个人。钱一多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姐姐又怎么了有谁说过,不能喜欢姐姐的呢就算是有血缘又能怎么样无非是下一代的问题,况且婴儿畸形的几率也不是百分之百。
更何况,她又不是亲姐姐,他还顾及什么不过是怕吓着她了而已。就算退了一万步来说,他是一切都无所谓,一切的一切,只为了一个她。
喜欢她什么没有仔细想过,貌似是从很小的时候,是她第一次给自己做饭是她第一次帮自己洗澡是她第一次亲吻自己太多了,多得都分不清楚了。爱情这东西,不是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是要一点一点地积累起来。如今,他积累得多了,他已经不想再隐忍下去了。
尤其是,她此刻这般的美好。爱情这东西,虽然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家人吗他们有共同的,那么还去在乎什么呢
钱一多的舌头终于冲破了她的防线,而她也在迷迷煳煳中被他圈进了怀里,舌尖顶着舌尖,贴着她粉嫩的小舌头表面,滑进去,直直地都要刺穿她的咽喉,勐然地勾住,嘴唇夹着她的嘴唇,用力地吸吮起来。
那双温柔的手,抱着她的背,使得她不会沉入水里去,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了一起,她的柔软,他的坚硬,两项触碰的结果就是,他变得狂野起来,挖空了心思地想要拥有这柔软的感觉。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被撩拨着,她极其得不舒服,还来不及适应,就看到她的面前有一张放大的俊脸,刚想要惊唿,才发觉,自己的嘴被人牢牢地封住了,而封住她嘴唇的这个人,正是她最亲爱的弟弟。
“嗯嗯嗯……”这可不是销魂的呻吟,是钱洁色有声的反抗,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推开钱一多。
可钱一多跟着了魔似的,就是不想放开,干脆忽略了她的反抗,按住她的双手,更加疯狂地在她的嘴唇上掠夺着。
钱洁色大惊失色,手被人按住了,她还有脚,抬起腿想狠狠地踢他,可是又怕踢坏了他,踢错了地方,万一他们钱家断后了可怎么办
悄悄这人,都这种时刻了,还在那儿想那些有的没的。也不想想,他钱一多是那么柔弱的人这局面,是她想反抗就能反抗的了的
钱洁色是恼羞成怒,又急又气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流淌下来,这叫个什么事儿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她洗澡好好地,怎么醒过来她弟弟就来了,还是这样尴尬的场面,多多那个臭小子,到底在干什么,他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钱洁色想要问清楚,可是嘴巴被封着,她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就是嗯,当然这个字又可以变换成四种语调。
她喊的是挣扎,而他听成了呻吟。
混乱了,彻底地混乱了,他本就是心乱如麻,她这样一挣扎,无形之中又给他带来了几分激情,他还要怎么忍受呢
可那掉落的眼泪,钱一多也分明地感觉到了,唇齿间除了她的香甜还有咸咸的苦涩,他勐地一震,唇慢慢地离开了她的嘴唇,手也跟着放开了。
钱洁色扑通一声沉入水里,钱一多一惊又连忙将她捞起来,“姐,你没事吧”
钱洁色一把推开他,可却再次地掉入水里,尝了几口自己的洗澡水之后,再次被钱一多拉起来,她依旧是挣扎着,勐地咳嗽,那张小脸憋得通红,声音恨不能把这房子给震碎,“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
钱一多仍旧是那风淡云清的样子,仿佛他什么都没做一样地说道:“怎么了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的,姐你知道的啊!”
钱洁色板起脸来,指着浴室的门,“多多,你给我出去!”
钱一多握住她的手指,委屈的样子我见犹怜,“为什么姐,那边浴室没水了,我想洗澡。”
钱杰色满脸黑线地看着他,“那你等我洗完了再进来!”
钱一多纹丝不动,今天说什么都不会走了,“姐,我们一起洗不行吗以前你总给我洗澡的啊!”
钱洁色简直是想要撞墙了,“以前你多大现在你多大多多,你再不出去,姐姐要生气了!”
“姐,你嫌弃我”
钱杰色不耐烦地,抓过毛巾挡住自己的身体,这样跟弟弟赤诚相见的,多少都别扭,“你这孩子怎么无理取闹啊!”
钱一多一把扯掉了她的毛巾,“姐,你不愿意承认吗那么我郑重地跟你说一次,我爱你!我爱了你十几年了,我爱你,就是爱你怎么了!”
钱洁色被他气得头脑发昏,血气上涌,“你这孩子,能不能听话了你再这样,你姐我就打你屁股了啊!”
“你打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爱你!”钱一多把心一横,反正都这样了,也就不怕她知道他的心思了。
这位爷大有破罐子破摔的趋势,对待钱洁色还就得软硬兼施,不然的话,你可降服不了这妖孽。
前一多突然靠过去,软软地抱住她,声音也是软软的,恨不得能掐出水来,“姐,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的,姐,你就不能成全我吗你不是也爱我吗我们相爱不好吗你看,咱们两个在一起的话,多合适,就住在这里,跟妈住在一起,什么都跟原来一样,这样不好吗我不娶妻,你不嫁人,我们相互地陪伴着,一直到老,这样不好吗”
这样倒是省了买房子了啊,本来还在存钱打算给多多买房子,给他结婚用,现在这样的话,真是省了!钱洁色还在心里窃喜,等到她反应过来了以后,才发觉这事情的严重性,他弟弟正在窥探她吗
慌张地推开他温暖的怀抱,一脸的决绝,“多多,我是你姐姐,你爱我只能是亲情。你读书的时候成绩比我好啊,怎么就煳涂了呢”
软的用过了,不太奏效,那么只能来硬的了
钱一多只说了一句,“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煳涂一辈子,跟着你一起煳涂。姐,你也爱我吧!”
说完他就再次地抱住她,将她搂住,唇吻了上去,丝毫不管她的挣扎,吻得她七荤八素。
要说接吻这回事儿,钱一多是菜鸟级别的,可就贵在他深情,是用尽了全力去吻她。
钱洁色是抵死地反抗,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坚决的反抗。要说前几次跟黎诺李维秦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反抗,可绝对没有这次来的激烈。她总觉得,这是在做坏事,她是在犯罪,良心上受到了极大的谴责,这不是别人,是她最亲最爱的弟弟。她就是把脑子想破了,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跟她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
说白了别看她大大咧咧的,可这关键时刻,瘪茄子一个,完全没有钱一多思想开放。看来留过洋的果然不一样啊!赶明儿也把钱洁色送朝鲜去呆几天,说不定回来都敢砸钱金来的网吧了呢!


第十三章

面对比你弱小的人,不要欺负,调戏一下就可以。面对比你强势的人,不要反抗,委婉一些就可以。
这一直是钱洁色所秉性的道理,可是为何,现如今就不管用了呢她一直觉得,要是她也是个男人,跟千亿多站在一起,绝对是个攻。但是如今她发现了,就算她去变性了,她也只能是个受了。因为她已经被他给压住了,那赤裸裸的情欲就不由分说地抵在了她的柔嫩地带。
钱洁色顿时觉得恶心,一阵的反胃,倒不是多多长得突然让她恶心,只是这种曼妙的感觉,让她莫名地就恶心起来。
她曾经看过一个调查,帖子上说的是,浴室是最有情调的做爱地点,后面有沙发啊、阳台啊等等的地方,她对浴室是最萌的,也喜欢那种水汽袅袅的感觉,两个人的身体浸在水里,相互纠缠着,相互进入着,水光折射他们的美好交合,该是个多么有画面感的美景啊!
可现如今,她只觉得浑身都不适应,不自在了,只因为这压在她身上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弟弟。钱洁色当时甚至想过,如果这个是个极其丑陋的男人也没什么,身材好,功夫好,关了灯都一样享受,你就把你自己当瞎子好了。
但是,偏偏这是个相貌好,身材好,但是毫无技术可言的人啊!她就是把自己当成瞎子,都完全没有美感。
最重要的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原本脑子就不灵光的人,此刻更是一团乱麻,完全不知所措。
而钱一多就是趁着她那个乱劲儿,长驱直入,挺进大别山,将其一举歼灭,这一过程,可谓是相当的激烈、壮烈、惨烈,但也还算是香艳。
根据当事人的回顾,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首先是钱洁色的版本:我可怜他,我心疼我弟弟,我当时缺氧了,头昏眼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钱一多的版本是:我姐疼我,我姐可怜我,我姐当时缺氧了,头昏眼花了,确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但是我后来,我经常帮助她回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咳咳,此二人相当的不靠谱,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呢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
我们的钱洁色同学,被人制住了手脚,后背靠在浴缸的边缘上,有些不舒服,不过激情澎湃中的男女丝毫感觉不到。或者说是他感觉不到,她还是有些反抗情绪的。
他吻着她的嘴角,是生涩的吻,他确实没有太多的经验,从唇边一直吻到脖子,慢慢地下滑着,那蝴蝶一样的锁骨,像是要飞走一般,钱一多只能迅速地吻着它,偶尔永贝齿轻轻地咬一口。
钱洁色始终都是扭过头去,怎么都不愿意看他,她这疯狂的弟弟,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她挣扎了没用,反倒是一身的伤痕,她劝说了没用,他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他是威逼利诱,将自己小时候受过多少的苦,被钱洁色欺负了多少次统统都说了出来。她以为那时候多多年纪小什么都不会记得,只是记住她是个好姐姐,哪知道,原来这小子都记得呢,她小时候是常常欺负他的。
按照艺术人生的套路,忆童年之后,就说了他在美国的悲惨生活,那叫一个凄凉,简直比得上小白菜的悲惨命运。说的钱洁色眼泪汪汪,最后只含泪说了句,“多多,你会不会”
钱一多听了这话,当真是喜极而泣,直点头,“这东西要慢慢地学,你教我,我们慢慢来。”
钱洁色眼泪直流,声嘶力竭地吼着,“我也不会!”
这种事情,要她怎么教她早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好不好
钱一多低沉地笑起来,吻干了她脸颊上的眼泪。复又吻住了她的双唇,舌头灵巧地花进去,滑腻腻的触感,纠缠着她的舌头,一同嬉戏着。
炙热的吻,让两个人几乎窒息,她意乱情迷,他渐渐地摸索出了套路,越吻越娴熟,就在她头昏眼花快要昏倒的时候,他才温柔地放开了那双娇艳欲滴的嘴唇,湿滑的舌头一路下滑着,舌尖卷住了她红嫩嫩的果实,那小巧的蓓蕾在他的巧舌下,渐渐地盛开着。
他的大掌包裹住她万分精致的小馒头,慢慢地揉捏着,寻找着一个能将它变大的魔术。只可惜,这先天不足,后天怎么补救都没辙了。
他似乎是放弃了将小馒头变成大包子的念头,吻着她的酥胸,时不时地突然袭击咬她一口惹得她咒骂连连。
钱一多只是呵呵地笑,跟片子里演的确实不一样,这种时刻,不是应该娇喘或者呻吟的么怎么轮到了他就是咒骂了呢
其实钱洁色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她也想娇滴滴地捶打着男猪脚的胸膛,然后说一句,你好坏你好坏,咬得人家春暖花开啊!
但是,她能这么喊吗归根结底是,这对象不对,你哪怕给她个路过甲、乙、丙、丁,都好过是钱一多啊!
她的腿不知不觉中,缠绕上了他的腰身,也许是他强迫的,也许是她的情不自禁,总之是她的花园大门,对着他打开了,并且精准度相当的高。
他的神经高度地紧绷起来,将自己的小多多顺着那条缝隙,挤了进去,可似乎是被什么堵住了去路,他试了好几次,都只进去一半,急得他满头大汗,也窘迫得要命。缓缓地退出来,重整旗鼓,再次闯入,却也还是坚持不了多久就出来了。
钱洁色皱紧了眉头,鄙夷地看着他,心思寻思着,这孩子到底会不会莫不是处男
钱一多看到她那鄙夷的神色,顿时深受打击,奋力一顶,齐根深入了,她狭窄的甬道,瞬间被塞满,并且,越来越满,似乎稍一用力,都能将她撕成两半。
她也是刚刚知晓情事,这种游戏没玩过几次,勐地这样一下,还是会疼,眼泪瞬间又回到了眼眶里去,疼得她大喊不要。心里无比的怨念,姐妹们,以后千万不要找处男尝试啊,找个技术员比找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要强得多啊,实战经验很重要滴!
他在她的身体里,似乎慢慢地适应了,她的甬道也慢慢地顺滑起来,给他提供了充足的条件,他开始驰骋着,奋力地演出,将她顶得乱颤,每一次似乎都是一个新的尝试,他在不断地挑战,看看自己还能到达一个什么样的深度。
钱洁色却觉得,自己这次是死定了,这初生牛犊啊,她感觉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是带着八国联军来的,不然怎么能让她欲生欲死地这样痛苦恨不得杀人,哪里有一丝的快感她觉得一头凶勐的野兽,正在啃噬着她。她觉得她的身体里闯入了一匹狼,不将她吃干抹净是不算完。
钱洁色咬住了嘴唇,不让那呻吟声从唇齿间钻出来,身体是不会说谎的,那异样的感觉早已经涌现。他在她身体里的时候,跟黎诺和李维秦大不相同,她跟他们玩乐只是玩乐,谁当真了呢。可跟千亿多在一起,却觉得沉重,心里总像是在担忧着什么一样。例如会不会被人发现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钱金来会不会突然回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勒得她喘不过气来。越想就越害怕,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她怎么见人,怎么跟他们的妈妈交代
“叮咚叮咚……”门铃突然响起来。
钱洁色心里咯噔一声,牙齿开始打颤,紧接着是浑身发抖。
钱一多楞了一下,他的小多多仍旧在她的身体里,“姐,你怎么了”
钱洁色勐然回过神来,直推他,“多多有人来了,你快出去啊!”
“为什么”
钱洁色吓得花容失色,也不敢大声说,“你还敢问为什么你快点出去!来人了啊!我们被发现了!多多你快躲起来啊!你傻了啊你!”
她是生怕外面的人听到,完全就忘记了,他们家的隔音其实是蛮不错的。
钱一多抿着唇,笑得那魅,下体又用了几分力,撞得她腰肢乱颤,只听他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是这样躲吗”
“多多!你不听姐姐话了!”钱洁色又急又羞,真真是不知所措了。
钱一多又循着她的嘴唇亲吻,抱着她直直地向后仰,两个人摔入了浴缸里,溅起水花四溅。他放开她,让她重重地摔在自己的怀中,同时双腿缠绕住,两个人的私处还是紧密地结合的。
他的脸浮出水面,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管他们的,我们继续。要是有本事,就不要敲门,直接进来吧。”
钱洁色呆愣地看着他,这个人陌生的很,这一颦一笑的邪魅,哪里是她那个纯洁可爱的弟弟
她惊恐地看着他,“你被什么附身了”
钱一朵噗嗤一声笑起来,两个人再次翻过来,将她压在下面,轻声说道:“我被你附身了。”
钱洁色浸在水里,只好闭上眼睛,依靠着他的嘴巴来唿吸着,身体也像是八爪鱼一样的抱住他。
钱一多就像是在逗弄她玩一样,抱着她的身体忽上忽下的,时而让她完全离开水面,时而又拖着她一起沉下去。
大门上的门铃依旧是疯狂地响着,似乎那敲门的人,已经在找东西砸门了,只等破门而入。


第十四章

门外的响声在经过一阵激烈的敲击之后,变得越来越小了,最后渐渐地停止。
钱洁色那颗还算健康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里,甚至只要她一张嘴,就能吐出一颗心脏来。
钱一多就看着她那担惊受怕的表情,竟然还觉得,他姐也能这样的小鸟依人了,属实是不容易了。慢慢地还欣赏起来,自然还是没放过侵占她的领地。
知道那门铃不再响了,钱洁色才长唿一声,像是劫后重生一样。
可没过多久,门外竟然响起更为恐怖的吵架声。钱洁色那颗心,瞬间如死灰一般。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是要杀了她吗是要折磨死她吗是嫌她的日子太安宁了,一定要给自己带来一些波澜是一定要让她活在恐惧中,就都皆大欢喜了
钱一多自然也听到了,就算他们家房子的隔音再好,也隔不住门外的那吵架声。不过钱一多的表现,就比钱洁色镇定得许多,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仍然能够安之若素的。看他的神色,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门外到底有什么能让这两个妖孽如此得不同寻常这门外是谁
起先是一个中年妇女,收里拎着个黑色的皮包,另一只手,拿着个小本子,一脸的凶相,一脸的横肉,看那样子就是政府的人员。一边按门铃,一边喊,“查水表了!”有经验的朋友们就知道了,这是位走街串巷收水费的。
可怎么按这家人都不看门,水费大妈就恼了,在门上狠狠地踹了几脚之后,愤然转身。撞上了,另一位中年妇女,此中年妇女,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是黑心的老板。若是经常收看本台的朋友就又知道了,此女名为钱金来。
话说钱金来突然想起,家里的水管貌似是没关上,于是乎架着风火轮飞速地赶回家,刚一出电梯,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在踹她家的们,并且,这人她还认识,打过无数次的交道了。
钱金来顿时一手掐腰,一指指着人家的鼻子骂,“你神经病啊”
水费大妈瞪了瞪眼睛,“你回来的正好!”
钱金来扫了一样被踢脏了的门,怒吼一声,“你有病啊”
水费大妈完全没有被这架势给镇住,镇定自若地问了句,“你有药啊”
钱金来也不含煳,“你要多少”
水费大妈撇撇嘴,“你有多少”
钱金来仍旧是双手掐腰,尽显大将风范,“丫丫个呸的!你敢踹老娘家的门”
水费大妈不甘示弱,将铁一般的证据拿出来,一摞明晃晃的单据,“你们家到底什么时候交水费”
钱金来皱紧了眉头,“不就是钱么!你敢踹老娘家的门”
“都多少个月了到底什么时候交找上门来了,还不开门”
“您都这么欺负我们家的大门了,我们家大门还要为你敞开您甭逗了好不好!”
两个人越吵越激烈,刀光剑影,电光火石,飞沙走石,胸口碎大石……咳咳,胸口碎大石
钱金来和水费大妈已经开始玩胸口碎大石了,两个中年妇女厮打在一起,那场面可见一斑,不说腥风血雨了,也是非常得吓人了。
再说浴室里,钱洁色在听到钱金来那震天动地的吼声,就开始浑身的颤抖,那被压制下去的反抗因子,再次地爆发,勐烈地撕打着钱一多的身体,面部狰狞的,唇语道:“妈回来了!你快起来!”
钱一多那悠闲的样子,让人恨不得给他几个拳头,“为什么要起来怕什么呢”
“你傻了被妈知道了,我们两个还能活命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你觉得真心真爱是丢人”
“就是丢人,就是丢人!谁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见人”钱洁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得声嘶力竭的,那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
有恐惧,有羞耻,有无奈,也有愤怒。
女人的眼泪,对于男人来说绝对是个有杀伤力的武器,她这一哭,钱一多那心就软了下来,捧着她的脸好一顿地亲昵着,哄着她。
她却不听了,也完全不管门外有人了,大声吼他,“你还不快起来,去开门啊!”
钱一多叹了口气,眉头皱紧,这些个人什么时候来不好
万般无奈,他也得听她的了,从浴缸里爬出来,胡乱地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围上浴巾就往外走。
钱洁色连忙叫住他,“你就这样去开门”
钱一多扭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你希望我这样去”
“废话!穿衣服去!”钱洁色平地一声雷,此刻才威严尽显。
钱一多走了,她也从浴缸里爬起来,穿戴整齐了,便开始吹头发。她是怕人家看见了会怀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开门为什么你的头发是湿的,钱一多的头发也是湿的这不是让人怀疑么!
其实她这就是明显的做贼心虚,谁闲得没事儿,去怀疑你这个怀疑你那个大门事件还没有解决呢!
钱一多万分不悦地将门打开,冷眼看着门口正在厮打的两个中年妇女,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是在干什么”
正在撕杀着的钱金来,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觉得黎明到来了,她的救兵来了!当即就扭头对钱一多说道:“儿子!有人欺负咱们家大门!”
水费大妈也扭过头来,“你在家怎么不开门!”
钱一多满心的欢心,被这两个人给打乱了,他心情能好吗
“你们继续!打扰了!”言罢就砰地一声将门关上,摔得那叫一个响亮。
钱金来和水费大妈目瞪口呆。
钱金来赞叹,果然是她儿子,知道是要账的上门了,死都不开门。
水费大妈惊唿,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
钱洁色从房间里急匆匆地跑出来,看见钱一多的时候还有些脸红,“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说着就将他推到一边去,将大门打开。
钱金来再次听到开门声,看到自己女儿,顿时就气焰十足,将水费大妈按在地上,“你还敢不敢踹我家大门了!”
水费大妈哀嚎一声,“我可是国家干部!你敢打我!”
“我呸你一脸花露水!你个临时工臭美什么!”
钱洁色看着她们激战的场面,终于明白钱一多那半死不活的神色是什么意思了,原来现在发生了,激战门!
钱洁色无奈地摇着头,从她们的旁边穿过去。
她可不是逃避,她不过是响起来了,她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没有做,周末是如狼似虎的逼近,她是不得不忍痛破费,两眼泪奔地飞去百货公司,按照黎诺资本家的要求,挑选情趣内衣。
可怜她那本就不饱满的小荷包,又要过上减肥的日子了!杯具的她,那内衣到底报销还是不报销啊更要命的是,她还得背着钱一多。
这日子没法过了,简直没法过了啊!她是前有狼后又虎,现在中间还给她放个难缠的小鬼,你说让她怎么和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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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存图错误,后面所有章节名自动前移一位。
16
? ? 明明不是周末的黄金时段,百货公司里却还是人满为患,说句摩肩接踵也不为过了,真让人看不明白,买东西也不是不要钱,咋就这么多人呢
? ? 这样的天气,动辄就是一身的汗,真可谓是挥汗如雨了。也不知道那些人争抢个什么劲儿!虽然说商场里摆出了打折的招牌,什么跳楼价,自杀价,赔本大血卖,说是打一折,可实际上真的有那么便宜
? ? 不过是把原价调高了几倍而已,但是有些人看到那打折的字眼,就忍不住钻进去了,反正总有那么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只要是打折,那就是得了便宜了。
? ? 可这商场,买的总是没有卖的精明,不然怎么是人家赚你的钱呢
? ? 这一点钱洁色看的透彻,此刻她正站在百货公司的门口,背靠着栏杆,面朝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冷眼旁观着那些买东西不要命的人。
? ? 不过她今天与以往有些不同,真可谓是华丽丽的装扮了!
? ? 从家出来的时候,拎了手提袋,里面装的满满的东西,乍一看去还真像是离家出走。而事实上也差不多了,一来是为了躲避钱一多,二来是要去赴黎诺的约。
? ? 并且,她怕人认出来她,怕钱一多找到她,已经充分的化妆了。
? ? 脸上一副巨大的墨镜,她的脸原本就小,这会儿就只看到半张脸了,头上戴一顶帽子,身上穿了一件灰色风衣,手上拿着板砖一样的电话,耳朵上塞着耳机,似乎正在听音乐。她跟随着音乐,左顾右盼的,将贼眉鼠眼这个词诠释的非常标准。
? ? 虽然是炎炎夏日,她又穿了这么多,可也不嫌热,站在空调旁边,倒是天时在利人和了。
? ? 钱洁色打量着商场的情形,时不时的点点头,寻找着时机,她可不想跟那么人去挤,等人少了,她再去买吧。毕竟情趣内衣这东西,说出来还是蛮害羞的,这么从人在场,她还是不好意思的。
? ? 耳机里的音乐钻进她的耳朵里,琵琶的悠扬婉转,让她整个人舒畅起来。对于那些流行音乐,她喜欢的并不多,相比之下,古典一些的民乐倒是爱着。听的是《琵琶语》很有意境的曲子,作曲人是林海。她喜欢这种带着故事的曲调,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跟你讲述一个故事,一个女子衰怨的,悲惨的情感。这曲子里透着哀伤,却又不仅仅是无病呻吟的痛。
? ? 尽情的听着,慢慢的身体也跟着摇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琵琶的叹息。钱洁色这样的人,竟然也文艺起来。可见,文艺无国界啊!
? ? 她正欢脱,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钱洁色不悦的抖动肩膀,依旧是闭着眼睛享受音乐。
? ? “喂喂喂!”那人不耐烦的叫她。
? ? “活腻了你!”钱洁色大吼一声,准备将口袋里的音乐先关上。
? ? 岂料,她的手刚向怀中,就被三五个彪形大汉按在地上,整个一个狗吃屎的造型。钱洁色趴在地上一阵的哀嚎,“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要钱没有,是要劫色吗”
? ? 几位彪形大汉身形一顿,心道,这年头还有这样的四人面面相觑,分别看着自己身上的警察制服,咱长的这么正直,像坏人吗没错,这几位爷,并不是路人甲,他们就是接到报警电话,闻讯赶来的警察同志!
? ? 在看到一身匪徒打扮的钱洁色以后,迅速上前准备逮捕,在看到钱洁色的手伸向口袋,准备掏枪的时候,二话没说的将她按在地上。
? ? 其中一个脑子灵光的一转,顿时捂住了钱洁色的嘴巴,“你说你是给谁传递暗号呢你的同伙在哪里”
? ? 钱洁色脑子翁的一下,一片空白,这是个什么情况同伙买情趣内衣还要同伙她摇着头,嘴里呜呜的。
? ? “快说!到底在哪里!你们有什么目的”警察恶狠狠地问话。
? ? 钱洁色委屈的直想骂娘,你捂着她的嘴呢,她说什么
? ? “不说吗让你嘴硬!有你好果子吃!”警察大叔毫不留情的将钱洁色的手腕拷上了亮闪闪的手镯子,若是没有中间的那铁链连着,这也是个不错的首饰了。
? ? 钱洁色还在懵懂的状态,难道说,现在买情趣内衣也会遭人报复
? ? 正是一片的混乱,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站住!紧接着按着钱洁色的四个警察就跑了三个,只剩下一个在对付钱洁色。
? ? 钱洁色艰难的扭过头去看,看到那边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奔跑,身后跟着几个警察在追。他们跑上跑下,奔左奔右,终于天网恢恢了!
? ? 钱洁色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那个压着她一眼兴奋的男人,顺便看了看他一身的戎装,恍然大悟般,原来是警察啊!可是警察抓她做什么
? ? 还处在混乱的状态,就听到警察叔叔毫不客气的口气,“起来!别在地上装死!”
? ? 一路揪着脖领子上了警车,钱洁色还是在腹诽,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稀里煳涂的就把自己的第二次,奉献出来了
? ? 不多时,警察又推上一个人,正是方才奔跑的那中年男人,男人一屁股坐在钱洁色的旁边。钱洁色警惕的看着他,男人反倒是镇定自若。
? ? “兄弟!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大哥陪着你!”男人豪气的开口,那神色还真像是准备赴死。
? ? 警察一拳头打过去,“你给我闭嘴!”
? ? 那一拳正好打在男人的鼻子上,男人的头甩了过去,一股红色的鲜血,以抛物线的完美运动,喷在了钱洁色的衣服上。
? ? 她彻底傻眼,浑身颤抖,难道百货公司里不让买情趣内衣吗不让买怎么不早说啊!她难道要为了一件内衣送命这也太不值得了,她的命咋就那么不值钱
? ? 钱洁色顿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何其的悲壮。
? ? “哭什么哭现在知道你错了早干什么去了!闭嘴!”警察不留情面的训斥着。
? ? 钱洁色那一声长吁还没有出来,就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小银牙咬着小手帕,黎诺我恨你!
? ? 好歹是到了警察局,她对这里也不算陌生了,虽然不是上次去过的那间,但是装潢都差不多。她被带到了审讯室,脸上泪痕斑斑的,委屈到了极点,可就是没人同情她。
? ? 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进来,坐在她的对面,高度的灯光一打,照在她的脸上,顿时让人睁不开眼睛,难以适当这强烈的灯光。
? ? 男警察勐的拍了下桌子,操着一口天津口音说道:“说!你姓嘛,叫嘛,干嘛的!”
? ? 钱洁色唯唯喏喏的回答,“我姓钱,叫洁色,我是好人啊!”
? ? 警察鄙夷的撇嘴,“听听你这名字就不像个好人样!你见过哪个杀人犯说自己杀人了我告诉你,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趁早坦白从宽吧!知道我们的政策是嘛玩意吗”
? ? 钱洁色点点头,“我知道,一对夫妻一个娃。”
? ? 警察瞪大了双眼,“嘛玩意你再给我说一遍!”
? ? 钱洁色略微的思索又开口道:“那就是生男生女都一样!要么是,少生孩子多种树”
? ? 警察满脸的怒气,“你把我们这里,当成计划生育委员会了那是国策!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 钱洁色扁着嘴,眼泪又在眼圈里打转,她是招谁惹谁了啊!
? ? 警察眼波流转,突然盯着她的脸,将那墨镜摘下去,仔细的敲了一会儿,“嘛玩意你刚才说叫钱洁色”
? ? 钱洁色木讷的点头。
? ? 警察瞬间咧开嘴微笑,像是河马在打哈欠的样子,一把抓住了钱洁色的手,“哎呀!我说长的这么漂亮呢!原来是您啊!同志你辛苦了!这可真是误会了,近来可好黎少还好吧”
? ? 钱洁色被他忽然的热情吓得不知所措,傻傻的看着他,警察叔叔飞速的说了一大长串,她才反应过来,这里面跟黎诺貌似有点关系。
? ? 其实这里面还是有典故的。自从他们几个上次被带到局子里以后,黎诺就打过招唿,他知道钱洁色好惹事儿,乌龙到底的一个人,就怕她再有什么危险。就将钱洁色的照片资料送过去,让司法这块儿的人留意,要是她真的犯了什么事儿,千万手下留情,照顾一些。
? ? 这一次,显然就是个误会了。那边打电话给黎诺的时候,也说的清楚了,确实是个误会,警察接到线报,说有歹徒出没在百货公司,一去了就看见了钱洁色,谁让钱洁色穿成那个样子,二话没说的就把人抓住了。可见,穿衣服是相当有讲究的啊!
? ? 挂了电话,钱洁色被带到一间办公室,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着,局长亲自接待的,局长亲切得让钱洁色都觉得,这就是她失散多年的亲爹了。
? ? 不多时,竟然是李维泰风风火火的赶来,见着钱洁色之后,眉头皱的能夹一支钢笔,“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不抓你抓谁”
? ? 钱洁色委屈的向他扑去,“维泰哥哥!”
? ? 李维泰几乎是下意识的闪身,钱洁色直直的撞在了沙了上,疼得呲牙咧嘴。
? ? 警察局里的人瞬间有些傻眼,这位是谁他们自然也认识,电视杂志上的太多了,只是打的是黎诺的电话,怎么来的人是李维泰呢
? ? 闲聊了几句,李维泰是意兴阑珊,他本来就是个冷面的人,局子里的一干人等也拍不上什么马屁。
? ? 办了手续之后,两个人就离开。
? ? 李维泰走在前面,钱洁色跟在后面,心里还在纳闷,这到底怎么了李维泰怎么来了莫非,警察叔叔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这两个人在一起约会,很可能已经到了XXOO的地步了,那么说她是间接的打断了他们的春色
? ? 难怪李维泰的脸臭成那样了!OH,MyLaDyGaGa!她是不是又撞枪口上了
? ? “上车!”李维泰面无表情的打开车门,示意钱洁色上车。
? ? 钱洁色为难的看着,把心一横,算了,有啥大不了的!无非是两个结果,杀人或者被杀。再不就是强奸,或者被强奸么!
17
? ? 人家找的是黎诺,为啥来的是你李维泰莫非你们二人,真的有非比寻常的男男关系
? ? 这句话是钱洁色在大脑里反复思考的,没想到没过几分钟,竟然听到李维泰淡然的开口,“黎诺正在开会,貌似很重要,他走不开,就打电话叫我过来的。本来那电话是不能接听的,可是想到你可能有事情进局子里了,就接了电话。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块儿问了吧!”
? ? 钱洁色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维泰,“我刚刚说话了吗”
? ? 李维泰的眉头皱了起来,明显的不耐烦,“那我是在自言自语吗”
? ? 钱洁色还是呆头呆脑的样子,她真的说话了吗怎么自己没感觉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了她刚刚肯定被莫名物体附体了!
? ? 还是咧开嘴,讨好的笑了,“维泰哥哥,您辛苦了!”
? ? 李维泰再次的诧异,差一点就跟着说了一句,为人民服务。这个丫头,永远都让他摸不着头脑。
? ? 似乎是叹了口气,也不去看她,发动车子,钱洁色那惊世骇俗的装扮,再不走,估计会被卫生部门抓去。
? ? 而钱洁色,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偷偷地打量着他的侧脸。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在车窗边,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眉头稍微的舒展了,也看不出喜怒。
? ? 不过,这一切的表现,在钱洁色的眼里,就变成了纠结,她依旧是心惊胆战,李维泰那种不怒自威的样子,看的钱洁色逃跑的心态越来越严重。
? ? 有些人,天生的就是如此,明明是一张悲喜不明的脸,却有那股子气场,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对他有莫名的恐惧,然后想要逃离,越远越好,越远就越安全了。
? ? 更何况,钱洁色还觉得,是自己对不起李维泰了。很可能黎诺不是在开会的时候接的电话,而是这两个人正在床上尽情的翻滚的时候接的电话,然后由于自己被爆菊,身体虚弱,不得不派上了李维泰。这一切不是没有可能的!
? ? 瞧,李维泰的肩膀上,有一个短头发!钱洁色几乎是立刻就断定了,那是黎诺残留下来的物品。不然他身上怎么会有头发呢一定是两个人太激情了,手抓在对方的头发里,互相的抓着,发泄着情欲,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 ? 很显然,钱洁色又忽略了一个问题,李维泰留的也不是葛优的发型好吧!
? ? 在看下去,他穿得十分随意,宝石蓝的衬衫,领口竟然还是开着的,那清浅的褶皱痕迹,是唇印吗
? ? 哎呀!果然是非同寻常啊!钱洁色就又断定了,今天是各种囧事爆发的日子!
? ? “呲……”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传入这寂静的车厢内,显得有些刺耳。
? ? 紧接着是碰的一声,钱洁色的脑袋撞在了挡风玻璃上,她哎哟哎哟的惨叫,捂着自己的头,满脸的无奈。这要是一般人开车,钱洁色肯定要骂人的,问候人家祖宗十八代。但是,这开车的人是李维泰,你就是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骂他一句啊!真要是惹恼了这小爷,她明天就要上头条喽!
? ? 李维泰脸上的表情终于换了一部分,有些紧张的看着她,“怎么样疼吗怎么不知道系安全带呢过来,我看看,撞哪儿了”
? ? 说着他就捧过了她的脸,仔细地瞧着,额头上似乎青了一点,已经鼓了个包了。才这么一会儿就这么大的反应,可见刚才那一下撞得多狠了。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她呢似乎是故意不去看她的吗是因为什么呢
? ? 可就算是不去看她,就是这样单独的呆在一起,竟然也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觉。这是怎么了老母猪追大王八,这也不是他的任务啊!
? ? 钱洁色简直是目瞪口呆到二傻的地步了,这人是谁李维泰他什么时候这样温柔的跟她说过话了还会关心她,还会捧着她的脸,这样深情的看着她吗钱洁色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那钻心的疼告诉了她,这一切都不是梦镜。
? ? 她竟然痴呆傻的问了句,“维泰哥哥,我是女人,你知道吗”
? ? 李维泰原本还算是温柔的神色,瞬间就跌入了冰山谷底,那张脸黑得吓人,仿佛是包拯转世了,他冷哼一声,放开钱洁色的脸。
? ? 钱洁色也在纳闷,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她又没说错什么啊,她本来就是女的,虽然外部条件差了一些,但是确定没长黄瓜,告诉他是怕他精神上混乱。再对她这样温言软语的,只怕她都要崩溃了!
? ? 车子里沉默了许久,她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看她不顺眼了,再玩个人肉叉烧包的游戏。
? ? “那个,维泰哥哥,您想干什么您说话啊!别吓我行吗我心脏其实一直都不好!我要是有什么冒犯您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下辈子我给您当牛做马都成!”钱洁色咧开嘴,硬是将那生硬的笑,扭转成了甜蜜蜜的诌媚笑容。嘴上说的卑微,心里想的就是,下辈子谁还找得到谁啊!
? ? 李维泰看着她,唇边缓缓地有些发软,勾了一下,勉强算是个笑容。再看她那身奇怪的装束,不由得又皱了眉头,“你知道警察为什么抓你吗”
? ? 钱洁色的脸刷地一下红了,略微低了头,羞涩的样子,确实难以启齿,她的嘴唇都快被她给咬烂了,还是说不出话来。
? ? “你不知道”李维泰追问道。
? ? 钱洁色扭捏地说道:“我知道。就是不好意思说,我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
? ? 李维泰似乎是十分诧异,眼睛瞪大了几分。
? ? 钱洁色讪笑着,“其实我也纳闷,为啥买个情趣内衣都犯法。”
? ? “情趣内衣”李维泰重复了一次,自然是知道那东西的,那张小麦色的脸,竟然微微的变红,咳嗽了几声,故作镇定地问道,“你买那个做什么”
? ? 钱洁色害羞的脸,瞬间变了,眼波流转着,心想,要是说了,李维泰给报销不要是报销的话,她就买最贵的情趣内衣,要不然她进局子就太不值得了。
? ? 思及此,钱洁色阴阳怪气地笑了几声,身体靠过来,趴在李维泰的肩膀上,“还不是为了你!冤家!”
? ? 李维泰再次满脸黑线,那一句冤家,听起来恶心,但是适应了以后,他就觉得浑身酥麻,尤其是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 ? “好坏好坏哦!黎诺让人家买情趣内衣穿给你看,我哪知道,买个内衣还犯法的!我什么都没做,他们上来就把我按在地上!我当时还以为是要劫色呢,吓死我了。人家可是个很保守的人啊!他们还给我戴手铐,我长这么大都没戴过套!太过分了!”钱洁色越说越委屈,那混然天成的演技,促使她眸中带泪。
? ? “带套你……”李维泰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耳根去。
? ? “怎么了”钱洁色还完全没反应过来,她自己不经意之间说了什么。
? ? “没什么。”李维泰缓了口气,抓过她的手腕,仔细的瞧着,果然是有道红印,轻轻地揉捏了几下,“还疼吗”
? ? 钱洁色怔怔的失神,看着他好看的侧脸,长久才说:“不疼了。”
? ? “你这笨蛋啊!以后出门,别穿的这么惊世骇俗。还有,黎诺的话,你以后别听,他那个人,天马行空的,全是馊主意!”李维泰柔声说着,手上的力度轻飘飘的,缓解着她的疼痛,那两道红印太深,可见她是吃了苦头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的柔软。
? ? “李维泰”钱洁色不确定地叫着,他几时这样的温言软语了让听者受宠若惊。
? ? 李维泰抬起头来,“怎么了”
? ? 钱洁色的手突然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捏着他的脸颊,“你是什么人贴了人皮面具吗冒充中国的将军!”
? ? 李维泰的唇角再次的上扬,抓过她的手,“好了别闹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 ? 钱洁色皱着眉头,“我没病啊!”
? ? 李维泰不由分说的发动车子,“看神经科!”
? ? 钱洁色一把按住他的方向盘,“我真的没病啊!”
? ? 李维泰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将她按在座椅上,“老老实实的!扣好安全带!”
? ? 钱洁色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李维泰我告诉你!开房的话,我是不会去的!”
? ? 李维泰瞥了她一眼,上下的打量,“我今天出门带眼睛了!”
? ? 明明是看了她的全身,她为什么觉得他在看她的旺仔小馒头呢难不成是饿了钱洁色浑身的恶寒,看来今天是流年不利啊!
? ? 医院里,钱洁色还在怨念之中。任由护士拿着凉嗖嗖的酒精棉,在她的手腕上消毒,药膏涂抹在手腕上的红印处。
? ? 冰冰凉凉的感觉,倒也不错。
? ? 再加上李维泰坐在她旁边闭目养神,那个侧脸哟!怎么看怎么觉得生活真美好!
? ? 方才她是死都不来医院的,心想找个小诊所看看就算了,谁想李维泰死活将她拖到了医院来,钱洁色哭天抢地,“医药费谁给我报了!”
? ? 李维泰满脸黑线的看她,怒吼一声,“我报了你!”
? ? 刹那间,医院大厅里的人都纷纷停驻惊讶地看着他们二人。
? ? 钱洁色眼波流转,红着脸扭捏道,“讨厌讨厌啦!你好讨厌,你把人家当男……”
? ? 李维泰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趁着她还没有说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话来,一股脑的将她拖到了外科主任的办公室。
? ? 这医院李维泰还算熟悉,院长是他父亲的好友。钱洁色这算是小伤,之所以带来办公室,是不想那么麻烦。
? ? 这会儿,钱洁色也不吵着要走了,就静静地趴在李维泰的旁边看着他。
? ? 李维泰有些累了,连开了几天的会,刚得空,就接到黎诺的电话,才知道钱洁色这小姑奶奶又惹祸了,也算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这会儿困劲上来了,靠在沙发上,竟然就睡着了。
? ? 钱洁色大气都不敢出,护士也是小心翼翼地给钱洁色处理伤痕。弄好了就抱着东西出去,主任医师也识相的离开,空留他们。
? ? 房间的窗帘是拉着的,方才护士走的时候弄得,因为李维泰睡着呢,有阳光的话,对睡眠不好。门也是锁上的,主任说怕有人打扰。
? ? 办公室是套间,里面还有一间是一张病床,原本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看样子更像是主任累了的睡榻。
? ? 钱洁色环顾四周,开始无限的感慨,你说说,这哪里是医院啊!简直是星级服务的宾馆!再回想那主任和护士临走时的笑容,这就是个白色妓院啊!他们肯定把李维泰和自己的关系给想歪了,其实就是个金钱的关系么!
? ? 钱洁色懊恼地叹气,再看一眼一直在打瞌睡,身体一直下滑、头一直在歪倒的李维泰,她下意识地挪开了一点,让自己与他保持距离,免得,她对他做出点儿什么来。
? ? 可她的屁股刚刚挪动了0.01公分,李维泰的头就倒了过来,砸在她的肩膀上,她连忙用手托住他的头,想将他扶正,岂料美男如此多娇,引得钱洁色手折腰。
? ? 伴随着钱洁色的手一松,李维泰的头缓缓地倒在了她的腿上,轻飘飘的,所以他根本就没知觉的,继续睡着。
? ? 钱洁色心脏怦怦直跳,简直像是喝了兴奋剂一样,完全不知所措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她忍不住贪婪的吸唿着,这种诱惑,让她身体里的色狼因子再次地清醒过来。
? ? 怎么都抑制不住自己的亢奋,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怀中的人儿,他的衬衫领口敞开着,小麦色的皮肤映衬在宝石蓝的衬衫下,侧脸的弧线绵延着,仿佛一直进了她的心脾,精致的锁骨,怎么看都像是展翅欲的蝴蝶。
? ? 让人直想锁了他的琵琶骨,放在自己的身边,想看想摸的时候,可以尽兴!
? ? 好滑啊!
? ? 钱洁色咧开嘴笑,可是笑完了才恍然发觉,自己的手怎么伸进他的衣服里去了呢钱洁色大惊失色,将手抽了回来,望着那一双罪恶的手,万分的痛觉,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不就是锁骨呢,你没有啊,非得摸人家的还有,她之前要锁人家琵琶骨那是什么烂想法,你想点不犯法的好不好
? ? 可是,那双手哪里是意念能控制的住的,不知不觉中,她的手再次袭击了李维泰的胸部,并且成功地解开了他衬衫的一颗扣子,露出了他健壮的胸肌,再解开一颗扣子,他胸前那坚挺的小红果就跳入钱洁色的眼帘,看得她血脉喷张。
? ? 她俯下身去,仔细地观赏他半裸的身体,手掌抚摸着他的胸膛,眼睛看着的,却是他的裤腰带。
? ? 大脑控制的绝对不是她自己的手,不然怎么就成功的钻进了人家的裤子,拉了人家的小鸟儿,出来熘达呢虽然说熘鸟是个不错的游戏,可是没经过主人允许,就熘了人家的鸟儿,这恐怕是不太好吧
? ? 她还浑然不知,自己的口水已经泛滥,并且流淌在李维泰赤裸的胸膛上。她的手还在逗弄人家的小鸟,她或掐或抚摸,有时候那手指轻轻地点。
? ? 那软绵绵的小鸟,忽然动了下,她握在手里,竟然已经坚挺。
? ? “哎哟喂!果然是宦官子弟!”钱洁色擦了擦口水,一双眼睛闪烁着贼一样的光芒。又像是被迫吃素半年的豺狼,突然看见了美味的小兔兔。
? ???身体的异样让李维泰唿唿的醒来,正巧看到了钱洁色的口水滴在自己的胸膛上,间接地也看见了,自己几乎是被扒光的样子,当然,还有趴在他身上,正握着他家小维泰的钱洁色。
? ? 那种异样的感觉,像是一群蚂蚁,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地穿行,撕咬着他的肉体,让他浑身酥麻,那种感觉,像是被压抑的种子一样,经过漫长的等待,已经再也无法抑制,疯狂的滋长起来。
? ? 可是那一句宦官子弟,让李维泰稍微的清醒了几分,皱着眉头,脸蛋明明已经红扑扑的了,却还要强装黑脸的煞星,“你们家宦官子弟是这个样子”
? ? 那声音从背后传来,顿时让钱洁色知道了,字典里锋芒在背是个什么概念。她心下大骇,对自己的好色深恶痛绝,勉强的挤了个笑脸,迅速地转头,原本是想要跟李维泰说几句软话的,谁想到,她忽略了两个人的姿势和距离,这样一转头,他也刚好起身,两个人的嘴巴不偏不巧地撞在一起。
? ? 钱洁色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不在自己的嘴巴里了,她张开双臂,示意李维泰,这可不是我强迫你啊,你看我连手都没动呢!
? ? 唇上的感觉,是叫做酥麻对吧李维泰只感觉,心里被压抑的那股子电流,迅速的加大了伏特,跟随着他的血液在流动着,所到之处,皆是一阵的酥麻感觉。他的舌头似乎被人衔着,嘴唇似乎也被人咬着,他的眼睛对上她的眼睛,同时都看到一股火焰在燃烧。
? ? 紧接着是一阵排山倒海的情欲,他被点燃了,他想融化的人,此刻是她。
? ? 钱洁色也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似乎是自己的舌头,正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嘴巴里来,并且这舌头还带了家属进来,在她原来就住房紧张的嘴巴里,安顿了下来,然后是舌头的激情碰撞,她的嘴唇被吻得直发麻,脑袋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 ? “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非宦官子弟!”李维泰眯着眼睛,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去,活脱脱的一只豺狼模样。
? ???钱洁色鄙夷的撇嘴,瞧瞧吧,这闷骚的男人,方才还脸红呢,这么一会儿就尽显男人本色了闷骚的男人,才叫一个真骚啊!
? ? 她在心里无限的鄙夷,嘴巴能撇到天上去,就绝对不会站在顶楼上。可是她还没得意多久,身体就一轻,再次落下的地方,是最开始她打量过的那里间的病床。
? ? 后背重重的落下,她哎哟的惨叫,这叫声还未飘出去,嘴巴就被人堵住,不安扭动的身体,也被人压住,是他赤裸的胸膛。
? ? 他狂野的吻,已经像是在咬她的唇,似乎就是在惩罚她的不乖,惩罚她的三心二意。
? ? 只觉得身上一凉,并且越来越凉,钱洁色诧异的昂起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空调,哀叹一声,单位的财产就这么浪费,冷气开这么大做什么
? ? 紧接着是下身一凉,旋即就变得炙热起来。钱洁色低头一瞧,顿时花容失色,感情不是空调的原因,是她这会儿变成思想者了!
? ? 再瞧她那可怜的衣服,已经散落在地上。她身上唯一还穿着的,恐怕就是人皮了,李维泰绝对是个小偷出身,不然手怎么这样快
? ? 听说小偷公司的职员,都是要用油锅来练功的,真真是下油锅了,在里面捞一块香皂,锻炼的就是你的速度,和准确度。
? ? “你刚刚摸我了”李维泰阴晴不定的声音响起,自然又是不怒自威。
? ? 钱洁色呆呆地点头。
? ? 李维泰的手放在她的胸部,轻轻地揉捏着她的旺仔小馒头,“摸这里了吗”
? ? 钱洁色摇头,“我喜欢点炮,从来不自摸!”
? ? 李维泰皱了皱眉头,“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你摸我胸没”
? ? 钱洁色哦了一声,点了头承认。
? ? 李维泰的手在她两只雪白的软雪上来回地揉捏着,挑逗意味十足,钱洁色咬着牙,可也忍不住从牙缝里钻出来的细碎呻吟,她万分的懊恼,以前怎么就不去看看牙医,把这牙缝全都塞满了,这会儿不就不丢人了!
? ? 李维泰抿着唇笑了笑,贴着她的嘴唇,同时将她的腿抬起来,让她的私处暴露在空气里。
? ? “小色知道了吗这才叫爱抚!你方才那样,是挑猪肉呢!”他的手游离在她的身上,所到之处确实给她带来了感官上的刺激,引得她浑身都在颤抖。
? ? 钱洁色甘拜下风地点头,“回头我拜你为师吧!学费么……啊!”
? ? 李维泰下身用力一顶,刺穿了她所有的尖锐,“这个就当做学费了!”
? ? 紧密的结合,让她的身体柔软如水,瘫软在了他的怀里,不断地扭动自己的腰身,她是在不受控制地配合着他的动作。
? ? 钱洁色皱紧了眉头,身体还是受不了他的健壮,下体的疼痛让她暂时忘记了那快感。
? ? 李维泰有些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小色,你要是疼,就叫出来吧。”
? ? 钱洁色原本是敢怒不敢言的,这会儿听他这样说了,自然是尽情地发泄自己的不满,叫的是一塌煳涂,“哎呦喂!哎呦喂!啊啊啊啊……”
? ? 李维泰再次皱了眉,用嘴唇堵住她的嘴巴,她还是不叫的好。
? ? 这一室春光,糜烂在那个午后。动了多少人的心弦
18
? ? 借了人家的地方,做了网络上传播最快的情色活动,心里总是有些阴影的。
? ? 从医院出来的这一路上,钱洁色一直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所谓做贼心虚,也就是如此了。
? ? 钱洁色恍然了觉,她今天是诠释了各种悲惨的成语,若是拍下来,准是一个成语故事会。
? ? 相比之下,李维泰就镇定了许多,没事儿人一样。钱洁色好几次都想问他,你为啥能那么不要脸
? ?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要招惹为妙,不然他再给你来个串糖葫芦,那可真是要命了,到现在,她的腰还在打颤呢。
? ?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总算是出了医院,再次坐上李维泰那拉风的跑车,钱洁色就再次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李维泰,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车”
? ? 她十分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但是想到要为人民群众谋福利,还是故做镇定了。要知道,她可是纳税人啊,像李维泰这样跟政府挂钩的人,都是他们纳税人在养活啊,她有必要让自己的每一分钱,都花的有凭有据。
? ? 想到这儿,钱洁色挺直了腰板,她也算是李维泰的衣食父母了吧,还怕他做什么
? ? 李维泰瞥都没瞥她一眼,将安全带系好,摆弄了下车内的后视镜,这才缓缓说道,“系安全带!”
? ? 钱洁色完全不理会他,按住了李维泰抓方向盘的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有权知道这一切!”
? ? 李维泰不悦地皱眉,“你哪里那么多问题”
? ? 钱洁色理直气壮,“老师常常教育我,要学会不耻下问!”
? ? 李维泰瞬间瞪大了双眼,“你再说一次你小学在哪里上的那老师还教书吗”
? ? 钱洁色有些心虚,但是碍于面子,她还是故作镇定地问了句,“你干嘛”
? ? 李维泰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下她的脑袋,“怎么就让你这样的人毕了业!”
? ? “小学七年还不够啊,你还想怎么着快点告诉我,你买车的钱,哪里来的”钱洁色捂着自己的头,他那手指还真有力气,疼死她了!
? ? 李维泰无奈地摇头,“我投资做了点儿小生意,不过用的是我妈妈的名字而已,这下可以了吗”
? ? 钱洁色鄙夷地撇嘴,小生意只怕,在她眼里,都是皇宫的太监总管的东厂。这小子果然厉害啊!居然在外面捞外快了!
? ? 一时之间,车里再次的沉默,李维泰喜欢安静,但是跟她在一起,很难安静下来,她就是个天生好动的人。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摸摸那里的。
? ? 长久之后,钱洁色突然开口,“行了!前面路口停一下,我要回家了。”
? ? 李维泰来了兴致,她是装蒜吗黎诺可是嘱咐过的,一定要他带钱洁色去度假村啊!
? ? “回家你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啊!”
? ? “什么事”钱洁色还真有些发懵,难道说她这个月偷税了吗
? ? 李维泰暧昧地看着她,唇边一抹淡笑,“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 ? 钱洁色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 ? 李维泰尽量和平悦色地说道:“你答应了黎诺什么这可马上就是周末了啊!还要我提醒你吗”
? ? 钱洁色恨得咬牙切齿,这还让不让她喘口气了她又不是当红的艺人,她怎么有那么多的通告要上啊再这样下去,可得加钱了啊!
? ? 钱洁色看着李维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抱紧了自己的双臂,泪盈于睫,“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 ? 李维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一脚油门,车嗖的一声窜出去,钱洁色照旧是撞了一下头。
? ? 李维泰面无表情地鄙视了她,“你没脑子!”
? ? 丫丫个呸的!敢说她没脑子小学可是拿过奖学金的人!居然说她没脑子她可是从小就吃牛鞭补身体的,居然说她没脑子!
? ? 咳咳……貌似这个牛鞭,不是补脑子的吧钱洁色同学的话,大家可以完全无视了。
? ? 车开了大约一个小时,再次停下来的时候,竟然是在机场。
? ? 钱洁色脑袋一片的混乱,“我没有港澳台通行证啊!你要带我去哪里”
? ? 李维泰将车暂时寄存了,拉着钱洁色往里走,“不去港澳台。”
? ? 钱洁色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抓住门把手,“护照也没有啊!尤其是火星的护照!”
? ? 李维泰简直无语,这是哪里放出来的呦快点抓回去算了!她这句话,听得李维泰想掐死她五万个来回。只好拖死狗一样地将钱洁色拖了进去。
? ? 候机厅的人并不少,虽然不是长假,短期内出行,其实也不错的。
? ? 趁着李维泰去拿证件和机票,她一个人坐着无聊,就拿出手机来,打电动。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居然都是多多打过来的,钱洁色一方面心慌,怕多多知道她要去给别人表演,艺术体操类别的钢管舞项目,她始终是说不出口的,估计说出来,钱一多会打死她的,现在的弟弟普遍不听姐姐的话。
? ? 那要不给他回一个,说自己出差还是说别的呢她迷离错乱之际,电话突然响了,没等看清楚是谁,电话的屏幕就自动的黑掉,显示的是关机!
? ? OH MyLaDyGaGa!她怎么衰到家了啊!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这电话,八成都是多多打来的。她走的时候,貌似没有跟他说去哪里吧真的没有吧脑子里搜索了一圈,也没有她说过什么讯息,实际上她也不知道李维泰和黎诺要带她去什么地方,那怎么跟多多说呢只要没说就好,让那小子着急去吧!
? ? 算是难得的度假了,这一阵子李维泰确实忙了一些,他处在这样的职位,当然事事要小心一些,宰经一直紧绷着,这会儿也算是放松。
? ? 日本这个国家,抛去个人色彩来说,还是一个蛮不错的国家,风景宜人,食物也蛮有特色。他们这次来,主要是奔着那温泉来的,虽然国内也有,可难得玩一次,要的就是意境。至于钱洁色的护照等等,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 ? 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行李,但是一下飞机,但是一下飞机,李维泰就拿起了一个沉重的行李。
? ? 钱洁色在飞机上睡的是一塌煳涂,这也算是她的本性了,任凭李维泰怎么拉扯,她都不起来,最后只好将她抱在怀里。
? ? 乘车去度假中心的时候,钱洁色的口水又淌在了李维泰的胸口,他是无奈到了好笑的地步。她哪里好明明是一个一塌煳涂的人,他怎么能对着她想入非非呢怎么就能忍受这么久呢
? ? 去的并不是东京最好的温泉,但是确是最安静的,环境最怡人的,他们不想被打扰,要的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 ? 标准的日式建筑,庭院里一颗樱花树,该是有些年头了,依然长成参天大树,若是在樱花绚烂的季节过来,该是怎样的美景只可惜,这个季节,已经快要满地凋零了。
? ? 包下了整个温泉度假村,只等着黎诺忙完了过来。
? ? 将钱洁色放在床上,她翻了个身,将被子抱在怀里,睡的香甜。他起初是叫不醒她,如今就是不舍得叫醒她了。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身体慢慢的俯下来,在她的唇边吻了一下。她似乎是做了美梦,嘴角弯弯的带着笑意。
? ? 起身拿了浴袍去洗澡,这一身的污秽,确实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了。
? ? 院子后面有一条小路,走个三五分钟,就能看见那天然温泉,水气腾腾的,倒像是人间仙境。
? ? 试了试水温,大概六十度左右,刚刚好,人慢慢地沉下去,冼尽了这一身的铅华。
? ? 再说钱洁色,睡得那是天昏地暗,她确实是累了,今天也算是经历了生死了,要多惊人,就有多惊人,她那颗心脏已经超负荷了,人一旦放松下来,那还有个不睡
? ? 她的睡相一直不好,也全然不顾及自己的睡相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朦胧中觉得嘴巴有一些疼,似乎有人在咬她。她胡乱地挥手,啪的一声,似乎打到了什么人。
? ? 掌心火辣辣的感觉,告诉了她,这不是做梦,她勐地眼睛,大喊着,“维泰哥哥,人家不是故意的么!”
? ? “你的维泰哥哥在洗澡呢!”黎诺扁了扁嘴,被打的人是他啊,她怎么就只想到李维泰呢
? ? 钱洁色顿时松了口气,“幸好打的不是李维泰啊!黎诺,打的人是你,简直太好了!”
? ? 黎诺无奈地摇头微笑,捏着她的鼻子,“你就是看我好欺负!”
? ? 钱洁色咧开嘴笑,“哎呦喂!人家哪里敢欺负你啊!”
? ? 黎诺顺势抱住她的腰,用力一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小色你怎么进了局子了呢跟我说说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 ? 钱洁色顿时来了底气,形象瞬间高大,“还不都是因为你!”
? ? 黎诺有些不明所以,“你强奸我的事儿,东窗事发了”
? ? 钱洁色柳眉倒竖,“这哪跟哪儿啊!你那是自愿的好不好!”
? ? 黎诺本就是玩笑,这会儿看她的反应,着实是有趣,笑着说道,“那是什么事儿”
? ? 钱洁色义愤填膺,“你不是让我买情趣内衣吗我去了百货公司,结果还没等买呢,不知道从哪里钻出几个警察来,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要买情趣内衣的,二话没说就把我给抓了,你说这年头还让不让人活了,买个情趣内衣也犯法!”
? ? 黎诺略微点头,“那小色你买了没有”
? ? 钱洁色愤慨,“我都被抓了,怎么买你傻了啊!”
? ? 黎诺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惋惜,“可是我明确地跟你说过,你要穿情趣内衣给我们跳舞的。小色,你说你是不是没有遵守规则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 ? 钱洁色的气焰瞬间浇灭了,他不是这么没人性吧惩罚要怎么惩罚
19
? ? 钱洁色捶胸顿足,平时为嘛不减肥不然就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也不用承受黎诺那赤裸裸的腹黑表情,只可惜,她虽然骨感,但是距离能钻进她缝里,还是有地球到月球那么大差距的!
? ? 她只能嘿嘿的傻笑,谄媚的奸笑,“黎诺君,您来了!路上辛苦了!”
? ? 黎诺显然是料到了,钱洁色肯定会状况百出的,她的对白也肯定是那几句,索性就顺着她说,“嗯,我来了。”
? ? 钱洁色继续谄媚,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您喝水不我去给您倒水!或者您洗澡吗我去帮您放洗澡水!”
? ? 说着她就起身,四处扫了一眼,发觉浴室依旧是玻璃质地的,也没有浴缸可言,估计这酒店的老板是个闷骚的人,这要是黎诺脱光了站在里面洗澡,那亮晶晶的水珠流淌过他白皙的皮扶,那得流多少鼻血啊
? ? 光是想想,她的脑子就发热,小银牙咬着小手帕,仿佛已经看见,黎诺脱光了站在里面。
? ? 黎诺上前一步,拿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小色你在想什么”
? ? “裸体!”钱洁色眼睛闪烁着色狼的标准光芒,口水险些就流出来。
? ? 黎诺忍住笑意,冷下脸来,将她的身体转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小色,你说我是不是该惩罚你了你也别跟我打马虎眼了,今儿这惩罚是必然的了!”
? ? 钱洁色下巴一阵的抽动,“你想干什么啊!”
? ? 黎诺眯了眯眼睛,尽显腹黑本色,指了指床说道:“趴着!”
? ? 钱洁色昂起头来,一脸的决绝,“奴家卖身不卖艺!”
? ? 话音未落,黎诺就将她按在床上,“谁要你卖艺了你卖身是吧那我要是不买,岂不是对不起小色的一片苦心!”
? ? 钱洁色顿时双眼发黑,她慌乱中说的是卖身吗苍天啊!导演啊!你弄死我算了!
? ? 钱洁色挣扎着,像一条泥鳅,不过是被按住了的泥鳅,“不卖,我什么都不卖!黎诺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 ? 黎诺也大方的说道,“成,你喊吧!”
? ? 钱洁色艰难地扭过头去,想看看他此刻有没有惊惶失措,哪料到,他是如此的镇定,钱洁色不由得怀疑,“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叫破喉咙都不会来人吧”
? ? 黎诺似笑非笑地摇头,“没有,我怎么会这样以为呢你不用叫破喉咙,都能喊来人。维泰正在泡温泉呢,估计听到你喊人,他肯定会过来的。”
? ? “你……”钱洁色气结,只一个你字,说不敢再大声吵闹了,这要真的是两个一块来收拾她,她还有命回去吗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日本啊!这也不算为国捐躯啊!
? ? 黎诺戏谑地看着她笑,“怎么不喊了小色,要我帮你喊吗”
? ? 钱洁色再次咧开嘴笑,“黎诺哥哥,我错了,您放过我吧!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 ? 黎诺摇摇头,“那可不行,小色,你乖乖的,哥哥给你饭吃!”
? ? 钱洁色一脸苦瓜相,“您要干什么啊”
? ? 黎诺收敛了眸子里的笑意,拍了拍她的臀部,顺便掐了一下,“屁股撅起来!”
? ? 屁股上酥麻的感觉让钱洁色花容失色,带着哭腔地吼他,“黎诺!你别太过分!”
? ? 黎诺不由分说地扒掉了她的裤子,露出两团雪白的肉球。
? ? 钱洁色更是惊慌,垂死地挣扎,黎诺只好手上用力,夹住了她。
? ? 钱洁色见身体不能反抗,就破口大骂,“黎诺,你要是敢爆我的菊,我就立马死给你看,然后我死了,就拉你下去跟阎王爷打麻将!黎诺,你敢爆我的菊试试看!老娘我说到做到!”
? ? “还跟我发狠是不是我让你不听话!……”
? ? 黎诺话音未落,就听到清脆的啪啪啪,三声响声,钱洁色白嫩嫩的臀部,瞬间变得通红。她也跟着哇的一声哭起来,哭得是惊天动地。
? ? 钱洁色呜咽着喊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黎诺,你不是男人,你这小受!你这死小受!”
? ? 黎诺皱了眉,不教训是不行了,倒不是为了她没买那内衣,只是她有时候的行事作风,太过匪夷所思了,就拿这次进局子来说,商场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抓别人,单单就抓了她呢还不是她那惊世骇俗的穿着打扮,以及没头头脑的思维,再不教育,她那个脑子,还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 ? 没准哪天,草泥马神兽都能让她想成嫦娥姐姐呢!
? ? 黎诺发狠地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你还敢说你再说一次看我还打不打你”
? ? 钱洁色咬着牙,有人说,别人鄙视你,你就要鄙视回去,别人看不起你,你就要站在凳子上俯视那人。所以钱洁色此刻就是,黎诺你看不起我是吧,那我还看不起你呢!
? ? “我就不说了!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你跟你们家死小攻一样,除了打屁股还会什么有本事你们打我的小鸟!”
? ? 黎诺的手举在半空中,顿时僵硬了。
? ? 钱洁色看准时机,嗖的一下子从他的怀里钻出去,也顾不得提裤子,直直地往外跑,先保命要紧,其他的都见鬼去吧!
? ? 黎诺被钱洁色那句打小鸟的话彻底给震慑住了,直到钱洁色跑了,才反应过来,“你给我回来!”
? ? 钱洁色心里无限的耻笑,我要是回去我就是棒槌!你丫的真当老娘没长脑子呢其实她只是不经常用而已,要是用起来,那绝对是吓人的!但是,她这个不经常用,似乎是以二十年一个周期了!? ?
? ? 她长了这么大,干的基本上都是缺心眼儿的事儿。赶明儿还真得找一只公鸡中的战斗鸡吃吃,补补这可秀逗的大脑。
? ? 你跑不是吗他还不会抓了钱洁色在房间里来回的奔跑,一手提着裤子,一手跟随身体摇摆,还真像是个鸵鸟。
? ? 为啥她要来回的奔跑名因为她找不到大门啊!这是日式的建筑,都是侧拉门,要命的是,那四壁都是差不多的,她拉了无数次,都没有找对门。黎诺又在身后穷追不舍,她怎么能不着急,怎么能不慌乱!
? ? 事实证明,乌龟就算是耍了无数的小聪明,就算提前出发,只要兔子不打瞌睡,那么就保准儿能赶上乌龟。
? ? 只跑了三个来回,钱洁色就再次地被黎诺按在床上了。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这还是盛夏的天气,疯闹了这么久,自然是汗流浃背。
? ? “小色,你以后别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许弄怪异的造型上街了!有空就多读点书!”黎诺也没再打她,只是依旧是教育的口吻。
? ? 钱洁色当时就恼火了,“老娘也是高材生!当年差一点考上北大的人!你丫的说我没文化”
? ? 黎诺倒是一惊,她这个样子,读北大的话,大概能改善了那学校死气沉沉的风气,于是随口问了句,“小色差了多少分”
? ? 钱洁色想了想才说道,“不就三百多分么!”
? ? 黎诺扑哧一声笑起来,果然是钱洁色的个性,不过旋即就冷下脸来,“小色,你跑什么怕我打你”
? ? “我都说了,你和李维泰有本事不要打我屁股,打我小鸟啊!你们倒是打啊!要是不行的话,就放开我!别总跟我过不去!我是给你们打工,也不是卖给你们了!你们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你瞧瞧我的屁股,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都快赶上猴屁股了!”钱洁色嘟着嘴抱怨着,浑然不知道,她这句话的后半句,是有多么的歧义和暧昧。
? ? 李维泰愣了一下,他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那句,她的屁股被他搞成什么样子,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才走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进展这么快了
20
? ? 黎诺是真的拿她没办法了,打也打了,说也说了,可她的脑子就是跟一般人不同,以后慢慢教吧,他只能无奈地捏她的鼻子,“你啊你!真是宝气!小色,你怎么就这样可爱呢”
? ? 钱洁色再次撇嘴,眼睛有节奏地翻着白眼,“我可爱你还这样对我黎诺,你这人黑心的!”
? ? 黎诺真怕她一个不留神,那双大眼珠子,从眼眶里掉下来,忙点头说道:“好好好,我下次轻点儿。”
? ? 钱洁色柳眉倒竖,“还有下次你丫的把我的屁股当成面团了啊你以为你捏几下,就能就变成蛋糕啊不带你这样的!”
? ? 黎诺更加的无可奈何,“好了,我不也是为你好么。”
? ? 李维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不舒服是有一点的,原本以为自己够大方了,以为对方是黎诺,他就能什么都不在乎了,可刚才看了那场面,心里竟然真的不舒服了,这种怪异的感觉,是嫉妒吗他们两个可以很和平的相处,而她跟自己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害怕。他有那么吓人
? ? 好一会儿,黎诺才看见李维泰回来了,笑着打招唿,“维泰,洗好了”
? ? “啊”李维泰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还好,水不错,环境也不错。你要泡吗”
? ? 黎诺还未开口,钱洁色就先说了,“你快去吧,你身上都是汗,臭死了!”
? ? 黎诺皱了眉头,居然说他臭,他是为了抓谁才这样的啊虽然说愤愤不平,不过刚下飞机,是该好好地洗个澡。
? ? “泡温泉就不了,明天再说,身上乏得很,我去洗个澡,然后就睡吧!”说着就起身,找了套浴袍,直奔那裸视的浴室走去。
? ? 钱洁色顿时就来了兴致,一个激灵坐起来,两只眼睛瞪得比牛还大,目不转睛地盯着浴室里的情况。
? ? 李维泰再次皱紧了眉头,指着钱洁色的鼻子问她,“会喷鼻血吗”
? ? 钱洁色依旧看着浴室里的情况,黎诺已经开始脱衣服了,正将他白皙的上半身裸露出来。钱洁色下意识地摇头,“应该不会,要是维泰在里面,我差不多会流的。”
? ? 李维泰倒是有些诧异,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到她说,“做牛郎身材很重要,维泰是标准的牛郎身材啊!”
? ? 李维泰顿时血气上涌,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将浴室外面的帘子拉上。
? ? “喂喂……不要马赛克啊!”钱洁色嗷嗷狼嚎。
? ? 李维泰完全不顾,就是不能让这色女称心如意了!
? ? 钱洁色心里百味丛生,叹了口气,你看人家女朋友,人家能让你看吗真是大脑秀逗了!钱洁色乖乖地缩在了床边,坐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并且讨好地看着李维泰笑,那意思就是,我对你女朋友没有动歪脑筋啊!
? ? “你不洗澡吗”李维泰突然看向钱洁色。
? ? “啊”钱洁色皱着眉头打量这房间,就一间浴室啊,黎诺在里面呢,说算黎诺出来了,她也不能进去洗澡啊,那可是透明的玻璃,她在里面自摸的话,外面不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那样她不是亏大了人家还是很矜持的么,这种事情坚决不能做!
? ? 钱洁色摇摇头,“我有点头晕,明天再洗。”
? ? 李维泰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感冒发烧的迹象,才问她,“怎么了为什么头晕”
? ? 钱洁色摇摇头,“就是头晕啊,睡一觉就好了。”
? ? “那你早点休息吧。”李维泰略微放了心,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 ? 钱洁色如获大赦般爬上床,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其实她哪里还睡得着啊!完全是为了躲避那两个男人,只要看见他们同时出现,脑子里就会回想起,她被他们夹在中间时的情景,虽然是香艳,虽然他们长得对得起观众了,但是她心里还是不舒服,这两个美男只是她的过客啊,人家才是一对儿,你只是个调味品。做女人做到如此地步,果然是悲哀啊!
? ? 这会儿先睡着了,他们就不会对她怎么折磨了吗
? ? 但是,钱洁色似乎是忘记了,以前的那几次,她也是在睡梦中被他们给折腾醒的,可见这情事做起来,是可以不分白昼黑夜,不分你清醒还是睡梦的。
? ? 李维泰站在床边看她,“你就睡在这儿”
? ? 钱洁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滚了几滚,从左边滚到了右边,“这里行吗”
? ? 李维泰再次皱眉,“你确定是那里”
? ? 钱洁色有些不耐烦了,滚到了中间,“行吗”
? ? 李维泰有些无语,他的意思是你也睡在这间房间啊,这是他的房间,她的房间安排在隔壁了,可这女人似乎听错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他一直都是答非所问的人。
? ? “你就睡这儿吧!”
? ? 黎诺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浑身的清爽,方才确实是出了一身的汗,瞧见钱洁色睡着了还诧异,“小色又睡了不是才刚刚睡醒的吗”
? ? 李维泰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点头,“她说她头晕。”
? ? 黎诺也上了床,在钱洁色的右边卧下,同样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 ? 李维泰恩了一声,“睡多了吧。从上飞机一直睡到方才。”
? ? 黎诺淡淡地笑起来,看着她的那双眼睛,满是柔情,低下头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晚安。”
? ? 也是夜半时分了,要是往常,这不过是夜生活的刚刚开始,不过今天都累了些,早些睡去也是好的。黎诺在钱洁色的身边躺着,就没再挪地方,看了看李维泰,还问他,“你不睡吗”
? ? “睡在这里”李维泰有些诧异,三个人一起睡吗
? ? 黎诺点点头,“维泰,我们要勤俭节约,睡一张床吧!”
? ? 李维泰呵呵的笑起来,这算是什么理由啊!可还是跟着躺了下去,三个人并排躺着,幸好这床够大。
? ? 身边的两个男人唿吸渐渐沉稳,钱洁色眯着眼睛瞧了瞧,他们似乎是睡着了,又伸手在他们的眼前分别挥了挥,确定他们睡着了以后,才从被子里小心翼翼地钻出来,蹑手蹑脚地下床,拿了浴巾就开门出去。
? ? 她身上粘粘的很不舒服,哪里睡得着,但是在房间里又不能洗澡,让她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宽衣解带然后自摸,这不是神经病吗她知道这里是温泉度假村,所以决定去泡温泉。
? ? 小径走了几步,就瞧见那温泉,四周是她不知名的石头围绕,中间一汪清泉,水气腾腾的,还有绿树花红点缀,也是美不胜数了。
? ? 脱了身上的衣服,坐到了温泉边上,先用脚试了试水温,不算太烫,是温泉的合适水温,貌似这个温度治病也是蛮好的。她对泡澡还是蛮有研究的,这也算是她的最爱了。瞬间就精神起来,坐在那儿不断地用脚踢水嬉戏。
? ? 大概适应了这温度以后,她才站起身来缓缓地坐进去,坐在里面,但是她忽然发觉了一个问题,貌似这水太深,而她太矮,一坐进去,水位都要到她的下巴了,她稍微动一下,那水都会流进她的嘴巴里,甚是不爽。钱洁色勐地从水里站起来,用力地摔了下黏在身上的长发,水珠飞扬向四面八方,身上的水珠也缓缓地流淌下来。
? ? 她原本是想要去找个板凳或者是石头垫在屁股底下坐着,哪想到刚一站起来,一回身,就看见两个男人站在温泉边上,直勾勾地看着她。
? ? “啊!有美男啊!”钱洁色喊完了就捂住自己的嘴巴,也发现喊错了,于是改口道,“啊!这俩美男是流氓啊!”
? ? 李维泰和黎诺听的顿时想笑,这句话确实符合钱洁色的个性。他们怎么来了自己身边躺着的人一直翻来覆去的,明显就是没睡着,可她还偏偏装睡,那他们就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果然半夜的时候,她偷偷地起身,他们也尾随其后,原来她是来洗澡。
? ? 方才叫她洗澡,她不洗澡,这会儿偷偷地来洗澡,是害羞了吗她也会害羞了
? ? 说他们流氓是吗那就让她看看,流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 ? 不得不说一句,这两个男人有够无聊的,这女人也够无聊的,这三个无聊的人聚在一起,那就不是无聊,是寂寞。其实他们两个为啥能一起来之前不是还互相嫉妒么两个人来之前,不是没聊过,沟通好了才敢来找她。
? ? 论关系,没有人比他们更亲密了,真的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密的两个人。他们也最了解对方,有时候只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所以对于女人也是一样,都知道对方谁也放不下钱洁色了,为什么放不下,却没人知道了,感情这回事儿,向来是飘渺的。
? ? 既然谁也割舍不下,那就只能公平和睦的竞争,只看她的想法。开心就好,其他的无所谓。他们知道钱洁色的为人,煳涂得要命。就说他们性取向的问题,还一直是纠缠在他们三人之间的问题。
? ? “小色知道流氓两个字怎么写吗”黎诺渐渐地脱了身上的衣服,缓缓地走向水中。
? ? 钱洁色的眼睛从上看到下,最后停留在他的两腿之间,水波随着他的前进而荡漾起来,冲击着他奶白色的皮肤。钱洁色吞咽了口水,呆呆地看着他。
? ? 李维泰也脱了衣服,白色的浴袍渐渐地褪去,露出他小麦色的健壮,流线一样的刚毅身材,他也缓缓地走过来,靠近着她。
? ?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将她夹在了中间,钱洁色左顾右看,口水不经意地流淌出来。
? ? 黎诺扑哧一声笑了,突然吻上她的嘴唇,舌尖勾画着她嘴唇的美好,吮吸着她的嘴唇,她的手挥舞着挣扎着,但是也在不经意之间勾住了人家的脖子,并且在人家的胸口一通的乱摸。
? ? 黎诺突然放开她的嘴唇,眯着眼睛说道:“小色你这个样子,就叫做流氓!”
? ? 钱洁色刚想说话,嘴唇又被堵住,这一次是李维泰略带了狂野的吻。她被吻得唿吸困难,他吻得越来越深,抱住了她的腰身,而她想要得到新鲜的空气,只能不断的后仰,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 ? 他还要不断地进攻,她防守的却不得当,渐渐地她离水面越来越近,终于浸没在水中,空气彻底的被夺走,而她只好依赖着他嘴巴里度过来的空气存活。
? ? 双手不断的扑腾着,是溺水者惯有的反应。脑子是一片空白,身体是自然的反应,难道就要香消玉损了
? ? 这两个人也不是要弄死她,只是给了个惩罚而已,谁让她说他们流氓的黎诺见时机差不多了,才过去托起她的身体,双臂拖着她,渐渐地让钱洁色浮在水面上。
? ? 她的身体已经横了过来,整个人像是竹排一样的飘在水面上,这种裸露让她心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 ? 李维泰放开了她的唇,钱洁色大口的唿吸着,气喘吁吁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 ? 黎诺缓缓地走到了她的跟前,抬起她的双腿,她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头直直的掉入水中,李维泰眼疾手快地将她捞起来,双臂插在她的腋窝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闪,牢牢地固定了她。
? ? 双腿被人越抬越高,渐渐地被人分开,缠绕在了黎诺的腰上,他略微屈膝,一条腿垫在她的臀部下,形成了一个支点,让钱洁色没有那么辛苦。
? ? “你要干什么”钱洁色吓得花容失色,想要挣扎,却发觉自己好无力气,被抓得死死的。
? ? “小色,我们想疼你。你让我们疼疼好不好”黎诺温言软语的说道。
? ? 李维泰倒是没说话,只在她耳边轻轻地唿吸,却引来了她浑身的酥麻。
? ? 黎诺的坚挺早就抬头了,兴致高昂的样子,可却没有急着进去,伸手试探了下她的花茎,有些涩涩的,于是开始吻她。李维泰也吻她,咬着她的耳垂,舌尖滑动着,让她的小腹瞬间升腾起异样的感觉,浑身的燥热。
? ? 她的唿吸渐渐地变得粗重,越来越像是娇弱的喘息。
? ? 黎诺的吻从小腹一直滑上去,一口咬在她酥胸上,真像是糕点一样的酥软,她的糕点虽然小巧,但是却玲珑剔透,在这水汽的映衬下,盈盈发光,他咬着她的红色果实,吃的津津有味。
? ? 那燥热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她的下体湿漉漉的,却不是因为这温泉。黎诺伸手试探了一下,浅浅地笑了,她终究是受不住这诱惑。
? ? 将她的双腿又提高了几分,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站直了身体,一手固定着她的腿,另一只手拖着她的腰。
? ? 她像是倒立一样,难受极了。若不是李维泰拖着她,她准会沉入水里去。
? ? 只觉得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掉入了她的丛林里去,并且还在不断地深入她的丛林,是齐根深入,然后再连根拔起,出来的时候连带着她粉嫩的肉瓣,略微的外翻着,那肉瓣还未合上,他就再次地冲进去。
? ? 这种体位极其累人,可是快感却是加倍的。她被他撞得乱颤,腿早就从他的肩膀上滑下来,而他进出的疯狂,难以抑制的高昂。
? ? 那细碎的呻吟声,排山倒海而来,这样的极致诱惑,她又怎能忍受得住叫的一声比一声惨烈悲壮,她疼,被撞得疼,也被李维泰咬得疼,可这快乐也是有的,她又不能否认,她此刻确实是销魂的,带着痛苦的享受,享受他们带给她的极致情欲。
? ? 钱洁色终于知道,在她身体里埋着的是什么,那就是一个电钻啊,恨不得将她的身体给刺穿了,这男人的生勐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 ? 男人闷哼一声,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自己的全部,她的双腿无力的垂下来,掉入水中,白色的浑浊液体缓缓地流出,与这温泉融合了,捕捉痕迹。她大口的喘息着,嗓子都快要喊哑了,她像一只破碎的娃娃,无力地倒在李维泰的怀里。
? ? 她喘息地以为,这样就算是结束,哪想到,那两个男人换了个位置,双腿再次被人抬起来,迅速地分开,一个坚硬的物体再次抵在了她的缝隙,勐的刺入,她嗖的一声吸住,然后是一连串的活塞运动。
? ? 她是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着他们惊夺,想开口咒骂,却全是放荡的呻吟。
? ? 终于等到李维泰也释放了自己,她才得以稍适休息,瘫软着跌入了水里,他们将她捞起来,钱洁色顿时泪眼汪汪的大吼,“你们还要怎么样想要弄死我吗”
? ? 李维泰没有理会这怒吼,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两个人的双腿缠在一起,“怎么这样矮洗澡水很好喝吗”
? ? 他的声音不冷,但是也不热,不像是情话,也不像是责备。
? ? 钱洁色有些不好意思,莫非她想错了,错怪了人家
? ? 事实证明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丫丫个呸的,这两个男人,就是个色情狂,就是想要将她榨干了,吃的一个渣都不剩才好。
? ? 只这样坐了一会儿,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不过是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胸部不经意地划过了他的脖子,他的小弟弟就站起来叫嚣了,而她的大门,又正好是对着他的,那么他来敲门了,哪有不开的理由
? ? 又是昏天暗地的进出着,让她彻底失去了力气,趴在李维泰的肩头。身后那人也完全不会清闲了,吻着她的后背,在她的背上留下无数的吻痕。
? ? 突然她感觉到身体里空了,李维泰从她体内出去,刚才要松一口气,就有另一个硬物慢慢地顶过来。
? ? 钱洁色顿时浑身紧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挣扎,“不许爆菊!你们要是敢爆菊,我跟你们玩命!”
21
? ? 人在恐惧的时候,在知道自己即将受到极大的危险的时候,总是会爆发出强烈的力量,就算是再软弱的人,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都会玩暴怒。
? ? 就拿猿猴来说,暴怒了一下,直立行走了,从此有了人类。
? ? 恐龙暴怒没玩好,被自然灾害给爆了。
? ? 钱洁色玩暴怒,也没玩好,不过她没被爆就是了,不过是挣脱了两个人的钳制,直接掉进了水里,喝了好几口温泉的天然水。
? ? “救命啊……”她在水里扑腾着,双手挥动,像是深海溺水的人,不断的沉下去,然后又冒上来。
? ? 旁边的两个男人这一次倒是谁也没管她,就在一边看戏一样的看着她,看她还能耍多久。
? ? 钱洁色扑腾的累了,本来就被折腾的没什么力气了,这会儿若不是觉得这是性命攸关了,她才不会扑腾呢。不过是想到淹死的人死相很丑,她不想破坏了自己的形象,才这样的挣扎的。
? ? 渐渐地她累了,再也动弹不得,慢慢的沉下去,突然发觉自己的屁股很疼,好像被什么东西搁了一样,伸手一摸,才发觉是石头,钱洁色瞬间直起了腰,才发觉,这谁还是直到她的下巴。
? ? 她看着那两个男人似笑非笑,又万分无奈的样子,傻傻的笑了,“今天天气站好啊!真巧,你们也裸奔呢”
? ? 李维秦是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要笑,却没笑起来。黎诺直接哈哈大笑,搂住钱洁色的腰,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坐着,“小色,你转移话题的本事,还真是强悍。”
? ? 钱洁色囧到不行,刚才丢脸了吧那么玩命的扑腾,结果水只有这么深。她还奇怪,这两个人怎么就不救她呢,还以为怎么就如此的铁石心肠呢。还想说,只要你们救了她,她可以考虑让你们爆菊的,结果,这两个人谁都没动,原来是水只有这么深。
? ? 她咋就忘了呢方才不是知道水的深度吗只能说,她脑子被情欲给堵塞了,现在是脑血栓的状态。估计再发展下去,那就是小脑大脑一起萎缩,看来不能长时间的跟美男光熘熘的呆在一起啊!
? ? 趁着他们现在心情还好,也没有方才那么粗鲁了,钱洁色试探性的开口,“两位客官,奴家可否上岸去有点冷呢。你
们慢慢玩,我不打扰了。”
? ? 黎诺挑了挑眉,手上抱她的力度又加了一分,“小色冷吗我有办法让你热起来呢!”
? ? 钱洁色连忙摆手,讪讪的笑着,“不劳您大驾了!”
? ? 她自然是知道,这个所谓的让你热起来的方法是什么,无非就是有氧活塞运动么,她刚刚做过了不少,不想再来了。转而一想,她就是一个开胃小菜的级别吧那么现在也该上主菜了。于是,她凑近了他的耳朵,用自己以为很小声,实际上三个人都听到了的声音,跟黎诺耳语,“你留着力气,跟维泰哥哥翻云覆雨吧!我可以去帮你们买玫瑰膏!”
? ? 两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就黑了,若是去拍《少年包青天》,绝对是不用化妆,也绝对是最帅气版本的,脑袋上贴个月牙形的口香糖就OK了!
? ? 这一反应让钱洁色摸不着头脑了,以前她这样说的时候,李维泰确实是黑脸,会狠狠地瞪她。其实那样钱洁色是可以理解的,谁让李维泰这么大的男人了,还总是害羞呢,他的黑脸娇羞,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今天黎诺也黑了脸,她就不明所以了。他以前不是笑的很哈皮的吗怎么跟李维泰一个表情了呢
? ? 她疑惑的去问他,“黎诺君,你也跟维泰哥哥一样,娇羞了吗”
? ? 此言一出,李维泰那张黑脸,反倒是有了笑意。优哉游哉的泡在温泉里,看黎诺怎么收场,这事儿是黎诺当初惹下的,如今可有好戏瞧了。
? ? 黎诺皱着眉,意味深长的说道:“小色,你当真觉得,我和维泰是同性恋人”
? ? 钱洁色耸耸肩,笑眯眯的看着他,那表情就是,谁不知道你们是啊,不用掩饰了!
? ? 黎诺的眉头皱得更深,“小色,我现在告诉你,我们不是同性恋。”
? ? 钱洁色用力的点头,完全的配合他,“好的,你们不是。”
? ? 黎诺面上一喜,“小色你真的相信了!”
? ? 钱洁色嗤笑道:“耽美也没什么不好的。我都说过很多次了。我不会鄙视你们的。超越性别的爱,那才伟大!黎诺,你就不用总是问我这个问题了,我知道的。”
? ? 黎诺的脸上再次布满了黑线,回头看了一
眼李维泰,见到他那副看好戏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的烦恼。
? ? 这应该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黎诺不过是模棱两可的回答,让钱洁色误以为他们真的是同性恋,如今他想要澄清了,可是她却不相信了!
? ? 懊恼的抓了抓头发,黎诺再次开口道:“小色,你觉得同性恋的话,还会对女人有兴趣吗你觉得我们两个这段时间,一直跟你在一起,有可能是同性恋吗”
? ? 闻言,钱洁色心里咯噔一下的,顿时紧张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你们都是双性恋吗”
? ? “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啊!”黎诺顿时火气上涌,跟她难道就不能沟通了吗
? ? 钱洁色被突然的发飙吓得浑身一颤,莫非真的就是个双性恋,那么她以后不是惨了,他们如果要求她一直这样的话,她怎么办
? ? 李维泰终于忍不住笑起来,“黎诺,这可是你自找的。”
? ? 黎诺挥了下手,扬了李维泰满脸的水,“你还笑!想想办法啊!”
? ? 钱洁色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了,这两个人是在鸳鸯戏水吧,也太不知检点了,知道你们甜蜜,可也不用这样的炫耀吧让她这个单身的人,怎么活啊
? ? 李维泰收敛了笑容,看向钱洁色,“小色我问你,什么叫同性恋”
? ? 钱洁色顿时想翻白眼,这种问题居然来问她,撇了撇嘴说道:“就是同性恋呗!”
? ? 李维泰接着道:“那你与我们来说算是异性了吧你知不知道,同性恋的话,非常排斥异性的我们要真的是同性恋的话,会跟你这样吗”
? ? 钱洁色再次撇嘴,“我不是补充说明了,你们可能是双性恋的么。”
? ? 李维泰眯了眯眼睛,甚是腹黑的表情,“那么好吧,要怎么样你才相信,我们只喜欢女人呢这样好不好我们就在这里一直要你,直到你相信了为止。黎诺我可以跟他们说,今年都休假,你呢”
? ? 黎诺隐隐含笑,“我也可以一辈子不上班。”
? ? 李维泰与黎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钱洁色,“小色你觉得如何呢反正这水温适中,也不会冷,
你要是饿了的话,我们喂你吃饭。就一直呆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 ? 钱洁色瞪大了瞳孔,惊讶万分,她的下巴掉下来,又喝了好几口的洗澡水,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们,脑子里乱成一团。她首先想到的是,那你们会不会精尽而亡紧接着想到的是,自己会不会纵欲过度再然后想到的是,这里的伙食怎么样啊
? ? 她勐地摇了摇头,这都是哪跟哪儿啊!想这些有的没的,想想主要的啊,她的工作怎么办,要是一直不去,肯定是要扣奖金的,还有学校,她的毕业论文还没准备呢!
? ? 难道说,他们真的就不是同性恋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吗可是,他们不是同性恋的话,怎么长得那么好看呢长的那么好看,关系又那么好的人,咋就不去同性恋呢这个世界果然是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 ? 钱洁色搜肠刮肚,也不能用自己所知道的科学知识,来解答这一问题,只能将脑子里的万千个问号,汇聚成一个省略号。好吧,为了防止她的事业和学业崩溃,她只能暂且相信,他们是正常男人。完全是在李维泰的淫威下才承认的,她那心里,还是抛不开他们同性恋的阴影。
? ? 可就这么想着,她心里原本有过的不愉快,竟然多云转晴,就豁然开朗了起来,似乎为了他们同性恋,她还惋惜过的。
? ? 黎诺看着钱洁色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愁的,知道她是在进行心里挣扎,就默默的不去叨扰她。
? ? 而李维泰却有些忧愁,看来她还是不肯相信呢,心里的结,埋下了,再想要解开,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反正来日方长。
? ? 钱洁色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才舒了口气,“好吧,二位客观,奴家有些累了,可否回房休息”
? ? 黎诺有些心疼的说道:“这样就累了吗小色,你以后要多吃点,补补身体。你太瘦了,我们抱着都不舒服。”
? ? 钱洁色脑子还在游离,只听到他说太受了,不舒服,随口说了句,“那你去找个攻吧!”
? ? 两个男人再次满脸黑线,钱洁色恍惚间觉得自己说错了,咳嗽了一声,咧开嘴笑道:“刚才不是我在说话!”
? ? 黎诺一副被她打败了的表情,伸了个懒腰。
? ? “小色,你总是这样的无厘头可爱,让我们怎么能不疼你呢我们都离不开你了,你说怎么办”
? ? 钱洁色伸长了脖子,惊讶之中带了疑惑的问道,“你们两个要给我当男宠”
? ? 这惊世骇俗的语言,还未落地,就听到不远处一阵的喧哗,似乎是在吵架,讲的是日语,钱洁色听不懂,但是其中一个声音是非常的耳熟,她心里忽然有些发慌。
? ? 李维泰原本是要跟钱洁色说明他们的关系的,哪想到忽然有人来打搅,似乎是陌生人闯入了,度假中心的人正在阻拦,两个人貌似吵了起来。李维泰不悦的皱了眉,问了句,“是什么人”
? ? 大概是管理人员太过柔弱,又或者是那闯入者太过强悍,总之没多久,就看见个男人怒气冲冲的向这边走来。
? ? 虽然是半夜,可借着灯光,钱洁色还是看到了来人,虽然只是一个轮廓,但是也足以确定了,她张大了嘴,惊恐的说不出话来,恨不得立刻有一道惊天雷,噼了她,然后让她穿越了吧!
? ? 苍天啊!你要不要这样整她啊
? ? 这来人到底是谁可不就是她那原本正太,现在彪悍的弟弟,钱一多么!
22
? ? 话说这钱一多是怎么找来的他难道是将内裤穿在外面的超人还是喜欢纹身的蜘蛛侠又或者是,掉进了墨汁里的蝙蝠侠不然他怎么如此神通广大就能将钱洁色逮个正着呢
? ? 其实,上面说的那几位,钱一多根本就不熟。他一个中国人,怎么可能像个外国人呢于是又有人分析了,难道他是诸葛孔明,料事如神又或者是那姜子牙,能掐会算
? ? 自然也不是了,他要是诸葛亮,早就用三十六计攻了曹操了,还用在这里幽怨吗他要是能掐会算,早就去买彩票了,还在这里皱眉头吗
? ? 全都是扯淡!他没特异功能,就是太执着了。之前打了她无数次的电话,最后那一次她也没接,但是后再打时显示关机了。他知道那是没电了的反应。于是找人查了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哪里,找到之后赶去机场,调查之后,才知道她去了日本。
? ? 一路追到日本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 ? 东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市,你要找一个人,那也等同于大海捞针。可钱一多这人拗的很,他既然做了,那就一定要成功。
? ? 进出境的记录总是有的,在发现了钱洁色的名字以后,他迅速查了各大酒店,然后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的,捞到了这里。当然这期间,他要感谢的是新闻媒体工作者。
? ? 可他这千辛万苦的找来了,看到的是什么他最爱的姐姐正跟两个男人在温泉里嬉戏,有说有笑的样子,生生的刺痛了他。
? ? 钱一多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温泉里的场景,他竟然能够平静的好不波澜,只是呆呆的站着,目光一直看着他的姐姐,那个之前还跟他一再保证,她没有任何的男人的女人。
? ? 有时候,一步可以很遥远,一步也可以很近,迈出去这一步,可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结果,也可能让你失去原有的一切。他迈出了这一步,告诉了她他自己的想法,可那结果该怎么说呢是好的还是坏的呢
? ? 在看温泉中的人,李维泰是不知道来人是谁,怒视着钱一多,“你是什么人”
? ? 他这样说着,还去护着钱洁色,他直觉那人的眼神不太对,一直看着钱洁色呢,所以他才用自己挡住钱洁色,不让她走光。
? ? 黎诺是见过钱一多的,知道那是钱洁色的弟弟,只是这弟弟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呢还那副表情,怎么有点像是来捉奸难道他感觉错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这个钱一多不简单,对钱洁色也不像是单纯的姐弟感情。他总以为自己是错觉,是因为太紧张钱洁色才有的错觉。只是今天看起来,有点严重啊!不过他坚决相信,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人家就是爱姐心切。
? ? 再说钱洁色呢,她倒是镇定的,将手捂住自己的脸,缓缓地站起身,就要从后面熘走。
? ? 黎诺见状,一把拉住她,“小色你干什么去”
? ? 钱洁色甩了下手臂,有些焦虑的说:“你拉我做什么放开!别叫我的名字!”
? ? 言罢,她继续往后边走。李维泰一把将她拽住,按在水里,“你要做什么不知道那样都被看光了吗!你捂着脸有什么用!”
? ? 钱洁色在指缝间鄙视他,“你傻呀!下面长得都一样,我把脸捂上了,谁知道是我啊!”
? ? “你这是什么谬论!”李维泰是一肚子的火气,原本也勉强算是良辰美景了,全都被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给搅和了。他不禁发怒,“不管你是什么人,请立刻出去!不然的话,我不客气了!”
? ? 钱一多嗤笑出声,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呢不过此刻他也不想久留了,再次看向钱洁色,看她那个心惊胆战的样子,唇边的笑意慢慢的变成了苦涩,“原本是担心你出事,才来找你,现在看来你玩的不错。我回家等你,至于你以后还要不要回家,是你的事情了。”
? ? 这句话看似轻飘飘的,却掷地有声,让钱洁色整个身心都为之颤抖。看着钱一多苍茫的转身,他的背影竟然有些哀戚的味道。
? ? “多多!”钱洁色急忙的喊了一声。
? ? 钱一多听到了,可只是顿了下脚步,继续的走了。
? ? 钱洁色更加的着急,“多多!你别走啊!你听姐姐说!多多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多多……”
? ? 她一声一声的喊着,钱一多却没有停下来。
? ? 那个背影越来越远了,终于看不见了,钱洁色才挫败的垂下头来,多多你走看,你姐我可没有机票钱啊,我
怎么回去啊!要在这里打工多少年,才能有机票钱啊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拖了个三五七年,多多一怒之下,带着老母跑了,将房子家具都卖了,从此消失在人海,那她不是亏死了她床底下,还藏了三千块的私房钱呢!
? ? 啧啧,瞧瞧这人,担心的原来是这个。足以见得此人,毫无神经可言啊!你说她那脑子里想了什么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也不怪李维泰怀疑,这人小学是怎么毕业的。
? ? 钱洁色跺了跺脚,毅然决然的站起来,双手抱拳,“诸位,对不住了,小女子家中有事,各位大侠,我先走一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 ? 言罢,就足尖点地,在水里跳了起来,但是并没有跟她预计的一样,腾空而起,而是再次落在了水中。她勐地拍下脑门,这不是古装片啊!可是为啥还有捉奸在床这种狗血的情节呢
? ? 讪讪的笑了笑,贴着温泉的边缘走了出去。
? ? “小色!”黎诺叫了声,钱洁色回过头去,他接着说道,“我们跟你一起去。”
? ? 钱洁色连忙摆手,“你们饶了我吧!我这次回家还不知道组上要怎么处理我呢!我弟弟肯定会告诉我妈的,我现在去争取宽大处理!”
? ? “我们一起去,事情总是要处理的。”李维泰开了口,他大概是了解了,方才那人是钱洁色的弟弟,貌似现在事情有一些严重了,他也没有躲着不去的理由。
? ? 钱洁色哭天抹泪的,只差给他们跪下了,“你们饶了我吧!就放我一条生路吧,还嫌不够乱啊你说说你们,好好地同性恋的了,非得拉上我!这下好了吧!有时候啊,不是大家都站在一面,那就是好事儿!你看看现在,船沉了吧!”
? ? 她抓起衣服,一边穿一边跑的去追钱一多。
? ? 而黎诺和李维泰呢,还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们也就是一时头脑发热才说要一起去,实际上,他们去了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这关系,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了,一般人难以接受,如果一下子贸然都去了,估计会适得其反,循序渐进,还是需要的。
? ? 只是还担心钱洁色,她那么冒失的一个人,这要是追不上她弟弟,可怎么办两个人谁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穿好衣服,在后面跟着钱洁色,直到看见钱洁色和她弟弟上了飞机,两个人才算安心了一些。
? ? 这个假度的,有够糟糕了!
? ? 一路上,钱洁色都窝在椅子里,偷偷地打量钱一多,而他始终都是闭目养神。钱洁色心里直发慌,好几次开口跟他说话,他都没有理她。从日本刀中共短短的一段路程,她竟然是度日如年,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事儿,她没少做,可是这一次尤其的窘迫。
? ? 其实,钱一多也不是故意不理她,只是在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他也知道,他姐跟那两个男人的关系不会一般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同时跟两个男人在一起,并且那两个男人还能和平相处,这不是太惊世骇俗了吗
? ? 既然她已经如此的惊世骇俗了,那么他要跟她在一起的惊世程度,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要想的就是以后该怎么防范。所以这一路上,他是在想这些问题,可钱洁色却吓得要命,钱一多翻个身,她都要心脏狂跳,生怕他玩个暴怒,把自己给弄死,活脱脱的惊弓之鸟了。
? ? 沉默着进了家门,钱一多将钥匙扔在茶几上。
? ? 天还没有亮起来,房子里暗暗的,透着黎明前的暗蓝色。钱金来在房间里睡觉,所以钱一多也没在客厅多做逗留,直接拉了钱洁色的手,一同进了钱洁色的房间。
? ? 房门轻轻地关上,将门反锁上。
? ? 听着那锁芯咔哒的一声,钱洁色身上的汗毛都跟着立起来,只觉得这气氛诡异,并且危险。
? ? 钱一多坐在床上,看着站在墙角的钱洁色,看她害怕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悲愁,他这个姐姐,果然是傻瓜呢!
? ? “过来!”他抬了抬手,示意她过去。
? ? 这是离开温泉中心,钱一多跟她说的第一句话,钱洁色勐地听到,耳朵都恨不得动几下,她抬起头来,满脸堆笑的跑过去,若是有条尾巴,估计都会摇上一摇。
? ? 只是,她欢喜的似乎是早了一些。要知道,钱一多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吗
23
? ? 钱洁色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脸都扭曲在一起,堆出缠绵悱恻的笑意来。谄媚一直是她的爱好,但是却从来没这样卖力过,只是那种危机感,让她拿出了这看家本领来。
? ? 钱洁色吊了吊嗓子,“多多,你听我说……”
? ? 钱一多愣了一下,这是要唱《红灯记》吗
? ? 连忙做个了停止的手势,钱洁色后面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只要一张嘴就能吐出来,可是被他这样一制止,顿时觉得哽咽在喉,不上不下的难受的要命。
? ? 他忽然就不想听了,其实听和不听都是一样的,她本来就满嘴的胡话,你指望她跟你说什么呢钱洁色这个人,喜欢用自己的思维去思考一切的问题,可问题就是她的思维通常是有问题的,所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大多数都是不靠谱的。
? ? 还有一点就是,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无论是大男人还是小男生,你都不能把他们想得太纯洁,不然你就不纯洁了!钱洁色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 ? 她以为,大门一关,外面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就可以尽情的谄媚,让这个乖弟弟尽情的骂她,反正别人不知道,她也就不丢脸了。又哪里想到,大门关了,锁了,她就没有了出路。总不能让她跟某小说里面的女主一样,因为要守住自己的贞洁,就从窗户跳下去吧
? ? 第一她没那个胆子,第二她也没那么信心啊!谁知道这跳楼的过程中,会不会发生腿软、昏倒等等的事件啊!
? ? 其实钱洁色这个人,总喜欢把自己摆在一个很重要的地位,往往努力了很久,出来了才发现,其实她只是个屁!
? ? 钱一多那表情,该怎么说呢,反正是钱洁色以往没有见过的,只觉得,这个小屁孩,瞬间就长大了。他长得确实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目光,那双琉璃一样的眼睛,总是能将你吸进去,久久的不能忘怀。
? ? 钱洁色每当这样深情的与他对视的时候,都要在心里狠狠地咒骂,没办法,她是个孬种,所以只能在心里骂:为啥啊!这是为啥啊!我是他姐姐,为嘛我长得没有他好看为嘛为嘛长得不像呢
? ? 钱一多缓和了几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我权当作没发生过。姐,那两个男人,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不管你们是
什么关系,都不要再见面了。”
? ? 钱洁色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由于起来的过勐,眼前还是一片的昏暗,她摇晃了几下站定问他,“啥!你说嘛玩意”
? ? 钱一多皱了眉头,明显的不悦,“姐姐舍不得吗他们对你很好嘛”
? ? 钱洁色的脑海里,飞速的回忆了跟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惨剧还是一幕接着一幕的发生了,让她一度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变成了餐桌,上面摆满了餐具。于是乎她开始玩命的摇头,充分的代言了波浪鼓这一国爵士鼓。
? ? 钱一多由此有些忿然,跟当初钱洁色的心情是一样的,我姐姐这么好的人,你们居然还敢对她不好!当即就冷言道:“既然不好,就不要再跟他们见面了!”
? ? 钱洁色大唿一声,“不行!”
? ? 钱一多再次皱眉,“你舍不得”
? ? 钱洁色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钱一多的鼻子骂,完全忘记了,自己想在处于无理的阶段,“当然舍不得了!你怎么那么败家呢你这孩子,在国外几年,别的没学会,败家倒是越来越厉害!”
? ? 钱一多也闹了,站起身来,服侍着他,瞪大了双眼,“你说这是败家你竟然说这是败家”
? ? 钱洁色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奈何眼睛没有他的好看,“他们可欠我五万块钱呢!你不让我见他们,我怎么要钱你还瞪眼睛你还说你不败家!
? ? “五万块他们欠你钱”钱一多越听越煳涂,他姐的话,可信度自然还是不高的。
? ? 钱洁色一咬牙一跺脚,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里面避重就轻,添油加醋的成分还是非常明显的。
? ? 她活脱脱的将自己说成了是小白菜,在弟弟不在家的这些年,受尽了苦难,被迫实习,然后第一份工作就如此的匪夷所思。当然李维泰和黎诺这两个人,她说是经理介绍的。她是不得不接手,完全都是无奈,完全都是逼被迫的。她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大的打工妹,完全没有奉献自己的思想。
? ? 可事实上呢,她承认不承认都好,她已经把自己给贡献了,并且,那两个男人念念不忘,正为她揪心呢!
? ? 钱一多自动过滤她讲的花边,只听了精华进去,脸上的神色渐渐地缓和了几分,钱洁色看到这个质的飞跃是万分的开心,想着这件事就这样的结束吧!
? ? 可末了却听到钱一多说道:“去把工作辞了!然后我们搬家,离开这里。去哪里随便你挑。那五万块,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就这样。”
? ? 钱洁色有些神经大条,这事情貌似复杂了,“为什么要搬家”
? ? 钱一多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唇边流淌出笑意来,“姐,我们离开这里,去个别人都不认识的地方,然后我们结婚。”
? ? “你疯了!”钱洁色愤然的甩开他的手,倒退几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 ? 前一句她还满心欢喜,这孩子叫姐姐了,可是最后那句结婚,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就好像是天上掉下来块馅饼,看起来美味可口,但是却砸在了她的头上,让她有了生命的危险。
? ? 钱一多有些自嘲的笑了,“我没疯。我想跟你结婚,这有什么错难道不可以吗”
? ? 钱洁色狠狠地瞪着他,“我看你就是疯了!我是你姐姐,我是你的亲姐姐,你要跟我结婚这世界上女人都死光了怎么着,你非得跟我结婚!”
? ? 言罢她又觉得不对劲儿,怎么好像是把自己给说的那么不堪了呢,连忙就改口道,“我们是姐弟,不能结婚,你婚姻法怎么学的不但不能轮菜刀,也不可以近亲结婚!你哪个学校毕业的啊!”
? ? 钱一多再次向前,慢慢的靠近她,唇边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样的笑容让钱洁色的气势又被压了下去,他的那份从容不迫,是在就练就的本领,钱洁色自然是无法抵挡的后退,一直退到退无可退。后腰撞在了梳妆台上,她才停下来,后悔自己当初咋就没喝点酒,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她就算壮不了胆,加强一下肾功能也是不错的啊!
? ? 钱一多的身体前倾着,紧贴着她的身体。而钱洁色还想要摆脱这窘迫的场面,把自己当成一个舞蹈演员,不断的后仰,像是要下腰一般,实际上她高估了自己,她充其量也就算一个二手的舞蹈家,哪里会下腰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呢
? ? 所以她还没等摆脱了钱一多,身体就支撑不住的向后倒去,眼看后脑就要穿过镜子,然后将墙面砸个坑出来了,钱一多才抱住她的身体,似乎带了一些戏谑的看着她。
? ? 钱洁色怎么看都觉得他这神色是在说,你丫的在逞能,脑残了吧!
? ? 钱一多也没扶她起来,就这个姿势抱着她,“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妈也瞒着你呢,今天我想说了。”
? ? 钱洁色警惕的看着他,“什么事”
? ? “是关于我的身世的。”
? ? 有八卦可以听钱洁色顿时来了兴致,一般说道身世的时候,总是会像电视剧或者小说的桥段来走,失散了亲生父母,然后被养父母收养,多少年之后,通过各种原因,亲生父母找来了,才知道,原来我的亲爹妈是个富翁啊,从此相认了,然后过上了幸福的大康生活,抛弃了奔小康的目的。
? ? “其实我原来不姓钱。”
? ? 钱洁色哦了一声,但是旋即就紧张的问他,“你该不会是姓闻吧你是闻一多!”
? ? 这原本是个严肃的话题,钱一多却忍不住笑了,捏着她的鼻子,“你啊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我写不出来《死水》那样的诗来!”
? ? 钱洁色有些鄙夷的撇嘴,看你的样子就不像个诗人。
? ? 钱一多耸耸肩,“我是抱养的,原因很简单,孤儿,亲生父母去世了。”
? ? 钱洁色有些意兴阑珊,“就这样”
? ? 钱一多点头,“就这样。”
? ? 钱洁色接着撇嘴,“你蒙我呢也太简单了啊!你这样一点都不言情!”
? ? 钱一多呵呵的笑了起来,“我说的是事实。”
? ? 钱洁色摆了摆手,算了,她也不追究了,这种是事情钱金来没告诉她这个长女,反而告诉了一个臭小孩,她自然有些不甘,于是又问道,“那我的身世呢我亲生爹妈是谁”
? ? “你是咱妈亲生的啊!”
? ? 钱一多的这句话,彻底让钱洁色爆发了。
? ? 她声音抬高了八度,“什么!你说我是亲生的我怎么可能是亲生的我这个样子长得像是亲生的吗你确定我不是皇族的后裔,或者我是某个大家族残留下来的余孽,一心想要为家族报仇。再或者,我是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女”
? ? 钱一多再次按住她的肩膀,防止她兴奋,“你想歪了,你就是你,是妈妈的亲生女儿。”
? ? 钱洁色满脸的苦相,怎么会是这样呢她从小可是过着抱养的待遇,怎么今天忽然有人告诉她,你是亲生的,我才是抱养的,所以我能去国外留学!
? ? 这个世界不要太荒唐的好,不然世人都成了小丑。
? ? 只不过,钱洁色这个小丑的戏,并没有结束,只有更囧,没有最囧。
? ? 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挣扎。她一挣,他一扎的过程,直接导致了,她衣服领子裂开,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肌肤,连带着她肩膀上的吻痕。
24
? ? 暗红色的,他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也知道那是谁留下来的。原本是不想去计较这些的,但是真的看见了,他心里还是不高兴,非常的压抑。
? ? 手不经意的伸出去,抚上了她的的肩头,手指摸索着那些吻痕,竟然就越想越难过,心里堵得难受了。他的唇慢慢的靠过来,覆盖在她肩头的吻痕上。
? ? 钱洁色看到他眼底盈盈有泪光,傻乎乎的安慰他说,“没事儿,我不疼!这都是小伤!”
? ? 钱一多听了突然张开嘴巴,咬了她一口。并没用多大的力气,可他锋利的小虎牙,还是让她感觉到了,犬类的热情。
? ? 但是旋即,她感受到就不仅仅是狗的热情,而是慢慢转化成了狼的狂野。
? ? 原本只是清浅的亲吻,谁知道,这个兴致就如此的被勾了起来,他是想停都停不下来了,所以说,情这个东西,最难控制,多几分是爱,少几分是暧昧,到底这个几分是多少呢谁也把握不好,于是只能承受着情爱的美妙了。
? ? 也怪她不安分,大清早的,撩拨了他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晨练时很容易发生的事情吗
? ? “妈……”他痴痴地叫她,又恢复了那看似乖巧的模样。
? ? 而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他将她的上衣脱光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 ? 等钱洁色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上半身几乎就是赤裸的,她不由得差异,多多这功夫是什么时候练就的如此的专业,快、准、狠啊!
? ? 他抱住她的身体,吻上了那双不安分的红唇,四瓣唇的触碰,带来了温润的触感,好似江南的雨中,撑了一把油纸伞,漫步在小巷子里,穿过那长长的街道,站在拱桥上,回眸一下,竟然是你在身后的感觉。如此的惬意,如此的诗情画意。
? ? 他这一吻就是如此,带她进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情意绵绵的意境,所以让人沦陷,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 ? 他的舌尖是不是的舔吻着她的嘴唇,不是夸张的舌吻,只是偶尔的与她的舌尖触碰一下,挑拨着一种情愫的诞生。然后是他贝齿的张狂,咬着她的嘴唇,似乎缓解了那颗因为情欲而干痒难耐的信,直让人更想要深入进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将她的内衣推了上去。白皙的软雪裸露出来,一直翘首以盼,等待着人的品尝,另一只还羞涩的躲起来,只露出一半来。那本来就心痒难耐的人,可还忍得住
? ? 虽然说,这胸部小了点儿,可也总好过没有,比起男人的乳,她这个算是大号的了!而且是男人中波霸级别!每每想到这里,钱洁色都要小小的得意一下,但是某一天,她看了日本的相扑比赛之后,她就痛哭流涕,她的胸还没有男人大!早知道相扑能丰胸,她早就将家里能扑倒的都扑倒了!
? ? 直到她被人顶了一下,后背向后仰了几分,然后腰碰到了一个物体,紧接着听到啪嗒的一声破碎声,钱洁色才彻底的清醒过来,死命的推着钱一多,“多多!你别胡闹!”
? ? 他已经脱掉了她的裤子,坚硬的凶器已经抵在她的花园门前。她的腿被人抬起来,正在不断的张开,这让她很不舒服。
? ? 钱一多吻着她的唇角,细声细语的说道:“乖,让我进去嗯”
? ? 钱洁色的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什么香味,脑子里灵光一闪,万分痛恨的说道:“进个屁!你给我起来!”
? ? 钱一多的坚硬已经抵在了她的洞口边缘,而她却突然加紧了双腿,怎么都不让他进去,他只好缓和了几分,柔柔的叫她,“姐,你就是要折磨我对吗”
? ? 哪知道钱洁色一脸的哭丧,声音带着哭腔的指控,“你是在折磨我!你闻闻这香味,肯定是我的香水撒了,我就这么一点好东西啊!你这败家子!你立即给我滚出去,别来烦我!”
? ? 钱一多冷了脸,为她的扫兴而不高兴,“不就是一瓶香水么!我就是砸了又能如何!”
? ? 钱洁色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听听这叫什么话,那是一般的香水吗,是她钱洁色几个月的积蓄买来的,平时都不舍得喷,只是放在房间里任由其挥发了,现如今被人砸了,人家还满不在乎的样子,她有个不气
? ? 她心里这么想着,那张嘴就非常配合的凑了过去,在钱一多的肩膀上康吃一口,是用了全力的去咬,一边咬,还一边的甩着自己的头,嘴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来宣告着她的愤怒。
? ? 钱一多也没有吭声,任由她咬了,只是在她松口的那一刻,他将她按在了镜子上,然后疯狂的吻下去,从嘴唇一路下滑这,最终停留在她的胸前,在两团比一般男人大,比特殊选手小的胸部上。
? ? 她自然是要挣扎的,皱紧了眉头,也语气不善的吼他,“多多!”
? ? 她吼一声倒是不要紧,这一躲,却坏了事,将身后的瓶瓶罐罐,全部撞到了滚下去,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破裂了,里面的液体流淌出来,想要挽救都没有办法。
? ? “我的化妆品啊!”钱洁色哀号一声,眼泪就哗啦哗啦的流下来。
? ? 是真伤心了,这些价格不菲啊,她买来是要充门面的,只有上班的时候才画上几笔,而如今就这么完全的没有了!
? ? 真是化妆品大了,也不中留,留来留去便宜了地板啊!
? ? 钱一多趁着她的失神,将她的大腿强行的掰开,然后将自己坚挺的欲望,送了进去,顿时被温暖的内壁包裹住,让他浑身都在发热。
? ? “啊!”钱洁色被这突然而来的硬物弄得既不舒服,可这一声叫喊,却有了销魂的意味,听的人心情荡漾的。
? ? “大清早的,要死啊!女儿你叫唤什么呢!”门外骤然响起一个声音来,如同平地一声雷,吓傻了钱洁色。
? ? 她拍着钱一多的背,嘴型讲着,“妈,来了!是妈妈来了,我们怎么办啊!”
? ? 这一次是真的哭了,着急的表现,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都是多多没有个分寸,妈还在家,怎么就能乱来!
? ? 钱一多倒是平静,唇边甚至有了笑意,吻着她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进入了!”
? ? “什么”钱洁色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万分的疑惑。
? ? 钱一多勾唇而笑,下身勐的一顶,他的坚硬全部埋入了她的身体,两个人的私密紧密的连接在一起。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硬物在自己的体内再次变大,而这种迅速增大的趋势,已经严重的危害到了她甬道的安全,只怕再这样下来,就要被撕裂,她咬着牙,撕打着他的胸膛,可他呢就由着她了,像是小猫再跟你发脾气一样。他不由得就是一阵的轻笑。
? ? 门口的钱金来有些疑惑,“女儿你傻了啊你笑什么呢你把门打开!”
? ? 钱洁色的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里去,惊恐万分的看着那扇门,生怕那彪悍的老妈,将门撞开,直接杀过来。
? ? 又不得不佩服一多的镇静,他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默默的抱着她,将自己的欲望深入浅出的,他手上的挑逗,让她下面汁液连连的,他的进出更加畅快。每一次的进出都是恨不得能刺穿了她,勐的抽查着,直让她没了力气,瘫软着,让他的撞击顶的乱颤,唇齿间再次发出细碎的呻吟声来。
? ? 钱金来站在门口有些恼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今天是奇迹般的这么早醒过来,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就听到女人的房间里有声音,似乎是惨叫,她疑惑的来敲门,居然还没人给她开门,难不成自己是错觉了
? ? 房门的立面,彻底的糜烂起来。
? ? 他狂野的进攻,让她疲惫不堪,这身体经过连番的车轮战术,早就承受不住了,她软软的瘫倒在梳妆台上,身体慢慢的下滑。他将她;捞起来,抱着她上了床,她才刚躺下,都还没感觉到这床的柔软,他就压了上去,再次抬起她的腿,一条放在肩膀上,另一条让它缠绕着自己的腰。
? ? 完全的打开了她的私处,对准了那甜甜的小嘴,一个用力挺身,就挤进了那条缝隙里去,撑开了她的柔嫩。
? ? 钱金来还在门外锲而不舍,轻轻地敲门,嘴里喊得话却不轻柔,“钱洁色!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啊!”
? ? 这句话,让原本身体瘫软了的钱洁色,一个激灵就要坐起来逃跑,哪怕是十八楼,她也跳了,哪怕是裸奔她也不在乎了!
? ? 可钱一多没给她这个机会,她坐起来,他直接吻上那双唇,压着她再次躺下去,在她的嘴唇边挑逗着,辗转反侧的,就是不让她安心。
? ? 钱洁色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被人这样的玩弄着,对象还是自己一直欺负的人,她那颗心里还怎么舒服
? ? 钱一多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在逗她了,于是放开她的嘴唇,在她身边小声说道:“放心,妈不会撞门的,万一撞坏了,那就是要她的命啊!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 ? 可是话虽如此,钱洁色还是不放心的盯着门口,然后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的那根棒槌离开自己的身体,她不是榨汁机,不要让她一直来工作,她不想榨干几个男人,她不过想看看。摸摸,亲亲而已么!
? ? “钱洁色!你就做梦吧你了!”果然没多久,钱金来就耐不住性子,风风火火的奔向自己的网吧去。
? ? 门外安静了,门内的唿吸声却更加的沉重了。
? ? 钱一多魅惑的一笑,“看,走了吧!怎么奖励我呢”
? ? 钱洁色长长地松了口气,然后看到了钱一多这张欠揍的脸,大吼一声,“你个败家子!”
? ? 钱一多楞了一下,不明所以。
? ? 而钱洁色是万分的哀痛。她一个这么好的货色,就要出口转内销了,而钱一多也是一个这么好的货色,竟然也出口转内销了。他们两个要是真凑上一对儿了,那他们钱家呀损伤多少彩礼钱啊!
【第25章】
? ? 日子突然一下子变得诡异了!
? ? 钱洁色哪儿都不去了,整天在家里,对着墙壁发呆,于是知道了面壁思过这个词,了解到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的苦闷,一个没有文化的猴子,是咋度过这么多年的呢他要是识字,看基本小说也好啊!
? ? 对这电脑发呆,于是深深地了解了电脑病毒的厉害,毅然决然的去买了一桶三鹿奶粉杀毒,然后将奶粉放在电脑旁边,奇迹般的,什么都没动,电脑自动恢复正常,三鹿果然神奇!
? ? 对着人发呆,和钱金来大眼瞪小眼,始终都没发觉,她们哪里长得像,怎么就是亲生母女呢基因果然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 ? 她不是不想出去散心,只是钱一多看的紧,她是把牢底坐穿,深刻体会到,监狱里同志们的辛苦。
? ? 倒不是他时刻都看着她,只是那种无形的压力让她走不出这房子。好像她只要稍微有一点想逃出去的心思,钱一多就会突然的从某个角落里冒出来,幽幽的看着她。无孔不入的兼职比狗仔队还吓人!
? ? 短时间这样可以,但是时间一长了,就惹人怀疑了。
? ? 那天正吃早饭,钱金来突然说了句,“小色你被公司开除了”
? ? 钱洁色楞了一下,这些天都没去公司了,也不知道黑猩猩见了她,会不会把她大卸八块了!
? ? 钱金来一瞧她那个吃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被开除了,当即就叹了气,“你说说你,不务正业,天天在家里鬼混。就说你上班的那些日子,你哪天是不迟到的工作也不好好做,总是提前回家来。这家有啥好的,你那么恋家!就你这样的员工,要是给我打工,早就开除你几万次了!”
? ? 钱洁色也是一阵的鄙夷,尤其是知道自己的亲生的,还受这么多白眼以后,更为的愤慨,当即就反驳到:“你开除我几万次,我还去应聘,我傻呀我去应聘了,你还收我,你更傻啊!”
? ? 钱金来瞪大了眼睛,筷子排在桌子上,“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 ? 钱洁色也不服气了,她凭什么这些年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她凭什么一直被欺骗,说自己是抱养的呢,她就那么丢人
? ? 钱一多拉了拉钱洁色的手,对她摇摇头,“姐,别跟咱妈吵架,她比你大!”
? ? 钱洁色这几天就一直憋着一口气,这会儿也爆发了出来,将筷子啪的一声仍在桌子上,“她要是比我小,那还能是我妈!”
? ? 钱金来也恼了,“谁是你妈!我就是个养母!”可是又一想不太对劲儿,将矛头指向了钱一多,“你说谁老!”
? ? 钱一多耸耸肩,示意你们继续,不关我事。
? ? 女人吵架,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儿,有时候就是纯属无聊,大打牙祭的,钱一多就任由着她们,看着她们吵闹,其实也蛮有乐趣的。
? ? 钱洁色勐地站起来,“我去公司!”
? ? 钱金来端着碗,语气不善的,“你都开除了还去什么公司老老实实的吃饭吧!”
? ? 钱洁色一咬牙一跺脚,原本还不打算辞职的,毕竟这工作收入是不错的,虽然到现在还没拿到工资,但却是客观啊!但是给钱金来这样一激,她就下定了决心,还就辞职了!
? ? 钱洁色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好!我就如了你的愿,现在就去辞职!”
? ? 钱金来也扔下了碗,昂着头嗤笑道:“你别吓唬我!你以为老娘我是喝三鹿大的,大头啊你没了工作,没人养活你!”
? ? 钱洁色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听她这么说,气冲冲的就跑了,临走丢下句,“不用你管!”
? ? “谁愿意管你!”钱金来翻了个白眼,继续低下头吃饭。
? ? 钱一多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就要去追钱洁色。钱金来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去”
? ? 钱一多顿了顿,“我去找我姐回来!”
? ? “不许去!饭不好好吃,往外面跑什么你吃饱了撑着坐下!”钱金来黑着脸,她再不发威,这个家还有她的地位没,怎么说都是一家之主,还管不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了简直是开社会主义的玩笑,她也是久经沙场,降服过无数男人的女人!
? ? 钱金来这样说了,钱一多反倒是不能走了,他总不好当着面给钱金来难看啊,怎么说都是老母的地位。只能忍住心里的不安,心猿意马的吃饭,依然是如同嚼蜡。
? ? 在说钱洁色,从小区出来以后,整个人都换了个气场,彻底的欢脱起来,走路都是带着风的一蹦三跳,大老远的有人见了,还打了精神病院的电话举报呢!
? ? 她为何如此开心还不是因为能从家里出来了,最终的是她孤身一人啊!这样就能为所欲为了!不得不感激钱金来同志,那戏演的,跟真的一样。有好几次,她都险些要伸大拇指了,这比起专业演员来,有过之无不及啊!
? ? 方才这母女两个合伙演了一出戏,为的就是钱洁色能顺利的摆脱钱一多的看护,出去把该要的帐要回来,政府不是说了么,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她虽然比不上农民工,但好歹也是个地级的知识分子啊!
? ? 要说钱金来为什么会配合钱洁色呢看看她的姓氏就知道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洁色不过是说以后每个月都往家里交生活费,钱金来就答应帮她演戏,跟她吵一架。这何乐而不为呢!
? ? 钱金来也怀疑,为啥女儿要出去,不想让多多跟着,就要用吵架的方法。钱洁色神神秘秘的说,自己是去找那有钱男朋友,多多跟着不方面。
? ? 找了个电话亭,想要给黎诺和李维泰打电话,才发觉,自己连他们的手机号码都记不住,存在手机里了,现在手机被钱一多没收了,她就脑子一片空白了,怎么联系他们呢还欠她五万块呢!
? ? 这五万块钱要是要不回来,那她就是亏了棺材本了啊!这做一笔生意,她赠送了个处女膜,这要是钱拿不出来,那他们能把处女膜还给她吗
? ? 思前想后,只得去公司。他们之前签合同的时候,公司有留过他们的资料,因为李维泰的身份特殊,所以只有黎诺的资料。
? ? 风风火火的杀到了公司,一进门就傻了眼了。向后退了好几步,看了看门口的牌子,确定自己没走错地方,可为啥现在人丁这么兴旺呢原本加上她才四个人啊!
? ? 钱洁色惊讶的走进去,黑猩猩一看见她,就立即冲过来,“你这些天干什么去了!也不来公司上班!客户找你都找疯了!你太不负责任了!”
? ? 钱洁色楞了一下,旋即想起来,客户说的也就是李维泰和黎诺了,她还没机会接触别的人呢!”
? ? 不过,这黑猩猩的嘴脸着实不喜欢,对她谄媚不起来,“有事吗”
? ? 黑猩猩原本是满腔怒火,但是钱洁色这么镇定的问她,反倒是让她哑口无言了,客户貌似什么都没说啊!但是依着她的个性,也不能再钱洁色这个小职员面前丢脸,管他有事没事儿,噼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从职业道德,说到了人生哲理,最后升华成为世界和平的问题。
? ? 这边正骂的起劲儿,那边朴昌姬老板出来了,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唉呀妈呀!老钱啊,你可来了,赶紧的进来啊!你在外面干啥玩意啊!进来唠会儿嗑!”
? ? 钱洁色反映了一会儿才知道是叫自己,这老板的语言天分是越来越高了,要是她也能这样,那么英语四级也不至于考了四次都考不过去。
? ? 黑猩猩黑着脸倒了两杯咖啡进去,朴昌姬拉着钱洁色天南地北的说了一通。渐渐地有些伤感了,说的那叫一个依依不舍,又将钱洁色说的极其伟大。
? ? 弄的钱洁色是一头雾水,好几次都想问问老板,您是不是要我去抗美援朝啊
? ?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钱洁色才开口问道:“您到底要说啥啊”
? ? 朴昌姬突然掉了几滴眼泪下来,失声痛哭,“我舍不得你啊!”
? ? 钱洁色倒吸一口冷气,“您要对我做什么虽然我是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但是小三我是深恶痛绝的!您就死心吧!”
? ?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朴昌姬竟然有呕吐的表情。
? ? 钱洁色当场就想玩个暴怒,老娘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多少男人追求爱慕我呢!也是书香门第,咋还配不上你个小老头了”
? ? 朴昌姬清了清喉咙,脸上堆满了笑容,谄媚的程度跟钱洁色有的一拼,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厚薄的程度有三毫米那么厚,推到了钱洁色的面前,“这是你这段时间以来的工资。”
? ? 钱洁色傻样了,给她钱做什么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词,叫做遣散费,于是开口问道,“这是要解雇我”
? ? 朴昌姬连忙摇头,“您这样的人才我们求之不得,怎么会解散呢!只是,您确实比较忙,所以根据您弟弟的要求,我们才忍痛做出了这个决定的。”
? ? 她弟弟,钱一多现在什么情况,她失业了
? ? “您弟弟刚才还打来电话,说您可能会来,让我们准备准备。果然您就来了!这钱收下吧!应得的。”
? ? “老板,我其实……”
? ? “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们,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么!以后常来玩啊!”
? ? “不是啊,其实我不想……”
? ? “我知道,我了解,你不想在触景伤情了!快点回家去吧!您弟弟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 ? “老板,我……”
? ? “好了,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回去跟你弟弟说,让他常来玩啊!这里的人都盼着他来呢!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家吧!”
? ? 钱洁色推推搡搡的就出了公司的大门,整个人还是呆愣的,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这一打钱,跺了跺脚,风风火火的杀回家。
? ? 钱一多!我跟你没完!
? ? 话说,为啥这公司突然之间如此的火爆生意怎么就这么好了呢还不是钱一多暗地里帮了一把,名人么,总是有点名人效益的。再听听朴昌姬这名字,就知道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钱洁色跟他非亲非故的,为何不出卖
? ? 钱洁色前脚进了家门,还没等发作,后脚就听到钱金来喊她,“学校来电话了!让你赶紧去一趟!有急事儿呢!”
? ? 钱洁色楞了下,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去学校干啥她都大四了,也没课了,去做啥呢
? ? 钱金来见她发愣,踹了她一脚,“你还不赶紧去!要是毕不了业,我跟你没完!”
? ? 钱洁色哀怨的揉着自己的屁股,屁颠屁颠的跑到学校,心里还是一阵的纳闷,到底去干啥呢
【第26章】
? ? 有小半年没来学校了,钱洁色冷不丁的站在校园里,是怎么都找不到那学生时代的感觉了,貌似学校也有了一些变化,无非是清洁工又换了一批,老师也换了一批,学生更是多了一批。
? ? 还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钱洁色总是奇怪,为啥她每个月都能在学校看到无数张新鲜的清洁工面孔。后来经过深入的打听研究,一度还打入了清洁工的内部,才知道,这学校抠门的要死,经常拖欠清洁工的工资,所以才总是有清洁工跳槽。
? ? 钱洁色那时无限感慨了学校领导的黑暗,这黑心的钱,拿着也舒服睡觉也能不做噩梦
? ? 她是着实的愤青了一回,也就是因为这年少时代的愤青,她期末考试挂掉了两科。你说她有事儿没事儿,管这闲事儿做什么还深入清洁工内部,晚上睡不着觉,纯属吃饱了撑的!
? ? 这一次回来,还真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钱洁色不是个念旧的人,触景伤情的事儿,这些年是也基本都没干过,她的力气全部用在抽风上面了,所以在伤感方面表现有些欠佳。
? ? 只是这一回,她有时间站在这里,摆脱了忙碌的状态,好好的看了看这学校,想一想曾经发生的过往,还真就不能成为云烟。之后她恍然发觉,学校应该装修了啊,墙皮都脱落了!再然后她根据这条线索,蝴蝶效应的响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大一的时候她交三百块钱的公物保障金,貌似现在都没返还呢!
? ? 反正老师也没说让她去哪里,也没说找她来做什么,这会儿她也茫然,干脆就去了财务,为全校的人民问问那保障金什么时候退!
? ? 这前脚还没迈进财务所在的办公楼,就听到有人在后面死命的喊。
? ? “嘿!有帅哥了啊!赶紧去看啊!”
? ? “百年难得一见啊!谁看谁知道啊!”
? ? “赶紧去啊!再不去后悔一辈子啊!”
? ? 身后的喊叫声是此起彼伏,让钱洁色正要迈进财务楼的后脚,怎么都迈不进去了,她将耳朵竖起来,仔细的听了许久才知道,是学校新来了个老师,教历史还是考古学的,听说是中科院的,貌似很有背景,又貌似帅的一塌煳涂了。今儿是第一天来授课,已经引起了轰动。
? ? 钱洁色不禁就是一愣,有些纳闷,那老师要是这么优秀的话,咋就那么想不开,要到这学校来上课呢还有就是,学校给了人家多少钱,那人会来这里上课
? ? 听到是帅哥,她才停顿下来的,在钱和帅哥之间衡量了一会儿。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帅哥,奔向了她的三百块钱。道理很简单,能混到那么高的位置了,肯定学习很好,学习好的男人,长得能好看吗显然是不可能的,男人天下有的是,但是钱财可就有限了。
? ? 坚定了信念,钱洁色大步朝前的向财务科走去。哪知道,一拐弯的时候,唿啦一下子冲上来一群人,将她团团围住,个个张牙舞爪,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 ? 钱洁色刚开始还有些害怕,后来镇定了一下,正打算向大家挥手,说一句签名的要排队哦的时候,这些人就推着她向全校最大的阶梯教室走去。嘴里都念念叨叨的,快点去占位置啊,不然来不及了啊!
? ? 钱洁色是想走都走不了,一群人楞是将她挤到了阶梯教室去。不得不佩服,钱洁色没有被人踩成肉泥都要归功于,她的平衡感太好了。打小就喜欢站在江坝上眺望远方,牢牢的像个钉子一样的钉在那里。别的小朋友见了,纷纷效仿,但是,其他小朋友高估了自己的平衡能力,落入水中的不计其数。
? ? 再后来,这消息上了电视,再再后来,有了减负这一说。
? ? 被挤进去的时候,这阶梯教室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了,放眼望去,你根本就看不到空隙。
? ? 但是令人惊奇的是,第一排的中间部位,竟然空了一个座位,桌子上放了一个牌子,钱洁色瞄了一眼,想看看是谁那么牛B还有专座。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当真是吓一跳,那上面竟然写了她的名字!
? ? 她是得罪了什么人把她推到这风口浪尖上来凭什么给她留座位啊她不过是比一般人对学校的贡献大了点,她不过是为学校的补考事业奋斗的多了一些,她也无非是偷偷的写了无数封的检举信,揭发这学校的黑暗,但是都被学校的收发室给扣下了而已么!
? ? 她也没啥大贡献,咋就给她留座位呢钱洁色不禁开始左顾右看,看看这人群中,有没有不法分子。
? ? 人群中有女人的交头接耳,描眉画目,还有男人的窃窃私语,这幅场面,显然就是一个花痴的海洋,一点诡异的氛围都看不出。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呢
? ? 她从好奇到疑惑,最后是震惊,惊得目瞪口呆,下巴掉在地上怎么都抬不上去,那张嘴巴,塞下去两个灯泡都没有问题。
? ? 再一看那些不自重的女生,简直就跟被人用开水从头浇灌下来了一样,烫的她们尖叫连连。还有个别男生,也忍不住开始花痴抛媚眼。
? ? 混乱,一塌煳涂的混乱场面。
? ? 而钱洁色呢,她整个人是呆傻的,直到听到有人喊她,她才回过神来。而这一场景,再一次的让全场沸腾了。
? ? 只见教室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的头发不像以往那样的张扬,乌黑的发丝,走起路来还有些飘逸的感觉。那张白皙的脸依旧是让人想要轻薄的对象,一双狭长的凤目,活脱脱的狐狸像,那双薄唇轻轻的抿着,在看到钱洁色之后,绽放出一个笑容来,并且那笑靥,像是潮水一样的涌上岸边,拍击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 ? 这人是谁当真有那么神奇
? ? 这么来说吧。帅哥如今不多了,而此人,简直就像是用photoshop那神奇的作图软件p过了一样,还没见哪个男人能好看的如此舒服。最重要的也不是那张脸,也不是他那一身的名牌,是他那身份,二十出头,能混到科学院的有几个二十多岁能有这成就的,家里能没有背景
? ? 相貌好,学识好,家世更好的男人,谁见了,都得疯狂一把吧
? ? 不然哪里对得起这青春年少呢
? ? 钱洁色看着那人,回过神来之后,惊唿一声,“黎诺!你别挡着路,快点让老师来上课吧!等会儿我还得去财务呢!”
? ? 这一声唿喊,在这寂静的教室,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而那两个当事人,还都游离在三界五行之外。她对他瞪眼,他对她眉眼含笑。
【第27章】
? ? 钱洁色的那一嗓子,可谓是出了名了,黎诺也自然而然的在人群中找到了她,对她绽放出明媚的笑脸,像是那三月的樱花绚烂。
? ? 跟黎诺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人,经常看学校报纸的人都知道,那是学校的领导,其中一人将麦克风递给了黎诺。
? ? 黎诺试了试音,对着钱洁色说道,“小色,你来了!那里给你留了位置,先去坐吧!”
? ? 这声间透过音箱传出来,投递到每个人的耳朵里,竟然像是催眼曲一样的温暖和煦,好像是情人在哄你入睡。
? ? 钱洁色飞速看了一眼那个空位,还真是留给她的啊,她不是幻觉,这黎诺到底要搞什么鬼
? ? 她立功没有急着过去,扯着脖子碱了声,“黎诺,你要干什么我们这里正上课呢!你别捣乱!警察来抓你,我可不管啊!”
? ? 黎诺扑哧一声笑了,“我就是来给你们上课的!小色你先做好,我们要上课了。”
? ? 钱洁色的脑袋瞬间被塞进去一个巨大的问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黎诺那两把刷子,还要来给他们上课这不是误人子弟,这简直是精神扼杀!命也不是这么个要法啊!
? ? 学校的领导出面制止了,喊了一声,‘个别同学不要捣乱啊,要开始上课了!”
? ? 钱洁色的眼睛顿时瞪大了,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就跟见到了人民币一样亲切。她看见谁了刚才说话的那一个,可不就是学校主管财政这方面的头头么!看来那三百块巨款是保住了!
? ? 从人群里挤过去也没费多大的力气温,她钱洁色入经沙场所,这点儿事儿还难不倒她,比起小时候跟钱金来去菜市场血拼,还差得远呢!
? ? 她是看都没看就一屁股坐了下去,突然听到旁边有个人倒吸了一回冷气,她也没怎么注意,精神全都在黎诺哪里呢,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 ? 学校的一位主管教学的人站出来讲话,大概介绍了黎诺,洋洋洒洒的说了十几分钟,无非是官话套话,把黎诺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然后又希望大学保持纪律,维护这社会的安宁。愣是给升华到了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问题上去,钱洁色不得不感慨一声,这人果然是博学啊,太油菜了!
? ? 而黎诺全程都是淡淡的笑容,那双眼睛始终看着钱洁色的方向。这么多天没见到,她还是老样子,似乎胖了点儿,这些天过的很好吗
? ? 上次一别,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他和李维泰,试过无数的方法都见不到她,也不好直接冲到人家家里去,毕竟还不了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在她家附近守株待兔,像个傻子一样的看着。想想都像这俩少爷该干的事儿,但是人家就是做了,还明目张胆的告诉人家,我就是去蹲坑了,怎么着吧!
? ? 但是,事实证明了,蹲坑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他们怎么也见不到钱洁色。打电话过去,也都是被挂掉,要么干脆没人接听。心里是没着没落的,就那么干等着,盼着。
? ? 这说出去谁相信那么有本事,那么不可一世的两个人,竟然在这儿难住了!
? ? 今天这场面,就是黎诺苦思冥想想了多少天,才想出来的,他来做老师,而她是学生,上课授课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总没有人拦着了吧,总没有人挡着了吧
? ? 这件事,最好行的不外乎这学校的领导了,一听说有个研究所的博士要来上课,不收钱不说,还倒给你钱,这谁不愿意啊
? ? 黎诺正式开始上课,讲的是有关考古的知识,融合了许多历史故事,将这枯燥的考古文化,讲得有声有色,听的人是目不转睛的,随着他的激昂而兴致高涨,随着他的婉转,而悠扬。
? ? “泰国的时候,有位孟姜女,她哭倒了长城这一说法,让多少人为之感慨,此乃奇女子也!可实际上呢这姓孟的小姐,当真就是有如此之大的能耐吗她是龙王的小女儿,天生懂得施云布雨吗还是她是自来水公司包养的情人,能是随便调动水资源谁又知道她是真的哭倒了长城,还是那长城本来就不牢固呢这些问题,历史的文物全部会告诉你……”黎诺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下面的人听的津津有味,其实他讲课一般,吸引人的外在因素更多一些。
? ? 不过,就算他讲得天花乱坠了,钱洁色也不会被吸引。她这人最重要的是什么第一是钱财,显然这课她上不上都是一样的。第二她在乎的是美男,那么就更显然了,这讲课的美男她再熟悉不过,审美都疲劳了,更何况,他穿的那么严实,她还有什么可看的
? ? 许是那天阳光正好,她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就要睡去。旁边的人终于看不下去,狠狠地将自己的书从钱洁色的脑袋下面抽了出来,钱洁色砰地一声将头磕在了桌子上。愤然的抬起头来,扭过身去看看这事情的始作俑者。这要是个学长,那就算了,这要是个学妹,那就要好好地理论理论。
? ? 可她这一扭头,不禁就笑了起来,眼睛在那人身上来回的打量着,而那人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一直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寻找着有没有什么地方暴露了自己。
? ? 钱洁色的目光最终停留在这人的双腿之间,悄悄的问了句,“你还是男人吗”
? ? 旁边的这大龄美少年顿时怒目圆睁,双颊羞红,小手直指着钱洁色的鼻子,娇声娇气的吼她,“管你什么事!”
? ? 钱洁色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被这大龄美少年雷到不行。她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呢
? ? 话说这大龄美少年,也是这学校的一名人,从大一到大四,一直蝉联校草宝座。那张脸长得确实也好看,白白净净的。那时候钱洁色少不更事,还暗恋过此男,对其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吓得此男恨不得躲进地缝里去。
? ? 钱洁色最后一次表白的时候,此男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她,并且发了狠话,“你要是再喜欢我,再要跟我在一起,我就立即自宫一万次!”
? ? 这件事给钱洁色带来了无限的打击,导致了,她在短短的一个下午,又看上了大三的一位学长,当然,她是属于那种被人诅咒的类型的,暗恋的人可以组织一个军队,去抗美援朝了,但是就没成功过一个!
? ? 方才看见这校草,她就忍不住想起那陈年往事,不过问了句,你还是男人吗那校草就开始爆发娘娘腔的本性。钱洁色有些鄙夷,鄙夷的是自己,当初自己的眼睛绝对是吓了。再妖不能是弯男这句话,咋就忘了呢
【第28章】
? ? 睡梦中,钱洁色感觉到有人在拉扯她的头发,扯了一下,她懒得理,可那人还没完没了了,搞的她瞌睡虫统统都走光,勐的坐起身来,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那人是谁,胡乱的挥舞一通。
? ?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 ? 钱洁色顺着这叫声看过去,是那个校草发出来的,有些凄厉哀怨,还带着一点销魂妩媚。钱洁色皱着眉刚准备问一句,你不知道这是上课啊,你怪叫什么。可这一转身就看见,他的手捂着鼻子,已经有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
? ? 钱洁色嘿嘿一笑,“你瞧瞧你,看看我而已,流什么鼻血啊!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啊!”
? ? 校草的那双小桃花眼,已经快要哭出来了,看着钱洁色沾沾自喜的样子,吼了一声,“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 ? “什么”钱洁色瞠目结舌,扭过头去,果然就看见黎诺阴沉的脸,显然是对她不满了。
? ? 也难怪黎诺不满,自从上课开始,钱洁色就没睁眼看过他,按理说他们两个受是一抬头就能四目相对的人,是暗送秋波的大好时机,无奈,钱洁色一直低头睡觉,却是是低调的很,让整个教室的女生都快要忘记,这帅哥老师刚来的时候,对钱洁色的好。
? ? 钱洁色的脸挂上招牌谄媚,笑嘻嘻的问道,“有事吗”
? ? 黎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咪了咪眼睛,“这位同学,请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
? ? 钱洁色再次傻眼,是什么问题她求救似的看向了黎诺,眼睛里诉说着的是,你别玩打了,你整我呢
? ? 可是黎诺全然都不将她这些画外音看在眼里,紧紧的逼问着,“请这位同学回答一下吧!”
? ? 钱洁色咬牙切齿的看着黎诺,心想,你丫的也太不是东西了!老娘给你打工这么长时间,陪吃陪睡的,你不给我工资也就先姑且不说了,你今天还整我,你丫的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 ? 她在心里将黎诺骂了个狗血临头,白眼翻得几乎眼皮都要抽了,她刚才睡得香甜,哪里知道黎诺问了什么,这会儿是分明要给她难看了!左看看右看看,身边的人,没个人打算帮她的,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 ? 钱洁色刚准备说,老子不会的时候,黎诺就开口问道,“让你说一下,青铜器的特点。”
? ? 啥青铜器钱洁色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也没想到谁跟她说过这些个有的没的,就算是以前有人要跟她说这个,她都会一拳头打过去,你丫的有病啊!
? ? 黎诺那似笑非笑的看好戏模样,着实刺痛了钱洁色的眼睛,不争馒头争口气的这歪理占据了钱洁色的心头,想都没想,随口就说了,“青铜器么,首先是铜的,金属。然后因为年头久了,上面长了青苔,这就是青铜器了!”
? ? “噗……”的一声爆发了一阵笑声,黎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笑,然后又问道,“那怎么辨别年份呢”
? ? 钱洁色明显的不耐烦,你自己不知道啊,还一直问别人,再次翻了个白眼之后说道:“用牙咬,能咬动的就是年头多的,咬不动的你也别费劲了!”
? ? “哈哈……”
? ? 笑声响彻了整个阶梯教室,就连那几个常年不笑的黑脸校长主任都忍不住笑意了。
? ? 只有钱洁色和黎诺没有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一会儿之后,钱洁色一咬牙,一跺旁边人的脚,从座位上跳出去,掩面而跑。
? ? “小色!”黎诺这才慌了神,也不逗弄她了,丢下那一屋子的人,追了出去。
? ? 钱洁色在前面一路狂奔,黎诺就在后面追,两个人从阶梯教室跑出来,穿过了林荫大道,穿过了操场,穿过了教学楼,又穿过了操场,再次又穿过了林荫大道,最终回到了阶梯教室的那栋楼,钱洁色刺熘一下子,钻进了洗手间里去。
? ? 豪情万丈的将大门一甩,双手插腰的连唿带喘的喊道,“你有本事就进来啊!”
? ? 黎诺追了她大半天,要不是今天这一身的装扮实在不适合跑步,早就抓住她了,还由得她在这里叫喊了,不过,进去就进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 ? 钱洁色一边撇嘴,一边鄙夷,不敢了吧,小样的!
? ? 可没过几秒钟,洗手间的门就开了,黎诺走了进来,他已经平复了唿吸,站在她的面前戏谑的微笑着,“我进来了。”
? ? 钱洁色向后退了一步,指着他的鼻子开始骂,“你还要不要脸啊女厕所你都进!”
? ? 黎诺瞪了下眼睛,指了指她身后的小便池,“你觉得这里是女厕”
? ? 钱洁色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个的白色站立式马桶闯进眼帘,那半人高的白瓷质地啊。你是那么的囧囧有神!
? ? 钱洁色顿时满脸黑线,也同平常女生一样,在发现自己走错了厕所以后,恰好这个男厕所又有人的话,都会尖叫一声,撒开腿死命的跑出去。若是这男厕所没人的话,那就整理整理衣服,镇定自若的出去,谁还知道你走错了厕所呢
? ? 这会儿明显就是前者的效果,钱洁色在看到黎诺脸上的笑容以后,尖叫一声,撒开腿就跑。
? ? 却没能跑出这男厕所,而是一头撞进了黎诺的怀里去,撞的她一阵狼嚎,小胸脯疼的她眼泪直流,这多灾多难的胸部啊,是不是有男人嫉妒你胸大,所以一直要受苦啊!
? ? 黎诺将她抱得紧紧地,感受着她的柔软,她身上淡淡的奶香,让他沉醉不知归路,抱着她就不想再放开了。她趴在他怀里狼嚎着,在他听来就是在撒娇,于是抱得更紧,于是开始亲吻她脸上的泪痕,于是欲罢不能,深深地中了她的毒。
? ? “小色,我想你。”他淡淡的开口,却是情意绵绵,不知不觉中,这声音都已经沙哑了。
? ? 钱洁色带着哭腔回应了他一句,“你不踩我脚的话,我也想你!”
? ? 黎诺低头一看,果然刚才上前走了一步,踩在了她的脚上,一脸歉意的笑了,将自己的脚挪开。
? ? 钱洁色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一脸警惕的看着黎诺,“你来干什么可别告诉我,你突然想做园丁了啊!”
? ? “园丁”黎诺重复了一次,脑子里飞速的闪过了一些什么画面,然后呵呵的笑起来,“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不过,我更喜欢做一个农民。”
? ? 这话反倒是让钱洁色一惊了,连忙去摸他的头,“你喝多了”
? ? 黎诺哈哈的笑起来,这要是喝醉了也能用手摸出来,那岂不是不需要酒精探测了他摇了摇头,笑容里有了一丝的痞子气息,一手搂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她圈在怀里,低眉耳语道:“我想种草莓。”
? ? 钱洁色有些楞楞的,这个季节也不产草莓啊,要种得明年了。
? ? 还未等她想明白,黎诺的红唇就印了下来,噼头盖脸的吻,直吻得她意乱情迷。
【第29章】
? ? 那唇齿好似连在一起了,他和她怎么都分不开。是他不想放开,而她却一直无力的挣扎,心心念念的,咒骂了一次又一次,老娘的今天又赔本了,丫丫个呸的,还得赠送你一个吻!
? ? 是抵死缠绵的,是时而温柔,时而粗犷的,是让人欲生欲死的。他的那条舌头,绝对是一个精致的艺术品,带着不可复制的技巧,让她沉醉在这吻下。
? ? 狂热的吻让人无力,当他放开她的嘴唇时,钱洁色很不争气的瘫软在他的身上,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不停的喘息着。
? ? 黎诺哈哈的笑起来,抱住她的腰身,“你啊,真宝气,怎么就不知道唿吸换气呢小色,你怎么就这样可爱呢你让我怎么舍得你”
? ? 钱洁色气喘吁吁的昂起头来瞪着他,“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让我那么亲亲试试!”
? ? 黎诺再次凑近了她的嘴唇,“你亲吧,我试试看!”
? ? 钱洁色顿时眼睛放亮,闪烁着一种叫做流氓的光芒,搓着手坏笑着,“你真的不反抗任由我为所欲为”
? ? 黎诺笑着点头,“任你鱼肉。”
? ? 钱洁色挑了挑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掐住了黎诺的脖子,“把欠我的钱还给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 ? 黎诺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浑身开始发抖,“你要做什么”
? ? 钱洁色冷笑几声,:“你还是不还拖欠我的工资,也该给了吧你要是不给,我可就要爆菊了!”
? ? 黎诺腿有些发软,“不要不要,别那么残忍!”
? ? 钱洁色哈哈大笑起来,“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欠我钱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怕我会很温柔的,看见那边的拖布了没我要让你吞了它!”
? ? 黎诺恐惧的看了一眼,直摇头,“小色,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啊!”
? ? 钱洁色惊讶的看着他,“为啥你怀孕了谁的娃李维泰的”
? ? “你真的不知道吗”黎诺摇着头无限的委屈和哀怨。
? ? 钱洁色瞪大了双眼,“你可不要说是我的!我是不会对你负责任的!”
? ? 黎诺哀哀凄凄的,纤细的手指,指着钱洁色这个负心汉形象的女人,“你好狠的心!小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 ? 钱洁色目光一凛,“小美人儿,我也不想这样,谁让你欠我钱呢快点给钱!不然我真的要爆菊了!”
? ? 黎诺伤痛欲绝,“小色,不就是钱么,你要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你何必如此对我”
? ? 钱洁色的双目再次放光,“真的我要多少就给我多少”
? ? 黎诺将头一扭,“随便你!”
? ? 原来说好的是五万块,这一趟也出来不少力气,可不能就这样的便宜了黎诺,再说这段时间,她尽心尽力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要是不跟他多要点,那不是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
? ? 钱洁色一咬牙一跺脚,狠狠的说了句,“五万零七十!不能再少了!我打车来的!”
? ? 黎诺强忍住笑意,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抽出张信用卡给她,“里面的钱可以随便取,无密码。”
? ? 那金灿灿的卡,像是黄金一样的刺伤了钱洁色的眼睛,让她顿时将瞳孔放到最大,所谓的见钱眼开也就是如此,但是旋即她脑袋灵光一闪,面色就冷了下来,黑着脸吼他,“是你傻还是我傻!”
? ? 黎诺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 ? 钱洁色口气不善继续训斥道:“你把卡给我,我去提钱,然后警察知道了,那我可就要监狱几年游了!你把我当傻子了再换一个角度来说,你明知道我这是在勒索你,你还这么配合我,你不是傻你是什么”
? ? 黎诺依旧是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来配合钱洁色的凶勐,“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小色果然是慧眼!”
? ? 钱洁色冷笑几声,“拍马屁晚了!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我是谁!”
? ? 黎诺惊唿一声,“你要干什么”
? ? 钱洁色瞪了他一样,“爆菊!”
? ? 言罢就开始扒黎诺的裤子,摆弄着那裤腰带,可是那皮带顽强的很,任她怎么扣怎么咬,就是打不开那扣子。钱洁色心里愤恨,弄这么好看做什么,搞的她都舍不得弄断了。
? ? 黎诺眉眼含笑的看着她跟自己的皮带奋斗,最终听到那咔嚓声,钱洁色是满心欢喜,也满头大汗了。黎诺还掏出纸巾给她擦汗,继续看着她忙活。
? ? 钱洁色成功的将他的裤子解开,他精壮的小腹露出来,两个胯骨遥相唿应着性感,她再一个拉扯,将他的小裤裤拉下去几分,露出他那粉嫩的小鸟儿,手无意间碰了一下,那沉睡中的小鸟,就有展翅高飞的趋势。她还在差异,这男人怎么如此饥渴,那边就听到黎诺阴晴不定的声音,他镇定自若,哪里还有方才的一丝慌乱,“小色,好看吗”
? ? 钱洁色木讷的点头,却是好看,不像GV里的男人,小鸟儿都是黑色的,粉红色的却是有美感。
? ? 黎诺勾了勾唇角,“游戏结束了,小色。我们玩真的吧!”
? ? 钱洁色勐的抬起头来,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心里咯噔一声,声音里也有些颤抖,“你,你什么意思”
? ? 黎诺挑了挑眉,手放在了她的腋窝下,将她抱起来,“你猜!”
? ? 钱洁色心里一阵打鼓,裂开嘴傻傻的笑了,趁他不注意,蹭的一下跳开,撒腿就跑,看见一扇门,拉开就进去,进去之后才发觉,这怎么还有个马桶等她发觉自己走错了的时候,再一转身,已经被黎诺抱住,那扇门也被锁上。
? ? 钱洁色欲哭无泪,在心里咒骂自己的腿,你咋能往死路里跑呢,这不争气的东西!
? ? 黎诺抱住她,一个转身,自己坐在了马桶盖上,而钱洁色就跨坐他的身上,他将头埋在她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小色,你想我没”
? ? 钱洁色的私处正抵着一个硬物,那硬物大有刺穿她的趋势,弄得她浑身都不舒服,心里也是一阵的恐惧,急忙说道:“那什么,客官,那五万块,奴家不要了,奴家全当做是为社会造福了!”
? ? 黎诺的手绕到她的背后,缓缓地拉开裙子的拉链,拉扯了一下,她裙子的肩带就从肩膀上滑落下来,他顺利的将她的胳膊从裙子的束缚里解脱出来。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来回的摸索着,慢慢的绕到了前面,伸进了她的内衣里去,扣住那浑圆的软雪,轻声的嗯了一声,算是对她方才的回答。
? ? 钱洁色动都不动一下,生怕她这一动,会刺激到下面抵着的那个硬物,只能窘迫的看着他对自己毛手毛脚,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唿吸紊乱,不让那呻吟从唇齿间蹦出来。
? ? 钱洁色继续傻笑,“那个,黎诺君,这里是公共场所,我们还是低调的好!”
? ? 黎诺点点头,淡淡的一笑,“好的,小色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低调,待会儿,你不要叫的太大声,不然会让人怀疑的。”
? ? 钱洁色心里直想骂娘,可是嘴巴上还是服软,毕竟她现在是受制于人,“黎诺哥哥,您就放过我吧,刚才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我真的什么歪心思都没有。念在我年纪还小,也没有对你做出什么来,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正好这里有马桶,您就当我是一个屁,放了我吧!”
? ? 黎诺摇了摇头,“你脱我裤子了。”
? ? 钱洁色继续装傻充楞,“那是个误会,我不过是想看看黎诺哥哥的内裤是什么牌子的!现在看来,哇!你的内裤果然非同凡响!”
? ? 黎诺的手再次不老实起来,伸进了她的内裤里面,摩擦着她粉嫩的内壁,“然后呢小色,你觉得我们该做什么”
? ? 都被人呢这样的欺负了,钱洁色再不反抗,俺她就不是个女人。
? ? 只听她哇的一声哭起来,“黎诺你欺负人!不带你这样的!”
? ? 她是越哭越大声,干脆就是在那里狼嚎。可黎诺却没有去哄她,只是听着她的喊叫。
? ? 钱洁色越喊越觉得不对劲儿,电视剧里,每到这时侯,不是应该男猪脚来哄女猪脚的吗咋他就无动于衷呢
? ? 钱洁色止住了哭声,盯着诡异的黎诺。
? ? 黎诺见她不哭了,淡淡的笑了,“怎么了表演完了继续啊,让外面的让你都听听,人来的越多越好。”
? ? 钱洁色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就忘了这里还是公共场所,这要是外面的人突然将这门打开,看见她在这里,她还要不要见人啊,这里可是男厕。她身上本来女性的特征就不太明显,要是这时侯被人看见了,那不就坐实了,她是男人的这个传言
? ? 啧啧,这人什么脑子,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她没想到,被人看到了,她跟一个男人在这里衣衫不整的,那会是怎么个后果呢
【第30章】
? ? 好像就是在故意跟她作对。
? ? 钱洁越是害怕被人发现,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而黎诺就越是高调,声音大的跟敲锣打鼓一样。
? ? 钱洁色压低了声音求饶,“哥哥,我的亲哥哥,您别这么整我了,您低调点行吗别让全世界都知道,你黎诺在这里拉屎。”
? ? 黎诺戏虐的笑着,“这个主意其实也不错,要不就现场直播”
? ? 钱洁色满脸的黑线,苦瓜相已经不能形容她的悲惨了,“黎诺君,你到底要奴家怎么样你当真要让奴家这颗心脏,从嘴巴里跳出去吗!”
? ? 黎诺张开嘴,一口咬在她的鼻子上,“真是可爱。好了我不逗你了,看你吓得那个样子。”
? ? 钱洁色心里愤愤不平,这能怪她吗这段时间以来,她可是一直都神经紧绷着,被这几个男人折腾来折腾去的,哪一次不是心惊胆战的,哪一次不是背着人偷欢的。这些个男人好像是爱上了那刺激的感觉,这却折磨死了她。
? ? 咱是女人啊,咱也是大家闺秀,咱也会害羞的好吧!她可不能像那几个男人那样不要脸,还是知道廉耻之心的。
? ? 哦,钱洁色那难得的廉耻之心,就总是在良辰美景之下作崇,搞得这些个男人苦笑不得。
? ? 黎诺也没想真的怎么着她,这么久没见了,想念是必然的,就逗她玩玩,毕竟这地方是人家的,他算真的想欢爱,也会找一个比较有情调的地方。
? ? 说起来,黎诺这人还真是个讲究情调的地方。他哪次跟钱洁色在一起,都是选了很不错的地方,无论是那山顶的日落黄昏,还是那海滩的树林沙丘,又或是前阵子的温泉小筑,都是很有情调的地方,之可惜,那个女猪脚,全然没有感到,只有心惊胆战。
? ? 黎诺帮钱洁色整理衣服,他的动作很温柔,手无意间会碰触她的肌肤,钱洁色始终屏住唿吸,看着他好看的脸,这男人咋就能长成这样呢
? ? 黎诺的手背突然觉得温热,他看都没看,直接说了句,“小色,口水擦擦。”
? ? 钱洁色兹熘的吸了一下,又抹了嘴巴,头一撇,“我可没流口水!”
? ? 黎诺抬眸,将她的脸搬过来,四目相对,“你以为你不看着我,就可以说瞎话了”
? ? 钱洁色眨了眨眼睛,将抛媚眼这个动作,转化成 翻白眼的效果,“哎呦客官,奴家可不敢啊!”
? ?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黎诺一边说着,一边将她裙子的拉链拉好,“好了。”
? ? 钱洁色疑惑的问他,“真的就只是这样吗”
? ? 黎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 ? 钱洁色指了指他的下身,“你行吗忍着”
? ? 黎诺双目含笑,“要不你帮我解决”
? ? 钱洁色连忙摇头,“我相信您的实力!您坚持吧!”
? ? 黎诺呵呵的笑了,抱着她没再说话,气氛沉静的有些诡异,但是却又很舒服,她还是头一次觉得,跟黎诺在一起,也可以这样的舒服,这样的安逸,这样的男人,不是天生就要翻云覆雨的,也会有这样安静的时刻
? ? 其实原本,黎诺是个很安静的人,只是跟她在一起了,才变得聒噪起来,只因为她喜欢说话。改变不是不可以,只是有值得的人。
? ? 沉默许久,他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安宁,能睁开眼睛就看见她,张开双臂,怀里还是她,这样的感觉,很惬意。
? ? 而钱洁色却不这么认为,她非常想推开他,可又怕惹恼了他。
? ? 黎诺突然出声,“小色,你在想什么”
? ? “要说实话吗”钱洁色有些犹豫。
? ? “嗯,说实话,以后不许对我撒谎。”黎诺柔声说道,柔软的让人都不忍心去伤害他。
? ? 钱洁色叹了口气,“黎诺这大热天的,你抱着我这么长时间,你就不热吗”
? ? 黎诺看着她愣了几分钟,最终只是无奈的笑了,“小色,你果然是火星人!不过,就爱你这没头没脑的样子!”
? ? 刚想说,谁稀罕啊!可突然发觉,黎诺刚刚说了个字,是爱。这让她有些震惊,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样子,郑重其事的问道,“黎诺你跟我开玩笑呢”
? ? 黎诺唇边含笑,“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
? ? 钱洁色内心呐喊,你那表情不是笑是啥她咳嗽了一声,然后道:“你跟我假正经呢”
? ? 黎诺的笑意更浓,“我不是一直都很正经吗”
? ? 钱洁色突然将手放在黎诺的额头上,“你脑子抽了”
? ? 黎诺握住她的手,收敛了所有的笑容,正色道,“小色,我爱你。”
? ? 钱洁色手抖了一下,“什么!”
? ? 他看着她的眼睛,重复道:“我爱你。”
? ? 钱洁色欲哭无泪,“你居然……黎诺,你竟然!什么时候的事情”
? ? 黎诺皱了皱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 ? 钱洁色哑口无言,“我,我……”
? ? 黎诺安慰道:“你不要太激动啊小色。”
? ? 钱洁色的下巴抽了一会,忽然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要死了,真是要死了啊!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不是亲戚的异性表白了,好不容易听到了一句我爱你,咋就是在男厕所这么个威严的地方呢她以后咋跟人炫耀说一个超级大的帅哥,跟我表白,人家问她什么时候,她能说,要是问她在哪里,她可怎么说她要是不说,谁会相信啊黎诺这人,就是想让她变成个哑巴,然后给她吃黄连,让她有苦说不出!这男人,太黑心了!
? ? “哭什么喜极而泣了小色,我会对你好的。”黎诺开始吻她的眼泪,温柔的嘴唇轻轻的触碰。
? ? 钱洁色脑袋一片的混沌,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好像忽然之间,她身边有很多问题,这些问题接踵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其实不过就是三个男人的问题,有啥大不了的,她这久经沙场的女王,还解决不了
【第31章】
? ? 初秋的天气,中午还是炎炎烈日,跟下火一样,可到了晚上,就冷风袭来,让人不得不裹紧了身上的衣衫。
? ? 话说那天,钱洁色是怎么从那男厕所里出来的这还要从她的梨花带雨说起。
? ? 眼泪,果真就是女人对待爱你的男人的绝世武器,不然她还真的不能那么快就脱身。
? ? 按照黎诺最开始的打算,是要将她带走的。钱洁色的脑袋里瞬间就浮现了众多画面,其中不乏她被虐待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 ? 听黎诺当时那意思,是要找个地方,也可能是深山老林,也可能是海边别墅,也可能就是市区了,反正甭管是哪里,都要三个人一起住。谁呢钱洁色是必然的,黎诺去了,李维泰能不去吗
? ? 钱洁色当时听到这个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听到凤姐说电灯是爱因斯坦发明的程度,只是这次没有了搞笑的成分,而是有些心惊胆战。
? ? 李维泰和黎诺在一起,免不得就要做爱做也随时能做的事情,而她呢,要么加入,要么就在一边看着,帮他们记录这美好时光的点滴,她到时候可真的就是吃再多的美好时光海苔,也开心不起来了。加入吧,是虐身,不加入吧,是虐心。你要她怎么办
? ? 后来还是说服了黎诺,家里有急事的借口,并且答应了会尽快来见他们,不会玩失踪的。要么说黎诺还单纯,钱洁色的话也能相信,她就是用自己的八辈祖宗发誓,都没谱,她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啊,亲妈是谁还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 ? 钱洁色拒绝了黎诺送她的提议,走在初秋的大街上。越来越冷的风吹过,她昂起头,长吁短叹,“真真是天凉好个秋啊!”
? ? 手里攥紧了白天朴昌姬给的一叠钱,厚厚的,偷偷数过了,竟然是五千,她也不知道自己那点劳动力,咋就创造了这么大的价值。仔细的掂量了一下,这些钱如果跑路的话,大概够花一段时间的,她只要找到安全的地方落脚了,再找一份工作,生活也没有问题。
? ? 只要她离开这里,虽然看不到那几个绝色美男了,但是生活也算安宁,不会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 ? 突然一下子,生活豁然开朗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原来生活不用美的也可以更好的。
? ? 她是算计了千千万万,才想好了出路和退路,然后风风火火的跑去了钱金来的网吧。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她应该来坐镇了。
? ? 一进去,果然钱金来在,还有那个家里有电脑,还要来网吧的龅牙哥哥也在,正跟钱洁色热情的打招唿,笑的那叫一个春光灿烂猪八戒,看的钱洁色浑身起鸡皮疙瘩。
? ? 钱金来正坐在那数钱,瞥了一眼钱洁色也没理她。钱洁色这次倒是没跟她计较,使劲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双目含泪,吊了吊嗓子,字正腔圆的京戏哭腔就出来了。
? ? “娘亲……”没有水袖,钱洁色只好甩了甩胳膊,奔到钱金来的面前。
? ? 这勐然的一声,吓傻了吧台的收银员,惊呆了正在玩游戏的客人,只有钱金来还是镇定自若,攥紧了自己的钱,警惕的看着钱洁色,“你要对我做什么”
? ? 钱洁色完全忽视那些迥异的目光,继续哭诉道,“母亲大人,可了不得了啊!大事不好了……”
? ? 她还没说完,钱金来就将她的嘴巴捂住,耳语道:“反人类的话,不许说,说了就枪毙你!跟我来!”
? ? 钱金来拖着钱洁色就往她的休息室走,边走还边安抚那些受了惊吓的客人吗“大家,该玩游戏的玩游戏,该泡妹妹的泡妹妹,该BL的BL啊!”
? ? 休息室的门一关,钱洁色就有开始哭起来了,“母亲大人,可了不得了啊!出大事了!”
? ? 钱金来顿时瞪大了眼睛,摇晃着她的肩膀,“是不是咱家存折让人偷了”
? ? 钱洁色含泪摇头。
? ? 钱金来略微安心,“只要不是钱的事,就不算事。”
? ? 钱洁色接着哭喊道:“出大事啊!母亲大人……”
? ? 钱金来再次提心吊胆,“是不是你二舅老爷去世了”
? ? 钱洁色摇头。
? ? 钱金来的哭声弱了一点,“那是你三舅舅”
? ? 钱洁色仍旧摇头。
? ? 钱金来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难道是你死了女儿啊,妈对你不薄啊,你死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想要纸钱,去找你弟弟,让他烧给你!”
? ? 钱洁色一脸的不耐烦,咋就有这么个没头没脑的妈,跟她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了,咋就不学学她的优点钱洁色无奈的摇了摇头,“妈!你胡思乱想什么啊!我不是好好的站在吗!”
? ? 听到不少鬼钱金来的新略微安了一些,“难道你病了什么病严重吗要多少钱不管花多少钱,妈都要治好你!”
? ? 钱洁色的心中一暖,她还是有人疼爱的。
? ? 可还没有多久,就听钱金来又说道:“你以后还我就行,利息跟银行一样就好!”
? ? 钱洁色再次寒心,她比那抱养的都不如了,也不再跟她兜圈子了,直接说了:“我要离开这里,妈,你谁都不要告诉,我的去处一定要保密。妈你还记得上次来咱家的两个男人吧,他们都对我动了真格的了,正在争抢我呢,他们的家实在是配不上我,我又不想太伤人,只好离开这里,让他们找不到我,也就死了这心,为了不给家里添麻烦,我决定连夜启程。”
? ? 钱金来有些发梦,但是慢慢的还是反应过来,自己的女儿出事了,为了不连累家人,要出去避风头,那她还有什么好反对的,自然是支持的啊!“
? ? 钱金来拍了拍钱洁色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女儿你去吧,家里交托给我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密的,谁都不告诉。妈也没什么准备,这里有点盘缠,你拿着,不要嫌弃啊!”
? ? 钱洁色顿时双眸发光,一听有钱可以拿,整个人心花怒放了。
? ? 只见钱金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人民币,颜色不一,大小不一,然后越过了无数的粉红色票子,从中间抽出了一张土黄色的塞到了钱洁色的手里,“拿着吧!想吃什么买点什么,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别心疼钱!”
? ? 钱洁色欲哭无泪,看着手里的二十块钱,这算巨款了就这么点钱,还想吃啥买啥这是跟她开银河系玩笑呢
? ? 但凡有一点骨气的,都会把钱扔在给你钱的人脸上,纷纷的说一句,我不稀罕你的臭钱!
? ? 可是,钱洁色是个什么主儿呢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她还是个孬种,只能将这二十块钱搁进口袋里,还要说一声:“谢主隆恩!”
? ? 于是,钱洁色的逃荒生涯,从此展开。??
? ?? ? 32
?? 话说在火车站的那一天,有一个中年大妈村姑大妈打扮的女人,从一个小商贩手里,买来了一张二手的地图,据可靠人士透露,次妇女买这张地图的时候,还跟人家讨价还价半个小时之久。
?? 这女人是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女人就是那个以闭月羞花自称的钱洁色。火车站里,她这一身打扮,让无数人都以为,这是某个大导演在拍电影,记起都在暗处拍摄,于是无数年轻女孩,翘首弄姿,希望自己在镜头里美美的,说不定就是下一个谋女郎了。
?? 原本车站并没有多少男人,可是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个下水道里钻出来的,唿啦一下子火车站异常的拥挤。
?? 无数的男女从钱洁色的面前晃来晃去,钱洁色十分郁闷的看着她面前的这一群男女,这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是相亲来了难不成是哪个电视台玩相亲大会
?? 她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这要真的是电视台,她这花容月貌,肯定是要被摄像给发现的,再给她上了电视,她还怎么逃命
?? 钱洁色瞬间将围巾缠绕在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来,搞得唿吸都开始困难,她丝毫不敢大意,赶紧掏出地图来,寻思着随便找个地方隐居吧,中国那么大,还容不下她吗
?? 可当钱洁色将地图打开之后,她不禁愤愤然的仰天长啸:“天妒英才啊!”
?? 引得周围的年轻男女更是一阵的窃喜,这句话肯定是对白,果然是在拍电影,平时谁能说这话啊又不是穿越过来的古人!
?? 钱洁色将地图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咒骂着,奸商啊,这城管都去哪里了,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这么个大奸商在这儿呢,咋就没人来抓他都欺负到她钱洁色头上来了,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让人骗了钱财,她说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钱洁色还以为她的中国地理怎么学的那么好呢地图上几乎每个地方都认识,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根本就算市区地图,她要买的是中国地图啊!这是个什么世道!
?? 直到北上的火车已经开出去一个白昼,钱洁色还在咒骂那个骗了她钱的小商贩,出来混的早晚都是要还的,那人咋就不明白呢!如果不是没有买到地图,她也不会胡乱的就上车,最起码是有计划的。
?? 她并没有在火车的终点站下车,她聪明的在半路上下车,然后胡乱的坐上了长途汽车,又经历了拖拉机和牛车的颠簸,终于来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她在感叹几声,风景宜人之后,赫然发现,她迷路了!
??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词汇,鸟不拉屎记不生蛋。她整个人开始傻眼,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城市的迹象,也没有任何通讯工具,最要命的是荒无人烟。
?? 她也有些窃喜,这么个地方,那几个男人该找不到她了吧但是也有一个问题,这么个地方,她也走不出去了!
?? 钱洁色向前走了几步,渐渐有了人烟的迹象,古老的牛耕地,她只有在电视上看过,一个老汉在田里劳作,钱洁色心里一阵狂喜,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由于这路太崎岖,途中她还掉了只鞋,她不是崇尚封建迷信的人,但是也觉得不是个好兆头。
?? “大爷!这是什么地方啊!”钱洁色笑的甜甜的,俗话说得好,不打笑脸人,她都这样了,那人肯定会笑意盈盈的告诉她的。
?? 钱洁色顿时一愣,她这么如花似玉的,不说花季少女吧,也是滑稽女青年,怎么就像大妈了可这是求人的当口她也不能翻脸,但是转瞬间她就想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刚才那老头是台湾腔吧,那这么说这里是台湾了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干了偷渡的事儿这要是被抓住了,可就不是简单的蹲几天局子啦!
?? 钱洁色略微镇定了一下,脑子里想着怎么去补办一张港澳台通行证,首先得有钱,幸好她够聪明,在跑路之前,她已经将老板给的那几千块钱,用了别人的身份证开了户头,存进了银行里,现在就是大罗神仙,也找不到她的痕迹了吧,别以为通过银行就能找到她!她还没那么笨!
?? 说起这个,她又有些后悔,当时黎诺给钱,怎么就没要呢,那也是她的劳动所得,是她应得的,怎么就意气用事了呢就算她要清高一下,也应该把那五万零七十从银行里提出来,换成一块钱的硬币,然后砸在黎诺的脸上,对他说一句,“拿开你的臭钱!别以为钱是万能的!”
?? 现在想想后悔了吧,冲动真的比魔鬼还要可怕。
?? 钱洁色停止了回忆,接着对天理的老大爷笑道,“大爷知道高雄怎么走吗”
?? 老汉看着她呆愣了许久,才怒斥了一声,“我哪儿知道啊!问村长去!”
钱洁色心里惊讶了一下,这人竟然不知道高雄这么大城市莫非这是真的是太偏僻了换一个比较小的城市再问问看
?? 钱洁色笑嘻嘻的问道:“大爷,知道台中怎么走吗”
老汉明显不耐烦了,“我哪儿知道啊,去问村长去!”
钱洁色压住心头的焦虑,再次开口,“那么,大爷村长在哪儿呢”
老汉腰杆挺得倍儿直,好似是上了火星一样的神奇,高喊一声,“美国!”
?? 钱洁色的头已经有些大了,只能接着问,“大爷,美国怎么走”
?? 老汉更加的不耐烦了,“我哪儿知道啊,问村长去!”
?? 钱洁色彻底崩溃了,这半天她是对牛弹琴呢最后只得问了句,“大爷,这是哪里啊”
?? 钱洁色当时的心里砰砰的敲锣打鼓,生怕这老汉说一句,这是桃源村,然后再来个不知有汉何论魏晋。那么她就立刻吐血而亡。
?? 老汉想了想然后说,“你是外地的吧!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里是贾家村!”
?? 钱洁色脑子嗡的一下,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大爷,再问一下,离这里最近的市区,是台湾的哪个市”
?? 老汉扔下锄头,愤愤不平的走过去,“你这人是来拿我开心的是不是!这咋就成了台湾了呢!那么远的地方,你能给捏到一起去,你有没有点文化!”
?? “那您刚才的口音,不是标准的港台腔”
??“你管得着么!有病,回家看电视去!”老汉锄头一扛,也不犁地了,优哉游哉的走在田间的小路上。
?? 钱洁色恍然大悟,这准保是抬举的忠实粉丝!
?? 好不容易看见个人,她能让老汉消失么,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走了一个多小时,她之感觉那两条腿已经不是她的大脑在控制了,机械的向前走着,总算是在黄昏之前,看到了一个小镇,乍一看去世江南水乡的建设,在仔细的走进去,又有古城的韵味,美是美矣,只是落后都很,看穿着打扮,再看路上跑的汽车,就知道,这里并不发达。
?? 可钱洁色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这里居然连个提款机都没有,唯一的一家银行还是镇上民营的。
?? 她一下子闪了眼,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她的那五千块啊,这不是就打了水漂她现在是不是可以说是穷的就剩下钱了还是一些去不出来的钱,这跟穷光蛋,还有什么区别
?? 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一百二十块,心里是一阵的辛酸,然后开始咒骂,是谁将她害成这个样子的有家不能回,有妈不能认,有弟弟还变狼,这是个什么世道,那李莲英不是跟着太后去了么,咋还留下个李维泰来祸害她
??“同志!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这蹲在地上也不是解决的办法啊!”突然有人在钱洁色的头顶上关切。
?? 钱洁色昂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来人,她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已然没看清楚是什么人,但是那句我送你去医院,倒是让她灵光一闪,这也没有个九点的踪影,去医院住一夜也是不错的。
?? 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说是医院,实际上也就是一家小诊所,门市你不仔细找的话,绝对找不到,左边是一所公厕,右边是一家饭馆,也不知道这个建筑格局,是哪位死机给想出来的,实在是妙诀。
?? 中年男子将她送来了以后,就不见了踪影,莫非是做好事不留名
?? 诊所里面的摆设,也是十分的老旧,像是电视剧里知青下乡那会儿的设施。钱洁色站也不是坐又不知道该坐在哪里,只好站在原地。
?? 里面的门帘一挑,出来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带着白帽子,白口罩,怎么看都像是个烧锅炉的,不是外表像,是气质像。
?? 这人大概就是医生,看都没看钱洁色一眼,直接说了句,“坐吧,先割脉!”
?? 钱洁色的那双眼顿时瞪大了,“啥!”
?? 医生咳嗽了一声,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面不改色的又说道:“号脉!”
?? 感情这还是个中医钱洁色将信将疑的坐下,将手臂伸了过去。医生看了一眼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无限的惋惜,“可惜了,才这么大的年纪,咋就得了这病呢”
?? 钱洁色吓得花容失色,瞠目结舌的问道,“医生我是什么病啊”
医生摇头叹气,“前列腺炎!”
?? 钱洁色的下巴哐当一声掉在了桌子上,险些将桌子砸碎,她号啕大哭起来,“作孽啊!我咋就得了这么个杀千刀的病啊!真是作孽啊!”
?? 医生似乎是司空见惯了,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节哀,像你这个年纪的,得这种病正常的。”
??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还是……”钱洁色脑子突然动了一下,止住了眼泪,“不对啊!医生我是个女的啊!”
?? 医生瞟了她一眼之后说道:“性别不是问题!”
?? 钱洁色听得一愣一愣的,浑身都开始颤抖,“医生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还有救吗”
?? 医生伸出手,摸了摸钱洁色的手腕,勐地睁开眼睛,“怎么会你……你竟然……”
?? “啥医生到底有啥病,您说啊!”
?? 医生简直是痛不欲生的表情,“你怀孕了!宫外孕!”
??
?? 33
?? 目瞪口呆,眼花缭乱,利欲熏心,然后是一阵的天昏地暗,钱洁色的身体摇晃了好多下,终于扶着墙壁站住了。
?? 她的脑子由一片混乱,变成了一塌煳涂,又渐渐的清晰了。宫外孕这个词,在电视里听过,在学校体检的时候也有耳闻,小说里也常见到,可她就算是有考上清华北大的脑袋,也绝对不敢往自己身上联想啊!
?? 那是个多么大的几率才能中的头彩啊!幸运的神啊,你咋就看上这朴实的钱洁色了呢这么大的一块有度馅饼,怎么就掉在了钱洁色的头上呢
怀孕两个字蹦到她脑子里以后,钱洁色首先是惊讶,然后是想到,要不要拿着这个孩子去找有可能是孩子爹的人,狠狠的敲诈一笔,最起码把他给你的五万块钱要出来。可是她这个念头还没消化,就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貌似宫外孕可大可小,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啊!
?? 她还这么年轻,花季少女一个,该吃的还没吃,该喝的都让人家喝了,该泡的美男,怎么能落入他人之手正所谓,我不银荡,谁银荡就算是要死,她也要风流一把!但是如果这病能治好,她也就好好活着吧!活着祸害美男,总比死了去祸害小鬼要强得多!
?? 钱洁色气运丹田,镇定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医生,我还有救吗”
?? 医生摇晃了一下脑袋,“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 钱洁色一脸的茫然,“医生,怀孕咋成心病了呢心药是啥”
?? 医生一脸鄙夷的看着她,“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肚子里的娃娃的胎心跟你可是连着的,你说这算不算心病没文化!至于这心药么,那可就不好说了!你还是快点同志家属吧!这个事情啊,可不好办呢!立遗嘱,每个亲属签字,可怎么行!”
?? 遗嘱两个字钻进了钱洁色的脑袋里,像是种子一样疯狂的滋长着,她顿时泪眼汪汪,“医生,我真没救了立遗嘱”
?? 医生清了清喉咙,“你这人耳朵不好吧,我说的是手术单。”
?? 钱洁色长长的舒了口气,“医生您能说普通话吗我这颗破碎的心,还要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 医生更加鄙夷的看着她,“你狠琼瑶么!抓紧时间给家里人打电话吧,再不打,可就来不及了!”
?? 钱洁色咬着下唇,一阵的抽泣,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脑子也没怎么思考,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 片刻之后,那边有人接起来。钱洁色也没等那边说话,一遍嚎啕大哭,“我命好苦啊!我怀孕了!我怀孕了啊!我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我该怎么办呢!呜呜……天理何在啊!同样是乱搞,黎诺和李维泰怎么就没怀孕,凭啥就我怀孕啊!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 啪的一声钱洁色挂断了电话,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开闸的洪水一样,大有要淹没了这家诊所的趋势。
?? 医生不耐烦的摇了摇她的身体,“你刚才打给谁了啊!啥时候来人”
?? “我打给……我……”钱洁色刹那间止住了哭声,她刚才打给谁了是谁呢
?? 医生看她那个震惊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废物!就没见过你这么孬的!”
?? 钱洁色蹭的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的,你怎么骂她她都成,可就是不能说废物,这些年来,她每天早上照镜子都要喊几十遍,我是人才,现在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说是废物她的小宇宙,怎能不爆发
?? 钱洁色一把撤掉了自己头上的花布围巾,脱掉了身上那件小花棉袄,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医生的衣领。
?? 医生吓得花容失色,在看到钱洁色脱衣服的时候,已经捏好了小嗓子,那声非礼眼看就要喊出来了,又看到她不脱了,并且里面还穿着衣服,为了维护自己的淑男形象,医生决定忍了,可是当自己的领子被人揪住了以后,他是毅然决然的喊了一人,“有人强暴如花美男了!”
闻言钱洁色的手抖了一下,她倒要看看,这厮长成什么样子了,还敢说自己是如花美男钱洁色一把撤掉了一声脸上的口罩,医生甩了甩头,眉眼寒霜。
?? 钱洁色倒吸一口冷气,医生在正眼看了钱洁色以后,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的向后跳了一大步,然后惊唿一声,“怎么是你!”
?? 此人是谁钱洁色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不要误会,不是欺骗了她的感情的薄情男子,而是欺骗了她钱财的无良医生、
?? 很久很久前的一天,也算是风和日丽,也就是钱洁色拿棍子打昏了李维泰的那天,她本着肇事司机不能耍流氓的精神,带着李维泰去了一家诊所,被一个二手的医生和三手的护士欺骗的一塌煳涂,等到她想去找那两个人算账的时候,那家诊所已经人间蒸发了。
??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今眼前这人,可不就是那个三手护士么!可那护士见了钱洁色,不但没有悔恨,不但没有羞愧,范儿是这样的愤怒,好像是钱洁色强暴了他全家一样,该玩暴怒的人,是她好不好!
?? 这话让钱洁色彻底的懵了,讪讪的问道:“我强暴过你”
?? 那男人瞬间瞪大了双眼,“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了你的!朗朗恶狗,你的那个姘头,派人查封了我的诊所 ,让我一个人漂泊着,无可奈何之下,才回到了家乡,开了这家诊所,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你!”
?? 钱洁色恨不得掰断了他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骂一句,你丫的才是琼瑶看多了呢!不过他说的那个姘头,是李维泰维泰哥哥果然是正义的化身,铲除奸贼了啊!想到李维泰,她心里还有些酸酸的,没准儿那人就是她家娃娃的亲爹,只不过现在应该是抱着,同样有可能是娃娃亲爹的黎诺玩亲亲吧!她的命运怎么就如此的悲惨
?? 这一切都是因为谁钱洁色怒视着那个三手的护士,一步步的逼近,就算不是因为他,眼前也就这么一个人,不找他算账,找谁算账
钱洁色大喝一声,“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三手护士也跟着摇晃着唱到:”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钱洁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谁让你唱歌了!你说!就你这个水平,你当个护士都是扯淡了,你怎么能当上医生!”
三手护士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钱洁色然后说道:“我二舅是村长!这是我二舅的天下!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钱洁色心里的怒气像是被人浇了汽油一样,那火焰恨不得点燃了整个城镇,她最痛恨的就是裙带关系,想当年,如果不是他们班上的一个小女孩比她龌龊,知道用糖可以收买人,她怎么会失恋记得那时年纪小,她爱流哈喇子,班长爱笑,他们是纯情的小同桌,就因为后面的那女孩用一块糖果收买了班长,她就被调走了,从此与班长失之交臂不说,还失去了竞选卫生委员的机会。后座的丫头通过裙带关系,爬到了那插腰指挥别人干活的职位!
钱洁色心里怎么能不恨她心里的委屈,要跟谁说即使跟别人说了,又有多少人能懂她是越想越悲戚,越想越窝火,越想越冲动。一个饿狼扑羊,就将三手护士给按倒在地,一顿痛骂。
三手护士能让人这么欺负他是省油的等
只见那护士在钱洁色的屁股底下破口大骂起来,两个人越骂越起劲儿,不眠不休,姿势没换一个,水斗没喝一口,嗓子喊哑了也继续骂,谁都不甘示弱。
只见那月上柳梢头,无人约在黄昏后。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钱洁色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嘴巴还一张一合的,看唇形是在骂人。而她屁股下面压着的三手护士,也有气无力的在回击着。
小诊所的大门突然被撞开,唿啦一下子涌进来一群人,光线强烈的让人睁不开眼睛。钱洁色趴在那里,扭头看了一眼,顿时哇的一声哭起来,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死鬼!你们总算是来了!你们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钱洁色吗”
身下的三手护士听到钱洁色突然发出声音,也被她给鼓舞了,喊了一声,“你傲娇了!”
钱洁色愤愤的吼了一声,“你才傲娇,你们全家都傲娇!”
“急什么!不就是杀个猪么!都让开,让我来!”突然人群外面有一老汉喊了一嗓子,他从人缝里挤了进来,纳闷的看了一群,嘴里喃喃道:“猪呢刚才明明听到猪叫来着!”
人群的最前面站了三个衣着光鲜的男人,那张脸好看的不像样子,各有千秋,三个人站在一起,你哪里还看得到其他,只觉得除此之外的世界,都成了黑白的。
黎诺眼睛血红的,怒斥一声,“小色!你是要吓死我们吗!”
“你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你还像跑去哪里”更加愤怒的吼声,一听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强攻,不是李维泰还能是谁 
“姐,你就那么扔下我,一走了之你真的要扔下我”哀哀凄凄,如泣如诉,不是那风华绝代的缺心眼弟弟钱一多,还能是谁
只是,钱洁色的脑袋开始混乱了,想不到任何的办法,这三个男人怎么碰到一起去了她一个在逃的犯人,现在被抓了,该不是要凌迟处死她的眼睛都哭干了,嗓子也嚎不出来,就是让她装可怜博取同情都没门了。
钱洁色只好双眼一笔,双腿一蹬,啥也别说,先晕过去吧!
当一切棘手的问题,向你扑面而来的时候,你一时之间,又没有十分完美的解决办法,那么也就只有昏倒这一个有效的拖延办法。这是钱洁色同志,奋斗在男人一线多年,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反复得证出来的一个道理。
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呢从广义来说明,这是一个一塌煳涂的场面。从狭义来说明,这是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场面。
钱洁色同志在家装昏倒之后,果然得到了比预想之中还要好的效果。她之前就想过,那三个男人聚在一起了,无非也就有两种后果,第一是他们三个打个头破血流,第二是她被他们三个打个头破血流。
既然他们三个谁都没有头破血流的出现在她面前,那么也就预示着,她即将头破血流了。她还就不信了,他们会那么没人性,她都昏倒了,还要来折磨她,还就打死也不起来了!爱谁谁吧!
果然她这一昏倒,那三个男人着急了,异口同声的喊她的名字,那声音听着,都撕心裂肺了。钱洁色强忍住嘴角的抖动,不让自己笑出来,心里爽到不行,能被三个绝色男人同时惦记着,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钱一多一个箭步重过去,将钱洁色抱在怀里,仔细的打量着,那双琉璃眼已经有些湿润,鼻子也泛了酸,轻轻的拥抱着她,好似他稍一用力,她就会被捏碎一样。
这才几天没见,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清减了不说,人竟然憔悴了折磨许多,不由得就是一阵的心疼,“姐,你跑什么呢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你这样一走了之,以为就天下太平了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发疯了的满世界找你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
钱洁色在心里不停的呐喊,您歇着吧,可别担心她,你老老实实的,她还能多活几年。
钱一多的这一番话,让李维泰和黎诺听到了,心里极其的不舒服,怎么就你会担心发疯,会满世界的招人他们也会的好不好!现在只不过看着小色的面子,让服你而已,别真的那你自己当盘菜!
黎诺和李维泰心照不宣,反正他们是一条心了,还会怕对付不了你
话说他们三个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呢还如此的表面和平源头都是钱洁色的那一个电话。当时这三个男人确实是要把整个城市给反过来了。黎诺和李维泰多次去钱洁色家里,二话没说,普通一下给钱金来跪下了,当时是下了钱金来好几跳,一直从口袋里掏钱,“我没怎么着你们啊!快起来,拿着钱去买吃的,别这样,让城管看见了,你们就倒霉了!”
两个人一点都没含煳的,谁也没起来,老老实实的跪着,将他们的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钱金来听得头脑发热,那长篇大论是没记住,只记住了他们说他们爱她家女儿,死去活来的,没有他家女儿就活不下去了的哪一种。
钱金来顿时心里美滋滋的,越看这两个人越顺眼,打心眼儿里喜欢,在看他们送来的东西就更喜欢了,谁跟前过不去啊!
李维泰和黎诺也算是摸透了钱金来的性子,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了的事儿!更何况,他们还真的是想跟钱洁色在一起。过去都没发现,以为有了她的生活无非是多一些乐趣而已,可现在满世界的都找不到她了,眼睛里看不到她的身影,耳朵里听不到她猥琐的语言,身体上感受不到她好色的行为,还真就不习惯了,吃不下睡不着了。
你说她哪里好内涵么不是没有,但是得用显微镜观察。气质么,不是没有,但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相貌么,不是没有,但是仅仅是不化妆的时候。身材么,不是没有,至少比一般男人强的多了!
就是这么个女人,让他们两个碰上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哀伤了,可见爱情这东西,真不是个东西,不然怎么就让他们这样的这米了
钱金来正考虑着什么时候结婚,把这事儿给定了呢,才恍然的发掘,这不是一个男人,是两个极品啊!她的女儿要嫁给两个男人了这不是在开马克思主义的玩笑么重婚可是犯法的啊!他可以想象,以后自己女儿进去了,她还要天天给她送盒饭的场面。
于是乎钱金来坚决不同意,怎么说都没用,任你们再有钱,她也丝毫不动心了,毕竟是亲生女儿,还真的忘火坑里推吗
正僵持着,钱一多突然回家来,看见黎诺和李维泰勃然大怒,她一直都认为,不是这两人他姐姐也不会离家出走,就那个智商,离开家去外面,一个人怎么生活她担心,但是怎么都找不到人。
这就好比溺水一样,在水下面的时间越长,人的存活率就越低。钱洁色这次离家出走,在钱一多眼里有时一样,在外面的时间越长,生存的几率也就越小。
她这会儿刚回到家,想着盘问钱金来几句,就看见了折磨个场面,那两个罪魁祸首,还要来求婚做梦去吧!
二话没说,三个人厮打起来,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李维泰是什么出身在他身上能讨到便宜吗钱一多的爱好是什么折磨多年空手道白练了黎诺动动脑子,不需要物理都能解决问题。这三个人打起来,可有的闹了。
是一塌煳涂,人一塌煳涂,场面也一塌煳涂。
唯一不煳涂的就是钱金来,他们一边打,她一边收拾东西,值钱的先放起来,不值钱的你们砸吧,砸坏了再买新的回来。
据说那天是相当的悲壮,肉搏战自古以来都是惊悚的。
眼看着他们家的电视机就要被砸坏了,钱金来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制止了他们。三个人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听着钱金来的教训。
黎诺心里是明镜的,钱一多心思不单纯他早就看得出来,只是没想到,还敢这样的明目张胆。李维泰有些不明所以,所以刚才下手的时候留了一些余地。
钱金来揪住钱一多的耳朵大骂道:“你傻了你你把人打坏了,咱们家不得赔钱啊!”
钱一多却所答非所问的,“妈,我要结婚!”
“你先给我等会儿,咱们先说说这个大人赔钱的问题,你就混那屁大点事儿,等会再说!”钱金来摇了摇头,突然清醒了几分,揪住钱一多的脖领子问道:“你要结婚跟谁!”
钱一多不慌不忙的说道:“妈你认识的。”
钱金来点了点头,“我认识的肯定是好姑娘!物以类聚啊!”
钱一多昂起头来,不卑不亢的说道:“我要跟钱洁色结婚!妈,我要跟她结婚!”
这名真吉利,喜庆,就是不知道那姑娘人品怎么样了,要是不错多的话……钱金来勐地瞪大了双眼,一脚踹在钱一多的身上,“那是你姐姐!你疯了你!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你脑袋是屎做的啊!”
“我是您亲生的”
“这个……”
“我跟我姐有血缘关系”
“这个……”
“答案是否定的吧,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婚”
“这个……”
“那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这样省了给我娶老婆的钱!妈,以后我的钱就都是你跟姐的了,这样不好吗!”
钱金来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她反对什么呢当初抱养多多的时候,不是还觉得这孩子长的漂亮,以后跟自家女儿结婚的么,怎么现在孩子长大了,她还要反对呢她还有什么理由去反对呢
这边李维泰和黎诺就不同意了,黎诺是一直觉得钱一多不是好人,哪想到,他就这么大胆,给说了出来,又哪里会想到,他们不是亲姐弟,更不会想到,钱金来这就默认了。
李维泰自然也是不服气的,日防夜防,原来钱小色的身边,还潜伏了折磨一批狼,她心里能甘愿吗
几个人吵得一塌煳涂,钱金来的脑子都要炸开了,最后被他们烦的不行,撒手不管了,甭管你们要怎么样,先找到人在说,一切的一切丢给了她家女儿,你们自己表态没用,还得看钱洁色怎么想。
这不三个人就踏上了一同寻找的道路,然后又在某天的某个时间里,知道了某一个某一家的一个妇女,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根据分析他们断定了就是钱洁色,可是当他们知道了电话的内容以后,就十分希望那人不是钱洁色。
那女人之记得电话里哭着说自己活不长了,还有很多心愿未了,他们三个脑子轰的一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他们深深知道钱洁色的为人,不是真的出事了的话,不会在跑路的途中打电话给他们,更不会诅咒自己,她是个极其爱惜生命的人。
查询到了电话号码的来源,忐忑不安的来了。推开门一看,果然就钱洁色,他们心里是悲喜交加。
当然这些都是在很久以后,他们三个向钱洁色讲述的,说的那叫一个平淡,可钱洁色听得津津有味,也算有人为她争风吃醋一回了!后来更恐怖,基本上闲了就要纠缠着他们将这个故事。
再说眼前,钱洁色昏倒了,李维泰和黎诺是干瞪眼,瞪得是钱一多。黎诺丝毫不留情面的职责,“小色都晕过去了,你还不让医生给看看!你脑子里想了些什么!”
李维泰一把抓过被钱洁色按倒在地的医生,焦急的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医生看都没看李维泰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宫外孕!没啥大不了的!”
“她怀孕了!”三个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难怪小色会打电话回去了,竟然是怀孕了,不过,宫外孕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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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外孕是个什么概念
? ?那弄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 ?他们三个就是再混蛋,也要顾及钱洁色的姓名,人要是没了,那么就一切都没有了。
? ?还是史无前例的矛盾,他们既希望那孩子是自己的,在其他二人面前扬眉吐气,自己一举夺魁。同事又不希望那孩子是自己的,因为那孩子很可能会要了钱洁色的姓名,这种矛盾的心理,困扰着他们,可也只是片刻的时间。
? ?“医生你好好照顾她,我们一会就回来!”黎诺沉声说道,是她稍有的深沉,这男人哪次见了不是似笑非笑的戏谑模样。
? ?李维泰和钱一多也跟在后面,三个人一同出去,面色沉重的。
? ?钱洁色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伸着脖子使劲儿的看,想要知道,这三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到底为什么会一起来,来了怎么还不动手打架,还这么和平的,简直是太奇怪了,难不成,他们三个有猫腻又或者是,黎诺和李维泰那两个挨千刀的,已经把他们家的独苗给变成了同志了
? ?可怜他们家粉嫩粉嫩的多多啊,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她是倒了几辈子的没霉遇上了那么量多有毒的花,来祸害她还不够,还要祸害了她全家不成真是做了什么孽啊!
? ?门轻轻的推开,三个男人走了进来,无声的叹息着,看着钱洁色熟睡的模样,心痛难忍。
? ?钱洁色闭上眼睛,竖起耳朵来,仔细的听着,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回事儿。
? ?李维泰顿了顿对医生说道:“真的是宫外孕吗”
? ?那个曾经是三手护士的如今是医生的男人,瞥了李维泰一眼,顿时觉得眼熟,那张硬朗到欠揍的脸,貌似在哪里见过!他凑过去,仔细的盯着李维泰的脸,顺便还用鼻子嗅了嗅。
? ?李维泰重复了一次,有些不耐烦了,“我问你话呢!”
? ?医生冷笑几声,原来是你小子,真是踏破破鞋无觅处啊!今天就要你血债血偿!思及此他就坚定的点了点头,“宫外孕没错,再不处理,可就完了!”
? ?李维泰皱紧了眉头,走到床边,抓住了钱洁色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她的手其实很小,修长的手指,也是很好看的手型,她放在唇边吻了下,轻柔的说道:“小色,以后还会有很多个孩子的,你喜欢多少个,就要多少个。这一个,不该来的,就让她走了吧!不会很疼的,你不要害怕!”
? ?钱洁色竖着的耳朵捕捉到了这些讯息,不过,这是什么意思不该来的不会很疼的到底在说哪国语言
? ?李维泰转身对医生说道:“把孩子打了吧!你这里的条件不好,但是只能将就一下了。小色等不及了,只好……”
? ?“谁说我等不及了!李维泰!你还是不是人虎毒不食子啊!你还有点人性吗”钱洁色蹭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指着李维泰的鼻子开始骂,丝毫没有方才柔弱的样子,生龙活虎的。
? ?黎诺愣了一下,“小色没你……”
? ?“你先闭嘴!”钱洁色瞪了黎诺一眼,继续指着李维泰的鼻子骂道:“我当是什么呢!感情你要杀了我儿子!你咋就知道不疼的你做过人流你以为真的是无痛的你骗鬼呢你看看你身后那个三手的护士,就他那个熊样的给我做手术,你这不是存心了药弄死我吗你们一个个的,都没安好心!你们就诚心的不祥让我过好日子,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们我上辈子强奸你们全家了啊你们这辈子这样来整我!真是作孽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啊啊啊……”
? ?她起先是咒骂,后来带了哭腔,再后来一边哭一边唱着自己的悲惨命运,好似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了一样。
??“姐,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钱一多实在是无奈,看她哭天抢地的,这万一要是上了身子可怎么办
? ?钱洁色伸手一指,愤愤的看着钱一多,“你也不是好东西!多多,我待你不薄啊!你竟然伙同外人来欺负你姐姐你那良心可是被李维泰和黎诺给吃了!”
? ?李维泰和黎诺面面相觑,才这么一会儿,他们在她心里的地位就成了狗了
? ?哎……甭管是什么,先安抚她再说吧!
? ?三个男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轮番迎战,是死说明钱洁色。从三皇五帝,讲到了八年抗日战争,又从十年内战,讲到了改革开放,绕来绕去,整整六个小时,才绕道了计划生育上。
? ?无非就是让她把孩子打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怀孕,眼前还是保命要紧。
? ?这一过程,可谓是相当的费口水,淹死了周围一群的围观者,最后只剩下他们几个当事人,外加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医生。
?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皇天不负有心人,甭管用了多长时间,好歹是说服了钱洁色。在李维泰的再三保证不疼之下,钱洁色才点了头。
? ?其实,钱洁色也不想死,这一闹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三个觉得理亏,就不会来追究他离家出走这件事情。
? ?医生打了无数个哈欠,伸了几个懒腰才清醒过来,“都商量好了啊那就签下生死文书吧!”
? ?钱洁色点点头,“按手印成吗”
? ?“医生也点头,“随便你吧!这恐怕是最后一件,能然你做主的事情了!”
? ?钱洁色叹了口气,“您是从哪儿开始呢”
? ?“先从动脉吧!毛细血管,我也找不着。”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来,在窗台上磨刀霍霍向钱洁色。
? ?黎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人真的是个医生怎么看着那么像个木匠呢
??“等等!”黎诺出声叫住那医生,“我问你,小色怀孕几个月了”
? ?医生轻蔑的一笑,“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你难不倒我,这位女同志,已经怀孕一个半月了。我家族世代行医,我这一身的本领,是我二舅手把手教的,不会差的!看看我二舅,就知道,我的医术得多么高明!知道我二舅是谁吗知道我二舅现在在干什么吗说出来都吓死你们!我二舅是村长!现在在美国呢!”
? ?“我不管你二舅是村长还是市长,你只要跟我说,你确定她怀孕了确定是宫外孕你知道宫外孕多久了,有生命危险你知道,一个半月是个什么概念吗你知不知道,要真的是宫外孕的话,一个半月,人还能好吗!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木匠”黎诺步步紧逼,他早就怀疑这医生了,古怪的很,着整个村子都古怪。小色是从哪张地图上,找到这么个地方的是打算隐居了么
? ?医生退无可退,后腰撞在了桌子上,“你你你,你在这样,我就赶你们出去!等我二舅回来了,我要你们好看!”
? ?黎诺冷笑道:“不用了,等你二舅回来了,我让你们两个都好看!你这庸医!”
? ?经黎诺这么一说,李维泰和钱一多也觉得不对劲儿了,钱洁色这会儿去打虎都没问题了,宫外孕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呢
? ?俗话说,关心则乱,他们光顾着担心去了,忽略了这么多重要的问题。
? ?医生被黎诺逼得是在没办法,仰天长啸,“别人皆嘲笑与我,尔等凡夫俗子焉知吾的才能尔等小家雀,焉知我这老鹰的宏图我用我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人格凡事,她绝对是怀孕了!不信你们可以等八个月看看,能不能生出个东西来!”
? ?他这么一说,那三个男人也不敢怠慢了,虽然还是不大相信,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去,找个好一点的医院看看。但是如果真的是怀孕了的话,这舟车劳顿的,对大人和胎儿都不好。
? ?一阵七嘴八舌的商议,终于决定,先在这里住下,从总军区医院调来了几个医生和护士。
?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在给钱洁色检查了一番之后,一拍大腿,一声狼嚎,“哎呀妈呀!有了!是真的有了啊!”
? ?钱洁色还傻傻的问了句,“你妈是谁”
? ?钱一多赶紧问道:“是宫外孕吗”
? ?医生一脸的疑惑,“谁告诉你们是宫外孕了胎儿健康的很!”
? ?再一看那三个男人,是彻底的处于癫狂的状态,纷纷找了面墙扶着,肩膀时不时的抖动几下。钱洁色看得一头雾水,这三个人是在挠墙吗
? ?若是他们转过来,你就会看见,他们三个眼眶红红的,眼底雾气浓重,显然就是喜极而泣的典范,只是钱洁色不明白,她怀孕了,不是宫外孕,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 ?
? ?37
? ?要想致富,哨声孩子多种树,计划生育的问题可不能忽视了。这是钱洁色在很久以后悟出来的道理。然后就疯狂的拍着黎诺的大腿,感谢党的领导,感谢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感谢社会主义。
? ?话说从哪个记不拉屎尿不生蛋的小镇回去的时候,钱洁色坐在那架豪华的私人飞机上,终于想明白,她怀孕和那三个人有什么关系了。她不是单细胞生物,也不是靠自身分裂繁殖的细菌,她这孩子百分之百是他们三个人的其中一个。紧接着她就想到了孩子的准生问题,户口问题,幼儿教育问题,以及将来的读书问题,等等。
? ?然后这一系列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那三个人哪个不是猴精的,还会让这种问题困扰了吗
? ?能困扰他们的也就是一个分配的问题,是平均分配,还是各自占有这个问题才是最棘手的。然后也是他们的问题,不会让钱洁色知道,怀孕的人最大,她本来就不待见你们,你们还在她前面吵闹不成那不是成心的想要逼她走么!
? ?所以这三个人经过三天三夜的协商,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又看了无数的幼儿教育片,才决定了,也甭管这孩子是谁的了,也甭管谁是谁,一起养着吧!在没有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的时候,不解决就是最好的方法。
? ?于是本市最豪华的移动公寓楼,在顷刻之间被抢购一空对外买主的身份不详,但是对内都知道,这房子是被三个人埋下了,但是互助的名字都是一个人的,钱洁色。
? ?传说那几天的夜里,常常能听到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好在这栋楼除了他们四个再无他人了,要是有心脏病的,准保要提前告别人世。
? ?那就是传说中的,做梦都会笑醒。她能不笑吗这么大的一笔产业,她以后跟他们三个都掰了,光靠吃房租也得够她养活孩子的了!
? ?要说起来,他们对她也真是好到家了,钱洁色的任何事情都有人效劳,对于钱洁色,恐怕也只剩下唿吸时自己还能力所及的事情了。再后来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想要什么,恨不得一个意念,那三个男人就懂了。
? ?你说这日子,过的惬意不让人嫉妒不钱洁色有时候自己都担心,这要是天上的嫉妒她,提前把她调回天庭工作,那她可如何是好啊!于是乎,她想着法子虐待自己,围着她转的那几个人就更是想着法的不让钱洁色自虐,当然这以后过就是,他们被虐待了。
? ?这一过程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 ?例如,钱洁色忽然喜欢上了琼瑶的小说,这三个人就陪着她看琼瑶的电视剧,看完了之后,还得写读后感。
? ?再比如说,钱洁色喜欢上了韩剧,这三个人就得去学韩语,然后给她充当翻译。
? ?更恐怖的是,钱洁色爱上了耽美小说,彻底的变成了个腐女,并且混迹于各大耽美论坛,这三个人就更加的苦不堪言。被钱洁色逼迫着拍了无数的男男亲吻照片,更甚至于,他们三个被她扒的差不多全裸之后,两两一组,有时候是一个压在另一个身上,有时候是一个骑在另一个身上,钱洁色更是要求他们,在互相压着的时候,脸上要做出,痛苦、兴奋、疼痛,等诸多表情。
? ?最最恐怖的是,钱洁色还曾经买过一个SV,要让他们三个拍一部GV,从那以后,他们家基本上就进入了原始社会,电脑砸了当花盆用,电视砸了当地板用。
? ?弄得他们三个是苦不堪言,有好几次,黎诺都商量着李维泰和钱一多,约好了一起去韩国毁容。他们知道的是钱洁色只是特殊爱好,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耽美照片正在被一群腐女嫉妒的YY中,更有甚者,专门为他们写了无数本小说,写他们的爱恨情仇,写他们的三角之恋。
? ?当然这都是后话,是很久很久以后,钱洁色的理想生活。
? ?日子总归是要过的,摩擦也不是没有,李维泰和黎诺还好,知根知底的,钱一多跟他们是怎么都不顺当,混响看不顺眼,但是碍着钱洁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滚着过,趴着过,还是站着过,也都过下去了。
? ?孩子到底是谁的亲生骨肉,有那么重要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不想,反正都是她们的,共同财产了,大不了以后再努力,只要人在,孩子不是问题。
? ?话说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钱洁色的苦口婆心的劝说下,钱金来还是拒绝搬入他们这一栋豪宅以后,钱洁色满肚子的怨气,另外三个是满面的春风,刹那间简直就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生活真美好啊!
? ?钱洁色一眼横过去,撕心裂肺的怒喊着,“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
? ?三个男人皆是一愣,这是怎么了都说孕妇的脾气古怪,可这位也太古怪了吧
? ?钱一多好言相劝着,“咱妈那一身的毛病,比你这还吓人呢,你让她来,我们还有没有好日子过了不来也好啊,我们常回去看她就好了。生什么气啊别起了。”
? ?“你不懂就不要说!头发长见识短的!咱妈欺负我那么多年,我不接她来气气她,我对得起我儿子吗她不来,我怎么跟她对着干再说咱妈,这么多年,哪天不是以训斥我为了其这要是哪天不能训斥我了,她自己还不憋屈死!多多,你好狠的心!”
? ?钱一多有些发愣,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短发,再看看钱洁色拿能被封吹佛起来的长发,到底是谁的头发长,又是谁的见识短呢
? ?搞了半天,合着她是为了吵架的问题在纠结,不就是个一争高下的事儿吗,哪天吵架不行,非得在怀孕期间,天天吵架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 ?心里有怨言,可是嘴上那个敢说呢自从他们搬来了这里,就过上了旧社会的日子,你看着她,明明她在你面前千娇百媚的,暗示你却不能吃她,心里像是被一群蚂蚁在啃噬,如此的日夜兼程,那颗心,不是早晚会被吃光了么
? ?十月怀胎,说长不长,比起那千年等一回还是有盼头的,但是十个月说短也并不短,足够让你心痒难耐了。更何况,这三个男人,哪个不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 ?“洗澡去!你们一个个的脑子都不想问题,真是吃饭长大的!”钱洁色愤愤不平的念叨了几句,起身奔向了浴室。
? ?身后那三个男人又是一愣,不吃饭怎么长大
? ?往常的话,洗澡也不用钱洁色自己动手的,黎诺洗澡那是一流的技术,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就出来的,比那接口的修脚师傅,手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后来根据黎诺自己回忆说,他小时候喜欢养狗,天天都给狗洗澡,就是如此练就了一番手艺,这件事让钱洁色知道了以后,大为恼火,半个月没让黎诺近身,可美坏了另外两个,浴室,纷纷去找别人的犯罪证据,交给钱洁色看,然后钱洁色一发怒,就再不让一个近身,那么岂不是一个独享了
? ?当然,这也是后话。
? ?接着说钱洁色洗澡这事儿,要说那天也奇怪,往常这浴室里都有浴袍,可今天她洗完了澡,才发现墙壁上空空如也,竟然什么都没有,别说浴袍了,连浴巾都没有一条,只孤零零的挂了一条毛巾,四四方方的,怎一个小巧玲珑啊!
? ?钱洁色犹豫了半天,还是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将那块毛巾拿过来在身上比划了许久,挡住上面吧,下面被人看光光,挡住下面把,上面还有两个胸部,这可如何是好
? ?总不能什么都不穿就跑出去吧这要是传出去,还得了她一个大好青年,竟然裸奔这可如何是好
只感觉那脑袋都要想破了,也没有个解决的办法。浴室外面的三个男人,也是焦急,都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喊了几声,钱洁色要再不出来,可就要撞门了!
而浴室内的钱洁色将小毛巾放在脸上,用力的捂住,再将浴室门打开,一路的狂奔而去,在经过那三个男人的身边的时候,那三个皆是一惊。
过了好一会儿,黎诺才问道,“这是唱的哪出”
钱洁色捂着脸,找不到床的踪影,听到黎诺喊她,她讲脸露出一点点来,“你傻啊,没看见我没穿衣服”
李维泰也疑惑了,“没穿衣服你捂着脸干什么”
钱洁色甚者脖子骂道:“你也傻呀没穿衣服还不捂着脸,要被你们看光光了!穿出去多不好!”
钱一多忍不住问了,“你捂着脸有什么用”
钱洁色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多多尼咋也傻了好歹跟着我这么多年了!哪个女人的身体不长这样子,我捂上脸,谁还知道我是谁啊”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到底是谁傻暂且不说,不过这场景看的他们是血脉膨胀,那被他们强行催眠的小弟弟,争先恐后的醒过来,然后磨刀霍霍向钱洁色。
三个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怀孕已经四个月了,该稳定了,医生也说过,只要有分寸,轻柔一些,对孩子也没什么不好,既然她这样来勾引他们,那么可就不要怪他们不怜香惜玉了!
钱洁色不断的后退,后退再后退,终于退无可退的倒在了床上。她一看这阵仗,狠狠的呸了一口,咋还能往床上跑呢准是跟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人都变傻了。
她刚想跑,那三个人就争先恐后的压过来,奈何她只有一个身体,如何迎接他们三个男人呢
钱洁色拼命的挣扎着,挥动着自己的小拳头,“不要啊!不要啊,人家还是黄花大姑娘呢!”
三男同时愣住,有怀孕的黄花姑娘吗三个人抱着肩看她一个人在那里挥动着手臂,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钱洁色挥舞了半天,也没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人,睁开眼睛看了一样哪三个像是看戏一样看着她的男人,碎了一句,“你们三个脑残了一点也不配合!”
黎诺呵呵的笑起来,“小色等不及了那我满足了你”
钱一多不愿意了,凭什么是你先来啊要说亲近成都,还是他跟钱洁色比较亲啊~
李维泰也不甘愿,这件事不是一个人能够决定的,得商量着来,最起码要先开会研究一下么!
于是三个男人互相看不顺眼,在争先恐后的去亲吻她的同时,也互相的挤兑他人,终于谁也受不了这样的争抢,互相怒视着,然后竟然从她的身上起来站在地上三个人厮打起来。
钱洁色扯过被子,遮挡住,她正在二次发育的胸部,呐喊着,“你们这些禽兽!竟然这样对待人家!你们到底要不要么!打什么呀一个个来么,死鬼,一个个来一个个来啊!今儿大酬宾啊!”
三个长在厮打中的男人突然浑身一震,一同将目光投向了钱洁色,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那张嘴还只不定会说出什么呢!再不管教,只怕带坏了孩子!
于是乎,三男谁也不厮打谁了,一同向钱洁色走过去,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另一个在中间,将她整个人都加了起来。
钱洁色瞄了一眼他们蓬勃高涨的欲望,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讪讪的笑道:“今儿打烊了!不酬宾了,各位客官,下次再来吧!”
“下次小色不觉得这话说晚了吗”
三男呵呵的一笑,钱洁色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腹黑的名词,然后感觉到一阵天昏地暗的欲海徘徊,她这艘小破船,就翻了船咯!
钱洁色皱紧了眉头,看来这日子不能过了,她还是得找地方隐居起来。而那三个男人能就这样放过了她
所谓生活,就是强坚与被强坚的过程。反正无论是生活强了你,还是你强了生活,咱都得过活,命啊!熬着吧!
那春光依旧灿烂,她钱洁色还就不信了,她会在你们这三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吗
——(全文完)——
性福生活是不可避免的
? ?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性相吸。女儿啊,你可要记住了!”钱洁色拿着古老的线装书,一边对旁边的婴儿车里的小婴儿说教道。
? ? 她这一声声有关于性的高声朗读,瞬间将周围埋伏的男人炸了出来,一字排开,像是钱塘江大潮似地涌过来,噼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 ? 李维泰黑着脸,将孩子抱在怀里,斥责着那个笑嘻嘻地小女人,“钱洁色!你再这样对我女儿胡言乱语,教坏了小孩子,我就跟你没完。”
? ? “你自己能生女儿出来你分裂啊!”钱洁色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着。
? ? “你说什么”李维泰的脸色更加难看。
? ? 钱洁色立刻谄媚的笑了,“我说你长得好帅!你女儿好漂亮!”
? ? 此言一出,其他的两个男人倒是不愿意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他们现在都没个定论,怎么就能说这是李维泰的女儿呢
? ? 话说那一日,原本是个春光灿烂的日子,钱洁色在家里闲来无事,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大,大概是以往在他们那儿受的气不少,这会儿爆发了,仗着孕妇最大的原理,横行霸道着。
? ? 尽管那三个人是忍气吞声,想着法子对她好,她也还是不满意。看着黎诺,就像是看见了二分钱的咸盐,又贱又咸。看见多多,那就是看见了二分钱的大米,便宜没好货。看见李维泰,那就是看见了二分钱的泥巴,贱不说,还不是个东西!
? ? 总之这三个人在她眼里,就没有好的地方,一身的毛病,熟不知,她再挑别人毛病的同时,自己的毛病比他们不知道多了多少。当真是九牛一毛了。
? ? 就是在那一日,她教训完了那三个男人之后,原本晴空万里的,忽然就乌云密布,她本以为会狂风大作的,谁知道,她一个不留神,闪了腰,紧接着肚子开始疼。
? ? 钱洁色当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要生了,并且这孩子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啊!
? ? 三个男人看见了能不急么,恨不得坐着火箭把她送进产房。
? ? 救护车来的时候,羊水已经破了,她掐着多多的手,多多的那双纤细的手,已经被她抓得血肉模煳。一路上的哀嚎,撕心裂肺的,甚至盖过了救护车,完了完了的警笛声。引得周围车辆频频观看,引发了当月以来最大的一场交通堵塞。
? ? 推进产房的时候,那三个男人也要跟着进去,护士拦住了,说只能孩子的父亲进去,结果这三个人就踏着护士的身体进去了,他们都认为自己是那孩子的亲生父亲,你拦谁能拦住
? ? 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虚脱了,只瞥了一眼那孩子,痛苦了一声,“咋长这么丑啊她娘天生丽质,她咋长的那么像孙悟空啊!”
? ? 让旁边观产的三个男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发誓自己都不是孙猴子转世。再一看那婴儿,虽然皱巴巴的,但是自家的怎么看都觉得可爱,说是天仙也不过分。于是一起看向钱洁色,吼了一声,不许你这么说我女儿!
? ? 钱洁色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吓了一跳,然后委屈的眼泪积满了眼眶,早知道她就怀个哪咤,最好一辈子都生不出来,看看吧,现在好了,孩子才刚出来,她的地位就下降了,他们竟然开始吼她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 ? 原本说好的,不管是谁的都一起养着,但是当孩子真的生出来了,这三个男人看见那孩子了,就不约而同的觉得那孩子跟自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分明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么能跟别人也叫爸爸呢
? ? 不是没想过做亲子鉴定,但是之前约定好的,如果突然说要做亲子鉴定了,其他人肯定是有想法的,说你并没有那么大度,最关键的,还是他们不想让钱洁色为难。于是三人各怀鬼胎,想着那么久看血型吧!
? ? 孩子是AB型血。于是三个男人分别乐开了花,李维泰是A型血,黎诺是B型血,多多也是A型血,而钱洁色刚好AB型血,于是在三个人都没有碰头的时候,全都认定了这孩子是自己的,于是趾高气昂的。
? ? 所以就出现了今天的这场面,李维泰说那孩子是他女儿,多多和黎诺就吃醋了。三个男人吵了起来,钱洁色抱着孩子躲在一边观战,时不时的拍手叫好,看着他们刀光剑影,心里一阵的窃喜。
? ? 时不时的还给那小婴儿解说,“女儿啊!你瞧瞧,你妈妈的魅力不减当年啊!你三个爹正为咱们打架呢!你瞧瞧,你不愧是我女儿啊!才这么小,就有男人为你打架了!这以后可还得了!女儿啊,你要记住,对待美男千万不能手软,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甭管对方愿不愿意,米已成炊再说!”
? ? “钱洁色!你再跟孩子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试试!”三个男人突然停止了争吵,一起向她吼来。
? ? 钱洁色顿时浑身一僵,讪讪的笑了,“我只是告诉孩子一些做人的道理而已!你们不要误会。你们继续啊,我们不打扰。”
? ? “小色以为,我们会相信吗”黎诺眼波流转,说不尽的明艳动人,“我们被你的花言巧语骗了多少次了还不长记性吗”
? ? 钱洁色一阵的傻笑,“哪能啊!黎诺君,奴家哪里欺骗过你么!”
? ? 钱一多打断道:“我你总是欺骗过的吧!”
? ? 钱洁色目光一凛,以为自己威严得很,其实气势也没比得过他们任何一个,“多多,你凑什么热闹!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了”
? ? 钱一多不慌不忙道:“小时候咱妈让你擦地板,结果你告诉我擦地板能长高,于是我擦了三年的地板后,发现我仍然是那么高。这不是欺骗吗”
? ? 钱洁色掐着小蛮腰,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人小心眼!那么多年前的了,你还记得!女儿啊你看到了吧,将来找男人的时候,可要睁大了眼睛,相貌好身材好都没用,要心地好!不然就等着吃亏吧!”
? ? “钱洁色你非要把孩子带坏不成”李维泰再次发怒,小色这人无厘头惯了,但是对待孩子不能这样教育,不然他们家不是会再出一个钱洁色吗那得多恐怖!
? ? 钱洁色下腰板挺起来,听到他的威胁,也忘记了自己不是怀孕和坐月子那段女王的日子了,张口就骂道:“你管得着吗!我的娃我说的算!我还就要把她培养成我这样的人才!你们都给我一边呆着去!”
? ? “你不后悔”黎诺暧昧的问了一句。
? ? 钱洁色咳嗽了几声给自己壮胆,话都说出去了,她这会儿不能丢人,于是点了点头,颇有几分悲壮。
? ? 她还未想通他们要干什么,就看见这三个人一起向她扑来,孩子也被李维泰抱走。那三个人是磨刀霍霍,眸子里的那精光让她害怕,自然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 ? “救命啊!”钱洁色大喊了一声,一个人影窜了出来,钱洁色面上一喜,是他们家的保姆,还是个跆拳道高手。她刚想求救,就看到李维泰把孩子交给了保姆,挥了挥手,让保姆带着孩子进去,没想到,那保姆真的就抱着孩子转身走了。
? ? “你回来!我我雇佣的你,你给我回来!你不能背叛我啊!”钱洁色一声声的哀号,唤不回保姆决绝的身影。
? ? 再一看那三个人,一左一右一中间,将她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她是叫天只有乌鸦飞,叫地只有虫子爬,真真是逼上了绝路。
? ? 话说钱洁色生日的那一天,她原本是一门心思的等着看好戏,想着她生日了,那三个帅哥肯定会挖空心思的想拍陪着她,从而又大打出手,这样她就可以和女儿免费看戏了。
? ? 谁曾想,直到傍晚,也不见那三个人回来,偌大的房子冷清清的,就连钱碧儿也不在,连个吃奶的声音都没有,让她沮丧的不得了。
? ? 钱碧儿是谁当然是钱洁色的大女儿了,当初给这孩子起名字,可没少让钱洁色操心,那三个爹更是争先恐后的,是翻破了无数本的新华字典,又翻破了无数本的诗经论语道德经,又翻破了唐诗宋词三百首,紧接着翻破了各种现代诗集,在他们各自将自己拟定的厚厚一叠名册递给钱洁色的时候,钱洁色爽朗一笑,告诉他们,女儿的名字叫钱币。
? ? 当然这结果是钱洁色被他们狠狠地折磨了一番,先是车轮战,钱洁色咬紧牙关,反正她躺着就行了,累的还是你们,就是不松口,就叫钱币。
? ? 三男人一看,车轮战是降服不了这个妖孽的,那么就来一举歼灭,终于,在他们前后左右夹击的第三个回合的时候,钱洁色退了一步。取了钱币的谐音,叫了钱碧儿,姓氏是死活都要跟着她的。
? ? 三男还是不满意,再次进攻,钱洁色死守城池,站至一兵一卒,死不投降,最终的结果,就是这大女儿跟着钱洁色姓,叫钱碧儿了。
? ? 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钱碧儿整天让钱洁色带着,还能有好吗还能正直吗再加上钱金来还时不时的来瞧瞧,抱着自己的外孙女,比抱着钱洁色亲切多了。
? ? 钱金来常常抱着钱碧儿语重心长的说道:“宝贝儿啊,你可不能像你妈妈那么没用,三个黄金股在身边还不知道珍惜,幸亏最后抓住了,不然全家都得后悔一辈子啊!你得从小就发掘,看准了潜力股,立马就上,现在好男人是越来越少了!”
? ?钱洁色听到钱金来这么说,立马从楼上杀下来,“妈!你跟孩子说什么呢你就不能叫她点好的吗”
? ? 钱金来翻了翻白眼,“你懂什么,老革命家说了,要从娃娃抓起,胎教那会儿,你不让我来,这都已经晚了!”
? ? “胡说!您要在这样,以后别来了,教坏了小孩子,我还要被埋怨。”
? ? “要么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呢,目光短浅!要不是有我一手提拔,你能有今天吗”
? ? 这是钱碧儿一岁的时候聆听的教导,那么小的一个女娃,能懂什么,只觉得妈妈和外婆吵架很有趣罢了,一直的咧嘴笑,口水淌的到处都是。
? ? 话说钱碧儿三岁的时候,钱碧儿是哇哇大哭,别看她那么小的年纪,也知道,不管她妈妈生男生女,哪怕生个哪咤出来,她都会被分去很多的宠爱。于是乎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
? ? 黎诺和钱一多就茫然了,这孩子是谁的呢依旧是不清楚。钱洁色也迷煳的很,要不是李维泰带她去医院体检,她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呢。
? ? 李维泰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修长的双腿叠加着,左手一杯花茶,悠闲自在的很,一点没有黎诺和钱一多的茫然。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竟然还有一些笑容。
? ? 这让钱一多和黎诺疑惑不已,纷纷上前去问他为什么如此镇定,莫非吃了大力丸
? ? 李维泰微微一笑,将报纸排在桌子上,杯中清茶溢出了一些,镇定自若的说了句,“孩子是我的!”
? ? 其他两人诧异不已,纷纷问他为何如此坚信。
? ? 李维泰突然笑的有些诡异,钱洁色勐的拍了下脑门,凄厉的哭喊道:“李维泰你骗我你骗我是不是你说那药膏涂在肚脐的周边,就不会怀孕,你骗我的是不是”
? ? 李维泰接着微笑,“小色要好好休息,医生虽然说你身体不错,但是也要多注意。”
? ? 钱一多愤愤地看着李维泰,黎诺此刻也收起了和颜悦色,两人摩拳擦掌的靠近李维泰。
? ? 二男咒骂道:“你丫的玩阴的!”
? ? 李维泰笑意盎然,“这是高科技!”
? ? 最终结果自然还是三个扭打成一团,钱洁色在一旁反愤慨,钱碧儿在一旁拍手叫好,这个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或者是哪咤的孩子,看来是不被爸爸们喜欢的,看来她的地位还是没有动摇!
? ? 钱碧儿上蹿下跳,“打打打!爸爸的鸟儿最棒!”
? ? 钱洁色瞬间扑上去捂住钱碧儿的嘴巴,“乱说什么”
? ? 钱碧儿唔唔唔的叫着。
? ? 身后突然有个声音问道,“她说什么”
? ? 钱洁色想都没想就翻译了出来,“她说这是妈妈教的。”
? ? 说完这句话,钱洁色就感觉到身后阴风阵阵,慢慢的回头瞥了一眼,顿时乌云密布,她咧开嘴傻笑着,“今天天气真好啊!”
? ? “钱洁色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教坏小孩子!”李维泰黑脸黑心。
? ? 黎诺也黑脸黑心,钱一多更是黑脸黑心,钱洁色的下场,只能是被他们三个人在此调教一番。
? ? 十月怀胎最是辛苦,而分娩又是人生之中最大的痛楚。这两样东西,钱洁色再次的品尝到了。
? ? 当她的惨叫声,把家里的玻璃杯都震碎的时候,当她的惨叫声,让救护车的护士都忍不住下车打的回医院的时候,当她的惨叫声差一点让医院形成小范围的地震的时候,她就暗自的发誓,绝对不再生孩子了!
? ? 她要是再生孩子的话,她就吃屎去!
? ? 钱洁色的二儿子,还真的就是李维泰的亲生骨肉,取名李想。谐音就是理想。这个名字本不是李维泰最中意的名字,只是那天听着钱洁色抱着儿子念念叨叨的,颇有跳大神的风采。
? ? “儿子啊,你以后可要做个有用的人,要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还要做四有新人,有房有车有女人有小蜜。你可不能比你爸爸差,女人和衣服,时常换新的才好,你要充分的展现你娘亲的优良品质!”
? ? 正要开门进来的李维泰,听到这一番之后,一个箭步上前夺过自己的儿子,噼头盖脸的教训了钱洁色一顿,并且推翻了自己给孩子取的所有名字,叫了李想,就是想让儿子有李想,是真正的理想,不是钱洁色灌输的那些歪念。
? ? 小李想长得乖巧可爱,钱碧儿的小黑手就不能放过了他,背着爹妈狠狠地掐弟弟的脸,当然这些都是钱一多教唆的。钱一多曾经好几次跟钱碧儿说了,要经常掐弟弟的脸蛋,弟弟才会长高。
? ? 钱碧儿也是大脑混沌的,根本就没思考过,长高跟掐脸蛋有什么关系,就本着那颗善良的心,为了让自己弟弟尽快长大,每天茶余饭后就去掐脸蛋,掐的李想成天哭鼻子。
? ? 钱洁色总是觉得儿子的脸是越来越大了,好几次都忍不住拿出一张名人的照片来跟自己儿子比较,然后逮着谁都问一句,“你瞧我儿子是不是越长越像范伟了”
? ? 每到这个时候,钱碧儿就乖巧了,还有点得意的,她把原本长得像吴彦祖的弟弟,变成了范伟,不错不错。
? ? 转眼这掐脸的运动就进行了两年,小李想也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了,懂得用奶瓶丢姐姐了,钱碧儿再接再厉,她都掐了两年了,你冷不丁的不让她掐了,她受得了么
? ? 这就导致了,钱碧儿上学以后,非常喜欢掐小男生脸蛋的习惯。她是见人就掐,尤其是长得白白净净的小男孩,无数个小正太被她掐的哇哇大哭。学校不得不组织各班召开家长会,为这些孩子的教育问题深入研究。
? ? 钱碧儿把这个消息带回家来的时候,正好她的三个爸爸都在,三个人是互不相让,钱洁色一看这阵仗,她要是不去肯定是压制不住的了!于是乎,晚上六点半,他们一家五口准时到达教室。
? ? 老师一看到这个阵容也是吓得向后缩了缩,在看到那满目凶光的钱洁色身后的三个美男,顿时就眼冒桃花,口水泛滥。
? ? 但是教室里并没有他们的位置,说白了,谁能想到,你开个家长会,会带着全家来啊!不过这三个帅哥谁能放走了,肯定是要给安排位置的。他们一家人坐在了最后一排,钱碧儿坐在最中间,一字排开是她的爸爸妈妈们。
? ? 其他家长一来,看见他们家这么大的阵势,也纷纷后悔,怎么没叫多一些人来,充场面也好啊!
? ? 老师在上面讲的慷慨激昂,下面真正在听的没有几个。钱碧儿朝着旁边那桌的小男孩做了个鬼脸,那小男孩怯生生的看着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蛋,一看就是被钱碧儿摧残过的,她那一双辣手,已经不知道掐过多少个男孩了!
? ? 小男孩往自己爸爸的怀里躲了躲,钱碧儿嗤之以鼻,小声问道:“这是你爸爸”
? ? 小男孩点点头,问道:“你爸爸呢”
? ? 钱碧儿指了指旁边的这三位,“我爸爸们都在呢!”
? ? 小男孩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有这么多爸爸”
? ? 钱碧儿反倒是奇怪了,“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就一个爸爸小孩子不都是应该有三个爸爸的吗”
? ? 此言一出,周围的家长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李维泰和钱一多也瞬间冷下脸来,看着钱洁色,小声耳语道:“你到底教了女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 ? 钱洁色讪讪的笑着,“别见怪,咱们女儿聪明,自学成才,可不是我教的,她自学的。”
? ? 两个男人同时翻了个白眼,信她才怪!
? ? 黎诺倒是笑眯眯的,没有去向钱洁色发难,而是在计算着什么,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了才问一句,“小色你没觉得恶心吗”
? ? 钱洁色点点头,指着前面正色迷迷的看着她三个老公的女老师说道:“是很恶心,那口水流的,都赶上长江了!”
? ? 黎诺搬过她的脸,“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那种恶心。”
? ? 钱洁色惊奇不已,黎诺怎么见不得她好啊,居然问这种问题。当时也没多想,也没搭理他。但是没过几天,她还真的开始恶心反胃了,去医院一检查,顿时两眼发黑,她怎么就又怀孕了
? ? 不用说,这孩子是黎诺的,敲他那狐狸似的嘴脸,阴险狡猾的,不是他还会是谁钱洁色哭天抢地的,说什么都不要生孩子了,她受不起那折腾啊!
? ? 李维泰倒是没发表意见,钱一多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这两个人都玩阴的,他也想要个孩子啊!凭什么就没有他的份儿
? ? 黎诺劝说的是苦口婆心,钱洁色就是铁了心的不要这孩子。没办法黎诺只好以毒攻毒,你不是不要么,咱就带你去医院做人流,让医生给你讲述人流的危害,人流的疼痛,还不信吓不住你!
? ? 果然,钱洁色人流的念头被打消了。那医生绝对是电影学院毕业的,讲的比生孩子还要吓人,说是有无数的少女因为做了人流,而没能走下手术台,就此结束了花样年华。钱洁色听的冷汗粼粼,哪里还敢多呆。
? ? 这孩子只能生下来了,她也才一次被黎诺捧在手心里,颐指气使的过上了女王的日子。
? ? 钱碧儿知道自己妈妈又怀孕了,是十分的不快乐,整天愁眉苦脸的,李想倒是很开心,有了弟弟妹妹,他就不用被掐脸了,没准儿每天做面膜,这张脸还能再次接近吴彦祖,而不是范伟。
? ? 某日,钱洁色正在午睡,钱碧儿拿着作业本来找她,说是让钱洁色辅导她语文。
? ? 钱洁色当时就慷慨激昂了,这么多年了,总算有人来肯定她的学术了。钱洁色拿起大笔一挥,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句子。
? ? 例如,今年天气晴朗,万里碧空飘着朵朵白云。再例如,今天我去超市,阿姨多找了两毛钱给我,我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红领巾,毅然决然的将钱还给了阿姨。阿姨表扬了我,我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 ? 又例如,我扶老奶奶过马路,老奶奶十分感谢我,问我叫什么:我高兴地抬起头说道:我叫红领巾!
? ? 当钱碧儿把这份作业交给老师的时候,老师只问了一句话,你是80后吧我小时候都这么写作文!
? ? 钱碧儿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回家跟钱洁色说了以后,钱洁色叹了一声,你们老师没文化!
? ? 说完这句,钱洁色就乏了,沉沉的睡去,朦胧中竟然梦到她第一次见到黎诺时的情景,那是一个暗无天日的酒吧,她被莫名其妙的夺走了初吻,她还记得那两片嘴唇的感觉。勐然的惊醒了,看见身旁躺着的黎诺,忍不住就把他摇晃醒了,一番严刑拷打。
? ? “你说!当初到底是谁,那么流氓的吻了我的嘴唇到底是谁偷了人家的初吻坏蛋坏蛋!”
? ? 黎诺看着她呆愣了许久,摇摇头,让自己清醒几分,抹了抹钱洁色的脑袋,“你没发烧啊,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 ? 钱洁色接着小银牙咬着小手帕,“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这孩子我不生了!”
? ? 黎诺满脸黑线,这都八个多月了,是你说不生就不生的吗但是也仔细的回忆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觉得是谁”
? ? 钱洁色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像个男人!”
? ? 黎诺瞪了瞪眼睛,“废话!我和维泰哪个不是男人!”
? ? 钱洁色继续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是你,就是李维泰。”
? ? 黎诺继续瞪眼,“废话!你到底猜不猜”
? ? 钱洁色的眼睛瞪得比他还大,“废话!我要是能猜出来,我还要问你啊!”
? ? 黎诺笑了起来,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只说了,“我只记得,那天来电了以后,维泰的嘴唇有点红肿,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 ? 钱洁色还是一阵的茫然,“到底是谁啊!你就不能说的直白一点啊”
? ? “睡觉!”黎诺是万分的无奈,他还要怎么直白
? ? 天气是个好天气,气场也是个盛大的气场,排场也让人叹为观止。算得上是本市空前的宴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接待国家元首,知道的原来是黎家长孙女的满月酒。
? ? 有的羡慕,有的鄙夷,有的腹诽,有的满不在乎,有的嗤之以鼻。一个小丫头,弄这么大的场面,也不怕折福!
? ? 人家还真就不怕!人家有这资本!还真就是你怎么嫉妒都嫉妒不来的。也不怪黎诺要显摆一番,他女儿确实长得太过可爱,听说已经有四五家婴儿产品的公司找那小婴孩代言了,不过被黎诺一一拒绝了,他女儿自己看还看不够呢,还要给旁人看
? ? 当然黎诺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外有了女儿以后,那叫一个激动,鬼哭狼嚎的让他把孩子抱回来认祖归宗。当然这个鬼哭狼嚎,是黎诺将他父母的表现,转述给钱洁色以后,钱洁色自己总结的。
? ? 依着黎诺的性子,家里人还真就管不了他,不过这一次他还真的就想让自己女儿认祖归宗,当然更想的是,把婚事也给办了,但是李维泰能同意吗钱一多能同意吗只怕连钱洁色都不会同意。婚姻就算是坟墓,黎诺这一次也想走进去了,总比死无葬身之地要好得多吧。但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没占上。他们这一家子,还得这样将就着过日子!
? ? 这个满月酒,也是央求了钱洁色好久才答应的。浩浩荡荡的场面,小家伙自始至终都是无精打采的,不是伸伸懒腰,就是打个哈欠,对于其他人的赞扬毫不在意。偶尔还会皱眉头,那个深沉的样子,让钱洁色都怀疑,这孩子是自己亲生的吗怎么就没有继承自己的优良传统美德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李维泰
? ? 真是晕了,看来以后不能让孩子跟着李维泰了,不然都变成犀利哥了!
? ? 熟不知,那几个男人还在担心孩子们跟钱洁色在一起时间久了,会变坏呢!这一家人,互相的担忧着,全都是无用功。
? ? 黎诺父母看到孩子以后,差一点就热泪盈眶,又是想方设法的让黎诺和钱洁色结婚,给孩子个圆满的家庭。不过让黎诺一口拒绝了,并且威胁道:“再提这事儿,孩子你们也甭见了!”
? ? 此事只好作罢,但是听说,在多年之后,二老还是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 ? 值得一提的是黎诺女儿的名字,自然是姓黎,单名一个茗字。孩子刚生下来没多久,医院广播里放了一首黎明的歌,钱洁色瞬间就爱上了,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要给女儿取名字叫黎明,真是听风就是雨。黎诺好说歹说的拦住了,取了谐音,叫做黎茗。
? ? 当时还十分的庆幸,幸亏医院没有放伍佰的歌,不然还真对不起女儿。
? ? 话说黎诺都有孩子了,钱一多能不着急吗都有了孩子,就他没有,这公平吗但是,他想方设法的,就连其他两个男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钱一多周末也去侍寝了,可是钱洁色的肚子还是没有消息。这不禁让钱一多着急上火,嘴巴上起了几个水泡。被经纪人看见了,那个心疼。
? ? 但是却被某厂家看上了,找他去代言某着名品牌的女性唇膏,没想到,那唇膏竟然远销海内外,就因为男模的那双性感的薄唇。
? ? 也旁敲侧击的打探过几次,为什么就怀不上呢医院不是没去检查过,就是说身体正常。你说能有什么办法等着吧!
? ? 钱洁色倒是开心了,每天逍遥自在的,没事儿总喜欢辅导钱碧儿的功课,例如,守宫砂就是处女膜的桌面快捷方式啊,又例如,用正经和假正经来解析辩证法啊,等等的论断,直接导致了,钱碧儿从倒数第三,变成了倒数第一,老师还多次找家长,说着孩子他们教不了。
? ? 钱洁色就在家嗤之以鼻,现在的幼儿园,果然都是骗钱的!
? ? 然而钱一多还在苦恼,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一直没孩子呢先是找了医生诊治,中西医都看了,完全没用,后来找了风水大师,老头子拿这个轮盘,在房子里呜呜喳喳的比跳大神还热闹,说了半天是钱一多祖坟风水不好。需要改改风水,这可苦恼了钱一多,他爹妈是谁都不知道,你让他上哪儿去找自己家的祖坟
? ? 不管什么方法都用上了,就是不管用,钱一多都在李维泰和黎诺面前抬不起头了,钱洁色还暗自庆幸,总算是不用生娃了!
? ? 但是就在某一日,钱碧儿放学回来,老师留了作业,要他们画画,她思前想后,决定画一幅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图,怎么都想不出来,白骨精应该长什么样子,就偷偷地潜入钱洁色的房间,将她床头挂着的那张钱洁色以前玩cosplay时白素贞的照片拿去了。
? ? 没想到一个月之后,钱洁色竟然觉得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了,医生晴天霹雳的告诉她,你怀孕了!
? ? 这让全家人都震惊了!直到孩子生出来了,他们才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根源所在,钱洁色的那张照片浮出水面,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嫌弃的表情,这哪里是白素贞,说是白骨精都是美化了!
? ? 再后来,听说各大厂商,纷纷推出了一款避孕产品,用起来比避孕套方便,比避孕套无害,是同行业中的佼佼者。那就是一张照片,而这个厂的厂长,就是钱洁色本人。
? ? 某一日钱洁色推着自己的四个儿女在花园里散步,突然看见一个戴着红袖标的老大妈,她顿时一惊,紧接着抬腿就跑。老大妈见状,也是抬腿就追。
? ? 足足跑了三条街,老大妈才追上钱洁色。
? ? “你跑什么”老大妈气喘吁吁的问道。
? ? 钱洁色哑口无言,她打小就这样,看见居委会的就害怕,这是后遗症了。
? ? 老大妈看了看她的四个孩子,目光一凛,“人贩子!你这杀千刀的!”
? ? 钱洁色连忙摇头,“误会了误会了,这些是我的孩子,我亲生的啊!”
? ? “你骗谁呢!”
? ? “大妈我没撒谎,真的是我亲生的,你看看跟我长的多像”
? ? “真的是亲生的”
? ? “当然是亲生的!”
? ? “好啊你!小区门口天天在宣传,生男生女都一样,一对夫妻一个娃,你把这国策当成耳边风了罚款!”
? ? 老大妈义正言辞的,钱洁色握紧了口袋,眼看着老大妈就是再跟她说正经的,她也不好在假装不正经。看了看四周,突然一声大喊,“哇!有飞机!”
? ? 趁着老大妈愣神的功夫,撒腿就跑。老大妈在后面奋起直追,她们跑过了一条街,又跑过了一个小区,最后还穿过了三个花园。老大妈越跑越精神,钱洁色越跑越胸闷,最后直接哪都不跑了,这老大妈的体力,让钱洁色只想脱光了内衣裤膜拜她。
? ? 掏光了所有的钱都没够罚款的,最后还给带到区里去批斗,场面是十分的壮观,当然钱还是不能少的,钱洁色打了个白条,回家给人取钱去,那三个男人看见她这狼狈的样子,还诧异得很,这是唱的哪出
? ? 谁曾想,钱洁色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号啕大哭,“我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你们谁爱生谁生,你们三个人呢也不差我一个了,我容易么我,生个孩子还要罚钱。呜呜……”
? ? 她的哭声震天动地,三个男人从德国买了进口耳塞都阻挡不住,最后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罚了多少钱”
? ? 钱洁色凄厉的喊了声,“六千啊!”
? ? 三男同时叹气,纷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异口同声的说道:“里面十万块,拿去零花吧!别再哭了!”
? ? 钱洁色的眼睛瞬间绽放出光芒,扯过黎诺的袖子,将眼泪和鼻涕都抹在上面,三张金色的信用卡被她塞进口袋,咧开嘴笑了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散会!”
? ? 那三个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皱眉,再然后开始瞪眼,钱洁色心慌慌的看着他们,小声问道:“怎么了”
? ? 三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质问:“孩子呢!”
? ? 钱洁色一拍大腿:“哎呀!孩子呢”
? ? 正在这时,大门突然打开了,钱碧儿一手牵着他们家的萨摩耶,一手拉着李想的手,而李想又推着小弟弟和小妹妹的婴儿车,几个人摇摇晃晃的进来。
? ? 那萨摩耶雄赳赳气昂昂,一身乌黑的毛发,一双犀利的眼睛,不怒自威。说起这条狗,还是有些来历的,原本并不叫萨摩耶,英国纯种的藏獒,黎诺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可遇上钱洁色这个不识货的,非要给狗狗起名字叫萨摩耶。天长日久,这有着皇族血统的藏獒,也喜欢上拉雪橇这个运动了。可见后天环境的影响之巨大啊!
? ? 这钱碧儿怎么会牵着狗回来他们被钱洁色丢在不知名的花园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钱碧儿也是个不认路的主儿,只好坐在路边傻等。想着钱洁色想起来了,总会来找他们的。没想到,人没等到,等到的却是他们家的狗。
? ? 这狗长的凶恶,一点也不像别人家的萨摩耶那么和善,所以钱碧儿一直讨厌这条狗,曾经无数次的想扔掉它,或者是养在锅里几天。但是都未得逞,就是这条狗,今天出来散步,救了钱碧儿一干人等,将他们带了回来。
? ? 钱碧儿回来以后,直接将这条狗带回自己的房间,这一点让她的爸爸妈妈十分诧异,这孩子不是最讨厌狗的吗
? ? 据李想所说,当时钱碧儿发誓,谁能帮她回家,她就跟谁叫二大爷。如今就是那条狗了,三个男人趴在门缝边上听着钱碧儿房间里的情况,那小丫头还真的就喊了声,“二大爷您要骨头吗”
? ? 三个男人顿时就怒火中烧,对着钱洁色怒吼道:“你干的好事!”
? ? 钱洁色委屈的蹲在一边,“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 ? 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三天两头的被他们教训,把她当成什么了老虎不发威,以为她真的是感冒了实在不行,她离家出走还不成吗打不过你们,躲着你们还不行吗正好她还年轻,那花花世界还没有玩转,还有那么多美男等着她。何必在你们三棵树上吊死
? ? 钱洁色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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